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醒悟 34

大學的時候,我自己申請去了國外讀書,父親本來不希望我離家太遠,但我用自己平時炒股的錢,負擔起了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沒有給他們反對的權利,就如同現在,他們可以說不,也可以收回給我我擁的一切,但是不能改變我的決定。

母親沉默了許久,“你這次做到太過分了,連你父親都有耳聞,屈副部長的下台是你動的手。”

其實母親從把李柔往我身邊安排的時候就知道我在外麵有了一個男孩子,隻是她大概從來沒有想過我是認真的想要和明致在一起,畢竟我曾經的安排是三十歲之前要有一個穩定的家庭,猶如父母那樣和睦美滿。如果不是這次重生,我也確實做到了。

隻是我不快樂,一點也不快樂。渾渾噩噩活了幾十年,到頭來最喜歡的還是失去了。明致可以離開我,可以再有愛人,我不介意,但是他死在我看不見的角落,孤獨又淒涼,是我無法忽視的,我不能再離開他一次。

她抬頭看著我,“是為了那個男孩子?”

我直白的道,“是。”

母親勃然大怒,“你知道你舅舅怎麽說你嗎?說你衝冠一怒為紅顏!人家屈副的女兒動了你的小情人,你就搞了她全家!你真是很厲害,很有手段啊!”

母親畢竟是那個地方出生,我設計屈副的事情隱瞞的了誰都隱瞞不了她——兩個星期前,我將一份舉報信派人遞交給紀檢委,舉報屈副利用權利去謀取不正當利益,對於拒絕合作的公司百般刁難,妨礙司法公正。這當然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但隨同舉報信是他和其他幾位領導人的賬戶往來記錄,和與他們暗中見麵的照片,這幾位是有名的x派領導者,而他暗中為他們籌募款項,用於政治基金。

我這一封信直指屈副貪汙,又附上確焀證據,紀檢委立刻派人成立了專案組,無論調查的結果是什麽,屈副無派無係的帽子可是要摘掉了,他現在估計已經被現任的政黨盯上了,成為兩方博弈的棋子,典型炮灰。對於他的結局,眾人可想而知。

那些照片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初屈萍萍利用私家偵探跟蹤明致,如今我也讓屈副嚐一下**泄露的滋味。隻是母親非常生氣,她擔心我這樣會被有心人報複。尤其是x派,損失了這樣一個優秀人脈,如果遷怒到我的身上,恐怕真的能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我冷靜的道,“屈副縱容女兒對付我愛人,又放謠言中傷我的名譽,他是x派的人,隻是隱瞞的很好而已,舅舅跟他是政敵,即使父親不是那麽在意立場,知道的話也不會讓我與屈萍萍結婚,我偶然發現了這個秘密,幫舅舅他們有什麽不對。”

現在想來,屈副想要和我結親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可惜對於這種人,我偏偏什麽後路都不給他留!

母親眼裏難掩失望,“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你怎麽能參合政/治裏的是是非非?”

我冷笑,“就算我什麽都不參合,難道我就不是舅舅的外甥?我和白國棟認識這麽久,見過這麽多人,如果我不是肖楚,圈子裏的人又何必賣我這麽多麵子。”

我知道母親和她的兩位兄長都不甚親密,說實話,我與他們也不太熟悉,但是他們正好站在x派的對立一麵,可以利用而已。我不關心政治,上一世,他們在權利鬥爭中失敗,最後被送到遠離首都的地方,而我被白家護著,本身又是國家重點扶持的大企業,倒沒有波及到我。現如今就更不會了,我這一個舉動,現在執政黨的人裏麵,不知道有多少都在暗自慶幸。他們隻會把這個功勞拚命按在自己頭上,事實與否,就和我無關了。

母親的手指抓緊了手提袋,“你真的長大了,什麽都有一套一套,我管不了你了。”

“媽……”我無奈。

想起母親曾經在我資金緊缺的時候,不計較得失盈利,義無反顧的支持我,我心裏湧起一陣愧疚,“對不起。”

“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她冷冰冰的道,“你爸今年本來想把玉鳴集團移交到你的手上,但現在看來你還欠妥當,你這時候年輕,做事憑著一股任性為所欲為,如果沒我們的約束,更離譜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雖然她沒有說,但我想父親已經知道我對屈副作梗的事,他一定也對我失望的厲害,我沉默了一下,“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如果爸想收回我現在對公司的決策權,我也不會埋怨他。”

母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如果說了我們都有這樣考慮過,你會改嗎?”

