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官橋村這片地是政府劃給關公大廟的佛教用地,虛空要把這塊地賣給張鵬,土地證備注欄上,必須要有張官橋村的公章,否則手續不齊全。

“這片地建成房子賠不了幾個錢啊!”

張鵬自言自語,他聲音不小:“這一大片地,請專家設計一份圖紙建成忠義公園,政府賠的錢肯定多。”

張鵬拉開車門:“過了十五,我去京城部隊建築設計院請個專家設計一張圖紙。”

同一時間,楊胡張村的村頭,張東峰幾個人站在楊胡張村小商店的棚子下等著張鵬。這家小商店是張東峰家的。

河東市“全計”會計事務所,所長全計同誌遞給張東峰一根煙:“東峰,你們張鵬老板了不起啊!初五他把落一開發區一期的所有地皮都買了。”

啟新地產,河東公司財務科的科長全來擋了一下迎麵吹來的那一股冷風:“我們老板年前在圖顏浩特買了一個大藥廠,小京,大草原啊,你去圖顏浩特鎮上班吧!”

“不去!”

全來的親妹妹全京京哼了一聲,她白了她大哥全計一眼:“大哥,哪有你這樣的?辛苦幾年開的公司,拱手拆散。”

“小妹,你不懂。”

全計扭臉看到一輛藍鳥車開了過來:“東峰,你們老板來了。”

知道張鵬要來張東峰家,河東市“全計”會計事務所,所長全計就帶著他弟弟和他妹妹來楊胡張村了。全計害怕其它會計事務所捷足先登。

“大哥,他是一個小屁孩!”

二十一歲的全京京表情誇張,他看了看和全計握手的張鵬:“我堅決不同意拆散公司,會計事務所是陽光行業,有幹頭!再堅持一年,我們的春天就來了。”

“美女,在南方開會計事務所可以。”

張鵬衝全京京伸出右手:“在河東開會計事務所十年以後可以。”

“沒有禮貌,素質很低!”

全京京無視張鵬的右手:“我覺得區電視台,當家花旦李風玉說得也有一定道理。”

“老板,我妹妹京京愛耍小性子。”

全來握住張鵬的右手:“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男人好象不能主動和女人握手,張鵬笑了笑。

“求和冪,平方一下更好。”

張鵬嘀咕一句後,他和張東峰的爸爸握手:“叔叔過年好!”

全計他們在板廠的查賬報告張鵬看過,他知道一個署名周京京的會計師有一個習慣性錯誤。前世張鵬的女朋友楊穎考了兩年會計證才拿到了會計證,她把不得不陪她學習的張鵬訓練成一個半吊子會計了。

“嗯!”

全京京的臉紅了一下,然後她哼了一聲:“沒有涵養,睚眥必報!張鵬隻當沒有聽到,他和全計謙讓著走進張東峰家客廳。”

一分鍾後“張鵬,你竟然無視我。”

全京京不依不饒,她坐到張鵬身邊:“你太沒有禮貌了。”

“全計哥,過年好!”

張鵬和全計碰了碰杯,他扭了一下臉,幾不可聞的聲音:“美女,你冬裙的拉鏈開了。”

全京京低頭看了一下,她啐了一口,起身去廁所了。

下午三點多,張鵬、張東峰、全計、全來、全京京五人酒足飯飽,全計的“全計”會計事務所也算是正式並入未來的啟新集團了。

全京京美女一直對張鵬橫眉冷目著,張東峰心說,終於有一個美女看我們老板不順眼了。

下午四點多,河東市關公大廟,虛空的房間,客廳中,張鵬和虛空喝著茶。

“老虛,你會寫繁體字是吧?你搞一塊古老,殘破的石牌。最好弄斷一點!”

張鵬看了看一臉疑惑之色的虛空:“你在石牌上刻上‘忠義’這兩個繁體字。”

“我明白了,我把這塊石牌偷偷埋進廟附近某處地下三尺。”

虛空一點就透:“讓人無意中挖出來。”

“孺子可教!”

張鵬喝了一口水:“我負責讓人在合適的時間無意中把石牌挖出來,我再找幾個記者來采訪宣傳一下。”

“發了,發了!”

虛空激動了,他滿麵通紅:“張鵬,你是我的福星,我給你分層,五五分層!”

“我不要。”

張鵬擺擺手:“這隻是小把戲,等幾年後,我再給你支個招,佛跳牆呢?你這個賊禿驢敢糊弄我,我揍你!”

“來了,來了!”

關公廟那個五十多歲的和尚指揮一個小和尚端進來一個大盤子:“張總,請品嚐!”

佛跳牆味道好極了,張鵬、虛空及那個五十多歲的和尚虛無三人邊吃邊聊。

下午五點多,張鵬扶著牆出了關公大廟:“老虛,改天我再來吃黑狗肉。你放的國酒不錯!”

