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九點半開始,張鵬又視察了啟新藥業幾三分廠和四分廠。

上午十點多張鵬給林運良書記打了個電話。林運良書記是事實上張鵬的老丈人,他想陪馬上要調到雨省的林運良吃個飯。

林運良讓張鵬晚上回家吃飯,領命後,下午無所事事的張鵬和朱雯武美女騎著阿黃在阿其草場玩。

風和日麗,天氣很好。下午兩點,阿其草場中心地帶,那個大水坑邊,阿黃遠遠躲開了。

“你這個臭流氓。”

朱雯武掂起地上她的小皮包,踢了張鵬一腳:“這個大水坑再擴大一點,暗河的水引過來,存到這裏。”

“雯武,咱倆沿二號線走一趟吧。”

張鵬拉起朱雯武的小手:“水寧湖能擴大好多倍呢。”

暗河挖開後,蒙省地質局的專家設計了兩條把河水從清亮山引出來的路線。

一號線就是把從水寧湖到阿其草場那條小溝渠加深加寬。

鑒於一號線的地質條件,專定們更傾向二號線,重新建挖一條小河道。

張鵬和朱雯武從水寧湖沿二號線走,下午四點多,他倆手拉手站在一個山村前。這個叫複都的村莊離阿其草場直線距離隻有幾千米。

但複都村正對著阿其草場是清亮山的副主峰,清一山。清一山高大險峻,不容易逾越。

複都村的房屋都地木、石、木傳統的蒙古包式建築,青石街道。有幾個幼兒在街道上玩耍。

靠,好一個民俗村啊!倘若現在是二零一幾年,不用再投資一分錢,複都村就一個國家級的民俗旅遊風景區。門票一張一百不算貴!

三、五個穿著蒙族傳統服裝的老年人在他們家大門家。偶而幾個壯年人警惕地打量著張鵬和朱雯武。

張鵬拉著朱雯武的手觀察複都村時,複都村中也有人認出張鵬了。

“張鵬,複都是元朝最後一支軍隊和其家屬繁衍而成的。”

朱雯武靠在張鵬身上:“解放前複都基本上不與外界來往,抗日戰爭時期日本兵也沒有來這個荒涼的地方。”

“複都村民都是乞力羊回鶻族人,他們很野蠻。咱們的二號線避不開複都村,還是適當加深加寬一號線吧。”

“雯武,咱幹爸和幹媽都是乞力羊回鶻族人。”

張鵬親了朱雯武一下:“既然來了,我去找他們村支書聊聊。”

“不要去,複都是自治村,沒有支書。”

朱雯武拉住張鵬:“五幾年,咱們左旗曾經給複都村一大片地,讓他們從這山窩窩中搬出來,複都村人打殘了兩個蘇木的幹部和一個旗政府的幹部。”

“乞力羊回鶻族人是少數民族中的少數民族。外麵的乞力羊回鶻族人認你的佛使證。”

朱雯武一臉驚恐之色:“複都村的乞力羊回鶻族人肯定不認你的佛使證,聽說無元朝最後一個皇帝,鐵鍋的小兒子葬在複都村後麵的那個大山坳中,複都村人不會讓咱們的二號線從他們村穿過的。”

幾分鍾後,不死心的張鵬拉著朱雯武的手,他倆並排沿著複都村的青石街道走進複村。財迷張鵬想勸複都人把複都村整體賣給他。

暗河水大不了從一號線引出去。二十世紀初期什麽最賺錢?開風景區最賺錢,賣礦泉水也很賺錢。

張鵬打算建啟新水業,賣礦泉水。

廣告詞張鵬想好了:啟新山泉有點香!

張鵬暗自得意,把暗河水包裝一下,加大廣告力度,啟新山泉真的香,賣水的成本絕對比賣人造板和電纜的成本低!

然後,街道左邊那戶人家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嫂,她一盆啟新山泉兜頭潑向走在左麵的張鵬。

哦,是一盆涮鍋水兜頭潑向正在暗自得意的張鵬。悲崔的張鵬被涮鍋水澆了一個透心凉,朱雯武身上也濺了一些水。

“我們迷路了。”

朱雯武握緊張鵬的手:“大嫂,我倆都是蒙族人,我們沒有惡意。”

“張鵬,你來我們複都幹什麽?”

大嫂剜了張鵬一眼:“張鵬,安達特穆爾是公公,快滾出我們複都。膽敢再來複都,我們殺掉你。”

“大嫂,非也,非也,複都村是國家的,俺是中國人,我想來是可以來滴。”

張鵬雙手合什:“吾乃山寧寺大鵬佛,佛使,誰敢不讓我來這裏,佛祖會生氣的,啊——”

得拉善盟左旗的旗長呼水格女士腰間係著一條花圍裙,她又把一盆涮鍋水潑到張鵬身上:“張鵬佛屎,你少在老娘跟前裝神弄鬼,滾蛋,我們複都不歡迎你!”

冤家路窄,呼水格旗長和她的家人今天上午把雙小腿骨折,雙小腿都打著石膏的安達特穆爾,送到他們老家複都村養傷。張鵬和朱雯武考察二號線正好來到複都村。

“媽,快回家!”

