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慶明做人的信條是“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隻要哭求,心腸較軟的藍強肯定不會把他汪慶明這個藍月亮演藝團的老人開除掉。

張鵬衝汪慶明點了一下頭,他給藍晶煎中藥了。第二天,晚上七點多,天落黑了,張鵬他們的貨船剛經過一個太國大城鎮。

張鵬、藍月、藍晶三人正站在甲板上閑聊,他們三個人站在大三輪後麵,離甲板邊不遠處。

藍晶指了河道左產方離河道約一公裏,那一座氣勢宏偉的宮殿建築物:“張鵬,那裏就是太國皇室別宮,絢京宮。很美!”

“那是用太國人民的血汗錢建的!”

張鵬拉住藍晶的小手:“藍晶,你的病已經好了,以後好好吃飯,幾個月後你就變成大美女了!”

昨天認為藍晶身體很差,隻能間隔用藥的張鵬發現他錯了。昨天服用一劑兩汁強瀉中藥大承氣湯後,藍晶竟然沒有大礙。今天又服用一劑大承氣湯後,藍晶的寄生病已經痊愈了。

二十多分鍾後,一盞用香蕉葉折疊成的蓮花形燈船飄到張鵬他們的貨船旁邊。

這盞水燈很美,它應該是從河道左麵那個人工渠中飄過來的。

“水燈,還不到太國水燈節啊?”

藍月嫵媚地看了看張鵬,她湊到張鵬身邊:“汪慶明想去啟新黃流湖水上樂園駐場演出,他現在對我敬而遠之。汪慶明把我當成你的女人了。”

“藍月,我想起來了。我有幾十個女朋友或老婆了。”

張鵬退開一點:“藍月,咱們啟新黃流湖有很多未婚帥哥。加油!”

“你害怕什麽?”

藍月上前一步,她作勢親張鵬:“張鵬,親愛的,親一個!”張鵬躲了一下,藍月晃了一下,她摔向河麵。

“小心!”

張鵬用力拉了藍月一下,藍月沒有掉進河裏。張鵬收勢不及,“撲通”一聲掉進河裏。掉進河水中的張鵬用力蹬了幾下腿,他的頭露出水麵。

然後,張鵬把他頭頂上什麽東西拔掉。一束探照燈的光柱罩住張鵬,從河道左麵那條人工渠上轉出來一隻小船,開了過來。

張鵬這才知道他剛才露出水麵時,竟然把那盞蓮花形水燈船頂到腦袋上了,他叫了幾聲倒黴。

知道張鵬水性很好,貨船上的藍月、藍晶等人大都讓張鵬快遊到貨船邊,他們用繩子把張鵬拉到貨船上。

然後,貨船上的華夏人包括在河水中的華夏人張鵬都驚了。那條太國小船開到張鵬身邊停下了,小船上的那幾個太國人態度恭敬地請張鵬上他們的小船。

張鵬聽不懂太國話,他不想上太國人的船。

“我不是故意頂翻你們的水燈船。”

張鵬暗中罵了幾句小氣的太國人:“我賠給你們錢!”

幾分鍾後,張鵬無視太國小船,他回到貨船上。

又十多分鍾,太國小船追上張鵬他們速度不快的貨船。這次太國人的小船上多了一個會說普通話女孩子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太國女人。

這個叫孟丹陽的華裔女孩子和一個四十多歲雍容華貴的太國女人上到貨船上,孟丹陽給張鵬說了太國人的目的。

“丹陽美女,我不會治病。”

太國人的錢不好掙,張鵬準備明天就飛回華夏,他不想節外生枝:“孟同誌,我是被人推下河的,我不是佛祖給太國公主預備的醫生。”

“佛祖讓那個人把你推下河的。張軍,隻要你去看看我女兒,就給你一億美元。”

聽了孟丹陽的翻譯後,那個四十多歲的太國女人急了,她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張軍,如果你能治好我女兒,我們給你三十億美金。”

“張軍,隻要去就有一億美元出場費。”

孟丹陽猜出張鵬擔心什麽了:“張軍,太國王室沒有多少權利,治不好,沒有什麽責任。”

“隻要去就給一億美元?”

啟新島王二福副島主快把張鵬打去那十多億美金花光了,有出場費,不要白不要,張鵬決定裝一把神醫:“丹陽美女,治不好,太國人不殺我是吧?”

“我們太國是法治國家。”

那個四十多歲的太國女人仔細看了看張鵬,她的漢語說得很流利:“張軍,你很象啟新集團的老總張鵬。張軍先生,咱們走吧!”

