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無X不商

風千韻和尉遲雄閑聊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出了尉遲集團,唐澤問風千韻,“老板,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去一趟博愛醫院。”風千韻道。

“博愛醫院?”博愛醫院是M市一家著名的私立醫院。

“嗯……”不知道薛老頭怎麽樣了。

風千韻自己賣的是藥,如果有醫院的醫生為自己做廣告,和一些私立醫院建立起長期的合作關係的話,那就等於找到了一張長期飯票了。

重生之前,風千韻和薛義森的緣分不淺,自己算是薛義森的半個養女了,不過那些記憶隻有她有,薛義森和薛允冉不會有。

這麽算起來,現在的風千韻和薛義森之間並沒有什麽交情。

風千韻到了博愛醫院,都不問人了,直接往院長辦公室去。

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口,風千韻發現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鎖上,留著一條縫隙,然後風千韻做了一個唐澤一直以為風千韻不會做的動作。

她蹲了下來,然後幹起偷窺的勾當。

透過門縫,風千韻看見辦公室裏頭正在上演著火辣辣的一幕,當然,火辣是單方麵的,薛義森則是像一隻受驚的小獸四處逃竄。

“甄醫生,你不要這樣,這樣不合適……”薛義森被逼得沒地方可以逃了,這麽大的一個人了,縮在了辦公椅上麵,模樣狼狽。

“院長,這樣有什麽不合適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女人自己脫得上半身隻剩下一件性感的蕾絲內衣了,下半身的裙子還在。

“院長你有什麽好顧忌了?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意思的,要不然為什麽我之前遇到醫患糾紛的時候你挺身而出,幫我解決掉了麻煩?”

女人一隻手拎著薛義森的領帶,就像是牽寵物一樣地牽在手上。

她認定薛義森對自己是有意思的,自己不過是剛到博愛來上班的新人,薛義森卻對自己這麽好,處處護著自己,不是對自己有意思是什麽?

“你聽我說,我喜歡的人是我老婆,我是不會對其他的女人做出那種事情的,如果有什麽地方讓甄醫生你誤會了的話,我道歉!”

薛義森冤枉,他對自己醫院的醫生護士一向都不錯,不管甄醫生是不是剛剛到他們博愛醫院,那都是他們博愛的人,他當然要護著她,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甄醫生的錯,他了解過了,甄醫生已經盡了她的所能去救治病人了,最後還是沒能將病患救活不是她的錯。

“少提你老婆了,全醫院,全M市沒人不知道你老婆過世已經很多年了,就連你的兒子允冉,也一直希望你能再找個老婆,允冉還小的時候,你可以借口說你想要全心全意照顧他,但是他現在都快要二十了,已經長大成人了,你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甄醫生俯下身體,讓自己胸前的飽滿貼上薛義森的前胸,嚇得薛義森整個人彈了起來,一躍三丈高。

風千韻躲在門外看得笑了,薛義森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很容易誤會,他對人很好,很護短,自己人他保護得死死的,新人有什麽不懂他都很願意幫忙,博愛醫院裏頭的醫生護士他都護著,以至於總讓醫院裏頭的女醫生和女護士投懷送抱。

當然,他四十多了看上去還像三十多,帥氣多金有才專情等優點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麵。這年頭這種男人可不好找啊!

風千韻看薛義森被逼得差不多了,忽然推開門,屁顛屁顛地跑了進去,一把挽住薛義森的胳膊,趾高氣揚地朝著那半裸的甄醫生喊道:“你誰啊,為什麽要勾引我爹地?”

“你爹地?”甄醫生被風千韻的話弄懵了,顧不得自己此刻還半**。

她隻知道薛義森有一個兒子,沒聽說他還有一個女兒,他老婆在他兒子很小的時候就生病死掉了,不可能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女兒啊!

