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常瓊瓊、鄭依初三人上到渤水島上,遊輪上的船員、保安等人把許多生食品和幾桶清水搬到島上,他們在遊輪上等著張鵬他們明天回去。渤水島是個小島,島上普通野獸很少,更沒有猛獸了。

天已經黑了,月亮爬上天空。張鵬他們前麵有座緩坡上,一塊大石頭就變成了一隻灰白色的大狗,它低著頭,翹著尾巴,盯著不遠處,好象那裏有一根肉骨頭。

張鵬他們左前方有一塊直立瘦長的石頭,真像一個美女在對鏡貼花黃。

渤水島上的奇石栩栩如生,瞧!張鵬他們右前方有兩塊石頭很奇怪,遠遠望去就像兩隻餓狗,它倆中間還有一塊小點的石頭,粗看就像是兩隻餓狗在搶一個包子,好一個餓狗爭食!

“張了色,別發呆了。”

鄭依初踢了張鵬一腳:“回去之前,咱們三個就不上船了。”

“初初姐,我,我,還有我!”

周明妹的弟弟周亮抱過來一個大冬瓜:“回去之前我也不上船了。”

“鄭拉,那個同誌。”

張鵬坐到一塊石頭上:“我好歹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給我弄點吃的應該可以吧。”

“你裝清高不要我媽給你的錢。”

鄭依初踢了張鵬一腳:“你去弄點幹柴。”

渤水島上有不少枯死的樹,張鵬收拾幹木材時,他也看到了很多其它人野餐後留下的垃圾。天氣好時,經常有人來渤水島遊玩野餐。當然都是象鄭依初這樣的有錢人才來渤水島,海上的漁民偶而才會來渤水島上歇個腳。

一頓豐盛的野餐後,喝得半醉的張鵬掂著一套被褥,走向他剛才拾木材時選好的睡覺地點。

兩塊相臨的大石頭一頭狹窄,一頭寬闊。張鵬搬了幾塊石頭堆放在狹窄的那頭,一個沒有頂的山洞就成了。

張鵬得意地笑了一聲,他喊了常瓊瓊一聲。然後鄭依初大笑兩聲,她把山洞搶走了。

鄭依初坐在她的山洞口,她右肘關節支到她的右大腿上。鄭依初以右手托腮,她默默地看著不遠處搬石頭建山洞的張鵬。

張鵬好人做到底,他又建了兩個沒有頂的山洞:“瓊瓊,這個小一點的沒頂山洞你睡,那個大一點的明妹姐和小亮睡。”

“鵬哥,我13歲了,長大了!”

周亮跑到張鵬身邊:“我幫你再建一個,咱們男人睡。”

“行!”

張鵬揉了揉小男人周亮的頭發:“明天我帶你去抓野兔。”

經常在他家張村北地,抓野兔的張鵬剛才聽到野兔的叫聲了。

某隻野兔發出低沉而有規律的咕咕聲音,春天到了,這隻野兔**了。它也被張鵬同學盯上了。

殘忍的張鵬同學準備對可憐的野兔下毒手了。半個小時後張鵬和周亮剛把山洞建好,常瓊瓊就抱著她的被褥過來了。

常瓊瓊看出來了,張鵬的膽子確實很小,他不敢幹別的,所以她大大方方抱著她的被褥和張鵬一起睡。

“瓊瓊姐,我懂!”

周亮跑了:“都是新被褥,不用抱來抱去。”

“哦,還得抱。”周亮又回來了,他抱起地上的被褥:“鵬哥,瓊姐,晚安!”

是夜,很自然地張鵬和常瓊瓊二人合鋪了。但張鵬和常瓊瓊二人也就是躺在一起睡覺而已。

第二天,鄭依初竟然沒有對張鵬橫眉立目,張鵬有點不習慣了,他很不正常。

“依初,你歇歇吧,我洗菜。”

張鵬莫名有點心虛,他搶著洗菜:“你負責吃就行。”

“咦,你還知道心疼我。”

鄭依初臉紅了,她繼續洗菜:“抓野兔時我和瓊瓊都去。”

“女人親戚來時不能碰涼水。”

張鵬認為鄭依初的大姨媽來了,否則鄭拉拉不會變性情的:“我洗菜吧。”

“來你個大頭鬼!”

鄭依初踢了張鵬一腳:“你這個不要臉的了色,竟然惦記我們女孩子那個!”

“你慢慢洗。”

鄭依初恢複正常了,張鵬把一大把青菜扔進涼水盆中:“洗幹淨點,昨天晚上的菜,你就沒有洗幹淨。”

吃過早飯,張鵬一個人在那片小樹林走了幾個來回,他把一個從遊輪上拿來老鼠夾子放在了某個地方。

“OK了!”

張鵬走到小樹林邊上的常瓊瓊、鄭依初、周明妹、周亮四人身邊:“中午就能吃小蘑菇燉野兔了。”

“這就完了。能抓住野兔就怪了。”

鄭依初輕輕踩了張鵬一腳:“狡兔三窟,野兔比你這個了色聰明多了,它不會主動走到老鼠夾上麵的。在老鼠夾上放一點青菜吧。”

“初初表姐的建議很好。”

常瓊瓊往她們的營地跑:“我拿點青菜。”

“瓊瓊,你不相信我嗎?”

張鵬拉住又跑回來的常瓊瓊:“不需要青菜。”

“野兔有個怪癖,隻要不被打擾驚嚇,它們天天出窩進食都走同一條路。”

張鵬看了看常瓊瓊、鄭依初、周明妹、周亮四人:“天長日久,野兔就會踩出一條依稀可辨的小路來。我把老鼠夾放在一條野兔路上了。”

上午十點,正在打牌的張鵬幾人聽到小樹木中傳來“咕咕咕”痛苦的尖叫聲。

一分鍾後,“張鵬,你太殘忍了!”