啟新島主張鵬擊落或撞落三架月西戰機,東南亞國家政府大都搜集了張鵬的資料。這個太國女人認出張鵬了。

啟新島主張鵬很強勢,強占了南沙群島島嶼的那幾個東南亞國家更是仔細搜集張鵬的資料。

孟丹陽心中嘀咕,王妃會說漢語,你們幹嘛讓我來當翻譯。嗯,王王妃要擺譜。

把啟新黃流湖水上樂團常務副總經理白雅茹的電話號碼給藍強後,他揉了揉藍晶頭頂上的頭發:“藍晶,別哭了,我家離黃流湖水上樂團不遠,有空我就去看你。”

然後,張鵬輕輕抱了一下撲過來的藍月,他和藍強握了握手就走了。去給太國公主治病,不管結果如何,張鵬就坐客機飛回華夏了。

幾分鍾後,太國人的小船上,“張軍先生,我是娜諾帕丹的媽媽麗帕。”

麗帕衝張鵬伸出右手:“您應該是啟新島島主張鵬先生對吧?恭喜,您從月西阮家的圍堵下逃出來了。”

“謝謝,尊貴的女士,我真的不會治病。。”

沒有必要掩飾身份了,張鵬不知道怎麽稱呼太國通差王儲通差的老婆,他和麗帕輕握了一下:“尊貴的女士,我是張鵬。”

“張鵬先生,佛祖自有安排。”

麗帕用力和張鵬握了握手:“咱們聽佛祖的。”

三十多分鍾後,麗帕把張鵬帶到太國皇室別宮,絢京宮,娜諾帕丹公主的寢宮。張鵬見到了昏迷的娜諾帕丹公主。

娜諾帕丹公主的寢宮就是一個高級重症監護室,心電監護儀、呼吸機等搶救設備一應俱全。

不修邊幅的張鵬不到二十歲,在貨船上混了幾天的他很邋遢。公主寢宮中的那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太國醫護專家及一對老年夫婦還一個四十多歲的太國男人都愣了一下。

但張鵬是佛祖給娜諾帕丹公主預備的醫生,他們不敢讓張鵬滾出去。“公主殿下應該是中毒。”

張鵬看了看娜諾帕丹公主灰暗的臉色:“個人意見,公主殿下應該是慢性中毒。”

“很多醫生都是這樣說的。”

麗帕歎了一口氣:“沒有查出來致毒物質,在美國也沒有查出來。”

“給娜諾帕丹應用了很多種解毒藥劑。”

那個四十多歲,鼻正口方,氣度不凡的太國男人看了看張鵬:“沒有效!”

“前幾天我在月西服用了一株名貴解毒中藥材。”

不會治怪病的張鵬隻好祭出他的療大法:“這幾天,我的血應該解一些奇毒。不能保證有效!”

太國皇室把娜諾帕丹公主從太國最好的醫院弄到她的寢宮就是做最不好的打算。

死馬當活馬醫,娜諾帕丹公主的家人同意張鵬血療大法。被喂了張鵬的一滴鮮血後,娜諾帕丹公主長長的眼睫毛在她家人驚呼聲動了一下。

然後,張鵬的第二滴鮮血滴進娜諾帕丹公主的嘴裏。公主寢宮中靜極了,同誌們大氣也不敢出,都緊緊盯著娜諾帕丹公主。

十幾秒後,“嗯。”

娜諾帕丹公主睜開眼,她在一片歡呼聲中坐了起來:“感謝佛祖,我的力量回來了。”

然後,一個月前病情加重,不能獨立行走的娜諾帕丹公主在一片驚呼聲中下床了,她輕輕推開欲扶她的麗帕:“媽,我好了,全好了!”

一個多月不能下床,昏迷幾天的娜諾帕丹公主應用了昂貴的靜脈營養藥,她體內的蛇毒被中和掉後,立即就能行動自如。

再然後,“這麽髒的人!”

娜諾帕丹公主指著張鵬:“誰讓你進來的?請出去!”

雖然聽不懂娜諾帕丹公主的太國話,張鵬也知道太國公主嫌他邋遢。

“我走!”

不想當雷鋒,不要白不要,往門口走的張鵬扭回頭:“麗帕女士,麻煩把酬金給我。我隻要一億美元。”

張鵬的血是各種毒蛇,蛇毒的克星,他的兩滴血就解了娜諾帕丹公主中的毒。

也就是說娜諾帕丹公主中的是也蛇毒。或者說太國皇室別宮,絢京宮內有一條變異的毒蛇,但這不關張鵬的事。

太國人不可能給張鵬三十億美元酬金,損失兩滴血的張鵬拿到一億美元就不錯了。

果然,“張鵬,我和通差隻有不到一億美元現金。”

麗帕追上張鵬,她遞給張鵬一張支票:“我們隻能給你五千萬美元,抱歉!”

“謝謝!”

張鵬接過支票,他心說,其它人治好你女兒,你能給他一百萬美金就不錯了:“再見!”

此一時,彼一時是一個原因。張鵬隻損失兩滴血,得到二十億美金,甚至是三十億美金。這付出和收獲的差距太大了!所以太國人失信了,張鵬理解,他快步出了太國公主的寢宮。

然後,“等一等!”

娜諾帕丹公主赤腳追上張鵬:“你髒死了,但我就是想接近你,挨著你。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