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我表妹小姍讓你請她吃飯呢。”王清雅語氣傲然:“我表妹是師專的校花。”

“老五,你昨天晚上是和某個美女一起睡的吧?”李紅濤從張鵬身上拈下一根長發:“這是美女的頭發。”

“我要打電話批評紅紅兩句。”張鵬作不好意思狀:“竟然被你們發現了,紅紅昨晚把她的頭發弄到我身上了。得虧我被某悍女蹬了。”

江雪怒,她剛要貶低張鵬幾句,一輛5路公交車開過來停下了。

眾人擠公交車。那個被擠到最後麵,有點清冷的美女隨手接住了李紅濤扔掉的那根長發,她撚了長發一下笑了:“假發!”

顏茹玉的長發還沒有留好,她還戴著假長發。半分鍾後5路車起動。

這輛5路公交車的女司機車技很好,一輛破公交車硬是被她開出了飛機的韻味。這輛5路公交車一路超車往河東市森林公園方向而去。

十五分鍾後5路車走到河東市水利醫院附近。前麵公路右便道上,一輛河東市建築公司的翻鬥車把一鬥沙子倒在便道上。隨即翻鬥車逆向行駛,迎向了張鵬他們乘坐的這輛5路公交車。

5路公交車的女司機怒罵一聲,她猛打了一下方向盤。公交車劇烈晃動一下,堪堪避開翻鬥車。

公交車劇烈晃動時,它的車門突然自動打開了。坐張鵬前麵的馬勝男“嗖!”地一聲被甩出了公交車。

公交車內的眾人包括張鵬都驚呼出口。女公交車司機急踩刹車,張鵬不等公交車停穩,他就跳下了公交車。

下車後張鵬暗叫了一聲僥幸,馬勝男剛好被公交車甩到那堆沙子上了。

張鵬把昏迷的馬勝男抱到平地上放好,他立即給馬勝男做單人徒手心肺複蘇搶救馬勝男同學。

5路公交車的女司機下車後立即和翻鬥車的男司機吵作一團,他倆唇槍舌劍。

這男女兩個司機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他倆都沒管昏迷的馬勝男,就好象他倆不是肇事者一樣。

公交車上的乘客和路人也分成兩幫,有人圍觀兩個司機汙言穢語吵架,有人看張鵬救人。

馬勝男驚嚇過度,昏迷的時間不長,她也沒有嚴重的傷情。五分鍾後馬勝男輕嗯了一聲睜開了眼。周圍響起一片歡呼聲。

“小姑娘,怎麽樣,去醫專二附院檢查一下吧?”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拉起迷迷糊糊的馬勝男:“市公交公司和市建築公司出錢給你治病。”

“他自己不小心,掉下車,關我什麽事?”正和翻鬥車男司機吵架的,5路公交車的女司機立即將矛頭對準了這個老頭:“老頭,你胡說什麽?不要多管閑事!”

“你以為你是誰,讓我們公司出錢給他治病,門都沒有。”翻鬥車男司機立即和5路車公交車的女司機握手言和,他倆同仇敵愾:“老頭,你還想學美國人當世界警察啊,一邊去!”

“你們怎麽不講理啊?”那個在5路公交車醫專站,最後一個上車的清冷美女怒視著兩個司機,她嘴唇哆嗦著:“你們,你們……”

“我沒有事,不用去醫院。”馬勝男衝那個老頭鞠了一躬:“謝謝您!”

張鵬、李紅濤、王清雅三人也附和著說了幾句客氣話。馬勝男和王清雅手拉手回到公交車上後,除了江雪以外其它人也都上車了。

江雪同學心裏罵著張鵬,她狠狠踢飛一個空易拉罐。

已經回到公交車上的張鵬哆嗦了一下,就好象是誰踢了他一腳似的。

張鵬抬頭看到江雪拐進書店街,他摸了摸鼻子壓下心中的不舒服。

兩分鍾後眾人上車坐好,5路公交車重新往河東市,城區西的河東市森林公園而去。

“勝男,奇怪,離車門最近的我沒有事,坐在我前麵的你卻被公交車甩出去了。”張鵬遞給馬勝男一瓶礦泉水:“剛才車門剛自動打開,你就“嗖!”地一聲飛出去了,就好象你是被什麽人扔出去了似的。”

“黑碳頭,你又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謝!”馬勝男一臉遺憾:“張鵬,你要是回民,我就做你的女朋友,但你是漢民,真可惜!”

張鵬笑了笑,他揉了揉馬勝男頭頂上的頭發:“咱倆是好朋友,我救你是應該的。”

“張鵬,晚上去飛馬大廈吃飯吧,我爸讓我請你幾次了,前幾天我找不到你。”馬勝男看了看離水利醫院不遠,正在建設的那座高樓:“聽說這正在建的河東大廈是咱們省南部,最高的樓啊。”

“勞民傷財!”張鵬哼了一聲:“兩年之內,中言高速公路一定會修,到時這剛建好的河東大廈就該拆了。”

“咦!”坐在張鵬右前方的那個精神矍鑠的老頭驚了:“你怎麽知道明年就要修中言高速公路?”

