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於賺錢的張鵬哪有陪美女的心。既然來到了田口鎮,張鵬當然要想方設法搞定收貨方。

二十多分鍾後張鵬來到了河東市人造板廠,一分廠的大門口,他給門衛兩包豫煙。張鵬確定了一分廠一個月前從德國引進的生產線已經開機了。

副廳級國企,河東市人造板廠是河東市最大,最賺錢企業。板廠從德國引進的生產線製造出的人造板是高檔建材,浸過水的楊樹原木是這條生產線最好的原材料。

張鵬的前世,河東市水利局的公務員們不著急賣落河,河坡那批原木,河東市人造板廠采購科的同誌們應該是因為燈下黑的原因沒有采購這批原木。重生後的張鵬同學當然不願意看到國家資產白白流失。

河東市人造板廠在河東市城區東麵,河東市人造板廠的家屬院離田口鎮不遠。

張鵬在田口街上揮舞著人民幣采買了一番,他想打扮得成熟一點。張鵬化妝打扮的同時甲組的隊員也各回各家了,國慶節學校當然要放假的。

下午四點多,一個夾著黑皮包,戴金邊眼鏡,貌似業務員的年輕男人出現在河東市人造板廠家屬院大門口。才17歲的張鵬怎麽打扮也不象二十多的歲人。

河東市人造板廠家屬院大門口的保安盡職盡責,他們不讓張鵬進門。國慶節放假,張鵬也隻能來板廠家屬院找人造板廠供銷科的領導了。

張鵬準備了不少河東市十多家連鎖店,胖子超市的購物劵。奈何板廠家屬院的保安不收禮,他們堅決不讓張鵬進門。

張鵬無可奈何間,他的幾個熟人從板廠家屬院出來了。

抱著他兒子王小寶的王強印也看到張鵬了:“張鵬?張鵬,張鵬兄弟,我剛才還以為認錯人了。你這是……”

“我手裏有一批原木。”張鵬衝王強印老婆點了點頭,他接過王小寶。

幾個月大的王小寶又衝張鵬笑了笑,張鵬再次輕輕地摸了一下王小寶的小臉:“乖!”

然後張鵬把王小寶交給王強印老婆:“王哥,我想找人造板廠負責供銷的申副廠長。王哥、王嫂,你們也在板廠上班嗎?”

“王廠長是我家小寶的爺爺。”王強印走向大門口的傳達室:“我給申姨打個電話。”

張鵬點點頭,他心說,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半個多月前我在市人民公園大門口救了王強印的兒子,今天我的好報就來了。河東市人造板廠的老大叫王慶根。

幾分鍾後,“張鵬兄弟,我和申廠長說好了。申廠長住一號樓二單元101室。”王強印接住張鵬遞給他煙:“你直接把原木拉過來就行了。”

“張鵬兄弟見見申廠長也好”王強印老婆是個明白人:“顯得尊重申廠長。”

十幾分鍾後張鵬按響了板廠家屬院一號樓二單元101室的門鈴。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給張鵬開了門:“你就是那個救了王廠長孫子的張鵬吧?小夥子不錯,是個熱心人。”

半分鍾後申廠長家客廳中,張鵬客氣著坐下了。

“不能違背原則,如果你那批原木真的都是十年生,浸透水楊樹原木,我們板廠會按市場價,幹楊樹原木價格收購。”申副廠長給張鵬倒了一杯水:“小夥子,能告訴我你這批原木的來曆嗎?”

張鵬暈,申副廠長這是想截胡:“我二舅在義城市洪河的河坡裏有一大片林子,上個月洪河水大。”

敬業的申副廠長讓張鵬想起了前世2004年河東市發生的貪腐大案,那個大案讓河東官場發生了一次大地震。

案件的起因就是河東市人造板廠,國企副廳級幹部王慶根貪汙被人舉報。省紀委查處時拔出蘿卜帶出泥,而河東人造板廠唯一幸免的廠領導就是這個女申副廠長了。

想到這裏張鵬把那個裝有兩千塊錢購物劵的信封又收起來了,人家申副廠長應該不收禮。

就在這時,一個女孩子從申副廠長家某個房間出來了:“咦,組長!”

甲組隊員“英武女”把張鵬拉起來,她圍著張鵬轉了兩圏:“張鵬,張黑子,你打扮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了嗎,你來我家幹什麽,收帳嗎?”

“這位同誌,你認錯人了,我雙胞胎弟弟在河東醫專上學呢。”張鵬往外走:“申廠長,第一批原木明天應該就到了,再見!”

“哪走?”“英武女”拉住張鵬:“你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你哄鬼啊,你嘴唇上還有我咬的牙印呢。”

張鵬嚇了一跳,讓申廠長誤會張鵬調戲“英武女”,那他的生意就泡湯了。

“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張鵬逃出申廠長家:“我不是張鵬。”

“小姍,你幹什麽?”申副廠長拉住“英武女”:“你認識這個業務員嗎?”

