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教教我牌技,唔!”

海大安捂了一下他的嘴,他抓起飯桌上那一百塊錢:“賭博怎麽不能發家?三哥,你幾秒鍾贏了一個商貿城啊,咦,不對,東娟,親愛的,咱們那間商鋪現在是你三哥的,也就是咱倆的,值兩萬啊!”

“海大安,商鋪我三哥搞定了,按咱倆說好的,進貨的錢你弄。”

張東娟吃了幾口菜:“海大安,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改,我就和你離婚,你覺得我三哥害怕你的威脅嗎?他真敢殺人的,他已經殺幾個人了。”

張鵬一個人把址坊商貿城過戶到自己名下後,他回醫專211寢室轉了一圏。然後張鵬開著顏茹畫的桑塔納去啟新板業財務科拿了二百萬人民幣。

中午十二點多,顏茹畫開著她的桑塔納帶著齊明和張鵬,張鵬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閉目養神。

板廠小車班的劉二明司機開著一輛奧迪車跟著顏茹畫的桑塔納,他們一行兩輛車沿兩河公路往河上市方向而去。

同一時間,李義商正在狂揍他四兒子李四海,李義商的老婆在一邊苦勸。

李義商的大兒子李大海、二兒子李二海、三兒子李三海邊拉住他們的媽媽邊伺機踢他們的四弟李四海出氣。

張鵬仁義,他沒有要李家的址坊商貿城,就給李四海做了斷肢手術,但李四海這個該死的竟然把址坊商貿城輸給張鵬了。李義商和他另外三個兒子想把李四海打死。

“爸,別打了,打死四海這個蠢貨也晚了。”

河東醫專李大海副校長歎了口氣:“咱們去找張鵬吧,試試能不能把商貿城要回來。”

李義商搖搖頭,給張鵬打了個電話,但張鵬聲稱有事不見李義商。

下午兩點多,桑塔納路過張村時,做不到象大禹那樣,過家門而不入的張鵬回家陪張父和張母聊了幾十分鍾,他把那顆極品綠鑽和地心之焰等一些東西交給張母保管後,他們兩輛車繼續沿兩河公路往西而去。

下午四點多,張鵬他們來河上市源一開發區,黃流湖旁邊,早就在這裏等著張鵬他們的源一開發區老大賀青青書記陪著張鵬老總的禦設計師齊明,齊工程師圍著黃流湖轉了一圏。

張鵬拉著齊明的小手,他輕聲給齊明說著他對啟新黃流湖水上樂園的大概房屋設置,功用等設想。

“張鵬,我了解情況了,我今天晚上先畫草圖,好好揣摩一下,你有大致構想,我隻是把你的構想落到施工圖上,三天,最多七天施工圖就畫好了。我和小畫回張村了。”

齊明親了張鵬一下:“張鵬,你在河上市小心點,你怎麽不帶咱們集團保安部的張安主任來?”

“不要緊,我不是地下黨。我一個人就能搞定那個製假工廠。”張鵬晃了晃他的*,他分別抱了抱齊明和顏茹畫,揮手示意顏茹畫和齊明開車回張村:“明天我應該能回去了。”

“二百五老總,哪種名牌都有人假冒的,你們啟新集團是標王企業,有人假冒很正常。水至清則無魚。”

賀青青看到顏茹畫的桑塔納上了兩河公路:“張鵬,製假工廠大都槍的,你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我爸爸是我們河上市的市長。”

張鵬點點頭,他上了板廠那輛奧迪車。然後張鵬示意劉二明司機開路,他揮手和賀青青再見。

張鵬在板廠拿了兩百萬人民幣,他想在河上市找一家不錯的建築公司建設啟新黃流湖水上樂園。

啟新地產河東公司現階段的主要任務是建設啟新醫院,河上市本地建築公司建設位於河上市源一開發區一期地皮,旁邊的啟新黃流湖水上樂園更方便一點。

下午五點多,張鵬一個人來到張安說的,河上市,落河南岸不遠處的那片桃林旁邊。

天空中又飄起了淅瀝的春雨。張鵬讓劉二明司機在河上市豪頓酒店開了一間房住下了。

張鵬冒著春雨,順轟隆隆響著的機器聲,傳來的方向走進桃林,幾分鍾後他驚呆了。

春雨淅瀝,淅瀝的春雨滴下滿地的桃花。在雨的輕撫下,桃花依舊散發出清清,幽淡的的香,渺遠而沁人心脾。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側身站在一株桃樹旁邊,一件紅色毛衣和藍色牛仔褲卻將她的身材完美地展露出來。少女一頭長發,她烏黑的秀發用一根皮筋束著,隨意地披在腦後。

張鵬隻看到少女光潔的右臉龐,一些彎彎長長的眼睫毛,她調皮的右嘴角微微挑著。

這個少女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和周圍綴著桃花的棵棵桃樹相互映襯成著。

好一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小穎,小穎!”

