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安瓊小尼姑的門診前就圍了不少大尼姑、中尼姑、小尼姑。怕弄巧成拙的張鵬這才一臉不情不願同意和常瓊瓊小俏尼一起去醫院。

十分鍾後,換回常服的常瓊瓊頭上包了一條紫紗巾。常瓊瓊小尼姑的師父靜水老尼歎息一聲,她看著張鵬和常瓊瓊出了白水庵。

幾分鍾後,鄭依初的車中,張鵬和常瓊瓊都坐在車後排座位上。張鵬聲情並茂地給常瓊瓊講著“張鵬蒙古國曆險記”,正在開車的鄭依初不屑地搖了搖頭。

“張鵬,親愛的,你得了什麽病啊?”

常瓊瓊又哭了:“我不好,你在蒙古國受難時,我和初初還在罵你,怪你不回我打的傳呼。”

“瓊瓊,你決定還俗了是吧?”

常瓊瓊“嗯”了一聲,鄭依初放慢車速:“瓊瓊,張鵬這個混蛋得了相思病,想他蒙古國的老婆了,在蒙古國愛難?屁,張鵬在蒙古國獵豔!”

夜裏八點多,羊城酒店某套房中,張鵬、常瓊瓊、鄭依初三人正在談人生和理想。

“不用戴假發!”

張鵬把常瓊瓊頭上的假發套扔到一邊,他嘿嘿一笑。然後房間中傳來常瓊瓊的驚叫聲和鄭依初的“呸呸”聲。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張鵬,我要在白水庵中呆夠八十一天才能真正還俗。”

常瓊瓊一本正經,她聲音嚴肅:“八月份之前你別去騷擾我了。”張鵬隻好點頭應下。

中午吃過飯,鄭依初去中象集團辦公了,張鵬往他的軍綠灘塗公司而去。

開業至今,軍綠灘塗公司沒有賺一分錢。幾天前,啟新軍綠灘塗公司的經理朱文龍向雷水利執行總裁和柳紅葉副總裁申請後,他派人去2027工廠提了二十萬人民幣。

北方人在七羊市開公司,開發灘塗,前期投資大一點無可厚非,張鵬也沒有太在意。常瓊瓊玩出家,張鵬才來七羊市了。

張鵬開著鄭依初的車剛出了市區,他的傳呼機就響了。

正是朱文龍打的傳呼留言:“老板,對不起,請速來公司,我走了!”

張鵬莫名其妙,他輕點了一下油門。

二十多分鍾後,張鵬來到啟新軍綠灘塗公司,他比較滿意。啟新軍綠灘塗公司已經象模象樣了,朱文龍這個經理很稱職。

興海煮鹽的鹽田、墾荒植棉、水產養殖等開發灘塗的項目已經有了雛形,公司總部大部分建築物主體工程已經完工。啟新軍綠灘塗公司形勢一片大好,應該還會越來越好!

又十幾分鍾後,朱文龍經理的辦公室中,張鵬哭笑不得,他翻著桌子上的文件。

朱文龍經理這個粗豪人竟然玩了一把掛印辭官,辭職不告而別,回他老家雨省頂城市了。

朱文龍把他的工作日記、辭職信,一份後續開發利用軍綠灘塗的詳細規劃書等文件都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哦,還有一張二十萬人民幣的欠條。

看了朱文龍辭職信,張鵬明白了。

朱文龍在頂城市,那兩個由他兒子經營的煤礦連續發生透水事故,死了幾個人。朱文龍前幾天支取的那二十萬人民幣,是他借啟新集團的。

張鵬抓起朱文龍辦公桌上的電話給朱文龍打電話,但朱文龍不接手提電話,他也不回電話。

啟新集團軍綠灘塗公司的辦室主任劉大強苦笑一聲:“老板,朱經理很稱職,公司按慣性還能平穩發展五天左右。”

“大強你忙去吧。”

張鵬有點頭疼了,他手下缺管理啟新軍綠灘塗公司的人才:“最遲後天新經理就能上任。”

劉大強點點頭,他給張鵬老總泡了一杯茶後,退出經理室。

啟新軍綠灘塗公司初創,不適合讓工商管理專業的高學曆人才管理。公司踏入正規之前,適合一個有點江湖氣的漢子創業,打好基礎。

張鵬想來想去,隻有朱文龍這個走南闖北,一身江湖氣的漢子,適合現在的啟新軍綠灘塗公司的經理。

“江湖,江湖,張老三,張三鵬同誌很江湖!”

