第一卷 第六百九十六章 拂袖而去和顧忌
開章前，先說一些題外話。
今天看了懂懂一篇日記，很有感觸，我時常也在想，我小說中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觀點會不會誤導了一些人，今天看過懂懂這篇日記，我覺得以後不用在想這個困擾著我的問題了。
當然，我在此聲明絕對不是替懂懂打廣告啊，我暫時還沒有那個資格，其實我更想他給我打個廣告。
比如說吧，他能隨隨便便拿六十萬去付全款買房子，我就不行。
我隻能隨隨便便拿六十塊錢去吃頓飯，拿六百塊錢去買一件可能要穿兩三年的衣服，甚至拿六千塊錢把我一年的房租費給交了，我管這個叫活的明白！
所以當我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書裏有很多東西都是我不懂的，比如我原來做過化工方麵的銷售，我賣的是cpe，所以我懂一點這個東西，知道它是幹什麽用的，產品組成的原材料是什麽，市場趨勢下的價格變動，所以書中寫的時候，我將它擴大化了，變成了一個化工廠，又引申了很多化工方麵的我不太懂的東西。
再比如我自己也買股票，總是期盼著下一次大跌的時候買進去，然後一直放著，等漲個一兩倍的時候再賣掉。可是最現實的問題是我買的股票一直被套著，去年的四月份我買了一隻股票，現在還在手裏拿著，僅僅賺了二分錢，賣出去還不夠手續費的。所以在書中寫一些關於股票方麵的東西的時候，寫的就似是而非，甚至憑空加上了自己各方麵的一些猜想。
所以我一直沒有參透一個誤區，其實股票任何時候都是可以賺的，但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心才是最根本的賺錢之道！我很貪婪，所以一年後的今天，我僅僅賺了兩分錢！
比如房產，比如汽車4s店，我有在這方麵做這一行的朋友，他們混的都還不錯，多的一個月四五萬的有，平常的一個月萬把塊錢的也有，就我混的不如意了，偶爾聽他們一些嘮叨，也知道了一些表麵上比較膚淺的東西，所以我在書中寫的時候，又憑空加上了我自己所理解的一些意思，把事實的東西給扭曲了……
這樣的例子很多，所以我一直在擔心會不會有人看過後心裏會想‘哦，原來那東西是這樣的，原來很多操作可以這麽來’……
書中的很多東西僅僅是我勾勒出了我自己所設想的一麵，書中的世界也僅僅是把我自己對外界的認知給局限性的勾勒出來了，所以我很慚愧，認知太匱乏了，可能這也就是我寫的書一直沒有紅起來的原因吧！
廢話多了點，不多說了，開章！
………
餘陽和方浩偉還在大堂門口附近站著，有欣華商城的工作人員看到了他們，方浩偉雖然不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可欣華商城過來的這一批員工總有認識他的，對段玉霞的老公餘陽也有覺得麵熟的。
倒是沒有發生把他們倆給轟出去的可笑事件。
工作人員和博城飯店在這個大堂裏的服務員問他們需不需要什麽幫助，或者需不需要給安排個地方的時候，他們都笑著婉言拒絕了，就在這裏默默的看著，默默的聽著，其實也挺好的。
當看到許雨欣此刻的表現，當聽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餘陽很滿足的笑了，他扭過頭來看著方浩偉：“嗬嗬，欣欣真的是長大了，她今天的表現非常好，這一回我和我們家那口子試真的可以放心了。”
或者在大人們的眼裏，‘長大了’這個詞匯總是賦予了它一些額外的含義，它所代表的並不僅僅隻是你的事業成功了，你成家了，甚至是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這麽簡單。
此刻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所以方浩偉沒有順著餘陽的話說下去，他臉上同樣有著很滿足的笑容：“總歸是我的媳婦，不可能太差的。”
“哈哈，你這小子，還是當初那麽不要臉皮。”餘陽說他。
他說的是當初還在海東工業職業學院的時候，方浩偉很不要麵皮的假借他餘陽和他媳婦段玉霞的威風和趙玉龍談判的時候。
那個時候，方浩偉誇誇其談，便是他和他媳婦都被方浩偉給糊弄住了，好像真的有那麽回事一樣。
試問誰能相信一個還在專科院校裏的新生能夠懂得那麽多社會上的人情世故，懂得所謂的借勢與轉嫁，懂得什麽叫曲麵促成合作！
方浩偉聽他說自己不要臉皮，也毫不示弱：“我再怎麽不要臉皮，那也是我自己爭取來的，可是姑父您就不行了，聽說這次為了當選機電係二把手，您可是沒少給我段姐要錢走關係啊！”
“呸呸呸，你個小兔崽子，我哪點虧待你了，竟然這麽編排我。”餘陽擠眉弄眼，故作生氣，更讓他生氣的是方浩偉對他們夫妻倆的稱呼。
“小子，我再警告你一回，叫我姑父，叫我媳婦姐是什麽意思？我平白的長了一輩，還是平白的矮了一輩，你這個不知道尊敬長輩的小子，實在可氣”餘陽說。
方浩偉不搭理他了，似喃喃自語般說了一句：“還是看看情況的發展吧。”
場麵上的情況發展出乎了段玉霞和許雨欣姑侄倆人的預料，說了這麽多話了，除了一個孫姓的胖婦人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人反駁她們，這讓她們稍稍有些失望。