“對啊,他和我媽咪再婚了,不是我爹地難道是你爹地嗎?”風千韻嘟嘴,一臉驕傲地衝著女醫生吼道。

“你再婚了?”甄醫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便問薛伊森,想要聽到他親口說。

薛義森不知道風千韻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過聰明的他知道審時度勢,“對啊,我再婚了,這是我老婆的女兒,現在也是我的女兒。”

甄醫生一聽,縮了縮脖子,原來院長已經再婚了。

她雖然很喜歡院長,但也是有底線的女人,她可以大膽地倒追院長甚至不惜色誘,但是她還沒有下賤到去做別人的小三。

甄醫生連忙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還沒有穿戴整齊就急忙離開了。

甄醫生一走,風千韻就鬆開了薛義森的手臂,衝他微笑了一下。

剛才的情況比較混亂,薛義森沒有看仔細,這會兒再看風千韻,薛義森覺得風千韻有點眼熟,“你是……允冉的同學?”

“薛伯伯的記性真好。”風千韻微笑著回答,上次薛允冉過生日的時候她來過一次,沒想到這樣薛義森就記住她了。

“哪裏,允冉那孩子平時雖然有不少認識的女生,但很少那麽鄭重地跟我介紹過一個女孩子,你是唯一的一個,所以我對你的印象深刻。”薛義森回答道,“對了,你怎麽會來這裏?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薛義森問得很含蓄,他是懷疑風千韻來找他是有親人住院了什麽的,但不好直接問她說是不是有親人住院了,生病又不是好事,這樣問太沒禮貌了。

“幫忙談不上,隻是有一筆生意想要和薛伯伯你談一談。”風千韻笑容可掬,同時整個人擺出了與她的年齡不符合的成熟嚴肅來。

“生意?”這倒是奇了怪了,找他薛義森談生意的倒是有不少,但還是頭一回遇上像風千韻這樣的。“好,我就聽一聽,你想和我做什麽生意。”

薛義森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之後也擺出了嚴肅正經的模樣來,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又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示意風千韻坐下。

風千韻很大方地坐了下來,然後拿出一疊資料文件來,放到薛義森的麵前。

薛義森和尉遲雄不一樣,尉遲雄對她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需要風千韻多作解釋就會相信風千韻的,而薛義森對風千韻沒有這一層麵的了解,如果風千韻不拿出一點成績來,薛義森憑什麽要和她一個無名小卒談生意?

懷著好奇的心理,薛義森翻閱了風千韻交給他的資料,首先讓薛義森感歎的是整理這些資料的人,是一個高手嗬,一般人還做不出這樣的資料來的。

其次就是這份資料本身,這是對風千韻即將營業的藥品廠的一些介紹,的確是很有**力。

看完之後,薛義森將資料放到了一遍。

“很完美,但是,有一個關鍵點,你說的藥品,憑什麽就認為它能夠獲得消費者的喜歡呢?又憑什麽覺得我們醫院的要使用他呢?”

其他的一切再完美都沒有用,最關鍵的還是商品本身,如果本身沒有價值的話,無論其他方麵做得再好都維持不長久,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尤其是對藥品來說。

薛義森也不去質疑風千韻本人,他隻相信事實。

“我可以給你一份臨床試驗的數據,當然這將晚幾天。”風千韻回答道。要一份臨床實驗的數據沒那麽快。

“臨床試驗?那東西我不需要看到,我在業界那麽多年了,很清楚這東西是可以作假的。為了利益一些公司甚至可以買通官方認證機構,迷惑大眾,對於某些沒有實際作用。”薛義森說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你想向我證明你的藥確實是有效的,必須拿出一點讓我信服的事實證據來,我不要一疊數據報告,那種東西我花一點錢也可以弄到。”

“那薛伯伯覺得我應該怎麽做?”風千韻問薛義森。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現在是你要我相信你,而我不是我請你來為我表演。”薛義森保持著公事公辦的態度,對風千韻絲毫不放水。

當然事實上風千韻也不期望他對自己放水。

兩人正在辦公室裏麵聊著,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薛義森一接電話臉色一遍,當即起身,“我現在有緊急事情要處理。”

這話說完的時候,薛義森已經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了。

風千韻緩緩站起來,知道薛義森的習慣的她知道剛才那通電話多半是有緊急情況,或是有危急病人被送進醫院裏來,或是某個患者有突發狀況。

那麽這個時候薛義森急急忙忙趕去的地方多半就是手術室了。

風千韻起身,對著身邊的唐澤說道:“我們跟過去看看。”