張鵬心道,前幾天我在省城聽說了修中言高速的事:“我喜歡看報紙啥的,胡亂說的。”

“這個醫專的同學,中言高速公路可以從河東市城區,東麵經過啊,這樓不用拆的。”那個清冷美女扭臉看了看張鵬別在左胸衣服上的校徽:“河東市政府建河東大廈前,肯定向省政府立項報批了,他們不傻的。”

“河東市城區東麵,三十多公裏以內的地質條件不適合修高速公路,那裏還有一個很大的關公廟。”張鵬作羽扇綸巾狀:“關公廟潛在的旅遊價值很大,咱們市政府舍不得扒那個關公廟的。”

這時公交車到了河東市森林公園站。

半分鍾後,“請小友下午務必到老朽的小院裏坐坐。”那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快走幾步,他追上去公園售票口買票的張鵬:“我老杜頭就住在你們醫專老師家屬院,最左麵的那個小院子裏。”

張鵬點頭應下,他跑向公園售票口和李紅濤、馬勝男、王清雅三人搶著出錢買票。李紅濤個子高,胳膊長,他搶先買了票。

“老五,我堂哥說你倒賣原木呢。”李紅濤接過王清雅的小包:“張鵬,我堂哥一個勁地誇你,他讓我謝謝你呢,再也沒有小混混去宏遠公司鬧事了。”

張鵬客氣著,他突然聽到森林公園對麵傳來了鞭炮聲。河東市受降路農貿市場建好營業了。

張鵬心中一動,河東市受降路農貿市場建好後,就迅速成為河東市方圓數市的牛羊肉集散地,直到張鵬穿越前,它的地位也是巋然不動。

聯係蒙省的一個草場,讓李紅軍定期從蒙省把牛羊拉到河東市受降路農貿市場。這絕對是一個細水長流的好買賣。

“勝男,你爸在蒙省有好朋友吧?”張鵬信奉心動不如行動:“你爸什麽時候再去蒙省啊?我想去蒙省轉轉。”

“我爸正準備去蒙省呢。”馬勝男也動心了:“到時我也去,咱倆在草原上騎馬玩。”

知道中言高速馬上就要修,張鵬也想買塊地皮坐等發財,但他沒有錢。

前世的顏茹玉就是憑借水利醫院的地皮,在她的如玉醫院破產後,仍然保住了“白富美”的稱號。

中言高速的河東市落河,上下雙層大橋緊臨現在的河東市水利醫院。水利醫院的地皮升值空間大大的有啊!

張鵬和馬勝男這兩個“電燈泡”與李紅濤和王清雅這一對情侶在森林公園玩到下午四點才回去。

張鵬謝絕了馬勝男爸爸晚上的飯局,他晚上想請劉美麗輔導員和河東醫專學生處的處長吃飯。

張鵬長期曠課或許能瞞住學校學生處,但絕對瞞不住他們班的輔導員劉美麗。

張鵬回到學校後找到他們97級醫一班的輔導員劉美麗老師。

“劉老師,晚上我請你和學生處的王誌強老師吃飯。”張鵬讓劉美麗看了看他的*:“我應該會經常曠課,和王處長說一下比較好。”

劉美麗老師點頭應下:“我和我家軍濤去請王處長吃飯。”

張鵬連連點頭表示感謝。教大學英語的劉美麗老師和教生物化學的張軍濤老師正處於熱戀之中。

張鵬和劉美麗約好吃飯地點和時間後,他向河東醫專操場東麵醫專教職工家屬院走去。

下午兩點多在森林公園大門口,長者相邀,張鵬不能不來。

幾分鍾後張鵬進入了醫專教職工家屬院最左麵的那個小院子。又半分鍾後張鵬和下午那個精神矍鑠的老者隔一小方桌相對而坐。

桌子上一個不大的老舊紫砂茶壺,張鵬和那個老者二人身前各有一隻小青瓷茶杯。

下午那個二十來歲素雅、清冷的美女給張鵬二人衝了一壺茶水,她就坐到一邊看起書來。

張鵬不等那個老者發問,他就接著下午公交車裏的話題繼續說了起來。這時說的不光是修路和建樓了,有前世經曆的張鵬把他前世我國二十世紀一些成功或不成功的經濟舉措有所選擇地和這個老者講了一點。

改革開放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張鵬當然不敢給這個老頭說太多。話到嘴邊留三分,不可全拋一片心。

張鵬也就是點到為止罷了,他發現這個老者的知識很淵博,博古通今不過如是。

不久後那個清冷少女偶爾插言質疑張鵬的言論,繼而她不時和張鵬爭論幾句。

張鵬和這個老者談談說說,他又不時和那個清冷少女爭論幾句。茶過三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張鵬眼看茶過三道了,他知道自己該告辭了,總不能讓人家端茶送客吧?

張鵬剛站起身就聽那老者說:“小友頗有古風,今日和老朽言談甚歡,不舍矣!”

“行了,爺爺,一人兩個玉米麵窩窩頭、一盤炒西芹、一小碗粥。”

張鵬和那個老者又聊了一會,那個清冷少女果然端上了她剛才說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