她們二人注定了不會知道，就在剛才許雨欣的一步步舉動中，其實早已經達成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也在其他人的心目中落下了‘自大狂’‘年輕張狂’‘膚淺’‘不過如此’‘僅此而已’等等這些灰色的光環。
無意而為之，看起來更順暢，更自然一些，沒有一點的斧鑿痕跡，也更加讓人捉摸不透，思索她這個人的時候就有些摸不著頭腦，雲裏霧裏的感覺。
許雨欣說完第三點之後，孫姓的中年胖婦人也沒有再提出來別的話題，這一個階段貌似就這麽有些草草收場的意思。
沒有人說話了，自然不能冷場了，段玉霞親自主持了下一個環節。
而這個環節實際上也就許雨欣剛才解釋孫姓中年婦人提出來的第三個疑問的時候所說的那番話。
怎麽團結青林市的商城百貨業組成一個聯盟，又如何才能把這些商城都組合在一塊兒，形成一個共同發展、共同進退的利益體？
注意，組合在一塊並不是說組合成一個整體，這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意思。
這也是許雨欣今天邀請這些人的第二個重要目的。
不過她自己也清楚，把在所的所有同行都組成一個共同利益體的聯盟，這根本就是一個妄談，直接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本身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實際上，就算是把競爭的矛頭一直對外，這些矛頭全部指向青林市以外的全國各地，也同樣是沒有辦法消弭他們這些年在青林市內發展過程中所激化出來的一些矛盾。
就好像一對好朋友，你罵了我，我也罵了你，最後還導致兩個人眼紅動上手了，那麽他們之前的關係即便是再好，也不可能恢複到最初的狀態了，心裏已經有了芥蒂了。
同樣像那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話，一塊鏡子摔碎了就甭指望再恢複到沒有一絲裂痕的程度了。
但不管怎麽樣，這個主題還是要提出來的，興許會再某一個方麵找到能夠達成一致的方法哪？
就像總有人說曲線救國，曲線救國，那麽今天能不能曲線達成共同合作、發展、共同進退的目標哪？
這樣對欣華商城以後的發展總歸是好的，為使欣華商城逐步發展壯大，一直走到最後那一步，現在這些存在可能性的法子都要過濾一遍的。
為了能夠達到這個目的，許雨欣拋出了今天的第二個主題。
當剛才還顯示ppt格式圖標的熒屏上又換成了‘談全市商場百貨業合作聯盟可行性？’這麽個題目的時候，全場頓時就安靜下來。
這一刻，出奇的安靜，靜的真是落針可聞，有些人在看到這一個題目時瞬間加重了的急促的呼吸聲同樣清晰的傳入了他人的耳中。
人們又仿佛能夠聽到自己身體裏的‘砰砰砰’的強健而有力量的心跳聲。
“這，這，這……她到底想幹什麽？莫非真的是太年輕了，以至於滋生了這麽幼稚的想法？難道她以為做生意就像是過家家，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嗎？簡直是胡鬧。”
最最安靜的時候突然一聲吼，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會不會如同晴天裏一聲突兀的霹靂，會不會如同炮彈在耳邊炸響？
沒有人立刻就想起晴天裏的霹靂到底是什麽感覺，同樣在這個和平年代裏，也沒有人知道炮彈在耳邊炸響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是當這個聲音突然響起來的時候，坐在說話的人周圍的一小撮人就覺得耳朵裏嗡嗡的響，甚至有短暫失鳴的感覺。
於是就有人生氣了，很不滿的拿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不是一個人瞪著他。
看著十幾雙怒瞪著自己的眼睛，感受著他們眼神中傳過來的憤怒值，剛才說話的人訕訕一笑，開始低聲道歉。
不過也有人順著他說的話開始說道起來，他說得太對了，許雨欣放出來的這個主題簡直是太侮辱他們的智慧了。
這是想幹什麽？難道她真的以為這就是過家家嗎？難道她想著聯合就能夠聯合嗎？還要結成聯盟，那是不是還要擬定一個聯盟的盟約出來？是不是再如同武俠小說裏幾大派合並那樣再選出一位德才兼備，智勇雙全的武林盟主來啊？
如老黃和老羅這樣在商場百貨業這一個行當裏混了這麽多年的老江湖，在看到這幾個大字的時候也都忍不住在心裏腹誹起來。
同時他們心裏之前還對許雨欣最後的戒備也徹底的隨著這個可笑到極點的想法而徹底的煙消雲散？
在他們看來，腦袋裏還存有這麽不切實際，這麽理想主義思維的人，她哪怕是再深沉，再厚黑，其能力也大不到哪裏去。
至於欣華商城這些年來的發展，此前他們還一直覺得許雨欣的確是有大本領，可此刻很是巧合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把欣華商城發展到現如今這一步的功勞都一古腦的推到了許雨欣的老公方浩偉的身上去了。
這一個行當裏混得一般都要有所謂‘知己知彼’的能力，所以他們也都知道許雨欣的勞工是方浩偉。
方浩偉又是什麽人物哪？
盡管隔著好幾個行當，可是提起方浩偉來，他們依然會認可方浩偉就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這點經過了這麽多年來無數次的考證，已經沒有任何一點再值得懷疑了的，方浩偉的傳奇也是不摻雜一點水分的。