薛義森速度很快,直接去換了衣服,消毒,做一切手術之前的準備。

換上了綠色的手術服戴上了口罩的薛義森在助手的陪同下一起進去為患者做手術。

風千韻和唐澤來到了手術室的外麵,病患的家屬在哭,從那些人的對話中風千韻大概知道那個被緊急送進去的病患是出了車禍,情況危急,所以由博愛醫院最權威的外科醫生薛義森親自操刀。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病患的家人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風千韻也跟他們一起等,她今天是來找薛義森談生意的,生意沒有談成,她沒道理就這麽離開。

手術有些漫長,風千韻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手術室的紅燈滅掉。

薛義森從手術室裏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家屬急切地追問薛義森。

“手術很成功,但是患者依舊沒有脫離危險,車禍中有護欄刺穿了他的脾髒和肺髒,他的脾髒和肺髒受損嚴重,現在護欄鋼條已經取出來了,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薛義森摘掉口罩苗疆病患的真實情況告訴他的家屬。

家屬聞言當場就哭了起來。

薛義森這種情況已經見過很多了,至少已經不會有太多的表情了。

他正打算離開,看見風千韻正盯著他看。

“你還沒有走嗎?”薛義森以為風千韻已經走掉了。

“我們的生意還沒有談完不是麽?”風千韻指了指薛義森身上的衣服,“等你換好衣服,我們繼續。”

薛義森想,這丫頭似乎比他預想中的有毅力一些。

薛義森花了一點時間換好衣服,然後約風千韻在博愛醫院樓下的咖啡廳裏麵聊天。

“怎麽?過了一個多小時,你是想好了要怎麽說服我了嗎?”薛義森對風千韻的態度挺好的,隻是談到公事的時候依舊是一副不留情麵的模樣。

“薛伯伯要的無非是讓我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這一點我想我可以做到。”風千韻回答道,她很清楚現在阻礙她和薛義森之間的“生意”的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哦?你好像很有自信的樣子,那麽,你打算要怎麽向我證明你的實力呢?”薛義森倒是有幾分期待,這丫頭比他兒子還要有自信的樣子。

“我如果沒有自信的話,今天也就不會來找薛伯伯您談生意了,薛伯伯您這麽精明的人,是不會跟人談沒有把握的生意的不是麽?”風千韻笑道。

“你這算是誇獎我麽?雖然這話挺中聽的,但是你誇我也沒有用,在公事上麵我是不吃這一套的。”

“嗬嗬,薛伯伯剛才做的那個手術好像挺複雜的。”風千韻評價道,那個病人被從手術室裏麵推出來的時候風千韻打量過,車禍很嚴重,病人身體受到嚴重的創傷,多處骨頭斷裂,脾髒肺髒還有胃等器官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頭部也有明顯的撞擊。

要給受到多處創傷的患者動手術難度是很高,對某一部位進行手術的時候,其他部位的負荷會加重,如果多處受傷,手術的難度會大幅度提升。

像這樣的手術不是像薛義森這樣的經驗老道的醫生是做不來的。

“的確是挺複雜的。”薛義森微笑著回答,等著風千韻繼續往下說,她想說的應該不隻是手術很複雜而已。

“但是那名病患的存活率卻不高,即使僥幸活下來了,也不見得能蘇醒。剛才薛伯伯隻和病患的家屬說了病患內髒的事情,似乎沒有說他頭部的問題,他顱內有淤血,但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將淤血取出來,再這麽下去,即使他萬分幸運地活下來了,由於取出淤血不及時,他的大腦神經也會受到影響。”

風千韻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薛義森的表情有了變化,如果前麵的話薛義森可以當做那是風千韻在奉承他的話,那麽現在,是風千韻展現她自己的本事的時候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你應該沒有時間去檢查那個病患,同樣的,我們醫院的工作人員也不會將病患的資料透露給你一個外人才對。”薛義森有些好奇風千韻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薛伯伯不用奇怪為什麽我能知道,因為我能知道這些恰恰說明了我有資格坐在這裏和薛伯伯你談生意,薛伯伯您說對嗎?”風千韻笑盈盈問道。

“嗬嗬……”薛義森聞言笑開了,“對,你說得有道理,的確是這樣。不過光是知道這些似乎還不足以說服我什麽。”

“如果我能讓那名病患的存活率從不到百分之五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呢?”