張鵬拍了一下桌子:“就是張三鵬了。”

張三鵬能把啟新地產中周公司積年舊賬和死賬都要回來,光憑血氣鬥狠肯定不行,要賬是需要智慧滴。

“不行,張三鵬衝勁有餘,沉穩不足。”

張鵬搖搖頭,他眼珠亂轉:“再調過來一個老成持重的人配合張三鵬。”

一分鍾後,張鵬分別給啟新板業的總經理李菲和啟新地產中周公司的經理趙建設二人打了一個電話,他調王地明和張三鵬來啟新軍綠灘塗公司上班。

啟新板業辦公室主任王地明同誌經過春節張鵬結婚的烏龍事件後,工作沉穩細致了很多,他出任啟新軍綠灘塗公司的總經理;張三鵬同誌出任啟新軍綠灘塗公司常務副總經理。

王地明和張三鵬這二人一個是沉穩的老將,一個是衝勁十足,不乏智慧的猛將,他倆一定能帶領啟新軍綠灘塗公司走向輝煌的明天。

“真是佩服我自己啊!”

張鵬暗自得意,他哼了一句東北二人傳:“應該找光頭瓊瓊小尼姑慶祝一下。”

晚上,張鵬連蒙帶騙把在白水庵中念經禮佛的常瓊瓊拐出來了。第二天是星期六,在羊城酒店某房間中,談人生和理想談到中午,張鵬才放鄭依初和常瓊瓊二女離開。升官了,春風得意馬蹄急的王地明和張三鵬已經趕到七羊市了。

在啟新軍綠灘塗公司忙到下午六點多,張鵬分別給鄭依初和常瓊瓊打了一個電話。

鄭常二女高掛免戰牌,她倆請求改天再和張鵬談人生和理想。張鵬這才理直氣壯,讓劉大強主任開車送他去七羊市機場。

張鵬這貨連夜回中周了,他是想轉道頂城市機場回河東。但張鵬隻訂到一張飛到中周機場的機票。

淩晨十點多,張鵬從中周機場候機樓區出來,不想耽誤柳紅葉睡覺,他包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河東了。

淩晨兩點多,河東醫專校園,張鵬往醫專老師單人宿舍樓晃去,這貨是去齊明老師的宿舍,給齊明輔導員匯報一下思想。

河東酒店的房間費很貴滴,省一百是一百。

兩分鍾後,河東醫專1號女生寢室樓後麵,張鵬哭笑不得。

一個有點胖的女生卡在1號女生寢室樓一樓,衛生間後麵窗戶上,兩根鋼筋中間了。

張鵬恍然,這個女生應該是個小偷,她在1號女生寢室樓中行竊後想逃出來,卻被卡在這了。

今天是周末,不少女生回家了,行竊的好機會!河東醫專每學期兩千多並軌費對於很多農村家庭是不小的負擔。

前世,張父和張母也隻是勉強負擔得起張鵬這個新中國第一批並軌大學生。

1998年,很多幫扶貧困大學生的製度還沒有實行,大學校園中出現一兩個小偷很正常。

“救命,救命!”

女賊看見張鵬了,她不敢大聲,怕被學校的保安聽到:“同學,把我拉出去,我給你錢。”

張鵬點點頭,他把兩根鋼筋之間的空隙拉開了一點。女賊跳到地上,拍了拍她的屁股。

“該死的屁股被卡住了,我要減肥。帥哥,我有急事,宿管員脫崗了,我才跳窗戶。中午我請你吃飯。”

女賊衝張鵬擺了一下手,她揚長而去:“帥哥,我愛你,再見!”

張鵬點點頭,他往齊明老師的單人宿舍而去。

兩分鍾後,張鵬輕輕地敲了一下齊明輔導員宿舍的門:“齊老師,我是張鵬,來和你匯報一下思想。”

齊明的宿舍中良久沒有聲息。張鵬惱羞成怒,他重重地敲了一下門。這一下有動靜了,齊明對麵宿舍的門開了。

“張鵬老板,齊老師開車……哦,上午她開車去你的水上樂園指導施工了。”

微生物老師張向雲老師蓬鬆著一頭烏黑的秀發,她單手扶著門框:“張鵬同學,向我匯報一下思想也是可以滴。”

“人有三急:”

張鵬哪裏敢向張向雲這個美少婦匯報思想?他轉身往樓梯走:“張老師,再見!”

沒有省下一百塊房錢的張鵬在河東酒店睡到上午十一點多才起床。今天是周日,張鵬吃過中午飯後,他往啟新醫院晃去。

二十多分鍾後,啟新醫院輸液大廳大門口旁邊,張鵬和啟新醫院門診部主任周明霞隨意地談著門診部的工作。

“老板,咱們門診部上個月贏利一萬多,史無前例啊!”

原河東市水利醫院的老職工周明霞有點激動:“果然是沒有不成材的學生,隻有不會教的老師。水利醫院這個就要倒閉的醫院在老板手中成了賺錢機器。”

張鵬客氣著,他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平頭男人和門診部值班醫生小劉吵起來了。

“我不吃藥,你給我打一支青黴素針就行了。”

“小平頭”揮舞著左手:“我的感冒吃藥沒有效。”

“你不發熱,不流濃鼻涕。”

小劉醫生堅持已見:“真的沒有必要打青黴素針,五毛錢一板的普通傷風感冒通膠囊就可以了。”

“我就要打針!”

“小平頭”對小劉醫生曉之以理:“你這個笨蛋醫生,打針你的提成高,快給我開一支青黴素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