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為什麽比第一次都疼
席曄眼中笑意散去，臉色一沉，就欲去撩開她的衣服檢查。蕭祁雪心中一慌，趕忙避開。
“流氓！”
“你想哪兒去了？”席曄挑眉，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她，“我隻是想給你上藥而已。”
蕭祁雪囧，他這眼神坦**的，不知情的見了怕是真認為她才是想入非非那個。
“你上次也說把睡衣放沙發上就走，結果呢？”
席曄原本手肘撐地，微眯著眼含笑看她。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臂垂下，高大健碩的男子整個覆在蕭祁雪的身上，笑聲嗬出的氣息鋪灑在她雪白的頸項邊。蕭祁雪隻覺熱氣從脖頸蔓延至臉上，腦中嗡嗡的響，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重死了，起來！”她推他，手腕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席曄埋在她胸前的頭更往裏湊了湊，兀自笑著就是不鬆手，順勢往下。蕭祁雪僵住了，因為某人的腦袋埋在她的胸前……
“呀！流氓，起來啊！”
“聽不見。”
“席曄，你都三十歲的老男人了，怎麽這麽無賴！”蕭祁雪摸著胸前那顆毛絨絨的腦袋，發絲細軟，手感極好。她柳眉倒豎，怒斥身上的男人，眼裏卻忍不住露出另一片絢爛迤邐的笑意。
“老男人？”
他抬頭，危險地睨著她。身子朝前逼近，即便隔著衣衫，蕭祁雪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
身上的男人朝自己越湊越近，鼻尖對著鼻尖，呼吸之間氣息相互纏繞。蕭祁雪撲閃著大眼睛眨啊眨，怔怔望著那兩片弧形好看的薄唇輕碰自己，渾身都叫囂著危險。
“好痛啊。”蕭祁雪癟嘴，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淚光閃爍，半真半假的委屈成功阻止了。席曄隻覺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肌肉繃緊，雙目赤紅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幅樣子，到底是想讓他動手呢還是動手呢……席曄太陽穴突突地跳，看著她水光瀲灩的紅唇，盈盈閃爍的杏眼，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控力瞬間崩潰。
“乖，忍一忍。”
“唔……”
蕭祁雪推拒的手被反握在地毯上，衣衫退去，他身上的溫度高的灼人。蕭祁雪有些害怕，下意識往後縮。席曄扣住她的肩膀，她退無可退……
“啊！”
一陣撕裂般的痛感傳來，蕭祁雪控製不住大叫出聲，“席曄你混蛋！”
這特麽為什麽比第一次都疼！蕭祁雪扁嘴，眼淚花轉啊轉，這次是真委屈，絕對不是裝的！
蕭祁雪五年未經情事，身體與處子相差無幾。席曄蹙眉，任由那疼得發狠的姑娘咬在自己肩膀上。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胸前，他的大手仿佛帶著魔力一般，遊走到哪裏便勾起一抹熱焰。最初的幹澀痛楚過後，蕭祁雪掐進他肉裏的手開始鬆開，轉而緩緩摟上他的脖子。
“寶寶，想我嗎？”
“混蛋！”
蕭祁雪說得咬牙切齒，眼神卻忍不住益發迷離，軟綿綿的聲音宛如在溫泉中泡著。席曄嘴角微勾，眼神更暗了。
“想不想我。”
薄唇遊移到耳邊，席曄一邊舔舐她的耳垂，一邊低語呢喃，沙啞的嗓音帶著魅惑人心的力量。蕭祁雪身子一陣戰栗，白嫩的皮膚泛起一陣緋紅。
“唔……”她難受得呻吟，猶如溺水之人，在情愛裏浮浮沉沉，不受控製。
“嗯？”
“想……”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沾染了情欲，卻帶了哽咽。席曄心中一慟，憐惜地吻著她眼角流出的淚水。
溫暖柔軟的羊絨地毯上，映著頭頂昏黃的燈光，男人用力擁著身下的女人，將滿腔的思念和柔情都化為了一個個親吻。多少個無盡等待的黑夜，多少次苦澀無果的尋覓，終於換來此刻，四肢癡纏，抵死纏綿……
——
長夜漫漫，從地毯到沙發，一次又一次，席曄食髓知味，蕭祁雪卻終於撐不住昏了過去。
浴室內，席曄動作輕柔地擦拭完蕭祁雪身上的水漬，將浴袍一裹，打橫抱起睡死過去的姑娘，放到了**。
拿出準備好的藥膏，小心挽起她的袖子，雪白的手臂上麵布滿了大小各異形狀不一的青紫痕跡，色差的鮮明對比看著著實駭人。席曄臉色冷了下來，嘴唇抿緊，眼中也並無多餘的情緒，隻徑自抽出棉簽沾了藥膏細細抹上去。
從手臂到大腿、小腿、腰身，緩緩來到胸前。浴袍敞開，和那些張牙舞爪的傷痕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她胸前那個小小的不易察覺的暗紅傷疤。
席曄拿著棉簽的手一頓，眼神晦暗不明。他伸出手，細細摩挲著那個表麵凹凸不平的小傷疤，明明不甚起眼，卻磨得他手指生疼，連帶著心也一抽一抽地泛起疼痛。
這是當年的槍傷吧……
那麽近，離心髒隻差半寸。
你怎麽能那麽狠心？怎麽就能舍得丟下我呢……
屋子裏黑漆漆的，隻剩床頭一盞橘黃色的小燈還亮著。席曄微眯著眼睛，入神地凝視著那道暗紅傷疤。清冷的俊臉掩映在溫暖的燈光下，一半明亮，一半灰暗，沒人知道此刻的他心中在想些什麽。
“唔……”
蕭祁雪突然嚶嚀出聲，秀眉微蹙，似是被頭頂的燈光刺的極難受。她閉著眼睛，不甚清醒地伸手遮住眼前刺目的燈光，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背對席曄。
刺眼的燈光沒有了，刺眼的傷疤也沒有了。
席曄發散出的神思一點點回攏，看著她整個將自己埋入枕頭，露出大半個後背與冷空氣親密接觸的背影，在心中默歎了一口氣。
最後檢查了一遍她身上還有無別的傷痕，席曄扔掉棉簽，仔細替她掖好被角。凝視著她酣睡的小臉，心中一片柔軟。輕啄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即關燈退出。
站在書房的窗前，席曄抽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寂靜的夜幕中，他指間的微弱火光忽明忽滅，骨節修長的手抖著煙灰一點一點，灰白的煙霧在他周身繚繞不絕。滿屋子的煙草氣息，卻並不令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