下午五點多,張鵬在某複印店印了一盒名片後來到了河東市水利局家屬院,他還下血本花兩千多買了一個摩托羅拉中文傳呼機。

半分鍾後雨省河上市第一造紙廠的業務專員,張鵬同誌塞給水利局家屬院大門口那個保安二百塊錢購物劵。

張鵬順利問出了河東市水利局老大何紅讓局長的家庭住址與何局長的大概長相。

五分鍾後張鵬敲開了何紅讓局長家的門,正好是何局長開的門。“何局長你好!”張鵬直接把一厚疊購物卷放到何局長家門口那個鞋櫃上:“我是河上市第一造紙廠的業務專員。”

“進來吧!”何局長看了看那一疊購物卷和張鵬的名片:“一會你走時把這東西拿走。”

張鵬連連點頭。

何局長家客廳裏那個脖子上係一條紅紗巾女孩子瞥了張鵬一眼,她沒有搭理張鵬。

半分鍾後,“那批原木我們局裏有大用,不賣!”何局長心說,一疊購物劵就想買我的原木是不可能滴:“我最近忙,顧不上賣木頭。”“我爸要帶我去美國治病。”紅紗巾女孩子彎腰給她爸何局長倒了一杯水:“美國醫生肯定能治好我脖子上的血管瘤。”

“何局長,我還是想買你們那一批原木。”張鵬很囂張:“你最好明天就把那批原木賣給我。”

何局長父女大怒。他們站起來要趕走張鵬。

“我會治扁平血管瘤。”張鵬聲音平淡:“二十分鍾見效,七天治愈,不留疤痕。”

張鵬看到何局長女兒脖子上有一個扁平血管瘤,他才敢囂張。

兩分鍾後,“現在咱們就去我們水利醫院。”何局長拍板了:“治療如果有效,原木的事好商量。”

二十多分鍾後張鵬和何局長父女來到了河東市水利局下屬單位,河東市水利醫院。

幾分鍾後一個穿護士服的女護士,何局長父女和張鵬四個人進了水利醫院的手術室。水利醫院的幾個領導在手術室外等候。

張鵬一個人偷偷配藥,他用曲安奈鬆針和新斯的明針等藥物間隔應用。

張鵬足足用了半個小時,他才搞定了何局長女兒脖子上的那個四乘三的扁平血管瘤。

“二十分鍾後見效果,兩次治愈,七天後第二次治療。”張鵬不敢說他已經治好了的何局長女兒的病,他怕何局長不認帳:“一月後再用一次藥鞏固療效。”

“帥哥醫生,你真的會無疤痕治療扁平血管瘤技術嗎,給我治一下吧!”那個水利醫院的護士小心翼翼地看著張鵬:“我給你錢。”

這個女護士大約十七八歲,清純的臉龐,頭發挽起束在護士帽裏,她的脖頸顯得格外纖長。這個護士一身粉紅色的護士服潔淨得一塵不染,她給人的感覺隻有“純潔”兩個字。

這個護士是個頂級美女,可惜她的左麵部有一個約三乘二的扁平血管瘤。

“二十分鍾之後再說吧。”張鵬往手術室外走:“一切以事實為依據,我這技術是宮廷秘方。”

二十分鍾後,水利醫院手術室醫生辦公室裏,何局長握住張鵬的手用力搖了搖:“小夥子,不錯!”然後何局長拿出他的手提電話撥號打了一個傳呼。

張鵬用藥物阻斷了何局長女兒脖子上那個扁平血管瘤的血液供應。扁平血管瘤沒有了營養,它的顏色二十分鍾後當然會變淡很多。

時代局限,1997年的醫生不敢象張鵬這樣超大劑量給病人應用某些藥物治病。

一分鍾後何局長的手提電話響了,何局長聲音很威嚴:“小李啊,我老戰友的兒子,我女兒的朋友,河上市一紙廠的張鵬要買咱們落河,河坡裏那一批沒有人要的濕原木。我讓他明天去找你,應該怎麽辦,你明白吧?一定不要損害國家的利益啊!”

“小張啊,局裏那批原木按慣例論堆賣給你應該不到八千方。”何局長看了看張鵬:“小張,貨款要立即給付,不能拖欠啊。可惜河上市水利局的老安退了,不然河上市落河段河坡裏的原木也能賣給你。”

旁邊站著的水利醫院幾個領導等人都暗讚何局長大公無私,是一個好領導。

張鵬連連點頭,何局長太夠意思了,那批原木一萬方也不止啊,河上市落河段,河坡裏的浸透水的原木,哥當然也想買過來,轉手再賣給河東市人造板廠。

可惜張鵬沒有本錢買河上市的原木了,已經認可張鵬這個女婿的江國臣老板東拚西湊十五萬人民幣借給張鵬了。加上張鵬那二十五萬,這四十萬最多夠支付給河東市水利局和租貨車、送禮等其它支出。

何局長給張鵬寫了一個*。然後何局長和他女兒被水利醫院的幾個領導簇擁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