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今兒鄒辰被薑昊拉去上園藝課了。理由是……鄒辰還沒去過呢。
因為薑昊的關係，鄒辰在自己的專業課外，基本上就被陪著薑昊亂混了。不過園藝課還是頭一回。
耿教授痛心疾首的看著愛徒放著手邊的即將完成的作品不去折騰，一直和某人談情說愛。更痛心疾首的是，某個來插班的高材生，半點藝術天分都沒有。隻知道照本宣科，沒有創造力。
“鄒辰，你太厲害了，就看一遍就能做出來。”薑昊讚歎的看著鄒辰麵前的一盆名為金玉滿堂的盆栽。
在鄒辰的巧手下，一排排未開的花苞嫩草枝條插好，然後噴上催生劑。看著那些花朵在他眼前緩緩生長綻放。一部分多噴點的，直接結果。短短十幾分鍾。一盆光禿禿的東西自己長成了錯落有致寓意豐富的盆菜。薑昊激動的把這個過程用手機拍了下來。
“和書本上的一模一樣。”這種用未開的枝條擺盆，然後噴催生劑看著他自動完成的過程是很考驗技巧和難度的。按照老教授的說法這是要明年才學的。
“就是書本上的才好辦，步驟都寫得很清楚。”當警察的還不就是一個仔細。“不過，你們的教授幹嘛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
從小被所有老師讚美著長大的鄒辰，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是他接受不的批評，而是他拿出最謙虛的態度也沒想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了。
“這個……”薑昊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我們說話太多了？”不是吧，旁邊說得更多的都有。
“我這個非園藝係的超過了你們的進度，教授感到沒麵子？”這是最有可能的猜測了。
“怎麽可能，耿教授如果在乎麵子，就不會來這個廢渣係教學了。還是覺得這是不滿意我偷懶。我也弄盆好了。”
薑昊搬過一盆空盆，撒上彩色的草籽，看著花盆裏鬱鬱蔥蔥的粉紅色小草，拿起剪刀開始修整。他做不到鄒辰那樣的一步成型，哪怕照著書來，準度也差了不少。但是分批來還是有用的。
就在鄒辰打算給粉色的小草中獎弄點迷你陸地荷葉做一個鵲橋一樣的造型的時候，手機猛然開始振動。
是宿舍來的電腦提示，有客來訪。
“雲相和克裏斯。”
“他們不是今天有戲嘛。”
“先給他們開門再說吧。”
等到兩個人下課回家，一開門……
“哇～嗚嗚嗚嗚～～”
“克裏斯乖，別哭了。”
“小孩子的哭聲果然堪比聲波武器。”鄒辰揉了揉耳朵。
薑昊則是腦補了一大堆雲相怎麽怎麽欺負了他弟弟，甚至還有鏡頭後，立刻衝了進去，表情嚴肅中帶著憤怒。
幾步跳到客廳，看到兩個人衣裳完整，稍稍送了口氣。
“你這是什麽表情，我要是欺負克裏斯，還能在你家？”雲相，你淡定的皺眉抗議的時候，肯定不知道剛才薑昊腦補的“欺負”和你嘴裏的欺負不是一個意思。
至於薑昊為什麽會一瞬間想到這個地方去，完全是因為克裏斯“含蓄”的表達過對雲相的好感。而薑昊昨晚上正巧看了一篇類似的養成係的文，尺度還有點高。
所以這幾天處於走火入魔狀態。
“這是……在排練？新劇本？”鄒辰會這麽問，完全是克裏斯現在哭得太有動靜了。整個人趴在沙發上，從這頭滾到那頭，從那頭滾到這頭，期間還不停的嚎哭，隻有眼淚，沒有鼻涕，真是太專業了。也太戲劇化了。
至於為什麽是新劇……恩，無論是洪荒還是傳統的封神，都沒見哪吒這麽哭過。
“不是……”雲相揉了揉額頭。打算從頭開始說。這邊的薑昊也找地做好等著聽，不是他不想哄克裏斯，不過小孩子滾得太起勁了，插不上手。還是先聽聽原因吧。
