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205寢室的老大,文姍哼了一聲:“張鵬,你家的表舅數不清吧?認真算起來咱們國人都有表親戚關係。你自己看上老六這塊飛馬石就是了,別拿你那個莫須有的五表舅糊弄我們老六。”

這塊飛馬石是江雪同學一個月前從一個沙子堆旁邊撿回來的。

這時,買回來藥的“眼鏡”坐到木桌旁邊,往她臉上抺起藥來,幾個205寢室的女生都圍到了“眼鏡”同學身邊。

張鵬歎了口氣,他抽了抽鼻子直接走到靠北窗戶東麵下鋪坐下:“江雪,你的這塊飛馬奇石賣給我好不好?”

文姍走到張鵬旁邊:“張鵬,你在鮮花叢沒有轉暈,還是我們老六好吧?想追上我們老六總要拿出一點誠意吧。”

文姍搓了搓手指:“哪有你這樣還沒有送女孩子一件禮物,就圖謀人家女孩子東西的男孩子?我替老六做主了,四千,這塊飛馬石歸你了。”

然後,圍在“眼鏡”同學身邊的幾個女生包括“眼鏡”同學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老三,你臉上疙瘩真的下去了,這也太快了吧?老大,四千!你真敢要。”

老八扭頭看了看江雪:“老六,張鵬五表舅喜歡奇石,就把你這塊破石頭送給他唄,張鵬比咱們校長的獨生兒子吳達鋼靠譜多了!”

“二十分鍾後我在咱們學校南門對麵京富華飯店大門口,恭候眾位美女芳駕。”

張鵬掏出一疊錢點了點扔到木桌上:“這是四千!”

然後,張鵬拿起木桌上的飛馬石,他躲開江雪拉他的手如飛離去。

“張鵬,你給我站住!”

江雪追到205寢室門口:“莫名其妙!”

“一會我再收拾你個渾蛋。”

江雪回到205寢室:“姐妹們,京富華的幹活,今天晚上我家張鵬請客!”

張鵬飛快地把飛馬石送到離河東醫專最近的,河東市明月湖派出所,他出示了*,向值班民警說明了這塊石的恐怖。

值班民警把這塊放射性石頭送往河東市安局時,張鵬才出了派出所,往京富華飯店去了。

十分鍾後京富華飯店大門口附近,“江雪,我五表舅真的很喜歡奇石。”

張鵬推開那四千塊錢:“我五表舅不差錢。”

張鵬和江雪他們205八個女生剛上到京富華飯店二樓,杜涵煙帶著那四個即將下鄉支教的大學生也來到了京富飯店門口。

坐在京富大廳沙發上,提前過來,在京富華一樓定了一個房間的河東市學生科那兩個幹部連忙起身迎接他們杜涵煙科長。

這時京富華二樓聽雨居房間,205寢室的幾個女生已經不緊不慢地點著菜了。

十多個菜上齊後,已經完成抓鬼任務的張鵬給江雪她們205寢室的女生要了幾大瓶可口可樂,他要了一瓶啤酒慢慢喝著。

張鵬本來打算灌醉包括江雪在內幾個205寢室的女生,他在一號女生寢室樓鎖樓道門,幾分鍾前抱著江雪混進一號女生寢室樓。

張鵬把江雪抱進205寢室後樓道門也鎖上了,那樣張鵬就可以堂而皇之留在205女生寢室過夜抓鬼了。

不需要再進205女生寢室,張鵬就不想讓幾個女生喝白酒了。

“無酒不成席。”

205寢室的老大,文姍拿起菜單:“服務員,來兩瓶精品黑土地酒。張鵬,不是夏天,你喝什麽啤酒?”

“拿三瓶吧,喝點白酒暖和。”

江雪把張鵬的手放到她的俏臉上:“黑孩,你為什麽不願意和我一起跳舞?我和吳達鋼沒有什麽。”

205寢室的其它幾個女生都紛紛開口要求喝白酒。張鵬苦笑著衝服務員點了點頭。

“江雪,我真不習慣在舞台上表演舞蹈,我是男孩子。”

張鵬拉住江雪的手:“吳達鋼人品不行,你離他遠點。”

江雪她們班的舞蹈“歌唱祖國”入選河東市1997年元旦晚會了,張鵬不想在舞台上托舉著領舞江雪同學表演。

一個多小時後晚上九點,張鵬下樓結帳時,他尷尬了。張鵬這貨隻下一百塊錢了,他的錢買江雪那個惡鬼石頭了。在一樓某房間吃飯的杜涵煙科長正好也出來結帳,她看到了張鵬。

“我們京富華不賒帳。”

女收銀員看了看張鵬:“漢顯傳呼機可以做抵壓。”

“一百八十二是吧?”

杜涵煙遞給收銀員二百塊錢:“不用找了。”

“謝謝涵煙!”

