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真讓我賠呀?”

君莫瀟扔到展台上一疊錢:“姐就沒有見過你這麽小氣的男人,滾蛋!啟新集團怎麽可能是你的呢?呸!”

“不笑美女,我很窮滴。”

張鵬撿起展台上那一疊錢,他瞄了展台前的那個大紙牌子一眼:“不笑同誌,你們英鋼金屬往啟新島投資一億人民幣,咱們一起發大財好不好?”

君莫瀟哼了一聲,她坐下不搭理張鵬。

“啟新集團,一億人民幣?”

君莫瀟身後沙發上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激動了:“張鵬老總,我是君鐵山,請進來詳談,往我們英鋼金屬投一億人民幣,你肯定能發大財。咱們的無縫鋼管肯定能在全國暢銷,讓你數錢數到手抽筋啊!”

然後,君鐵山把哭笑不得的張鵬讓進他們英鋼金屬公司的展廳。

不買不知道,一買嚇一跳。鋼材真的很貴!張鵬支付給瑞安麗的二叔格森先生很多錢買鋼材建啟新島港口的鋼材,他心疼得肉疼。

英鋼金屬展台前那張大紙牌子上注明英鋼金屬公司有一個鐵礦,張鵬對鐵礦很感興趣。

十分鍾後,張鵬歎了一口氣,他心說,果然是這樣。英鋼金屬公司的前身是一個國營小鐵礦。現在英鋼公司的可冶煉鐵礦石已經采盡了。這很正常。

1998年,我國各個大型鋼廠所需的鐵礦石百分之五十以上,依賴進口。英鋼金屬這個私有企業不可能擁有一個鐵礦。英鋼金屬科研部研製出的無縫鋼管不是真正的無縫鋼管。

“君總,恕我直言。”

張鵬把那根一尺長的無縫鋼管放到茶幾上:“這不是真正的無縫鋼管,或者說它的抗壓能力應該很差,沒有太強的競爭力。”

張鵬站起身:“我還有事,君總,你們忙。”

這年頭,哦,不管什麽年頭大家都缺錢。張鵬缺錢,英鋼金屬總裁君鐵山同誌更缺錢,他的英鋼金屬快撐不下去了。

生意不好做,國內各鐵礦提供的鐵礦石越來越少,國家進口的鐵礦石連年增加。原材料價格飛漲,沒有拳頭產品的英鋼金屬公司離破產不遠了。

君鐵山搖搖頭,1997年,從國外進口的鐵礦石占我國所需鐵礦石的百分之四十七,今年這個比例肯定會突破百分之五十。

在發現新的鐵礦之前,這個比例會越來越大。也就是說原材料的價格會越來越高。

君鐵山知道他們公司科研部研製的無縫鋼管有缺陷。不到黃河心不死,在七羊市商業展捎會,君鐵山想著找到一個有錢人,勸他入股英鋼金屬公司。

“爸,原材料的價格會越來越高。我建議賣掉咱家的金屬公司開房地產公司。”

君莫瀟看了看張鵬的背影,她呸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張鵬有屁的錢,啟新集團所有員工捐六個月工資,讓張鵬往大海中扔。”

填海造島確實是往大海中扔錢。

“爸,我也建議趁著公司還值點錢賣掉公司。”

君英鋼小心翼翼的聲音:“地皮加上廠房啥的應該能賣兩千萬,咱們買幾十多套門麵房,吃房租唄。”

“我再想想。”

君鐵山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君英鋼和君英鋼,他這一兒一女。君鐵山心說,英鋼和莫瀟性別反了,如果莫瀟是男孩子就好了。

晚上七點,常瓊瓊小尼姑動凡心了,打電話讓張鵬開去去白水庵接她。或者說常瓊瓊受不了張鵬的電話騷擾,她投降了。

九點多,帶了一個大帳篷,張鵬、鄭依初、常瓊瓊三人去啟新海濱浴場露營。

夜裏十點,啟新海濱浴場,沙灘上,“老公,我要…….”

鄭依初膩著聲音:“人家要嗎。”

“初初姐,你太……”

常瓊瓊羞紅了臉,她跑向大海:“受不了你,我去洗澡。”

“開家美夢成真公司,點一下最低一百萬起價。一分鍾能點幾十下,我發財了!”

張鵬左手食指劃方,右手食指劃圓,他左手食指劃一個詭異的曲線後,虛點鄭依初額頭一下:“要就給你。自己人,不收你的錢了。”

張鵬高興了,哥這生意也是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反對執政黨;不占地,不占房,工作隻需揮揮手;無噪聲,無汙染,客人驚訝叫一聲;不集資,不貸款,自帶設備搞發展。

然後,張鵬和鄭依初二人都驚了。失靈了,鄭依初沒有睡,她沒有睡!

“應該是手勢不對。”

發財夢破裂,又驚又遺憾的張鵬左手食指劃方,右手食指劃圓,他左手食指劃了一個詭異的曲線後,虛點鄭依初額頭一下:“睡!”

沒效果,鄭依初歎了一口氣:“是我貪心了,就象我有了你不滿足,又對君英鋼那個繡花枕頭動心一樣。”

鄭依初流淚了:“我是一個貪心的女人!”

