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喬治連忙抱住“奧司機”:“‘StrongMan’,你剛才昏迷了,張鵬把你救醒了。”

“張鵬少尉,另一個外國朋友沒有搶救過來的責任完全在你。我一定據實向楊省長匯報……”

張鵬冷笑一聲,他沒有理安春民,張鵬在安娜.喬治的道謝聲中回他們721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十分,一夜沒睡的安春民終於和楊丙軍省長的秘書呂華為廳長碰了麵:“呂哥,這次你一定得幫我在楊省長麵前說幾句好話。”

聽了昨天晚上事情經過後呂華為看了安春民一眼:“今天早上七點,王副省長已經把昨天晚上外貿大廈的事匯報給省長了,省長請張鵬十點去見他,我剛給張鵬同誌打了傳呼。你當務之急是讓張鵬給你說句公道話。”

恍然大悟的安春民連連點頭。三十分鍾後得知張鵬應該還沒有起來的安春民果斷地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外貿大廈721室門口旁邊。

“能大能小是條龍”是安春民副秘書長為人做官的信條。上午八點多張鵬終於睡醒了,他嚇了一跳。

張鵬馬上又閉上眼睛裝睡,光光的杜涵煙哼了一聲套上她的睡衣。

至於杜涵煙的睡衣是誰脫掉的,這個大案要注定要淹沒在曆史的小河溝裏了。外貿大廈提供的睡衣太違和了,它還很容易被脫掉。幸好張鵬的睡衣還好好地穿在他身上,才免了一點張鵬的尷尬。

張鵬看了看他調成震動的傳呼機,一個叫呂華為的和一個叫老楊頭都給他留言請他十點去省政府綜合一廳。

一個小時後上午九點半,“安秘書長,你人在官途,理解,理解,你放心,現在是新中國,不是滿清政府。那個美國人的死亡和外貿大廈及你安秘書長一點關係也沒有。”

張鵬和安春民一起坐電梯下了樓,杜涵煙跟在張鵬二人的後麵。

看到張鵬終於下樓了,早就等在一樓大廳裏的安娜.喬治和“奧司機”連忙迎上了張鵬。

安娜.喬治遞給張鵬一個鼓鼓的信封:“迷死他張,我知道麝香非常珍貴,花再多錢也很難買到真的。你用麝香救活了‘StrongMan’,讓我家省了不少錢,我身上剩下的錢不多了。這是一萬現金和一張支票,一共十萬,請收下!”

“奧司機”給了張鵬一個熊抱:“‘黑碳’,大恩不言謝!哥們我記在心裏了。”

十點整,楊省長辦公室裏,楊省長、張鵬、杜涵煙三人都坐在沙發上。張鵬把昨天晚上“體液過敏”事件的經過給楊省長講了一遍。

“楊省長,情況就是這樣。那個美國人的死亡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我可以出麵說服安娜.喬治記者和那個俄羅斯記者給咱們中方做證。美國方麵應該不會過於糾纏此事。”

張鵬站起身:“省長您忙,我不打攪您了,再見!”

杜涵煙也站起身:“楊爺爺,再見!”

“我老楊頭今天不忙。”

楊省長不怒自威:“張鵬,你這個普通的執政黨預備黨員給我坐下,我正想去河東找你呢,你就送上門了。”

“老書記說你這個預備黨員忙得狠,你不但要忙學習和部隊的事,而且你還要忙著做生意和哄女孩子的事。今天一看果然是真的。我家小姍被你哄得五迷三道的,你又和老杜頭家的涵涵攪在一起了。”

杜涵煙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抱住楊省長的胳膊:“楊爺爺——”

接下來張鵬思索著,他挑了一些話給楊省長講了他前世的幾件經濟大事和雨省經濟工作的失誤。

中午在雨省,省政府小食堂吃了午飯楊省長才放張鵬走人,他意猶未盡:“張鵬,今年寒假,你小子一定來找我啊,否則我去河東找你。”

張鵬連連保證他一定來。

下午一點,張鵬和杜涵煙出了雨省,省政府大院,杜涵煙的手提電話響了。

幾分鍾,“張鵬,省人民會堂請咱們市豫劇一團演出幾場,我就不陪你去渡假村了。”

杜涵煙攔住一輛出租車:“晚上你去人民會堂接我,今晚咱倆住在渡假村。”

址坊鄉豫劇團能冠上河東市豫劇一團的帽子,不是靠哪個人戲唱得好,那是址坊鄉豫劇有實力,他們綜合實力很強。雨省人民會堂請址坊鄉豫劇一團演出幾場很正常。

張鵬點點頭,他也攔了一輛出租車:“涵煙,晚上咱倆和紅葉一起吃飯。”

“好!”杜涵煙笑著跳到出租車上走了。

張鵬坐著出租車往肖莊而去,今天肖改女在家歇班。張鵬和肖改女約好下午去看肖改女那兩個妹妹。

二十分鍾後,肖莊肖銀穎的銀鷹典當行後麵,一個公共廁所前麵,癮君子和爛賭棍肖慶安正在撒潑。

肖改女和她媽都不管在她們家門前哭喊哀求,打滾,撒潑的肖慶安,不少肖莊的村民在看熱鬧。

“俺莊改造後肖慶安有十多萬和一套房,但他幾個月就輸幹吸完了。”