張鵬衝向桃樹旁邊才十七歲的楊穎,高三同學楊穎扭臉看了看一臉狂喜之色的張鵬。

張鵬又看到無數次在他夢中出現,楊穎那弧度優美,性感的嬌豔紅唇了。

這貨一愣醒了神,十七歲的楊穎還不認識他張鵬呢,第一印象很重要。

於是張鵬這貨故作滄桑歌手唱了起來:“小穎,那個,你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沒有信用卡沒有她,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

張鵬走到離楊穎幾步遠,他深情地把“春天裏”這首歌唱了一遍。楊穎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鵬,她心想,這個黑黑的傻蛋應該是離這裏不遠藝術學院,精神有點不正常的藝術青年了。

這個藝術青年的歌唱得馬馬虎虎,他的某個先詛應該納過非洲黑人姑娘為妾,這個可憐的傻蛋才會這麽黑。

張鵬同學不知道他被楊穎美女非洲化了,這貨故作瀟灑地衝楊穎甩了一下他的三七分漢奸頭發:“美女,這麽巧,你也在雨中賞花,緣份呐!”

“一邊玩去!”楊穎哼了一聲:“別影響姐在這裏欣賞詩情畫意的桃園雨景。”

前世準備一起去領結婚的女朋友就在眼前,卻有緣對麵不相識,張鵬百爪撓心。

張鵬絞盡腦汁,他苦思喚醒楊穎的辦法。然後張鵬想到那次木幼睛同學差點摔倒,她睡一秒夢見了,前世她和張鵬交往的經曆。

於是張鵬假裝腳下一滑,他摔向楊穎。

楊穎驚叫一聲,她腳下一滑,也向地上摔去。

早有預謀的張鵬攔腰抱住楊穎:“小穎,你睡了一秒對吧?”

“小穎,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對吧?”

張鵬一腔深情直視著楊穎的眼睛:“親愛的,我想死你了。”

然後,“抓流氓啊!”

楊穎狠狠地抽了張鵬一個耳光:“打死你這個臭流氓!”

然後心神激**的張鵬鬆開雙手,楊穎站直了身體。

張鵬摔倒在春雨中濕滑的地上:“美女,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這也是穿越回來後,張鵬不敢來河上市尋找楊穎的一個原因。197年的楊穎肯定不認識張鵬。張鵬不想也不應該打擾楊穎的生活。

反思之後張鵬覺得楊穎不認識自己,或許她就不會二十多歲時遇車禍香消玉殞。

張鵬做夢也想不到,他今天竟然和楊穎巧遇了,他這才起了和楊穎相認的心。

說不上滄海桑田,但二十世紀楊穎家這一片桃園周圍的環境和現在是天壤之別,所以張鵬進入這片桃園前沒有認出這是楊穎家的桃園。

放手也是愛,張鵬決定以後盡量不出現在楊穎麵前。

這時,“小穎,怎麽了,有流氓,流氓在哪,他跑了嗎?”

兩個男人跑了過來,年輕了很多的楊穎爸爸踢了平躺在地上的張鵬一腳:“小穎,他就是那個流氓對吧?”

“老楊,你家楊穎厲害啊!”

和楊穎爸爸一起跑過來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踢了張鵬一腳:“楊穎,你的跆拳道學得很好,男孩子,流氓也不是你的對手。”

說著話,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又是一腳踢向地上的張鵬:“敢在這耍流氓:“我踢死你。”

“梁哥,你幹什麽?”

看到張鵬挨打,楊穎沒來由想哭:“剛才我誤會了,他不是流氓。”

這時淅淅瀝瀝的春雨停了,悲崔的張鵬發現他的左腳韌帶扭傷了。

韌帶扭傷了,三五分鍾治不好。張鵬這貨隻好坐到一小堆落葉上,他慢慢揉著他的左腳。

一分鍾後,心地善良的楊穎給張鵬拿過來一個小馬紮:“黑流氓,需要不需要把你送到醫院啊?”

楊穎說完,她愣了一下,姐好象在很多次夢中喊過一個相貌模糊的男孩子“黑流氓”,真奇怪!

前世今生,隻有楊穎以“黑流氓”這個愛稱,稱呼張鵬帥哥。

“謝謝美女,我沒有事,你忙去吧。”

張鵬坐在小馬紮上,他拿出手提電話往張村打了電話:“小畫,我明天就回去了。”

顯而易見,製假工廠是楊穎家的,張鵬隻能自認倒黴裝聾作啞了。

楊穎點點頭,她繼續看風景。楊穎的爸爸楊新發和梁姓三十多歲的男人在一邊低聲爭論起來。

“老楊,楊哥,楊叔,楊大爺,咱倆是老朋友了。”

梁姓男子急了:“楊新發,你的老廠區加在正在建的新廠區,我梁建房已經墊支二十萬了,再加上你借我的那八十萬。上個月你紅口折牙,咬了牙印,這個月還給我八十萬。楊大爺,銀行要拍賣我的公司,求求你還錢吧。”

張鵬暗笑,欠錢的果然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