所以此刻就算是如老黃和老羅等人都覺得欣華商城能發展到現在，主要靠的還是方浩偉在背後給他老婆許雨欣在背後出謀劃策，而這種可能性不但是有，現在看來還非常的大啊！
他們開始對許雨欣極其的不看好，甚至已經不把許雨欣當一盤菜了，由此，老黃甚至對於自己這一次怎麽就頭腦發熱的趕過來了開始後悔，他覺得自己今天的舉動就是浪費了自己最最寶貴的時間。
他想著，如果自己用這些時間去幹別的事情，興許還能辦成不少事情，而不是在這裏莫名的生了一肚子氣，以至於弄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不用說了，什麽都不用說了，許總，恕我老頭子說已經不恭敬的話，如果你接下來執意要討論這個問題的話，那麽真不好隨意，我還有其他的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就不奉陪了。”老黃蹭得以下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熒屏上的幾個大字說道。
看他一連堅決，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有人就暗中開始嘀咕起來。
不過也有人存了和他一樣的心思，覺得繼續呆下去真的是浪費時間，和一個隻會頭腦發熱的人坐在一塊兒討論事情，無疑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
他們這麽想，以至於他們忘記了第一個環節的時候，許雨欣所表現出來的獨屬於她的睿智，忘記了許雨欣的強硬可怕的一麵。
人往往總是這樣一種動物，當你眼裏隻有對方讓你覺得厭惡的地方的時候，你就開始有意識的忽略了對方身上同樣讓你忌憚甚至驚懼的地方。
一看說話的是老黃，再看看老黃說話時的態度和語氣，許雨欣心裏簡直是笑開了花，這就是她從頭至尾所求的，終於是實現了。
她一點都不怕老黃走人，她甚至盼望著老黃走人，不過表麵上她還是要爭取以下，以顯示她的基本素養。
接著她開口了：“黃總，我想您誤會我的意思了……”
許雨欣剛開口說了一句，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博城商廈的總經理老黃就再次開口反駁：“哪裏誤會了？難道這上邊這麽大的字，這麽清楚的意思，我還不明白嗎？許總，敬你一聲，我老頭子還沒有糊塗到腦子都不會思考的地步，請了！”
說完他抱拳拱手，人就往外走去，便是段玉霞親自過來勸他都沒用了，老黃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抓緊離開這個地方，他一分鍾不想在這裏多呆下去，真是被氣炸了肺。
他都走了，老羅自然不能夠再呆下去，他也跟著起身往外走。
這二人都往外走了，鞏雨石看起來也不能呆下去了，可他剛一起身，往前走了沒幾步的老羅就停下來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小鞏，你也沒什麽別的事情，就在這裏聽一聽吧，聽一聽許總還有什麽高見，我送黃總回去就行了。”
老羅終究是老羅，在這個時候，他還有一分冷靜的理智，不管自身對許雨欣是不是已經失望了，可是不要忘記了許雨欣背後終究是還有一個方浩偉的，這一點是怎麽也不會改變了的。
對許雨欣可以失望了，但是對方浩偉卻怎麽也不能夠放鬆警惕。
鞏雨石沒有反駁老羅的安排，他目視著老黃和老羅向外走去，不過在老黃和老羅二人走到這個大堂出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來了，他們幾乎是同時扭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在場的其他人這個時候都在關注著他們二人，同樣也看到了在大堂出口附近站著的方浩偉和餘陽二人。
老黃就愣住了，他遲疑著開口：“方總？”
對許雨欣可以發火，可以擺譜自己老前輩的角色，但是對同樣年輕的方浩偉，他內心裏就擺不出這個譜來，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內心最深處甚至隱隱還有些懼怕這個年輕人的感覺。
“嗬嗬，黃總好啊，您老還有事情要忙，我就不留您了。”方浩偉又一次發出了威力巨大的‘嗬嗬’笑聲，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沒聽出方浩偉到底是個什麽態度，但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自己也已經走到門口了，總不成因為顧忌方浩偉的態度，再很沒有麵子的反身走回去吧，那樣的話，他老黃以後就不用混了。
最終他咬咬牙，繼續往外走去。
這時候還有人打算要走的，突然看到了方浩偉在出口處站著的時候，他們頓時就把這個想法給壓下了，不過也有自覺自身實力也不差，同時也沒心情在這裏繼續呆下去的人站起來朝外邊走去。
一時間，現場的情況竟變得無比詭異起來。
不過能夠如此坦然拂袖而去的人總歸是少數，剩下的大多數人還是掂量再三後覺得再聽一聽也無妨。
他們可不想就因為這點事情就被方浩偉給忌恨了。
雖然方浩偉不見得會忌恨他們，可在他們的思維裏，這種可能性都不能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