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周市國棉五廠新家屬院工地,張秀梅讚同劉桂花:“同誌們,桂花說的對。張鵬不願意出錢賠償我們,他舍不得花錢,咱們就讓他花大錢。”

“同誌們,這些白灰、水泥、板材等東西都是用張鵬的錢買的。”張大慶指著工地上的建築材料,他振臂高呼:“同誌們,咱們毀了這些東西,把事情鬧大,張鵬會屈服的,他會賠給咱們一大筆錢的。”

工地看場子的中周市建築公司的幾個員工不敢阻攔張大慶等人打、砸、燒、搶,他們打電話向上麵匯報。

喪心病狂的張大慶竟然指揮人用水澆工地上幾十噸白灰和水泥,他讓人放火燒板材油漆等易燃建築材料。更有些人順手牽羊偷工地上的東西。

得知消息的中周市國棉五廠的末代廠長王定國惡毒地咒罵著張大慶、劉桂花、張秀梅等人的祖宗十八代,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臉若死灰。

王定國用五十萬買了價值四十萬的劣質建築材料,他拿了十多萬的回扣。現在事情鬧大了,市政府肯定會派人去調查。

“完了,完了!”王定國嘟囔著,他給石青良打電話匯報。

石青良和隨後得知消息的中周市忙山區,區委書記回運才二人趕到國棉五廠新家屬院工地,他們隻看到滿目瘡痍和正捶胸頓足的王定國。

“上報市政府,這事瞞不住人。”回運才書記聲音狠厲,他看了看他的秘書:“通知區公安局抓人,凡參與這次惡*件的刁民,都抓起來。”

“通知區法院老王,領頭的人,判重刑。”石青良區長看到他的秘書給區法院王院長打電話後,他欲哭無淚:“全完了,這事瞞不住人的,組織部的考評全完了。”

半個小時後中周市國棉五廠老家屬院的一眾刁民在等著張鵬屈服,重金賠償他們損失的時候,他們等來的是警車。第一批被抓走的就是張大慶、劉桂花、張秀梅三個人。

住在中周市國棉五廠老家屬院中的人炸了,他們群情激憤。於是跳樓大戲再次上演。

然而這一次我人民警察以“擾亂社會秩序罪”直接把跳樓的那兩個演員抓走了。

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中周市火車站廣場遊逛的張鵬接到趙建設的電話,得到消息後,他冷笑幾聲。

然後這貨退了火車票回啟新溫泉渡假村睡覺了。這時人民警察已經開始在中周市國棉五廠老家屬院大批量抓人了。

認真起來的執政黨人是可怕的,別說是抓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打、砸、搶的犯罪份子了,就是有人踩死一個螞蟻,認真起來的執政黨人也能抓住他。

中午十二點警察抓人告一段落。中周市國棉五廠老家屬院的人們心情沒有放鬆,他們反而更緊張、害怕、恐懼了!

中周市國棉五廠老家屬院中所有的收音機隻能發出一種聲音,哦,是電子音樂,哀樂!

1997年國人家中的收音機和張鵬穿越前,國人家中電腦的作用差不多。人民不能沒有收音機,但中周市國棉五廠老家屬院中所有的收音機隻有一個台,這個台隻放電子哀樂。這讓人怎麽受得了!

事情很詭異,中周市國棉五廠老家屬院中的收音機隻要拿到離家屬院十米以外,它就正常了。

下午三點多,張鵬接到石睛雯打的傳呼,果然還是石青良找張鵬。張鵬讓石青良來渡假村。

下午四點石青良、忙山區,區委書記回運才及一個二十多歲的美女一起來到啟新溫泉渡假村。張鵬在柳紅葉的辦公室裏接待石青良和回運才。

和回運才及石青良一起來的,那個二十多歲的美女衝張鵬點了一下頭,她和柳紅葉打鬧著往餐廳方向去了。

不是花自己的錢,幾年前柳紅葉把她的辦公室裝修很豪華,哦,應該是很奢華!

“張鵬老板,昨天對不起了!”回運才貌似很誠懇:“市委荀書記批評和我青良了,我們忙山區怠慢你這個來中周投資的老板不說,我們還不做為。”

中周市,市委的老大姓荀,荀鐵良書記是省委常委,張鵬同學在電視上見過荀書記。

“張鵬老弟,失敬了,原來你就是啟新板業的老總張鵬,這個渡假村也是你的。”石青良一臉驚訝之色:“我聽睛雯說你才十七歲,不可思議!”

“石區長,2027也是我們老板的。”周月荷一臉驕傲:“我們老板有包括京城的公司在內十數家公司。”

“什麽?”回運才驚呼出聲:“2027也是張鵬老板的嗎?”

“月荷姐,低調,要低調!”

張鵬一臉風清雲淡:“就不要給石區長說我還有一個大草場了。”

周月荷“哏”地一聲樂了,她捂著嘴跑出辦公室。

“張鵬老總,真的失禮和失敬了!”

回運才書記的語氣恭敬了許多:“國棉五廠老家屬院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我們忙山區會盡量催促他們搬走,把老家屬院的地皮交給你。”

“張鵬老弟,你和我堂妹晴雯是好朋友,我就直說了。”

石青良看了看裝修得很豪華的辦公室:“我和回書記急需二百萬人民幣的投資完成今年的招商任務。”

“我是個商人。”張鵬喝了一口水:“你們忙山區有什麽好的投資項目?”