肖銀穎怒視著肖慶安:“村裏讓改女的媽媽打掃這個公共廁所,肖慶安一家人就般到公共廁所這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小屋中了。”

張鵬歎了一口氣:“肖慶安這是發什麽瘋,那張當票他賣了五萬。”“肖慶安又吸又賭,五萬塊錢幾天就沒有了。”

肖銀穎看到肖改女從男女廁所中間的那個小屋中出來了:“改女把她兩個妹妹都送到私立小學住校了,肖慶安認為改女有錢。”

果然肖慶安看到肖改女出來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撲了上去:“改女,你可憐可憐你爸爸,給我一點錢。你肯定有錢,小換她倆都上貴族學校了。”

“我有錢也不會給你。”

肖改女走向張鵬:“那錢是給我媽治病的。”

“啊,你就是包養改女的那個有大錢的大老板。”

肖慶安撲向張鵬:“好女婿,我是你老丈人,快孝敬我一點錢。”

周圍的肖莊村民都打量著張鵬。張鵬很尷尬,他又不能打肖慶安。肖改女和肖銀穎都躲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肖慶安,老娘我和你拚了。”

肖改女的媽媽從那個小屋子裏衝出,她將肖慶安撲倒在地上狠狠的打起來:“你毀了我,毀了家,你害了改女她們三個,如今改女有點希望了,你就想害改女,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打死你就自殺。”

被毒品逃空了身子的肖慶安打不過他老婆,某一刻他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哭喊著走了。

幾個肖莊的小朋友朝肖慶安扔著小磚頭塊。一條流浪狗追了肖慶安幾步。肖莊的村民都散了。

“敢再回來撒潑,老娘就打斷你的腿。”肖慶安的老婆拍拍手,她象得勝的將軍一樣往她她的小屋走。整個過程,肖改女都漠視著。

肖慶安躺在一個垃圾箱旁邊後,肖改女追上她媽。

然後肖改女塞給她媽幾百塊錢:“媽,以後我和小換她倆,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再回來了。我每個月都會給你生活費,你不要管肖慶安。肖慶安死了,我會埋他的。”

“改女,給你爸最後一次機會。”

張鵬接過肖銀穎的手提電話,他看了看走過來的肖改女:“讓你爸被精神病吧,精神病醫院裏沒有毒品和賭場。”

1997中周年沒有規範的戒毒所,張鵬隻能讓肖慶安被精神病了。精神病醫院戒備森嚴,隻要錢到位,肖慶安是出不來滴!

張鵬撥打114查到了中周市忙山區精神病醫院的電話,他給忙山區精神病醫院打了一個電話。

肖改女點了點頭:“肉爛在鍋裏,我自認是你的女人,我爸花你的錢理所應當,你不要我,是你的損失。”

二十分鍾後中周市,忙山區精神病醫院的一輛昌河車開到了肖莊。

“放心,三年之內,病人未經允許出不了我們醫院一步。”

一個穿著白大褂,滿臉橫肉的三十多歲男人收下張鵬那五千塊錢,他瞄了一眼張鵬的*:“軍人同誌請放心,我們醫院醫生的醫德很高。”

然後幾個膀大腰圓的“醫生”把在不遠處那個垃圾箱旁邊沉睡的肖慶安弄到了昌河上,半分鍾後昌河車絕塵而去。

“老板,我什麽都聽你的。”

肖改女作膽顫心驚狀:“五千塊錢關三年,太可怕了!”

“行了,我隔幾個月會去看你爸一次。”

張鵬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咱們去看你妹吧。”

“改女,我現在就把鑰匙給你媽,俺家的老院子你和你媽住吧。”肖銀穎往她店裏走:“你媽總算是能過幾天舒心日子了。”

旁邊站著的那幾個肖莊的老年村民都不經意點頭著。

二十多分鍾後張鵬和肖改女二人來到肖改女兩個妹妹上學的那個私立學校,中周市啟越小學。

“這個學校建在這裏,學校應該沒有幾個學生。”

張鵬看了看啟越小學東麵也就是2027北麵不遠處,那座正在建設的高樓:“嗯,三年以後這裏就熱鬧了。”

中周市啟越小學就在張鵬的的啟新溫泉渡假村北麵。1997年這一片還沒有被開發,也就是說中周市啟越小學離市區有三公裏遠。

對於一個私立小學來說,三公裏遠,招不來幾個市區的學生。

“啟越小學的教學質量差不多,他們收費相對便宜一點。”

肖改女抱住張鵬的胳膊:“春嬌和春煥她倆都很努力。”

幾分鍾後啟越小學一樓某間教室不遠處,“你們是怎麽回事?”肖春嬌和肖春煥的班主任,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指著張鵬的鼻子:“有你們這樣的家長嗎?春嬌和春煥都嚴重缺乏營養,你們這是虐待孩子,是罪不容赦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