呼水格的兒媳把呼水格拉回家,關上她們家的院門:“玥玥該放羊了。”

“放羊,放羊好玩啊。”

一頭霧水的張鵬看到複都這條街上道的人,不知什麽時候都不見了。街道兩邊村民的大門也都關上了:“雯武,明天咱倆去放羊啊。”

“不去,你這個臭流氓!我不要在外麵……”

朱雯武心中一動,她拉住張鵬就往回跑:“張鵬,快退出街道。”

晚了,張鵬和朱雯武來不及退出街道了。三隻象瘋了一樣的公山羊從不遠處並排,順著街道向張鵬和朱雯武二人“噠噠噠,噠噠噠”衝了過來。

山羊竟然跑出了烈馬的味道。因為這三隻公山羊的尾巴都被人點著了。

複都村的這條街道被這三隻公山羊幾乎占滿了,張鵬和朱雯武二人躲不開火羊。

“靠,火羊陣!”

張鵬擋在朱雯武身前:“雯武,不要害怕,過年時我用鐵槍挑過鐵滑車,你男人我力大無窮,三隻小羊,毛毛雨啦!”

說時遲,那時快。三隻火羊好象一眨眼就跑到了張鵬身前。火羊再凶,也隻是羊。

張鵬雙手齊出,他抓住中間那隻火羊的羊角,兩膀一叫力就在把火羊掂了起來。躲在他們家偷看張鵬,複都村,村民大都發出一聲驚呼。

然後另外兩隻火羊從張鵬和張鵬身後的朱雯武二人身邊呼嘯而過。隨即張鵬把他手中的火羊摔在他麵前青石街道上。

火羊被摔死時,街道前麵又傳來“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

一個小花牛犢兩個前角前指,它殺氣騰向張鵬衝了過來。“前麵的人快躲開。”

小牛犢後麵傳來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我對草發誓,小花不是被我欺負瘋的。”

“對草發誓”和張鵬同學那個“對燈發誓”有異曲同工之效。

瘋牛會主動攻擊人類,張鵬暗罵了一聲,他紮了一個馬步。一分鍾後,張鵬雙手抓住瘋牛犢的兩個牛角,他額頭頂住瘋牛犢的牛頭。好一個抵牛!

“加油,張鵬加油!”

朱雯武驚怒交加,她又擔心。

朱雯武她大聲怒喝:“現在不是四十年前,你們這是犯罪,如果張鵬出事,我得拉善盟朱家一定讓肇事者把牢底坐穿。”

“你嚇死我吧。”

一個英氣勃勃的十七八歲少女衝到朱雯武身前,她雙手掐腰:“張鵬把我爸她們十多個人的骨頭都打斷沒有事,我玥玥特穆爾的牛瘋了,就要把牢底坐穿。中國是法製社會,姐是國家是名牌中專畢業生,我懂法滴。”

朱雯武大怒,她和玥玥特穆爾吵作一團。

另一邊,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小牛犢的力量肯定沒有成年公牛的力量大,所以隻是一分鍾後,武者張鵬就占了上風。

“小花加油!”

玥玥特穆爾踢了小牛犢一腳:“你敢輸,晚上不讓你吃飯。”

但半分鍾之後,力竭的牛犢小花美女還是敗下陣來,它“哞”了一聲。

然後,牛犢小花美女在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街道上眾多複都村,村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臥到地上不動了。朱雯武歡呼一聲,她抱住張鵬就親了起來。

靠,這個人的力量太大,他竟然比瘋牛的力量還大!複都村,村民看向張鵬的目光大都敬畏了。

“小花,你這個笨蛋。”

玥玥特穆爾狠踢了小牛犢一腳,她跑到某戶人家中:“姐親自給我爸報仇。”

十多秒後,一大盆啟新山泉又潑到了張鵬及和張鵬站在一起的朱雯武身上:“朱姐姐,誤傷,是誤傷!”

玥玥特穆爾給朱雯武假意道歉後,她狠狠踢了張鵬一腳:“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有意,不是有意的。”

幾分鍾後,張鵬和朱雯武二人出了複都村。落湯雞張鵬徹底打消了買下複都村所有蒙古族原生態建築物,這個不切合實際的想法,他決定加深加寬一號線把暗河的水引出來。

晚上七點多,在圖顏浩特鎮明珠賓館某房間,洗過澡後張鵬換上朱雯武買的新衣服。

“雯武,別扔,這身衣服是去年我媽,嗯,咱媽給我買的。”

張鵬收拾著朱雯武扔到垃圾桶中,那身濕衣服:“你給我洗洗,還能再穿一年呢。”

“嗯,舊衣服穿著舒服。”

朱雯武接過張鵬的舊衣服,她親了張鵬一下:“很多時候衣也不如故的。親愛的,明天我陪你去閑人免到的地方放羊。”

張鵬趕到圖顏浩特盟委常委家屬院一號別墅,林運良書記家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林運良書記家的內務人員,把飯菜加熱後,林書記又陪著張鵬吃喝了一點。

二十多分鍾後,林運良的書房中,張鵬給林運良泡了一杯茶。“爸,您下個月去頂城市後,一定要重視防洪工作。您一定要相信,今年緊臨頂城市,城區南的落河水勢應該很大。稍有不慎就會決堤。”

張鵬給他自己也泡了一杯茶:“爸,咱家的2027正在加班加點儲備防洪物質。這一點您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