張鵬說完心說,哥栽到南雨佳那個小妖女手中了,現在我欠私人和銀行近二百萬人民幣,除非是快速見利的項目,否則我不會投資的。”

“張鵬老總,你可以再往我忙山區投資一百萬人民幣對吧?”

回運才有點不耐煩了:“張鵬同誌,五十萬不是小數目,住在國棉五廠老家屬院職工的工作不好做啊。”

回運才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張鵬暗中冷笑一聲,他偷偷把他的傳呼弄響了。

“我自己的地皮,就不麻煩你們忙山區,區委,區政府了。”

張鵬站起身:“我覺得他們一星期之內就會搬走完,回書記,石區長,抱歉,我有急事,有機會我一定再和你們忙山區合作。”

回運才和石青良大怒,好幾年沒有人敢對他們下逐客令了。回運才和石青良暗中罵著張鵬走了,等了幾個小時想在忙山區撈點便宜的張鵬有點沮喪,他想讓柳紅葉開車送他去中周火車站。

一分鍾後張鵬敲開了柳紅葉院子的門,穿一條睡衣的柳紅葉給張鵬開的門。

“張鵬,這是我朋友荀明,她在中周市招商局上班。”柳紅葉抱住張鵬的胳膊:“荀明,他就是我老板張鵬。”

“張鵬老總,你好!正式認識一下。”從柳紅葉臥室出來的荀明同樣穿著一條睡衣,她遞給張鵬一張燙金的名片:“我叫荀明,27歲,離異,中周市招商局,局長。”

張鵬知道柳紅葉朋友不多,他打量了一下荀明。

荀明穿了一件淡綠色睡衣,她雪白圓潤的雙臂完**露在外麵,左手腕上帶著一個和田羊脂玉鐲。

“還不到半個小時,我就知道回運才和石青良那兩個蠢貨說不動張老總在我們中周市投資。”

荀明一把脫掉她的睡衣:“張鵬帥哥,後院溫泉池敘話,剛才泡得正爽呢。”

張鵬穿越前浴場裏泳裝女人隨處可見,但現在才1997年啊!張鵬逃也似的跑進柳紅葉的臥室。

幾分鍾後柳紅葉院子後麵的那個大溫泉池子中,張鵬隻把頭露出水麵:“荀局長,你是紅葉的朋友,現在我可以調用的資金最多五十萬,我怎麽在你們中周投資?明年,明年有機會我一定去你們開發區投資。”

“明明,我剛才說過了,我們老板的公司和工廠都處於發展階段,他沒有流動資金和精力去你們開發區投資。”

柳紅葉高高抬起她的**:“張鵬京城的藥廠還欠著不少貸款呢。”

柳紅葉一條頎長水潤勻稱的****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信息。

“了解,了解!”荀明似笑非笑:“紅葉,拜托,我不在時,你再勾引你家張鵬好不好?”

柳紅葉這才發現饞涎欲滴,盯著她長腿猛看的張鵬,她嚶嚀一聲撲到荀明身上。荀明嬌笑著和柳紅葉在溫泉池子中打鬧。柳紅葉這個她專用的溫泉池子更象是個小遊泳池。

張鵬連忙爬出溫泉池,他不敢看處處走光的荀明和柳紅葉。第二天一早張鵬在中周國際機場坐飛機去海省根塔爾寺看望根塔茹娜靈佛女。

十多天前打了很多個電話讓張鵬去看她的根塔茹娜眼神不經意流露出來那一絲淡漠讓張鵬莫名其妙。

於是張鵬晚上就坐飛機回中周了。根塔茹娜果然沒有挽留張鵬住一夜再走。

第二天上午張鵬就坐火車回河東了,他沒事不敢去2027工廠視察了。

鄭紅兵、常三喜、李中這三個廠領導現在一見麵就問張鵬老板2027西廠具體的開工時間。

現在2027西廠一開機就賠錢,張鵬不敢讓2027西廠開工。讓張鵬驚訝的是2027西廠的廠長明玥沒有找他問西廠什麽時候開工。

上午九點多張鵬在河東火車站北出站口出來了,他坐一路公交車回河東醫專。

上午十點多著急慌忙,穿著白大褂的張鵬同學在河東醫專實驗大樓三樓病理實驗室,良性腫瘤標本室找到了組織,97級臨床醫療係一班正在這裏上的病理實驗課。

張鵬走到實驗室標本區,他領了一個脂肪瘤標本放到一個沒有人用的實驗桌上,他漫不經心地看了這標本一眼:“咦,惡性脂肪瘤標本!”張鵬一句話出口後整個實驗室立馬鴉雀無聲了。

自知失言的張鵬一扭臉就看到河東醫專病理室的老學究主任董老頭正對他怒目而視:“你這個學生遲到不說,竟然還敢胡言亂語,這裏是良性腫瘤標本室。”

“脂肪瘤有惡性的嗎,你竟然連脂肪瘤都是良性的這個最基本的醫學常識都不知道嗎?”

張鵬醫生據理力爭:“董老師,嚴格來說不管是什麽良性腫瘤都有惡變的可能。”

張鵬說完後心道,幾年後某些黑心國人在食品中大量應用有毒添加劑後,就沒有不惡變的良性腫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