“今天本來是有戲的。不過電腦背景設備出了問題。”純屬意外，於是大家集體放假一天。“克裏斯之所以會鬧成這樣，主要是他喜歡的一個文，看不成了。”
“有什麽看不成的……”剛說完，薑昊就想起了限製，畢竟自己剛剛弄過。“是不是限製問題。”克裏斯才12歲。
“沒錯。”
“這個……克裏斯……”薑昊也知道這事挺難安慰人的，想當初高考那會兒，被勒令停了電視和電腦，雖然是關鍵時刻，雖然也知道錯過的隻是電視而已，有的是辦法補回來。更知道忍過了這一年什麽都好辦了。
但是心裏的那各種鬱悶和看著別的年紀的嫉妒是無法克製的。
現在克裏斯還小，看不了他想看的，他們能做得也就是提供沙發讓他發泄了。
畢竟也不是什麽大事，誰沒個這種鬱悶的。
“這次是那個作者不好！”滾夠了的克裏斯，終於記得爬起來了。不過告狀還是繼續的。
“是是是，作者不好。”
“嘶～”吸了一下鼻子。“大家都說，這次是作者吃飽了撐得。”
“…………”這個評價怎麽這麽耳熟呢？
“明明沒什麽的恐怖暴力的內容，偏偏定下很高的限製。”
“…………”薑昊有不好的預感，鄒辰已經開始撫額了。
“該死的浴水涅磐！！！我詛咒你被死亡筆記寫上一百遍名字！！！”克裏斯舉手，奧特曼狀態的怒吼。
“…………”預感成真。
“克裏斯……”你小子才12歲，就算我沒強製，電腦給出的也是14歲，你照樣看不了。
當然了，以上怒吼隻能憋在肚子裏。
“哥，你不知道他多麽過分，很多專家都分析了，這個文，其實12歲就能看了。”
【錯，是14歲。我就知道，專家都是坑爹的。】薑昊有點自得。
“不能看就不能看吧，改名兒讓雲相給你複述。”
“複述哪有自己看來得仔細……”文字就是需要慢慢品位才對。看文的樂趣就在於仔細的享受每天不同的故事，跟著這個故事的起伏慢慢糾結。“而且雲相不肯複述。他堅持浴水涅磐訂在18，後麵肯定有很恐怖的鏡頭。”
“是啊是啊，沒準後麵的很……。”
“我12了！！少兒是8歲以下兒童。”克裏斯抗議。
“總之，作者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薑昊義正嚴詞。
鄒辰在旁邊憋得胸悶。當然有理由，作者本人一時熱血和電腦較勁，真是好理由。
克裏斯眼淚又開始打轉了。
“哥，你和雲哥哥一樣～～你們都幫著他不幫著我～～～”
“我們幫你也沒用啊。誰知道這作者在哪兒，他是保密dang的。”雲相無奈的把小孩抱在懷裏，遞上鹽汽水。哭了那麽久，肯定口渴了。
“你們可以幫忙詛咒他。”
“我可是他的粉絲。”雲相苦笑。薑昊暗自得意中。
“我也是，所以要詛咒他。他欺負小孩，尤其是我……”
“好吧好吧，那麽就詛咒浴水涅磐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坐車撞死，什麽都沒幹就發病抽死。”
“…………”覺得有點冷的薑昊。
“太老套了吧。”克裏斯不滿意了。“而且，我們再詛咒也不能拿他怎麽樣，不然這世界上就沒有坑了。”
“覺得如何？”鄒辰悄悄問薑昊。
“活蹦亂跳，神清氣爽。”無奈卻在心裏。
“好了，我們先走，不要打擾別人了。”那裏的雲相看著鄒辰和薑昊表情有點古怪，想了一下，以為兩個人接下來有節目，被他和克裏斯打擾了。當下識趣的抱起克裏斯走人。
而克裏斯則是一直在掙紮，他還沒求到薑昊的安慰的呢。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每次闖禍都是這句話……”
“我是好心啊。”
“行在改還來得及。”