“胡說,每個女人都想和她所愛的人步入婚姻殿堂。初初,你沒有錯,是我不好。”

張鵬左手飛快地比劃著,他左手食指不停地點鄭依初額頭:“肯定是手勢錯了,我多點你幾下試試。”

沒有效果,幾分鍾後,“最後再試一次,哪天我揍道機和尚一頓,教我一個殘缺不全的法決。”

在天球某寺廟打座的道機和尚打了一個噴嚏,他掐指一算:“好人難當,好人難當啊!”

地球上的張鵬左手食指劃方,他右手食指劃圓。

然後,鬼使神差,張鵬右手食指劃了一個詭異的曲線後,虛點鄭依初額頭一下。

一道幾不可見的黑光沒入鄭依初額頭中,不見了。鄭依初愣了一下,然後,她號啕大哭。

張鵬嚇了一跳,他抱住鄭依初連聲問“怎麽了?”

不遠處的常瓊瓊赤著身子跑過來後,鄭依初才止住淚。

“初初姐,你怎麽了?”

常瓊瓊疑惑地看了看張鵬:“張鵬,你這個臭流氓肯定是……初初疼哭了對吧?”

張鵬一頭汗,他心說,我隻和小雪哪啥過好不好?

“不是,瓊瓊你想什麽呢?

鄭依初抖了一下:“剛才睡一秒,我做了一上長達幾十年,很真實,很真實的夢……”

鄭依初撲進張鵬懷中,她抽抽噎噎講了半個多小時。剛才鄭依初愣了一下,她睡一秒,做了一個長達幾十年的惡夢。

在夢中,孤女鄭依初被君英鋼的甜言蜜語打動,她嫁給君英鋼了。一年後,給君英鋼生了一個孩子,鄭依初頭麵部燒傷嚴重毀容並左腿殘疾。君英鋼找了很多個情人,他對鄭依初母子不管不顧。

最後,強行帶走孩子後,君英鋼喪盡天良與鄭依初離了婚。孤苦無依的鄭依初流落街頭,她乞討為生。

幾十年後,頭發花白的老乞婆鄭依初在某垃圾箱街頭被流浪狗咬了一口,她疼醒了。

“說的好象真的一樣。”

常瓊瓊不以為然,她瞪張鵬一眼:“君英鋼那個流氓哄初初姐,你怎麽不殺了君英鋼?初初姐,君英鋼是誰,你怎麽嫁給他了,肯定是你不願意跟著張鵬對吧?不虧,嗯,我去洗澡。”

鄭依初再次大哭起來,張鵬奴顏婢膝,他好話說盡,鄭依初隻是哭。無可奈何,張鵬張流氓用出絕招,他執意和痛哭的鄭依初美女談了一次人生。

鄭依初終於不哭了,她象一隻貓一樣窩在張鵬懷裏睡著了。

“睡了?”

常瓊瓊躡手躡腳走過來,拍了一下她高聳的胸脯:“那次我隻是對粉鑽略微動了一下心,就快後悔死了。初初姐竟然對那個君英鋼動了情,她太……”張鵬把鄭依初放到席上,他心中一動。

“瓊瓊,過來。”

張鵬左手食指劃方,右手食指劃圓,他左手食指劃了一個詭異的曲線後,虛點常瓊瓊額頭一下。一道淡淡的黃光沒入常瓊瓊額頭中。常瓊瓊愣了一下,然後,她笑了,很幸福,很幸福,很甜蜜,幸福地笑了。

“張鵬,我做夢了。”

常瓊瓊撲進張鵬懷裏:“很美,很美,很美的夢!”

半個小時後,張鵬笑了,他心說,美夢法決應該隻能對一個人施展一次。這樣才科學啊!

張鵬想了一下,他不敢用美夢法決做生意了,他害怕被中科院拉走切片研究。

剛才常瓊瓊睡了一秒,她做了一個長達幾十年的夢。

在夢中,常瓊瓊和張鵬結婚了,婚後常瓊瓊和張鵬回到了常瓊瓊的老家江南小鎮常莊。張鵬在常莊鎮衛生院上班;常瓊瓊在常莊鎮小學上班。

常瓊瓊和張鵬夫妻在常莊生活了幾十年,他倆舉案齊眉,慢慢變老了。

幾十年後,常瓊瓊和張鵬的一兒一女都事業有成,他倆的孫子、孫女和外孫、外孫女都上大學了。

某天下午夕陽西下,都是八十多歲常瓊瓊和張鵬手拉手在常莊南麵,沙河邊散步,常瓊瓊笑醒了。

和常瓊瓊**似火談理想時,張鵬想起來了,他右手食指劃那個詭異的曲線後,點了鄭依初額頭一下,鄭依初做了一個噩夢。

換句話說,左手美夢,右手噩夢。張鵬高興了,以後遇到哪個不開眼的混蛋,就讓他做噩夢。

了解到張鵬左右手食指劃那一詭異曲線,截然相返的效果後,常瓊瓊笑了。

“張鵬,我早就認命不要名份跟著你了,初初姐也認命了,所以我倆做的美夢都是和你相守一生。”

常瓊瓊冷笑一聲:“那些纏著你的女人們就不一定是真心想和你相守一生。”

“也許有的女孩心中沒有你。不是美夢指,你的左手應該是試情指,它能試出某個女孩是否真的愛你哦。”

張鵬怵然一驚,仔細一想,自己的左手法決真的試情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