風千韻的臉上洋溢著自信。

薛義森不由地楞了一下,她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

“丫頭,不是薛伯伯看低你,但是你剛剛說出來的話確實有些大了。”薛義森很坦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風千韻點點頭,“我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可以拿事實來說明的,等我拿出了事實來證明我說的話的時候薛伯伯不就可以知道我說的話是不是大了?”

風千韻是那樣的自信,讓薛義森有些懵。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接手嚐試治療那位病患?你要知道,病患的存活率也許還不到百分之十,但他還是有存活的機會,如果因為你的錯誤導致病患直接死亡,那麽你就是殺人凶手,這樣的罪名你背負得起我博愛醫院也不見得背負得起。”

薛義森不是不給風千韻這個嚐試的機會,而是事情攸關人命。

薛義森的擔憂是完全合理的,如果對方已經死了,那讓風千韻試試也就沒什麽了,但病患現在是病危,不代表就一定會死,存活率低也不是完全沒有恢複的可能的。

所以即便風千韻有這個本事,在薛義森不信任的情況下,也是不會給風千韻試驗的機會的。

薛義森本以為他這麽一說風千韻就沒有辦法了,他倒不是有意要為難風千韻,事實就是如此,不管是身為院長還是身為醫生都要對自己的病患負責,不能讓一個他不了解的人隨便對病患進行實驗,一旦出了事情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薛伯伯,您可能不太了解我,我這個人不太守規矩,不太按照牌理出牌,也不是個會聽話的人!”風千韻衝著薛義森露出了一個美麗大方的笑容,露出了她潔白的牙齒。

薛義森微愣,不明白風千韻的意思,但隱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唐澤,給我攔著薛伯伯,十分鍾以後再放行。”風千韻對著站在她身側擔任著保鏢的唐澤說道,然後自己起身離開,她這是要去病患的房間做她準備做的事情。

“你!”意識到風千韻想要做什麽的薛義森連忙起來,他得阻止風千韻!

唐澤一個閃身攔在了薛義森的麵前,就像一尊銅像一樣嚴格執行風千韻留給他的命令,“對不起薛院長,我的老板要求你十分鍾以後再上去。”

“胡鬧!”薛義森有些生氣,“你給我讓開,不能這樣由著她胡來!”

“很抱歉薛院長,我隻聽從我老板的命令。”唐澤麵無表情地回答薛義森,依舊擋在薛義森的麵前,一點要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如果出了人命,她便是殺人凶手,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即使是這樣也沒有關係嗎?”薛義森板起臉衝唐澤說道。

“我相信我老板的能力,她說可以就一定可以。”唐澤絲毫不為薛義森的話所動,心裏對風千韻十分相信。

“你!”薛義森見說服不動唐澤,就試圖強行甩開唐澤。

唐澤好歹也是做了那麽多年殺手的人,怎麽可能輕易讓薛義森甩開,他攔薛義森攔得死死的,薛義森別說要擺脫唐澤了,就是從唐澤跟前繞過去都不可能。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薛義森無奈,隻好掏出手機來,他是不想將事情鬧大的,但是眼前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考慮那麽多了。

“隨便,警察在十分鍾之內絕對趕不到。”唐澤很平靜地回答道,也不阻止薛義森報警。

薛義森氣結,這麽多年,除了他的兒子薛允冉,還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氣到炸毛的。

事情很嚴重,那個丫頭和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到底明白不明白啊?