鄭依初看到張鵬弄死一隻肥雄野兔:“你沒有一點慈悲心嗎?”

“鄭拉,等會你隻吃蘑菇。”

張鵬熟練地剝著兔皮:“瓊瓊,咱倆一人吃掉這隻野兔的一條後腿以告慰它的在天之靈。”

“鵬哥,我姐和我一人吃掉一條前腿以告慰它的在天之靈。”

周亮拿起老鼠夾:“鵬哥,下午咱們再抓一隻野兔吧?”

中午殘忍殺害野兔的主犯張鵬同學一條兔腿也沒有吃到,他吃了一大塊驢肉泄憤。

“張鵬,你再吃點牛肉。”

常瓊瓊給張鵬倒酒:“國酒也是辣的,為什麽大家都喜歡喝國酒呢?”

下午兩點多,常瓊瓊、鄭依初、周明妹、周亮三人去小樹林放老鼠夾抓野兔,張鵬陪同。

半個小時後鄭依初堅持把老鼠夾放到了一條島蛇的蛇路上。那條島蛇剛好從它的豪宅,一個石縫中鑽出來。

有了昨天鄭依初的前蛇之鑒,常瓊瓊、鄭依初、周明妹、周亮四人都嚇了一跳,慌亂中常瓊瓊的右腳踩向了老鼠夾。

間不容發之際,張鵬踩向這條奇怪,死白色蝮蛇七寸的右腳落在了老鼠夾上。

那條幸免於難,貌似蝮蛇,但絕對不是蝮蛇的死白蛇逃回它家中了,常瓊瓊哭喊著抱住張鵬。

張鵬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吸著氣把老鼠夾掰開扔到地上:“瓊瓊,別哭了,我沒事!”

闖禍的鄭依初蹲下,給張鵬裹傷:“我伺候你兩天,有個三五天就結痂了。”

“瓊瓊,皮肉傷,真的沒有事。”

張鵬抱了常瓊瓊的楊柳細腰一下:“今天晚上我終於可以不幹活,就能吃飯了。”

半分鍾後鄭依初強硬地拒絕常瓊瓊幫忙,她一個把張鵬半架半扶到了她們的營地。

常瓊瓊不明所以,她一臉委屈跟在張鵬和鄭依初二人身後。周明妹、周亮姐弟倆走在最後。

“咦,初初姐也喜歡鵬哥!”

周亮一臉期待之色:“二女爭夫,瓊瓊姐遜了點!”

“爭你個頭:”

周明妹踢了周亮一腳:“你一個小孩子,知道個屁!”

“姐,我十三了!”

周亮和周明妹比了一下身高:“我明年就能追上你:“老姐,鵬哥比你那個狗屎秦耀強一萬倍,你也去搶張鵬吧,誰搶到就是誰的。”

“胡說!”

周明妹狠狠地踢了周亮的屁股一腳:“耀哥對你象對他親弟弟一樣。我踢死你這個白眼狼。”

“秦耀是看中咱家的飯店和咱大伯的權利了。”

周亮恨鐵不成鋼:“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姐,對你有意的李廚師也比秦耀強,不聽我的話,秦耀早晚會害死你。”

“小亮,你,你,你!”

周明妹大怒,她嘴唇哆嗦著:“氣死我了,我要死了!”

常瓊瓊後退幾步扶住搖搖欲倒的周明妹,周亮不住嘴給周明妹道歉。

十分鍾後下午三點多,“瓊瓊,你替我照顧張鵬一會。”

鄭依初往小樹林走:“我非要抓隻野兔,我明白了,野兔路旁邊的幹草更多一點。”

鄭依初十八歲開始協助她爸爸管理中象集團,曆練出了她這種不服輸的降格。

“初初,蛇路比較光滑,小心點。”

張鵬摸著常瓊瓊的小手,再被毒蛇咬傷,我不救你啊。”

“呸呸呸!人嘴很毒的,別咒我!”

鄭依初走進小樹林:“再救我一次,姐就給當你情人。”

“別,我找情人隻找瓊瓊這樣的。”

張鵬哈哈大笑幾聲擺擺手:“哥這裏不收拉拉。”

鄭依初大怒,但她沒有搭理張鵬。鄭依初仔細研究著小樹林裏幹草。

“張鵬,你喜歡我嗎?”

常瓊瓊看著張鵬的眼睛:“膽小鬼,我不做情人,當你的情人也不行。”

“我開玩笑的。”

張鵬揉了揉常瓊瓊頭頂上的頭發:“瓊瓊,我有女朋友了。”

不遠處的周亮暗中哼了一聲,鵬哥,你剛才應該不是開玩笑。

“張鵬,三年,三年!”

常瓊瓊目光堅定:“三年之後,如果我還遇到讓我動心的男孩子,我就去河東找你。河東就是我常瓊瓊的家了!”

“瓊瓊姐,有我鵬哥這個珠玉在前,哪個帥哥敢僭越,能僭越。”十三歲的周亮一副感情專家的樣子:“三年不過是你瓊瓊姐,自欺欺人罷了,你早晚變我鵬嫂。”

常瓊瓊羞紅了臉,周明妹踢了周亮一腳:“你在學校都學的什麽啊?”

“我學的多了,十多門課呢。”

周亮下意識地說道:“姐,你再踢我一腳吧,以後你就不能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