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後,“你會做飯就行。”

張鵬詢問了楊玉蘭一些情況,他把一張紙條遞給楊玉蘭:“你仔細考慮一下,想好後就回河東吧,去我的啟新建築公司當廚娘,包吃住,每個月三百,嗯,每個月三百五吧。”

楊玉蘭喜不自勝,她連連點頭:“我一會就坐火車回河東,俺村那個在河東上班的大學生,月工資才三百,張鵬,我……”

楊玉蘭哭了,她流著淚出了房間。然後沒有心情唱歌的張鵬聽陳秋紋和馬勝男二女一首接一首地唱著歌。

馬勝男的歌聲清脆悅耳,如清泉滴在青石板上,很好聽!陳秋紋放下麥克風,她也聽馬勝男唱歌了。

馬勝男小虎隊的歌一首接一首地唱起來。不久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駐足在張鵬他們房間附近,他認真聽馬勝男唱歌。

“黑碳頭,咱倆合唱‘選擇’。”馬勝男把茶幾上那個麥克風塞給張鵬:“迎新晚會那晚你唱得非常好聽,我現在會唱這首‘選擇’了。”

張鵬點點頭,他跟著音樂唱:“風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咦!”張鵬他們房間外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笑了:“今天算是來對了,來歌廳唱歌的人中果然臥虎藏龍啊!”

馬勝男隨口接唱:“雪舞的時節,舉杯向月。”

……

張鵬和馬勝男一曲唱罷,歌曲“女人花”的音樂響起,張鵬又深情地唱了這首“女人花”。

張鵬他們房間外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驚了,他敲開了張鵬他們房間的門。

張鵬看了看年輕了許多,現在還聲名不顯的我國著名導演和音樂製作人張晶先生,他猜到了張晶的來意。馬勝男同學有天後的潛質啊!

“請坐!”張鵬打開房間中的照明燈:“同誌有何貴幹?”

五分鍾後張鵬哭笑不得:“張導演,既然我朋友勝男想進娛樂圏這個是非圏,你明天找我馬叔說這事吧,勝男願意,我馬叔應該不會攔著。張先生就不要勸我了,你再有信心讓我成為天王,我也不會跟著你去唱歌的。”

沒事時吼幾嗓子是可以的,張鵬不想當戲子。

張鵬說完左手一發力,他手裏的玻璃杯子就在張晶震驚的目光中碎了。

張鵬讓張晶看了看他的*:“張先生,你們那一行裏的齷齪,以及所謂的‘潛規則’我都知道。以後誰膽敢侵害我朋友勝男,我都饒不了他。”

“張少尉,你放心,有我張晶在,馬姑娘不會吃虧。”

女演員出事大都是導演把女演員賣了。張鵬點點頭,他知道張晶還算一個好的導演。張晶和馬勝男約好明天去找馬大誌的時間後,他告辭走了。

“咱們也走吧。”張鵬把剩下那一瓶啤酒倒進他肚子裏:“浪費是可恥的。”

“鄉巴佬,小氣鬼!”陳秋紋撇了撇嘴:“黑鍋底,你的假*竟然騙住了一個導演。”

“秋紋姐,這裏麵的啤酒很貴的。”馬勝男把她杯子裏啤酒喝完:“張鵬真的是特警軍官。”

“屁,黑鍋底是特警就怪了。”陳秋紋掂著她的小包往外走:“勝男,張鵬不是好人,你要小心,別被他迷惑住了。”

幾分鍾後紅櫻桃歌廳一樓收銀台前,“衛公子,我不幹了,我已經辦完了離職手續。”提著一個大箱子的楊玉蘭向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哀求:“衛公子,求求你饒了我,讓我走吧。”

“衛公子,阿藍確實不幹了,她準備從良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妖豔女人招呼大廳左麵沙發坐著的那幾個女孩子:“小紅,小青,你們幾個快過來伺候衛公子。”

高檔歌廳也提供那啥服務的。張鵬冷眼旁觀著,世間的不平事太多了,他一個屁都不算的小特警管不了太多。

“從良,從良好啊,陪我一次再從良好了。”衛公子捏了捏楊玉蘭的小臉:“小藍,這次我給你三百總行了吧?”

“衛公子,我真的不幹了。”楊玉蘭往店外走:“多少錢我也不幹。”

“你裝什麽正經。”衛公子不理圍到他身邊的其它小姐,他拉住楊玉蘭:“寶貝兒,五百總行了吧?”

“秋紋,勝男,你倆先走。”張鵬看了看一臉倔強之色的楊玉蘭:“十分鍾後再聯係。”

陳秋紋和馬勝男二女出了紅櫻桃歌廳後,張鵬結了他們房間的賬。

“放開我老鄉!“張鵬推開衛公子:“玉蘭,你快走!”

“你他麽,啊——”張鵬一腳踢倒出口成髒的的衛公子,

然後張鵬在一片驚呼聲中放倒了衛公子的那兩個男隨從。再然後張鵬搶過楊玉蘭的箱子拉著楊玉蘭跑出紅櫻桃歌廳。

張鵬不想和京城的公子哥講理,凡是公子哥,他們一般都不講理的。

天之腳下,宰相府裏家丁七品官。惹不起京城公子哥的張鵬隻想帶著楊玉蘭逃走算了。

紅櫻桃歌廳的保安果然幫衛公子,或者說他們裝著幫衛公子。紅櫻桃的保安和衛公子追出來,他們看到張鵬拉著楊玉蘭上了一輛載客昌河車遠去了。

“去二環!”張鵬扔給昌河車司機幾張百元大鈔:“甩掉一會追上來的車。”

“得嘞!”三十多歲的男司機裝好那幾百塊錢:“您瞧好吧,哥們,被你情兒的丈夫抓了奸吧?”