對風千韻來說,要進入一個加護病房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情,雖然過程稍微簡單粗暴了一點。

對不起了護士姐姐,弄暈了你很不好意思,不過咱是不拘小節的人,嘿嘿。

風千韻弄昏了一個小護士,然後進入了病患的加護病房。

十分鍾,足夠現在的她搞定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病人頭顱裏麵的血塊了,雖然沒時間將他的脾髒損傷和肺髒損傷一起搞定了,但那已經足夠了,足夠向薛義森說明一些問題了。

十分鍾後,風千韻如預計的那樣聽到了薛義森風風火火趕來的聲音。

“風千韻,你給我住手!”薛義森覺得自己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當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從樓下咖啡廳衝到位於八樓的加護病房的時候,風千韻卻笑眯眯地站在病床前等著他。

薛義森沒由來地鬱悶了一把,這丫頭,搞出這種事情來刺激他的心髒,自己卻還笑得歡樂。

“你,你把他怎麽了?”薛義森喘著氣急急忙忙地追問風千韻。

“薛伯伯你不用著急,我沒有對他做什麽,不信的話你自己看吧。”風千韻側開身子,讓薛義森方便查看病患的情況。

薛義森趕忙上前,然後他驚奇地看到心電圖儀上麵顯示的病患的心電圖竟然正常了起來。

不太相信,薛義森又對病患做了一番簡單的檢查,發現對方正的脫離生命危險了!

這怎麽可能?隻不過是過了十分鍾而已!

“你對他做了什麽?”薛義森走到風千韻的麵前,直視著她,急切地追問。

“做了我能做的,盡可能地挽救他的性命。”風千韻回答,她現在她現在已經擁有了可以與薛義森交談的資本了,“如果薛伯伯願意的話,我還可以讓他更快地醒過來。”

“真的?”薛義森還是不太相信。

“當然,如果薛伯伯不相信的話,可以留下來在邊上觀看的。”風千韻很大方地說道,讓他在一旁看著的話他就放心許多了吧?

薛義森聞言猶豫了一下,再盯著房間裏的心電圖儀看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好,我允許你對他進行治療。”

薛義森站到了一邊,等待風千韻接下來的動作。

風千韻微微一笑,然後走到床邊,準備開始對**的病患的救治。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大部分其實是假的。

真的部分,當然是她會真的治好病患,假的部分麽……那就是一係列的假動作,她可沒有忘記她今天來的目的,她是來賣藥的,重點當然是藥,她本人有什麽本事其實都不重要,重點在她的藥!

風千韻先從身上拿出幾個瓷瓶,瓷瓶的形狀不太一樣,但都是白色的瓷瓶,而且上麵沒有任何的標示。

這些瓷瓶是風千韻統一訂購的,隻有形狀的區別,並不貼標示,每個瓶子裏麵裝的是什麽藥,隻有風千韻自己知道,別人都不知道。

風千韻從其中一隻瓷瓶裏麵取出了一粒丹藥,另外一隻瓷瓶裏麵取出了兩粒。一共三粒丹藥,個頭都不大,就普通膠囊的大小,不過風千韻的藥都是圓球形狀的。

風千韻將三粒丹藥都喂入**的病患的口中。

薛義森伸長了脖子,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事實上,當風千韻拿出丹藥的時候,他的心裏就產生了一個很大的疑問,這個疑問他現在還沒有機會問出口,一旦風千韻結束了治療之後,他是一定會問的。

風千韻將丹藥喂入對方口中之後,又取出銀針,做輔助之用,以針灸輔助丹藥藥性的發揮。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讓人誤以為風千韻是在以藥治病,但事實上,風千韻治療的關鍵既不在丹藥上,也不在針灸上麵。

風千韻身上的丹藥是她隨身攜帶的一些常用藥,不外乎止血,進補之類的作用,她沒有那麽剛好就帶了可以治療特定病情的丹藥,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如果給風千韻一點時間,她的確是可以煉製出有針對性的丹藥的,但是眼前她沒有這個時間。

所以風千韻用自己的天罡元氣對病患的身體創傷進行修複,而丹藥隻是一個幌子。

所謂無奸不商,風千韻正在很好地實踐這一詞語。

半晌,風千韻將所有的銀針都收了回來。

病患表麵上沒有太明顯的變化,即使是風千韻,也不能讓這樣一個重傷的病人立刻就醒過來,但是損傷已經修複了,醒過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我已經完成了我應該做的事情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明天應該可以醒過來了。”風千韻的話還是比較保留的。

