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往土堆頂上挪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張鵬有點明白了,我這是穿越了吧?

張鵬扭頭看了看他身後二十多米遠河堤上的,那三間幾近倒塌的破房子。張鵬終於確定他胡漢三,哦,他張鵬又回來了。

張鵬從二十世紀初期回到1997年了。掉進河水中的張鵬同學醒過來後變成了張鵬醫生。1997年秋天落河漲大水張鵬記得很清楚,因為張爺爺就是1997年落河漲大水前與世長辭的。

張鵬確定自己的靈魂真的穿越了,他不禁悲從中來。不知不覺張鵬雙眼中就溢滿了淚水。靈魂穿越了,也就是說前世的那個張鵬死了,他前世的父母該有多傷心。

幸好張鵬這貨為了響應國家晚婚晚育的大政方針,他三十出頭了還沒有結婚,倒沒有撇下孤兒寡母。

張鵬看了看天色,天空烏沉烏沉的,也不知道幾點了。張鵬咽了幾口唾液忍著餓,他還沒有吃中午飯。

張鵬看了看變緩了的水流,他一轉身就跳進河水裏,向河堤遊去。

同一時間,離張村兩公裏落河上遊,一個女孩失足掉進了落河裏。但沒有人看到這個女孩子落水了。

幾分鍾後往落河下遊尋找張鵬屍體未果,回轉的張父、張母等張村的一群壯勞力把快遊到河堤邊的張鵬救上了岸。

張母抱住張鵬又哭又笑的,張父也是雙眼噙淚。又十多分鍾後張鵬家,張鵬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親人和家中的每件物品,他心中百感交集,禁不住又流下了眼淚。

張母以為張鵬被河水淹了一下,嚇哭了,她連忙又安慰了張鵬幾句。

幾分鍾後張鵬的妹妹給張鵬盛了一碗麵條後,她到街上玩去了。

張母開口了:“鵬他爹,香花堂侄女嫌咱鵬兒瘦、皮膚還黒,香花讓小鵬換一件深顏色的襯衣和她堂侄女再‘小見’一次。”

張父喝了一口水:“唉!咱大兒有點黒,上午‘小見’時小鵬還穿了一件白襯衣。白襯衣襯得小鵬看起來更黒了。讓小鵬穿上那件黃襯衣,再和香花堂侄女‘小見’一次吧!”

“穿上啥顏色的襯衣我也不會變白。”張鵬把碗裏的麵條湯喝掉:“大學裏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呢。媽,我給您領回來一個就行了。”

“耍貧嘴!”張母白了張鵬一眼,她又給張鵬盛了一碗麵條:“好好上你的學就行了。”

“村長,村長!我們從河裏撈上來一個死人。”這時突然有人在張鵬家大門外喊:“士叔,你快去看看吧!”

“村長,河水落了,從落河上遊漂下來一個人。”張村的民兵隊長張建立身上的衣服還滴著水:“我們幾個把人撈上來了,但那個人已經沒有氣,死了。”

十幾分鍾後張鵬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躺在河堤上,足有幾十個張村的村民在看熱鬧。

張村唯一的村醫張現法看到村長張父來了:“士村長,這個女孩子不行了。她要是喝一肚子水昏迷過去,可能還有救,但這個人應該是窒息昏迷過去了。這種情況就是把她送到咱鄉衛生院估計也救不回來了。”

張鵬張醫生看了看躺在河堤那個女孩子,平坦的腹部,他知道村醫張現法同誌診斷得很對。

這個女孩子確實是窒息昏迷的。喝一肚子水昏迷過去的落水人,隻要把他肚子裏的水盡量空出來,就有很大的可能把他救醒過來。

而落水後憋氣,窒息昏迷的,就象這個女孩子這樣的,就是把她弄到醫院也不容易救過來。

當然前世河東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全科醫生張鵬有一定把握把這個女孩子救過來。全科醫生應該是社會主義特色之一了,人家美國連牙醫也分很多種的,咱們卻有全科醫生。

這時,“江雪,是小雪,小雪咋掉進河裏了?小雪——”一個剛來到現場的中年婦女跑到那個昏迷的女孩身邊,一把抱住她哭喊起來。

張鵬頓時哭笑不得,這個正在哭喊的中年婦女就是今天上午安排張鵬“小見”的媒人江香花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