虛空這個酒肉和尚把張鵬送到廟外,他和張鵬依依惜別。

六點多張鵬開車走到河東市建設路上的河東市,河東區教育局附近,他看到張靜同學騎著自行車一個人出了區教育局家屬院。

張鵬連忙把他的藍鳥車停到某家飯店門口旁邊,他小跑著,不遠不近跟著張靜。

十多分鍾後張靜停車在路邊一家小商店買東西時,張鵬也在某花店買了一大束紅玫瑰。

張鵬給杜涵煙打電話請假時,杜美女說她晚上有事。

河東師專辯論隊要參加全省大學生辯論賽,河東市團委學生科今天晚上在河東師專,禮堂選定最終參賽隊員。

河東市團委學生科,新科長邀請杜涵煙這個市團委學生科的老科長去師專禮堂把把關。

晚上七點十分,杜涵煙與河東市團委學生科的幾個幹部走進河東師專禮堂。

五分鍾後,晚上七點十五,張鵬看到張靜美女走進了河東師專禮堂,早就看到張鵬的張靜又一次無視了張鵬,她年前的態度改變了。

張靜也是河東師專辯論隊的隊員,她也要參加今天晚上的選拔。

年前老鄉會,去醫專邂逅張鵬後,張靜又想了想,她決定繼續疏遠張鵬。

冬夜寒風中,懷抱一大束紅玫瑰的張鵬孤立在河東師專禮堂大門前,他象個傻子似的。

河東師專還沒有開學,不多的幾個,提前來學校的師專大學生從張鵬身邊經過,他們看猴子一樣打量著張鵬。

夜裏八點多,辯論隊選拔結束,張靜終於出現了,她和一個高高大大的帥哥從河東師專禮堂前門,一前一後出來了。

張靜她們後麵杜涵煙與河東市團委學生科的幾個幹部,及河東師專的幾個大小領導也先後從河東師專禮堂前門出來了。

最後從禮堂出來的是參加辯論隊選拔同學,或觀看辯論隊選拔的河東醫專老師或同學,他們輕聲議論著選拔結果。

“小靜,就是他一直糾纏你嗎?靠!這一捧紅玫瑰值一百塊錢。”和張靜一起出來的那個帥哥調戲張鵬:“黑蛋皮,一千,你把這一捧紅玫瑰賣給我行不?我把紅玫瑰送給張靜。”

張鵬麵無表情,他直直地看著張靜:“靜靜,我愛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沒有聽到。”

張靜推開那個帥哥拉她的手:“王剛要,你送我去車棚,不要拉我的手。”

看著張靜轉身走了,張鵬的眼淚立馬就流下來了,他的心瓦凉,瓦凉的:“王剛要帥哥是吧?這一捧紅玫瑰一百塊錢賣給你了。”

“靠!你還真賣,哥買,我不差這點小錢。”王剛要扭身去接張鵬的紅玫瑰。

“張鵬,你來這裏等著我,咋不給我打電話啊?”

杜涵煙搶上幾步,她奪過張鵬的玫瑰花:“張鵬,親愛的,咱們去河東酒店。”

杜涵煙衝河東市團委學生科的幾個幹部,及河東師專的幾個大小領導點了頭,她拉著張鵬走了。

河東師專禮堂門前的人包括張靜都驚了。剛才追張靜的那個男孩子竟然是河東市團委學生科,前科長的男朋友。

一分鍾後王剛要伸手在張靜眼前晃了晃:“張靜,人家去河東酒店了,正科級美女啊!咱們也去吧。這個黑蛋皮是誰?張鵬,難道是那個張鵬?靠,應該是那個賊有錢的大老板張鵬!”

李風玉在河東,市區兩級電視台誣蔑,辱罵張鵬後,張鵬同學在河東市也算是一個小名人了。

“死開,滾遠點,誰和去酒店?”

張靜狠狠推開王剛要:“戲演完了,王剛要,以後你離我遠點,杜科長是調戲張鵬的,嗯,杜涵煙肯定是調戲張鵬的。杜涵煙是我們址坊的鄉長,她怎麽可能看上張鵬這個天下第一大笨蛋。”

給自己打過氣後張靜一個人回家了。

同一時間,杜涵煙的藍鳥車裏,張鵬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涵煙,情況就是這樣。張靜是我的初戀。”

張鵬把座位放平一點,他靠到座椅背上:“我不會放棄張靜的,我要對她死纏爛打到底。”

“世上就剩張靜一個女孩子了嗎?我揪死你!”

杜涵煙揪住張鵬的耳朵,她看到張鵬虎含淚:“先記帳,下次一起收拾你!”

“你開車,咱倆去河東酒店。”

杜涵煙直接往副駕駛座位上挪:“你挪過來。”

幾秒後杜涵煙坐在張鵬懷裏,她扭頭親住了張鵬的嘴唇。杜涵煙姣好的身材,她不胖不瘦。涵煙美女坐在毛頭小夥,熱血青年張鵬懷裏,麿來麿去的。

和張鵬濕吻十幾分鍾後,“流氓!”

杜涵煙羞紅了臉,她咬了張鵬的嘴唇一下:“男人果然是感性動物,你有反應了。”

張鵬一頭汗,他挪到駕駛座位,發動汽車。二十幾分鍾後河東酒店停車場,張鵬停好車。

半分鍾後張鵬拉著杜涵煙的手經過河東酒店餐飲部大門口,往酒店接待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