“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除了麵子問題呢？”
“萬一真的影響很壞呢，我主要是擔心……”講述了一下天朝的那些查封的事情。“雖然我認為不這樣，但是誰知道輿論會抓什麽把柄，難得我希望一個文太平點。”
“已經太平不了，薑昊，現在的文都希望限製少一點，但是如果你強製開很高的限製，反而會讓人覺得你炒作。”
“我這是為了祖國的未來，國家的花朵。”
“那麽……你是不打算改了？”
“這個……那個……大家反響那麽激烈……”牆頭草又歪過去了。“要不，我今天掛公告，如果文到了一半還有人覺得不需要這麽高的話，我再申請修改，到時候在網上請幾個心理學社會學什麽的評論一下……”
恩恩，要找幾個真正有本事的專家。
“你有計劃就好，無限這次怎麽又拖著沒賣？”
“這回是閔大爺的錯。”薑昊當下把某人可惡的行進說了一邊。由於閔一凡發動的網上尋人事件，在他掛出出版申請後，所有公司來的頭一句話就是演員怎麽挑。那個網站上找的人怎麽處理等等。
而且由於這事靈活性太大，雖然有前例，但是條款實在不好開。
以前浴水涅磐都是對挑選演員不是很在意的。對方開過來什麽條件，薑昊基本上都同意。一來薑昊沒什麽主見，二來也相信對方不會沒事毀了這麽一部很有錢途的製作。三來，那些人選的確看起來不錯。
而這次，閔一凡借著薑昊的名義，說是優先考慮網絡選票的人。
這下好了，即涉及到這些中選的人，樂意不樂意拍，能不能拍。還涉及到這些人的要價問題。
更涉及到薑昊對這些人滿意不滿意。
之前說定的，這些人優先，怎麽優先，如果都不合適，怎麽辦。
這些都不是影視公司能解決的問題。也不是薑昊甩手能甩的，因為設計到了不止一個的第三方。還是和他們兩者沒有直接聯係的第三方。如果薑昊沒有一個章程和尺度，這會讓公司給薑昊擬合同的時候無法寫具體。
於是薑昊糾結的把公告撤了，表示自己需要想想。
“閔一凡這幾天就在聯係。好幾個表示願意試試。鄭吒相似度前三裏麵有個人已經答應了。他本來就是演員。長得有點像外加上傳了一段惡魔鄭吒痛失羅莉的直白。表演得相當好，人氣很高。估計影視公司也會選他。畢竟是專業的。其他的隊員們也都好說，就算不是專業的，也想試一試。就是楚軒這個角色……閔一凡自己不去不說。軍隊那位也一口回絕了。剩下的幾個不夠呼聲。”歎口氣，麻煩啊～
“他搞出來的事情，當然是他解決。”鄒辰倒是很滿意這點。不然薑昊頭疼的事情，還得他來擬合同。既然閔一凡包了，最好。
“鄒辰……”有點眼淚汪汪的薑昊。“閔大爺他玩上癮了。”
“不行，如果一個兩個角色像閔一凡還好說，他……本來長得也不是很特色。”有點大眾，“多了絕對有問題。”上次薑昊的身份被陸敏敏他們懷疑的時候，閔一凡和楚軒的相似度也是一個攻擊點。“他這次又想幹什麽？看中死亡筆記了？如果這次再到處彈出一個【你想要筆記嗎？】那可真是……”
“不是死亡筆記。他似乎對太超出科學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算上死亡筆記，一共四個文，閔一凡最喜歡的自然是無限恐怖，最不喜歡的是洪荒傳說。
“他是黑客，自然是數據重於一切。說吧，他到底想幹什麽？”
“為無限的浪頭能再掀一點，他想弄一個非官方的同人征集。獲勝者可以對我提要求，比如由讀者提出下個文的寫什麽類型的。他來問問我能不能做到。聽他的口氣……很想幹來著。”
言下之意，這位大爺想幹的事情，經常……不擇手段。
真是人以群分，薑昊和閔一凡估計都是屬於能闖禍的，隻不過一個是無意的，一個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