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格吉,你們百分之百勝訴,不盡然吧?

張鵬冷笑一聲:”你們加安集團去年的總盈利額,在工商局應該能查出來,我啟新集團這個標王企業借你們加安集團三百萬美金?”

“圖顏浩特的中級法院或許相信,但呼市的高級法院院相信嗎,京城的最高級法院相信嗎,內地的記者朋友們相信嗎?”

烏格吉正是因為不確定會勝訴,他才沒有去法院起訴訴。

“烏格吉,等我的啟新彩印公司動工建設後,你們加安彩印公司,一百萬我也不會買。”

張鵬看了看一臉遲疑之色的烏格吉:“看在你媽在英國陪月樂的麵子上,五百五十萬人民幣,加上你們剛買的那兩條美國的生產線,一天考慮時間,我很忙。”

一分鍾後,烏格吉和他女朋友達水娜不甘離去。

“老板,你給加安集團的總裁清呼亮出了大難題。”

呼恩對張鵬景仰之情如黃河之水一樣滔滔不絕:“老板,你太神奇了,一件天大的壞事竟然讓你鼓搗成好事了。估計清呼亮隻有捏著鼻子把他的加安彩印公司賣給咱們。”

“科技興廠,咱們有最先進的彩印技術。”

張鵬站起身:“去咱們附屬彩印廠,呼恩哥,今天下午你派人把一張,真正的三維防偽商標送到加安彩印公司,後天加安彩印公司估計就是咱們的了。”

下午一點多,仔細看了朱雯武找的複都村資料後,張鵬一個人掂著兩萬,十元麵值的人民幣和一提包傳單來到複都村。

財帛動人心,有錢能使鬼推磨。張鵬相信,隻要錢夠多,複都人應該會讓步。

“發錢了,發錢了!”

張鵬順青石街道走進複都村,他舌綻春雷:“發錢了,一人二十,先到先得!”

1998年二十塊錢不算少,所以在街頭玩耍的幾個小朋友和在街頭閑逛的幾個老年人每個人都拿到錢後,越來越多的複都人從他們家中出來領錢。

一個小時後,張鵬那兩萬錢快發光時,他想見到的人終於出現了。“黑牛,比牛力量大的黑鍋底,你挺有錢啊。”

玥玥特穆爾扶著八十多歲的複複特穆爾從不遠處走過來:“黑牛,你把我們複都的藥廠吞並了,你出錢打通清一山,給我們複都村修一條穿山公路吧。”

“這個……”

有門啊,隻要有所求就有得商量,張鵬搖頭擺尾:“打通清一山木有問題:“玥玥特穆爾姑娘,能否找個地方,咱們坐下來詳談一下。”

張鵬扔了近兩萬人民幣,他成了改革開放以後,第一個進到複都村議事大廳的非複都村人。

十多分鍾後,複都村中心小廣場,北麵那個破舊的議事廳中,張鵬、複複特穆爾,玥玥特穆爾,骨折處都打著石膏的安達特穆爾等另外幾個六十多歲的複都男人都坐在一張長條木桌兩側。

“張鵬,你竟然又來我們複都村。”

安達特穆爾瞪著他那一雙牛眼:“你為什麽願意出錢給我們複都修穿山公路?不用拐彎抹角,有屁就放。”

“青青草場和阿其草場都是我的。”

張鵬直截了當:“我在青青草場上免費給你們複都村一片地,你們複都村二百八十八戶,全部搬出去怎麽樣?”

“送客!”

玥玥特穆爾吆喝了一嗓子:“黑牛,故土難離你不知道嗎?想讓我們搬家,門都,那個有。”

被複都村幾個壯漢拖出複都村破議事廳的張鵬沒有聽到“門,那個有”這幾個字。

被幾個壯漢強行往複都村外送的張鵬邊走邊往複都村的街道上灑著傳單。發動群眾,停靠群眾是中國執政黨爭到天下的法寶。

傳單上張鵬以遼闊的大草原,奔馳的駿馬引引誘與世半隔絕狀態的複都村的村民。

免費送宅基地讓複都村人建房子,每戶補助三千人民幣建房費。改革春風吹萬家,複都村或許有一些老頑固不願意搬家,但張鵬相信絕大多數複都人都想搬出這個與世半隔絕的複都村。

複都村人翻過清一山就是張鵬的阿其草場。但清一山比較陡峭,沒有愚公移山精神的複都村人不想繞路出山,他們隻有沿一條崎嶇的小山路翻過清一山和大草原上的人來往。

從水寧湖繞路來到複都村的張鵬被那幾個壯漢強行送到了清一山的山腳下。

那幾個壯漢嚴令張鵬不得再進複都村,張鵬想哭,穿一雙皮鞋的他不想翻過清一山去阿其草場見他的雯武情妹妹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張鵬不敢再進複都村了,他緊緊皮帶就要爬山。

然後,張鵬散發的傳單起效果了,或者說複都人早想搬到山外去。

但自從五十年代複都村的山民把盟政府和蘇木派到複都村的幹部打殘後,這麽多年再也沒有哪屆政府,敢自討沒趣派人來複都村勸他們搬出去了。

改革開放以後,山外的土地越來越值錢,得拉善盟也沒有太多的地皮供複都村人建房居住。但倒驢不倒架,這麽多年複都村的村民也沒有找政府要求搬家。麵子很重要!