具體的時間風千韻不太估得準,影響對方蘇醒過來的因素有很多,即便傷好了,人體也會因為疲勞而長期陷於昏迷沉睡的狀態,這很難說的。

薛義森當然也明白這個事情,也不急,因為至少到目前為止風千韻讓他看到了一件事情,她讓病患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是多麽神奇的事情!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也是薛義森打算問風千韻的。

“風千韻,我問你,你剛才給他吃的是不是丹藥?”那個形態,的確很像!薛義森還是很有幸接觸過一些丹藥的,但是不多,畢竟這東西很貴,貴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這門技藝被越來越少的人掌握,能夠煉製丹藥的人越來越少。

風千韻等的就是薛義森的這句話!“是啊,薛伯伯,我從小跟人學習醫術,對古醫術有一定程度的精通,我一直覺得古醫術這麽好的一門技藝,到如今越來越少有人掌握實在是太可惜的一件事情,它本來可以用來造福更多人的,所以我就想著要開一個藥品生產廠,來大規模生產藥品,用我所知道的一些古醫藥配方造福病患。”

風千韻說完這話,她的兩個器靈受不了了。

“女人,你可以再無恥一點的!”鬼鬼實在忍不住要吐槽風千韻了,她這話說得……如果它能產生雞皮疙瘩的話,它一定掉一地給她看!

“主人,這一次我也不幫你了……”默默弱弱地說道,主要是主人這話說得實在是太讓人……咳咳咳……

兩個小鬼不受用,但是薛義森卻很受用。

果然是丹藥,果然是古醫術!

這個事實讓薛義森大喜,這真的是一個驚喜啊!

想想,如果有一位煉丹師長期為他們醫院供應“特效藥”,那麽他們醫院在解決一些疑難雜症上,想沒有非凡成就都難啊!

“風千韻,沒想到你竟然會是一位繼承了古醫術的高手,我還真是看走眼了!”薛義森感慨道。

“這不怪薛伯伯,畢竟我這個樣子,的確不太像,嗬嗬……”風千韻是真的不怪薛義森,從兩人見麵開始討論到現在為止,他對她提出的一切質疑都是合理的,他也隻是質疑她,沒有對她有任何的不尊重,沒有因為她的年齡和外表而輕視她。

“嗯,這樣吧,如果明天這位病患能夠蘇醒的話,我就打電話給你,我們再討論關於合作的事情。”

薛義森做事還是比較謹慎的,雖然現在他已經有九成相信風千韻是有真材實料的,但終究還是等明天人醒過來了再做決定比較保險。

“嗯,好,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薛伯伯,如果人醒過來了,薛伯伯就打我的電話聯係我吧。”風千韻也不急,想要做成事情,一定的耐心是必要的,操之過急也沒有用。

於是風千韻給薛義森留下了她自己的號碼,然後又和薛義森寒暄了兩句,離開了博愛醫院。

這天夜裏,人就醒了過來,那個時候薛義森人已經回家了,接到醫院給他打來的電話也是興奮了好一段時間。

然後他又急急忙忙撥通了身在國外的薛允冉的電話。

“老爸,我不是跟你說了麽,白天不要給我打電話!”薛允冉正在去上課的路上,沒有幾分鍾可以薛義森聊的。

“死小子,你爸爸我和你有時差,你晚上的時候你爸爸我正在忙!”薛義森朝著電話裏頭吼道,這臭小子不主動給他打電話也就算了,他給他打電話他還嫌!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老爸,你有什麽事情趕緊,我隻有五分鍾可以給你。”薛允冉看了看手表對薛義森說道。

算了,看在今天有讓他十分高興的事情的份上,他就大方一點不跟他計較了!薛義森這樣想著,“小子,你還記得風千韻麽?”

風千韻?薛允冉當然記得!

“當然記得,怎麽了,突然提起韻韻?”薛允冉有些好奇為什麽會從他老爸的口中聽到風千韻的名字。

韻韻不是去Z大念大學了嗎?怎麽和他老爸有了交集。

“韻韻?你叫得這麽親昵?”薛義森抓住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他兒子居然叫風千韻叫得這麽親昵,這兩人什麽關係?