張鵬一臉感激之色:“我明天還給你二百塊錢。”

“不用還了。”

杜涵煙瞪了張鵬一眼:“柳紅葉是個好管家婆,她隻給你這個大老板一百塊生活費嗎?去給我那兩個同事及那四個支教大學生敬個酒”

張鵬汗了一下:“涵煙,我和紅葉沒有什麽,我那幾千塊錢在火車上丟了。”

半分鍾後,京富華一樓甲房間,杜涵煙抱住張鵬的胳膊:“同誌們,他是我男朋友張鵬。”

張鵬一頭汗,他喝了他掂過來的三兩黑土地酒。然後張鵬開始給杜涵煙房間中的六個人敬酒。

河東市學生科那兩個幹部都是杜涵煙的兵,這兩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都恭敬地雙手接酒杯,分別喝了張鵬敬的那兩杯酒。

杜涵煙讓張鵬給她的兵敬酒,是想再給她自己一點決心,她和張鵬談戀愛的決心。捫心自問,杜涵煙對她和張鵬的關係還是有點糾結和猶豫。

張鵬給第一個下鄉支教的大學生敬酒時,這個叫劉寶慶的男生竟然稱張鵬為師父。張鵬狂暈。

劉寶慶同學反過來給張鵬敬酒後,他又口稱師母給杜涵煙敬酒。杜瞪了張鵬一眼,他滿麵通紅隻得認了這個師母。

無獨有偶,剩下那一男兩女三個大學生都口稱師父和師母反過來給張鵬和杜涵煙敬了酒。

看著杜涵煙那如紅布樣的麵龐,張鵬勉強忍住笑,他說了一句“你們慢慢吃”後出了杜涵煙她們的房間。張鵬上到二樓聽雨居房間後,哭笑不得。

江雪、文姍和205寢室的“眼鏡”同學老三明顯是喝醉了。另外五個女生也是東倒西歪的。張鵬無奈隻得去一樓請劉寶慶他們幾個幫忙把205寢室的八個女生都弄到了河東醫專一號女生寢室樓附近。

被寒風一吹,205寢室那五個沒有喝醉的女生都清醒過來了。劉寶慶他們告辭走了。

戴著江雪羽絨服的紫帽子,張鵬抱著體重一百二十多斤的文姍,其它五個女生抬著江雪和老三,他們這一行人在晚上十點二十九分進了河東醫專一號女生寢室樓。

“靠!那個戴綠帽子的女生有點可疑。”

滅絕師太關上樓道門:“應該不是想混進女生寢室樓的男生,沒有男孩子願意戴綠帽子啊。”

已經走到樓梯口的張鵬手一鬆差點讓文姍掉到地上,他小聲嘀咕:“師太,哥戴的這個是紫帽子。”

“綠得發紫就是說的你張黑孩了。”

被205寢室的老二和老四抬著江雪掙紮想自己走,她剛站起來就又坐到地上了:“靠!我是自己罵自己,張鵬戴綠帽子,那就是姐姐我偷人了。呸!呸!呸!”

三十分鍾後205寢室的八個女生都睡到了她們自己的**了,悲崔的張鵬同學卻被鎖進一號女生寢室樓裏出不去了。

“黑孩,上來吧!”江雪往床裏麵挪了一下:“張鵬,你別亂來啊。”

“差點忘了,我會武術。”

張鵬推開205寢室的北窗戶:“老二,我跳下去後,關上你們寢室的窗戶。”

幾秒後張鵬剛做好跳下去的準備動作,一個黑影就從205寢室北窗戶對麵的那個窗戶跳進了205寢室。

和205寢室的北窗戶對著的那個窗戶也就是剛得了白血病的,劉美麗老師單人宿舍的南窗戶了。

張鵬一個機靈,他扭臉看到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靠!”

張鵬把這隻盯著自己的黑貓抓過來:“雙前肢惡性淋巴瘤!”

“張鵬,劉老師的小黑餓了,劉美麗老師住院了,沒有人喂小黑了。”

205寢室的老二拿過來一根火腿腸:“劉美麗老師說小黑兩條前腿內側根部的,這兩個大疙瘩不是腫瘤。”

“黑孩,劉美麗老師說她的小黑返祖了,它要長出來一對翅膀。”

江雪的酒醒了不少,她坐起來:“如虎添翼啊,劉美麗老師特別喜歡小黑的這兩個大疙瘩。”

張鵬狂暈,劉美麗老師身邊真的有鬼啊,這惡鬼就是這隻黑貓了。張鵬醫生可以確定黑貓,小黑先生的那兩個雞蛋大小的大疙瘩是惡性淋巴瘤。

二十世紀初期美國某著名醫學專家曾經撰文說,動物身上惡性淋巴瘤,放出的生物電有強放射性,這種變異的生物電能致癌。劉美麗老師之所以得白血病,應該就是因為這隻黑貓了。

前世劉美麗老師發病後,小黑先生應該被河東醫專一號女生寢室樓,205寢室的八個女生收留了。

在小黑先生和那個飛馬放射石的雙重輻射下,205寢室的八個女生不得白血病就怪了。

為了人民群眾的身體健康,張鵬左手捂住小黑先生的口鼻,他右手拿起木桌上那枚三寸長的鋼釘用力從小黑的頭頂正中間,插進了小黑先生的腦袋中。

小黑先生為了和諧社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它也沒有流一滴血。小黑先生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去天國終身旅遊了。

“咦,貓也會猝死!”

張鵬放開小黑,他故作驚訝:“靠,這隻貓心肌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