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省中周市,正在省電視台某辦公室和她幾個女同事談論衣服和化妝品的石睛雯美女收到了一條傳呼留言,“親愛的睛雯,雯雯,雯,親愛的,我想你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了。速回電話,你的鵬!”

石睛雯暈了:“我的鵬,我有鵬嗎?神經病!傳呼台小姐弄錯了。”

“睛雯,就是發給你的。”石睛雯的一個女同事看了看石睛雯的傳呼機:“因為你叫睛雯啊,咦,睛雯,你有男朋友了,還保密啊,牽出來讓咱們參觀一下唄!”

“真的是傳呼台發錯了,我沒有男朋友。”石睛雯心中暗道,姐沒有男朋友,但我有未婚夫了。

石睛雯自言自語:“鵬,我恨名字中帶鵬字的,鵬,你的鵬,嗯,應該是黑財迷!”

石睛雯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她遲疑了一放又放下電話:“趙姐,我出去一會。”

石睛雯掂著她的小包衝出辦公室後,辦公室裏剩下的那三個女人麵麵相覷。

石睛雯的組長趙姐一錘定音:“睛雯肯定有男朋友了,她男朋友叫什麽鵬。”

五分鍾後省城中周市街頭,石睛雯拿起一個201電話機撥號。

河上市街頭某201電話亭旁邊,張鵬搖搖頭,小騙子石睛雯果然不搭理哥啊。

張鵬心中發狠,這是什麽世道,也沒有個壞人讓我反敲詐一下弄點錢!

這時201電話響了,張鵬看了看來電顯示,他拿起電話:“親愛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雯雯,你也想我了吧?我灰常想你!”

“我想你個屁,黑財迷,想借錢對吧?”石睛雯冰雪聰明,她猜到張鵬找她肯定是想借錢:“我沒有錢借給你,你還有其它事沒有?我正上班呢。”

“睛雯同誌,你不知道,那天我見到你之後內心裏有多大的震動,那真的可以用癡迷和沉淪來形容!”張鵬語氣沉重:“現在我知道了,我真傻,我還以為真的有一見鍾情呢。I'msorry,再見!”

張鵬掛斷電話後,莫名其妙石睛雯竟然有點悵然若失,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你太笨了,石妞,天上掉下來個擋箭牌啊,讓黑財迷對付娘娘腔。

河上市街頭,醜男計失敗,張鵬掛斷電話,他決定回河東找黑老大李華老板,提高利息再借十五萬。

張鵬剛走開一步201電話機又響了,他扭回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張鵬抓起電話:“小騙子,幹什麽?我剛才的話是忽悠你呢,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我有女朋友了,再見!”

“我隻有二十萬私房錢,一年後還二十五萬,要借現在就來省城中周,不借拉倒,我會喜歡你黑財迷,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給你個麵子,我借,雯雯,晚上我在省城請你吃飯!”

隨後張鵬趕往河東市火車站,他決定馬上坐火車車趕到省城。

同一時間,省城雨省酒店的小會議室裏,一場小型拍賣會也開始了。隻有三百多個雨省的藏友參加這場拍賣會。

這樣的小型拍賣會不定期會舉行一次,它算是雨省藏友的一個交流會。一般也會有幾個附庸風雅的公子哥或富家子弟參加這拍賣會,河東市墨石軒的張作山老板也受邀而來參加這場拍賣會了。

省城寶石齋的石安成老板就是這場拍賣會的組織者之一。石安成首都的老友陳國興的兒子,陳秋文來中周求親正好趕上這場拍賣會。陳秋廣同誌是石睛雯美女的娃娃親未婚夫。

某列開往中周的火車上,中午沒有吃飯的張鵬在火車上吃了兩桶方便麵。張鵬趕到幾百公裏外的省城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省城火車站附近的201電話機幸存的比較多,張鵬給石睛雯打了一個傳呼。

二十分鍾後張鵬趕到雨省電視台大門口,他看到石睛雯和三個年齡各異的女人坐在電視台大門口,門衛室門口旁邊的那張長木椅上。

女人的八卦之心太強大了,石睛雯的這三個女同事吃過飯等了三個小時也要參觀一下石睛雯的男朋友。

“姐妹們,他叫張鵬,是我的一個朋友。”石睛雯白了張鵬一眼,她遞給張鵬一個憑折支取的存折:“黑財迷,她們是我在電視台的同事,好姐妹。張鵬,二十萬借給你了,一年後一定要還啊!”

“帥哥,你是怎麽騙住我睛雯姐的,老實交待,明天中午請客啊。”石睛雯的那個臉上有雀斑的女同事上下打量著張鵬:“嗯,除了黑一點,也算是有點小帥。”

五分鍾後,“各位美女,我對燈發誓,我真的不是石睛雯美女的男朋友,我是河東醫專的大一學生。”業務員打扮的張鵬有點暈,小騙子石睛雯竟然是省電視台的記者,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我兼職做點小生意,我急著找石美女隻是借錢。”

就在這時,一輛采訪車拐進了省電視台大院。

“吳姐她們回來了。”“雀斑”有點疑惑:“沒有聽說咱們省要修鐵路啊,橋梁專家吳院士怎麽來了?”

