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吃撐了怪誰

席暄沒了興致,看那赤身**的女人便愈加不耐煩,一把將纏在腰間的女人甩開,他套上衣服直接摔門而去。

“幫我查一個女人的資料,現在就要。”

“蕭祁雪。”

——

吃飽喝足,蕭祁雪愜意地擦了擦嘴,站起時才發現好像吃得有些太飽了…

“怎麽了?”

“吃撐了。”

席曄:“…”

車子開出10分鍾後,蕭祁雪還是覺得難受得緊,整張臉痛苦地皺在一起,可憐兮兮地靠在車窗上。席曄蹙了蹙眉頭,時不時瞄一眼身邊蔫兒了的姑娘,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帶她來吃養生湯了。

無奈地歎了口氣,在本應直走的岔路口打了方向盤,不一會兒,跑車便在一家藥店門口停了下來。

“怎麽了?”蕭祁雪抬了抬眼皮,沒精打采地問道。

“買消食片。”

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再附帶一個無奈的白眼,席曄解了安全帶下車,長腿邁開徑直朝藥店走去。雖然臉上還是一片風輕雲淡,可腳下加快的步伐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蕭祁雪窘,注視著席先生瀟灑的背影,欲哭無淚地靠在車窗上…為什麽就不知道在他麵前節製一點呢?解放天性也不是這麽著的啊!蕭祁雪啊蕭祁雪,你是八百輩子沒吃過飯嗎?撐成這樣,真是丟人!

席曄走進藥店左右張望了一下,還不及他開口,便有三五個穿著製服的年輕女孩圍了上來。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買點什麽?”

“先生您是哪裏不舒服?”

“先生…”

剛進門的顧客見此情形都不由咂舌,這家藥店的服務態度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而那些雙眼放光的女子們,她們自以為在男子跟前保持了最完美的笑容和得體的態度,殊不知,在簇擁著靠近男人的那一刻,便已讓人生厭。

席曄的臉有些陰沉,周圍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眼裏不自覺露出幾分厭惡之意。

“我買一盒消食片。”

冷冷的聲音響起,方才還嘰嘰喳喳的店員們便都安靜了下來,神色各異地望著席曄,大多呈痛心疾首狀。

“需要我向您推薦嗎?這邊有…”

“不用了,請讓一下。”

他擺了擺手,疏離尊貴的氣質由內至外渾然天成,讓圍擁著的人們霎時噤聲,皆不敢再多說什麽。

從人群中脫身,席曄快速走到櫃台,選了一盒據說國外進口見效最快無副作用的消食片,便在一眾女性的含情注目中頭也不回地出了藥店。

“別看了,再帥也是別人家的。”一年紀稍長的女人戳了一下身邊的小姑娘,不忍心地提醒道。

熟料那小姑娘卻似不死心,揚聲道:“誰說一定是別人家的!姻緣的事有誰說得準。”

這位22歲的小姑娘是剛到的實習生,雖說不上貌美,卻也是青春秀麗。此時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種話,大家心中雖有不屑和懷疑,卻都一時無言。直到另一人開口道:“我看這先生應該是有女朋友的吧,喏,剛才我看到了,那輛車的副座上有人…”

“我覺得不像,哪個大人會不知節製撐到需要吃消食片?更何況還是個姑娘,這可能嗎?買給他小孩的差不多。”

……

藥店內的討論還在繼續,畢竟這樣一個清雋挺拔的男子,尋常難見,誰能說自己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心跳沒有漏跳半拍。說是肖想也好做夢也罷,這種話題總是會令她們感到身心愉悅的。

當然此刻希冀著咽下消食片的蕭祁雪還不知道,在一群或適齡或大齡的未婚女青年口中,她已經喪失了成為一個合格女人的資格…雖然她也很想被自己男朋友當成女兒似的寵,但那絕不是真的成為啊…

蕭祁雪就著保溫杯裏的溫水咽下消食片,雖然藥還沒發生什麽實際效用,但至少心理上得到了安慰。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一側頭便碰到了席曄高挺的鼻梁。

兩人挨得極盡,呼吸之間相互纏繞,猝不及防的觸碰讓蕭祁雪的心不自覺漏跳了兩拍,脊背瞬間僵住。

“你,幹什麽?”

席曄挑眉,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隻是挨得近了些,這丫頭至於這麽緊張嗎?大手扶著她的後背將人整個攬進懷中,下巴在她柔順的頭發中蹭了蹭,清新的檸檬香味混雜著獨屬於蕭祁雪的氣味鑽進鼻中,他嘴角微彎,頓覺心情大好。

“怎麽了?”蕭祁雪的表情有些凝重,琢磨著莫不是他出去的時候接了什麽電話,哪裏又出了問題?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身上的味道,特別好聞。”席曄一邊撫摸著她披散著的秀發,一邊愜意地說道。

按理說,如此情形,正是一般情侶柔情蜜意耳鬢廝磨的不二良機,當然席曄也是這麽認為的,但…不包括蕭祁雪。隻見她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向天翻了一個白眼,推開相擁的男人,嘟囔道:“我們洗發水和沐浴露用的都是一樣的。”

席曄玩頭發的手一頓,眼中柔情散去,不滿的睨了她一眼,卻在收到“難道不是嗎”的眼神後,認命地發動車子。

果然,柔情蜜意都是別人家的,他家這個,要麽太害羞,要麽太遲鈍,該怪誰呢?

車子一發動,蕭祁雪便又回到之前病怏怏的狀態,雖然比之前好過不少,但被撐著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然而難受歸難受,這人一放鬆下來,眼皮子就容易撐不住。蕭祁雪懶懶地說:“我睡一會兒,到家了再叫我吧。”

“剛吃了就睡,你是豬嗎?”

“我吃了藥。”

“難道我剛才喂你的是安眠藥?”

旁邊的男人跟自動空調似的,颼颼向外散發著冷氣,方才還縈繞不散的睡意盡失,蕭祁雪被噎得說不出話,忿忿問道:“我吃撐了是誰的責任?吃撐了想休息一會兒怎麽了?你不負責就算了,還一直在旁邊冷言冷語,信不信今晚讓你睡沙發!”

席曄無奈地掃了眼義正言辭的姑娘,這種邏輯也能說得出口,還說得那麽理所當然,真不知道腦子裏裝的什麽東西。他很懷疑,這丫頭當初是怎麽談成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