楊玉蘭滿臉通紅,她拉著張鵬的手默不作聲。

紅櫻桃歌廳門外,“打電話讓張二明通輯他們。”衛公子怒發衝冠:“我們追,今天我要收拾死小藍的新姘頭。”

京城的治安果然是全國最好的,三十分鍾後犯罪分子張鵬和楊玉蘭乘座的載客昌河車就被兩輛拉著警報,閃著*的警車逼停在了路邊。

不遠處跟著張鵬他們的陳秋紋慌了:“這可怎麽辦?衛中原他們衛家勢力很大的,黑鍋底這下子慘了!”

“秋紋姐,你一定要救張鵬啊。”馬勝男雙眼含淚:“鵬哥是好人!”

“唉,我陳家隻是一個商人家庭。”陳秋紋咬咬牙:“我一定想辦法救出黑鍋底,大不了我去求那個人。”

張鵬和楊玉蘭乘坐的那輛載客昌河車旁邊,昌河車司機邊罵張鵬害了他,邊給一眾警察解釋他是被張鵬逼著開車跑路的,他也是受害人。

五六個男警察隻是圍著張鵬、楊玉蘭和那輛載客昌河車的男司機,他們沒有罵人。

張鵬出示了他的*後,“少尉同誌好!”四十來歲的帶隊警察,張二明警官抬了一下手,他把*遞給張鵬:“得虧衛公子身上沒有外傷,否則你肯定要蹲幾天監獄的,我們走!”

張二明警官回到警車內,“衛公子,那個黑小子是特警,軍區軍法處也管不到他。”張二明警官聳了聳肩:“便宜他了。”

衛公子冷哼一聲:“去天上人間!一般的良家女人沒意思。”

昌河車司機看到兩輛警車開走了。

“哥們,你牛叉!”昌河車司機還給張鵬那幾百塊錢:“我膽小,不敢拉你了。”

這時陳秋紋的豐田車滑到張鵬身邊停下了。

“黑鍋底,你開車!”陳秋紋推開車門下車:“我再看看你的假*,明天我也弄一個,太管用了!嗯,難道你這張是真的!”

二十多分鍾後張鵬開車把楊玉蘭送到京城西站。楊玉蘭對張鵬千恩萬謝著下車去買回河東的火車票。

夜裏十點張鵬在首都某賓館開了一個豪華中套房,他坐在客廳沙發上隨意地看著電視。陳秋紋和馬勝男在輪流洗澡。

“黑鍋底,明天我請你參觀故宮,爬長城。”洗過澡披了一條浴巾的陳秋紋坐到張鵬身邊:“你真的是特警啊,帶著你出門太有安全感了。”

張鵬洗完澡睡下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第二天上午,馬大誌果然同意馬勝男留在張晶的創新音樂公司唱歌。繼續上路後馬大誌的卡車裏就隻剩下張鵬和馬大誌二人了。

“我隻有小男這一個孩子。”副駕駛座位上的馬大誌吸了一口煙:“小男想留在首都唱歌,張鵬,我有自知之明,我隻是一個有點見識的泥腿子罷了,你多操點心,盡量不讓小男吃虧就行了。”

張鵬點點頭:“馬叔,你放心,我當勝男是我親妹妹,我會幫小男的。”

幾天後,上午十一點多往北的一條不知名三級市道上馬大誌的卡車不停地行駛,一個個寧靜冒著縷縷炊煙的小村鎮一掠而過。

公路兩邊的白楊樹惴惴不安地搖落著片片黃葉,公路上時不時橫跑過一條條顏色不一的鄉村土狗。

路邊綿延起伏的田野上,青青的麥田間有些許農人的身影。

十二點多張鵬和馬大誌二人路邊吃了點飯。卡車行駛半個小時剛進入蒙省。

又一天後下午一點多,在一條通向蒙省,得拉善盟,圖顏浩特鎮的公路邊上,一家小飯店,張鵬和馬大誌吃過午飯。

張鵬開著卡車剛走了二十多分鍾,他就發現公路前方不遠處擁擠在一起的車輛,各種音調的汽笛聲響個不停。

口音各異的司機們伸著腦袋,扯著脖子,大吵大嚷互相打聽著,前麵堵車了。

張鵬無奈將車停下,他打開車窗玻璃扔給路邊站著的三三,兩兩的村漢一盒散花煙:“爺們,前麵怎麽了,出車禍了嗎?”

一個三角眼村漢拆著散花煙:“前麵修路呢,你看前麵有一個公路段推起來的大土堆,什麽車也不讓過。”

“爺們,這附近還有沒有別的往北的公路,能繞過去嗎?”

“當然有!”

從前麵斜過去就是一條往北的市道。”

村漢們聞言,紛紛靠近卡車:“有一條土路可以斜過去,五十塊錢,我給你們帶路!”

“張鵬,五十,給他!咱們這生意利大。”副駕駛座位上的馬大誌吐了一個煙圏:“一群閑漢,難得有這樣賺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