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你又害一命。”北虛驕客瞥了張鵬一眼:“你給衝喜禮比賽增添了不少喜慶,很好!”

附近的觀眾大都笑了,他們小聲議論著。季涵亞哼了一聲,她把有氣無力的張鵬拉起來。

然後,主裁判老和尚的怒吼聲再次響起:“快馬比賽全部結束,西虛驕客再害一命,罰其五七三十五分。”

“西虛驕客賭贏兩場共得二十一分加上原來的十分,三十一分減去三十五分,他現在一共負四分。”

老和尚頓了一下:“南虛驕客賭輸8分,他現在一共零分;北虛驕客賭輸13分,他現在也是零分。”

圍觀眾人大都哄笑起來,他們同情了張鵬一下,並給予張鵬精神上的支持。

費心機帶著興奮劑參賽,悲崔的張鵬白忙活幾場,他又混成負分了。

“不公平,為什麽罰張鵬這麽多分?”

季涵亞大聲質疑的聲音,讓圍觀的幾十個中國人的情緒更激動了,他們大聲鼓噪起來。

贏了賭賽的張鵬把他贏的一萬美金交給季涵亞,他麵帶微笑,抱拳拱手:“各位來自中國的鄉親們,多謝眾同胞捧場。這是衝喜禮比賽,我連連誤傷兩條生命,人家沒有把我逐出比賽就不錯了,回國後我請大家吃飯。”

那幾十個中國觀眾轟然應好,他們熱烈鼓掌。南北虛驕客對視一眼,他們終於承認並正視張鵬這個對手了。

季涵亞抱住張鵬的胳膊,她甜甜地微笑著。

談不上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張鵬也算稍微有一點點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的心境。

一點一滴,季涵亞美女對張鵬的好感一絲一絲增加著。直到某一天,來不及驀然回首,考慮原因,季涵亞就徹底被張鵬迷住,掙脫不出那一張密密麻麻的情網。

二十多分鍾後,木台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蒙古男人給主裁判老和尚倒了一杯水:“師父,大紅馬怎麽會死呢,它隻是盡力跑了十五公裏,不至於累死吧?”

“神僧,罰張鵬三十五分有點多吧?請佛祖饒恕我的罪,隻有西麵的虛驕客我沒有派人插手,這個張鵬不會真的是佛祖給我預備的驕客吧?”

“阿彌陀佛!”

甲女在一個五十多歲蒙古貴婦嗔怪的目光中雙手合什:“善哉,善哉!”

“萬事莫強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佛祖自有安排。”

老和尚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最後點青燈時,佛祖會有明示。張鵬應該會獸語,他說動紅馬盡力奔跑,讓紅馬虛脫而死,他又射死我佛鳥,老衲沒有把他逐出比賽就不錯了。”

蒙古人愛惜馬匹,他們不會對馬匹使用有副作用的興奮劑;1998年,比較貧窮落後的蒙古人消息比較閉塞,他們沒有想到奸滑的張鵬給馬匹打興奮劑了。

或者說蒙古人確信佛祖同誌不會允許張鵬依靠興奮劑獲得最後勝利。

事實上,張鵬的興奮劑大法確實徹底失敗了,他的分回到博克比賽和射箭比賽後,負四分這個原點了。

佛曰:“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否則費盡心機也枉然。”

簡單吃了點午飯後,比賽在甘丹寺寺廟內,後院繼續進行。甲女一家三口人及主裁判老和尚都坐在甘丹寺,寺廟內,後院西麵,那個半尺高的木台上。

木台周圍隻有南北兩個虛驕客的親友和西虛驕客張鵬的朋友季涵亞及幾十個和尚觀眾。

主裁判老和尚介紹了衝喜禮賽,第四場,小見比賽的規則後,張鵬笑了笑。

季涵亞抱住張鵬的胳膊:“靠,才藝表演,蒙古國這一場衝喜禮比賽,很象姐姐我應聘電視台記者時的考試!”

南北兩個虛驕客嘀咕一陣後,他倆一起走到半尺高的木台前。

南北兩個虛驕客請示了一下,他倆表演了一場高水平的搏克比賽。

博克是蒙古的國技,南北兩個虛驕客都是博克高手,他倆的表演很精彩。

張鵬緊緊盯著南北兩個虛驕客,他嘴裏念念有詞,手舞足蹈琢磨學習著博克。

季涵亞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張鵬,好象她眼中隻有張鵬一樣。

這一場比賽的主裁判,甲女在南北兩個虛驕客表演了十多分鍾後,端起了她的茶杯。

一分鍾後,張鵬接過季涵亞給他拿過來的一把木吉它,走到木台前。張鵬真情流露,自彈自唱了李春波的“一封家書”。然後張鵬又自彈自唱了“母親”和“燭光裏的媽媽”這兩首歌。

重生後,張鵬一直覺得愧對前世那個世界中的父母,所以這三首歌張鵬喝得聲情並茂,他唱到最後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木台上的甲女,掀開她蒙麵的布巾,不停地擦著淚。

甲女的母親,那個蒙古國貴婦喝退張鵬:“閨女,別哭了,這個中國人快把你的病惹複發了。你現在隻是晚上不能平躺著睡覺,如果你受嚴重刺激昏迷,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神僧,這一場中國人張鵬零分!”