“黑牛,黑牛,慢走!”

一女五男,六個複都村的年輕人跑到張鵬身邊,玥玥特穆爾跑得氣喘籲籲:“黑牛,你太壞了,發傳單發動群眾,我們村大呼拉爾主席團聽取民意,決定給你這個二百五大老板一個機會。”

“你這個年前得拉善盟,那達慕大會的漢人英雄在我們複都村參加三頂比賽,你能拿到兩個前三名得兩分,我們複都就搬家。”

和玥玥特穆爾一起跑過來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偷偷衝張鵬擠了一下眼:“老板,我是原水豐製藥廠,現咱們啟新藥業五分廠的達虎,你很容易就能拿到二分,”

雷水利把水豐製藥廠整頓了一下,水豐製藥廠成為啟新藥業五分廠一個生產車間了。

原水豐製藥廠不少職工留用了,這個達虎也留用了,他竟然是複都村的人。想拿複都村搞民俗村旅遊的張鵬同意參加比賽。

複都村比塞第一項:爬山,張鵬和玥玥特穆爾、達虎等六個複都村年輕人同時爬清一山,先爬到清一山頂者,得第一名。

張鵬隻有同意的權力,他心說,和你們這些從小就爬清一山的人比爬清一山,我肯定輸,但你們應該會讓我滴。哥玩這個遮你們複都村某些人臉麵的遊戲。

比賽開始後,穿著皮鞋的張鵬不緊不慢跟在玥玥特穆爾他們六個人的身後。

幾十分鍾後,除了玥玥特穆爾外,其它五個參賽複都村人的腳都先後扭傷了。

玥玥特穆爾走在最前麵,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從雙肩順直地滑落。

玥玥特穆爾完美的腰部在短小的上衣下擺處不經意地露出來一小截。小蠻腰下是豐滿挺翹的*。

玥玥特穆爾的牛仔褲挽起來一些,露出她一小截雪白的小腿,真性感!

馬上就到山頂了,超過那五個貌似扭傷腳的複都村男青年後,張鵬幾步追近玥玥特穆爾:“輕輕鬆鬆第二名,很不錯,啊——”

玥玥特穆爾退後幾步,她伸左腳把剛才色迷迷打量她的張鵬絆倒了。然後玥玥特穆爾爬到山頂,她用眼光逼視著那五個複都村人。

爬山比賽結束,張鵬同學勇奪爬山比賽第七名,哦,最後一名!

悲崔的張鵬爬起來後,發現他的左胳膊愛了一點輕傷,他的左腳也扭傷了。達虎把張鵬從清一山,山頂背到複都村。

幾十分鍾後,複都村後麵某個不小的山坳中,張鵬震驚了。

四四方方的山坳,緊貼著北麵山壁有一座幾近倒塌,木石結構為主的不大不小的宮殿和一個不大不小的廟宇。

宮殿和廟宇的木製大門都是關著的,宮殿前麵是一個演武場。

張鵬心中喊了N句“我靠”,這個宮殿和廟宇如果保存到二零一一年,再加上前麵的複都村,還有山寧寺和水寧湖,那旅遊價值?

“玥玥,那個,玥玥特穆爾美女,宮殿和廟宇快塌了。”

張鵬作憂國憂民狀:“你們複都村咋不修啊?”

“修,你出錢修嗎?”

玥玥特穆爾張鵬一腳:“我們村攢錢修穿山公路呢,沒有錢修這幾百年,一點用沒有的破宮殿和廟宇。宮殿和廟宇裏百十年沒有住人了。”

複都村比賽第二項,蒙族男兒三項競技,之博克比賽。

複都村三十歲以下男子博克比賽第一名及複都村女子博克比賽第一名分別和張鵬比一場。張鵬勝一場就能得一分。

博克雖然是蒙族男兒三項競技之一,蒙族女子也會的。幾百個複都村的父老鄉親在演武場看熱鬧,他們大都希望張鵬能擊敗一人拿到一分。

馬上進入二十世紀了,搬出複都村是人心所向,但複都村的現任大呼拉爾主席安達特穆爾非要扭捏一下,給一直堅持不搬出複都村的他爺爺老複複特穆爾一塊遮羞布。

骨折處都打著石膏的安達特穆爾半躺在演武場邊的一張太師椅上,他冷冷地看著不遠處的張鵬。

“老板,年前,那達墓大會博克比賽我也參加了。”

複都村三十歲以下男子博克第一名達虎和張鵬握手:“比博克,我不是烏格吉的對手,老板,我全力出手了。”

達虎認為張鵬肯定能把他們複都村三十歲以下女子博克第一名摔倒。八十多歲的複複特穆爾出任裁判,他親自執法張鵬和達虎的博克比賽。

一分鍾後,張鵬和達虎的博克比賽結束,結果出乎複都村大部分村民的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

漢民張鵬輸了,他隻堅持了一分鍾就被達虎摔倒了。

“我忘了,老板你受傷了。”

達虎把張鵬拉起來,他壓低聲音:“老板,玥玥特穆爾也想搬出複都村的,她應該會讓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