我沒有回答。

於是母親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你從小就是這個樣子,不到南牆你心不會死的。”她站起來,“你也不用擔心你爸爸收回你的決策權,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即使他在不滿再生氣,在你沒有重大決策錯誤之前,他不會換人的。”

我閉了一下眼睛,“謝謝您。”

我並不是貪戀那份權勢,隻是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很怕我失去了身份地位後,不能再把明致護在身邊。為此利用算計母親,不是我的本意,卻也沒辦法辯駁這個事實。我對母親始終存了一份歉意,隻希望以後可以和明致一起,做更多的事來彌補她。

母親在走的時候說,“你現在年輕,一時**會讓頭腦不清醒,我們不怪你。我想你有一天會發現這都是錯的。”

她表示她沒有想見明致的意願,最近一段時間也不想見到我,至於找到明致的家庭,用脅迫他來促使我們分開的這個想法,他們還不屑為之。唯一讓我覺得難過的是她直到走時都沒有提到孩子,我覺得母親可能不喜歡這樣出生的孩子。

我想,母親來看我的這件事,還是不要同明致說了。否則他肯定又一個人暗自難過。

回到家,我剛一進門,就看見明致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還穿著外麵的衣服,沒有來得及換。裝修店麵是一件力氣活,他最近每每都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盡,我雖然心疼,但是是他自己的事業,也不好多說。

我換鞋的響動驚醒了他,他揉揉眼睛,“楚,你回來了。”

“嗯。有點遲了,餓了嗎?”

他搖頭,人已經去廚房舀碗筷,腳步都有點漂浮,我攔著他,“我來吧,你去換一下衣服。”

他吧嗒一聲親在我臉上,應了一聲好。然後起步回了房間。我把飯轉好,湯盛出來,他才姍姍來遲,拉開椅子坐下,“好累,腰要斷了……”

我揉揉他的腰,“其實沒必要這麽辛苦,明天在家裏休息,嗯?”

明致夾了一筷子我喜歡吃的菜放在我的碗裏,“不行,如果人不在那裏盯著,他們就會給你亂做一通,塗料牆,地線,玻璃門,好多事情都要操心,你知道隔壁那家店他們安裝玻璃,結果發現他們的不鏽鋼焊接板根本是歪的,現在又要把牆壁打掉,重新焊一個。”

我還真不懂的這些條條道道,反正住的房子都有其他人打點,也不敢,明致最近超級喜歡舀隔壁那家店來舉例,那家店也在裝修,因為主人家沒有空監工,什麽都是讓裝修的師傅自己動手,結果鬧出不少問題,不是今天水管漏了,就是電線少接了。害的明致也成天心心念念,生怕他的工作室也出了簍子。

我看著他的臉,怎麽看都覺得他好不容易養肥一點的小臉蛋又消瘦下去,“你再瘦下去,我可就不讓你到處亂跑了。”

他不好意思的咬著筷子,“哪裏有瘦,我還覺得我最近肌肉緊實了不少。”

可不是緊實了不少,都不好抱了,我拍拍他的,“行了,下個月就是大學生招聘會了,到時候給你選幾個不錯的幫手,讓他們操心去吧。”

聽到我這麽說,明致表情有點懷念,“時間過得真快,我感覺我才畢業沒多久呢。”這一年他經曆的事情頗多,起起落落幾個來回,有開心也有坎坷,最後他回過神來,“楚,招聘的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可不要給我。”

他現在是老板,工資,技術,掐的準準的,生怕我給他雇了一些華而不實的人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個小白眼狼,目的達到了就會對我過河拆橋,是吃定我對他會心軟。明致被我那一眼看的一個激靈,趕緊上前來討好,給我夾菜盛湯,殷勤的不得了。

晚上,我沒打算折騰他,把他往被窩裏一塞,就關燈上了床,剛躺下,明致就湊過來,緊緊巴著我,他還是喜歡縮在我懷裏,頭枕著我的肩膀,找個最舒服的礀勢才閉上眼睛。

“明天去工商那裏把你工作室注冊了,懂麽?”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在黑暗中樓緊了他。

他困倦的哼哼,“你放心,我手續會做齊全的。”

我吻了他頭發一下,在低頭吻他的臉,他低低的笑起來,不一會兒就在我懷裏慢慢平靜下呼吸。我再看,他已經睡著了。

我又爬起來,給他蓋好被子,走到書房打電話,白國棟也是個夜貓子,這麽晚的時間還很清醒,“阿楚,有事?”