“沒有啦老爸,你別多想,韻韻對我來說是妹妹,你快點跟我說你提起她是怎麽一回事?是韻韻出事了嗎?”雲允冉有些擔心這個問題,他老爸是開醫院的,也不怪他會往不好的方麵去想。

“她沒事,我有事!”薛義森很吃味,都沒見這小子這麽緊張過他。

“你有什麽事情?是終於有女人把你撲倒吃幹抹淨了嗎?”那倒是好事了,薛允冉別提有多讚成薛義森再娶一個了,他老爸為他死去的老媽守了那麽多年了,他老媽都走了那麽多年了,他老爸也是時候該找一個了。

“你小子胡說些什麽呢!我可是你老爸!”薛義森鬱悶地說道。

“老爸,那你就快點告訴我你想要跟我說的事情,先提醒你,已經過去三分鍾了,你還有兩分鍾。”

這小子,就是懂得傷他的心,他們父子兩人說會兒話還計時間!“好了,不和你廢話了,我問你,你對風千韻了解多少,你知道她在醫術方麵的造詣嗎?”薛義森詢問薛允冉。

“韻韻在醫術方麵是挺有天賦的,不然她也不會小小年紀就進了Z大的醫學係了,不過具體有什麽成就我並不是很清楚。爸,你為什麽這麽問,你是知道了什麽了嗎?”薛允冉知道薛義森是不會無緣無故問他這個問題的,一定是有什麽緣由的。

“不錯,她今天救活了一個人,那個人在我看來隻有不到百分之十的存活率。”薛義森很嚴肅地說道,“而且她是當著我的麵進行救治的。”

“對方是什麽病?”薛允冉忙追問,薛義森的話對他也有不小的影響力。

“是車禍,我做的手術,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是活下去的可能性很低,轉入加護病房後一直處於危險狀態。”薛義森簡單地和薛允冉說明了一下。

“韻韻她當著你的麵給病患做了手術?你讓她進手術室了?”

“沒有,她沒有給病患做手術,她隻是喂病患吃了藥,並用針灸疏導。”這比風千韻給病患做了手術更加可怕!

“吃藥?針灸?這對一個車禍造成的外力損傷有效?”如果吃藥就可以解決這一類的問題,那還要他們外科醫生做什麽?

“對,是吃藥,吃的還是丹藥,她似乎是古醫術的傳人。”

“古醫術的傳人?”薛義森的話成功地讓薛允冉吃驚了一把。

“對,我向她求證了。”薛義森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薛義森說完,電話的那頭一陣沉默。

“小子,你還在嗎?”薛義森等不到薛允冉的回應,還以為薛允冉進教室上課去了。

事實上薛允冉的腳步停在了去教室的路上,半晌才再度開口問:“老爸,多年前你不是跟我說過想要找到精通古醫術的人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嗎?”

“是啊,所以風千韻是一個奇葩。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今天是她主動來找我的,因為她打算利用她的醫術開一家製藥廠,希望和我們醫院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說實話,一開始我並不看好,當然,到最後我變成了無限的期待,我都已經迫不及待地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薛義森很看好自己和風千韻之間的合作,他也相信這樣的合作換誰都不會拒絕的。

“爸,明天你和韻韻談過之後記得將他們談的情況告訴我。”薛允冉很感興趣。

“明天我和她約在下午,那時候你在半夜裏,你確定要我那個時候打電話給你?”

“沒關係,我等你電話。”

聞言薛義森一把眼淚,對著電話咆哮,“死小子,你有沒有搞錯,你老爸我打你一個電話你嫌著嫌那的,跟那個風千韻有關的事情半夜裏你也沒問題!快說,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要是有意思的話,他要就勉勉強強地原諒他了,畢竟有一個精通古醫術的兒媳婦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

“沒有,老爸,韻韻是我妹妹!”薛允冉暈,他和韻韻是百分百的兄妹情誼,和她在一起薛允冉覺得很輕鬆很預約,這讓他一度鬱悶自己為什麽沒有一個像風千韻一樣的妹妹,他老爸要是趕緊再婚給他生一個的話,估計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