甲女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主裁判老和尚聲音平淡地說:“衝喜禮比賽第四場,小見比賽結束。南、北虛驕客小見十二分鍾,西虛驕客小見十五分鍾,本場比賽西虛驕客第一名得九分,他現在一共五分;南、北虛驕客同為第二名得四分,他倆現在都是四分。”

張鵬拉著撇著嘴的季涵亞:“不錯了,我第一名了,保持住這個名次,比賽結束後,我有三天自由活動時間。衝喜我肯定不幹,三天時間,足夠我悠閑地跑回咱們國家了。”

“實驕客那三天自由時間隻能在本寺誦經禮佛。”

老和尚的聲音在張鵬耳邊猛然響起:“不準出我甘丹寺一步。”

張鵬一驚,他抬頭看到老和尚正和木台上那個五十多歲的蒙古男人聊天。

衝喜禮比賽,第五場比賽之“大見”比賽,甲女和張鵬等三個虛驕客在某間禪房分別聊天,以聊天時間長短定名次。

一個多小時後,1997年蒙古國全國搏克亞軍,美國哈佛經濟學,工商管理雙料博士南虛驕客同學和甲女言談甚歡,聊了二十六分鍾。

自信滿滿的1994年亞運會蒙古式摔跤冠軍,北虛驕客同學進入甲女所在的禪房,隻呆了十分鍾,他就心有不甘地出來了。

“張鵬,姐看好你,杜涵煙也被你哄住了。”

季涵亞推張鵬一把:“上,一個蒙古小姑娘算個屁,在禪房呆不夠兩個小時,你不要出來。”

大忽悠張鵬深以為然,他施施然走進禪房。

禪房內,張鵬看了看臉上蒙著麵巾的蒙古國年輕女子:“花木蘭同學,吾乃是十八輩祖傳的老中醫,能否讓本神醫給你切個脈。”

五感超敏的張鵬認出了查希亞.斯笛格月樂姑娘,他想以醫獲勝。

查希亞.斯笛格月樂哼了一聲,她扯掉蒙臉巾:“張鵬,別裝神棍,告訴我快馬賽,你連贏三場的秘密,我讓你在這間房裏呆一個小時,並幫你得到衝喜禮賽第二名。南虛驕客巴山哈是我男朋友,但我爸看不上他,我隻讓巴山哈給我衝喜。”

張鵬點了點頭心道,第二名不錯了,哥在蒙古呆半年再回國,可以忍受:“我會馬語,能調動馬的精氣神全力比賽。”

張鵬看到查希亞.斯笛格月樂雙側臉頰上都有一銅錢大小淡紫色印記,她麵色蒼白,嘴唇有點發紫。

查希亞.斯笛格月樂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查希亞.斯笛格月樂從幾天前的英武,颯爽女軍官變成了病西施,“花木蘭,你以前在美國做的是心髒搭橋手術,你最近平躺睡覺時,會猛然間坐起來,才能緩解你的頻死感。”

“啊!”

查希亞.斯笛格月樂和禪房裏間衝出來的一個中年婦女都驚了:“你怎麽知道,你真的會治病嗎?”

張鵬心道,你查希亞.斯笛格月樂和江雪一樣,都患有先天性心痹。你的病比小雪重多了,哥才不不給你治呢:“花木蘭,你去中國找一老中醫。本帥哥教你彈吉它,音樂療法效果也很好。”

一個小時後,張鵬被那個蒙古國中年婦女攆出了禪房。

老和尚作階段總結發言:“衝喜禮比賽第五場,大見比賽結束。南,南虛驕客大見二十六分鍾,北虛驕客大見十分鍾,西虛驕客大見六十分鍾。”

“本場比賽西虛驕客第一名得七分,他現在共十二分;南虛驕客第二名得四分,他現在一共八分;北虛驕客第三名不得分,他現在還是四分。”

季涵亞輕輕地親了張鵬一下:“張鵬,就剩下兩場比賽了。保持住名次,三天時間你應該能逃出蒙古國,回國後請我吃飯。”

張鵬瞄了一眼高深莫測的老和尚,他點了點頭。

老和尚平淡的聲音:“衝喜禮比賽第六場,請三位虛驕客談一下你們對西方極樂世界和天堂的看法。”

南、北兩個虛驕客都曬了一下他們各自還算不錯的佛法知識,他倆分別對西方極樂世界大大讚美一番。主裁判老和尚連連點頭,微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