張鵬心中一動,要修中河高速了,機遇又來了:“省裏要修省城中周到言陽市的高速公路了,北星山穿山隧道當然需要橋梁專家現場勘查了。”

“咦!你怎麽知道?”石睛雯那個年齡最大的女同事驚了:“我是聽我家中平說的,江副書記的提案剛通過沒幾天,你一個河東醫專的大學生怎麽知道省委常委會上的內容?”

“我喜歡看新聞,愛瞎想。”先知十多年的張鵬走向電視台大門左麵那輛藍鳥車,他遞給給石睛雯一張欠條:“睛雯同誌,你的錢我一個月後還,麻煩你送我去火車站!”

“黑財迷,你咋知道那輛藍鳥車是我的?”石睛雯跟上張鵬,她隨手把張鵬寫的那張二十萬的欠條扔了:“姐不用你打欠條,你膽敢不還錢,我收拾死你。”

張鵬救過石睛雯的命,他還治好了石睛雯的先天性心髒病。石睛雯相信自己的眼光,她認為張鵬不是欠賬不還的人。

“這輛藍鳥車裏有你上次去河東掂的那個小白包。”張鵬拉車門“我開車吧。”

石睛雯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把車鑰匙遞給張鵬:“你會開車嗎,知道路嗎?”

“我知道路。”想著開玩笑的張鵬接住車鑰匙:“我上高中時經常來省城。”

女孩子的車一般不會讓男孩子開的,張鵬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收起嘻嘻哈哈的神情。

幾分鍾後張鵬等石睛雯和搭順風車的“雀斑”坐好後,他發動汽車,平穩地開向中周市火車站。

同一時間,雨省酒店小會議室裏的拍賣會也進行一半了。石安成老板抱著個箱子走到主席台上:“我京城老友的兒子帶來一對北宋哥窯的金絲鐵線七寶琉璃瓶,換等值藏品或一口價八十萬美金。”

石安成從箱子裏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長脖瓶子,隻見這個瓶子的瓶身沒有任何裝飾,全靠線條流暢,顏色微妙取勝。真是一件稀世珍寶!

石安成心中驚歎,他直起身。

然後“啊!”,“呯嚓!”聲接連響起。石安成感到七寶琉璃瓶滑了一下,他“啊”了一聲。隨後七寶琉璃瓶掉到地上“呯嚓!”一聲爛了。拍賣會現場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中周市人民路上,張鵬舉重若輕讓過一輛超速行駛的寶馬車後,後排座位上的“雀斑”驚了:“帥哥,你車開得太好了,坐你開的車很有安全感。”

張鵬笑了笑,他心說:“我前世有十多年駕齡的:“我是俺村裏年輕人中最好的四輪拖拉機手,美女,睛雯美女看不上我的,把你們電視台的美女給我介紹一個唄。”

副駕駛座位上的石睛雯冷哼一聲:“黑財迷,你們河東市書香齋江老板的女兒和你是什麽關係?你還真的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啊。”

張鵬按照“雀斑”的指點把藍鳥車停在路邊:“其實江雪並沒有認可我這個她名義上的男朋友,或者說她沒有下決心當我女朋友。”“帥哥,我妹比我漂亮,她在一家私立醫院當護士。”“雀斑”推開車門下車:“明天中午你請她吃飯吧?”

“雀斑”飛快地在一張紙寫了一個傳呼號,她把這張紙扔給張鵬:“睛雯姐,我到家了,謝謝啊!”

張鵬接住紙,他看了一眼。石睛雯剛要譏諷張鵬,她的傳呼機響了。石睛雯下車用路邊那個201電話機回電話。

十多分鍾後石睛雯心若死灰,她麵色蒼白,有氣無力地上了車:“黑財迷,你恭喜我吧,我馬上就要做新娘了,我真開心!嗚嗚……”張鵬嚇了一跳,他連忙輕怕石睛雯的肩膀哄她。

知道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石睛雯嗚咽著給張鵬說了十幾分鍾。石安成的石家和京城陳國興的陳家是世交,六幾年陳家還救過石睛雯爺爺的命。

二十年前石安成和陳興國的老婆都懷孕了,石安成和陳興國決定如果兩個嬰兒是是一男一女就定親,也就是娃娃親了。

石安成和陳興國還商定,兩個孩子結婚時,石家拿石家的傳家寶一對唐朝官窯的五彩瓷馬當彩禮或嫁妝,陳家拿陳家的傳家寶,一對宋哥窯的金絲鐵線七寶琉璃瓷瓶當彩禮或嫁妝。

今年石家的女兒石睛雯和陳家的兒子陳秋文都二十歲了,陳秋文來求親了。但是石睛雯不喜歡陳秋文,她不想和陳秋文結婚。

但剛才石安成竟然失手把陳秋文帶來的一個七寶琉璃瓷瓶弄爛了,打算悔婚的石睛雯當頭挨了一棒,她們石家賠不起七寶琉璃瓷瓶的,她石睛雯隻有嫁給陳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