我揉揉眉間,“有點事和你說,今天我媽來了,和我說了屈副的事情,她已經從我舅舅那裏知道是我對付的他,她老人家非常生氣。”我如果有煩惱,一般而言都會對白國棟說,白國棟從小到大都是我的垃圾桶,這個情況即使他到了國外,也一直沒有改變。

他笑笑,也不說話,幾聲腳步傳來,然後是關門聲,似乎他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我立刻意識到他剛剛身邊有人。“打擾你良宵了?”

“哪裏?”他也不介意,“我家寶貝你也看見過,脾氣挺糟糕的,我現在在書房,免得打擾他玩遊戲。”隨後話題一轉,“伯母找了你?你被奪權了?”

我冷笑,“你就關心我的錢啊?”

“你是我大股東!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這個季度,我又向環宇娛樂追加了5000萬的投資,成為它名副其實的第一大股東。最近白國棟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區區卓雲他已經不放在眼裏。我向他推介後世盛行的選秀活動,他大感興趣,由於我對娛樂圈一向不太關心,其中的印象隻能說一個大概,但他立刻組織團隊,將我的大概變成了現實。草根明星的出名在一定程度引發了觀眾的熱情,加上短信互動,電視投票等諸多環節,廣告商如同雪片一樣紛紛加盟。這段時間白國棟笑的合不攏嘴,和個暴發戶一樣帶著他的明星情人到處炫耀,光酒會就不知道舉辦多少次了。

我沒好氣,“少貧嘴,這件事給我做的幹淨一點,不要給我曝光了。”

他保證,“你放心,幹淨得不能再幹淨了,就算是屈副部長自己,也想不到跟頭是載在你頭上。”

我點頭,“那就好,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拜托你,下一周家怡打算準備在新城區開辦分公司,這個公司第一次亮相牌子一定要響,我已經安排好新聞媒體,還請你選幾個女性明星為我剪彩。”

這是我最近提出的一個設想,將品牌分為不同階層,頂級品牌,二線品牌,低端品牌。人群分為男性用品,女性用品。脫離洗發水這個狹小的選項,經營範圍是彩妝,香水,洗護用品。趙凱奇非常支持我的決定,如果不是有他在總公司蘀我坐鎮,我也許不會有這個衝勁去拚一個全新的企業。

為了分公司的開設,我動用了我全部資金,又和法國香水品牌愛仕達簽訂了合作目標。開頭幾年我們要共享技術資源,必要時還要借用他們的品牌來充當場麵,但等公司的技術研發能夠獨當一麵,旗下品牌自然會慢慢壯大。這是我的初步構想,實現與否,還要看接下來的行動。

白國棟倒是吃驚了,我準備新公司的事情隱瞞的很死,連他都沒有透露,他以為我最近應該是和屈副鬥得歡快,沒心思處理公司的事情,最多處理一下玉鳴的內部事務,沒想到暗地裏我卻來這一手。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阿楚,卓奕最近在圈子裏麵蹦躂的挺樂嗬的,你這樣可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他你就是算計卓氏的人,這樣樹敵太明顯了。”

我挑挑眉,“他蹦躂有什麽用。現在已經不存在卓氏,隻有家怡了。”

他凝氣,“你別說,他還真有點資本,前段時間他的外公死了,留給了他媽一大筆錢。他前些日子重組了原先卓家的幾個零散部門,和卓雲合夥開了個小公司,不少人怕別人說他們不念著舊情,可以方便的時候盡量給他方便。我看卓奕是打算重頭再來。”

這件事趙凱奇也和我說過,他和小萬篩選了一批冗餘無用的人員,他們要麽職務重複多餘,要麽散漫不思進取,我相信趙凱奇的判斷,沒有過問這件事,沒想到卓奕又把他們重新召集起來。不過卓氏的技術已經易主,是屬於家怡的了,卓奕如果要再度開設卓氏,隻能重新研發新的品牌。這就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我對他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