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低聲罵了一句:“阿黃,你這匹色馬!”

根塔茹娜拍了拍阿黃的脖子以示表揚:“‘黑鍋底’,阿黃是女生,你才真的很色。”

阿黃高興了,它伸頭輕輕地蹭了根塔茹娜的小腿幾下。

出發沒走幾米,根塔茹娜就跳到張鵬的身前,她如哈斯其樂格一樣使勁往張鵬懷裏擠。

根塔茹娜的白馬同樣蹭了阿黃一下,它拐回去了。烏格吉和奧力格二人都是又驚又怒。

更怒的卻是哈斯其樂格,她心裏喊著我忍,我忍……

當根塔茹娜扭頭親住張鵬的嘴唇後,哈斯其樂格低聲說了一句“我忍無可忍”,她策馬追上張鵬和根塔茹娜。

“根塔茹娜,你壞了‘姑娘追’的規矩。”哈斯其樂格抽了阿黃一鞭:“拐回去!”

阿黃很委曲,它猶豫著轉過身子。

張鵬連忙把哈斯其樂格抱過來,讓她在自己身後坐好:“好了,哈斯其樂格,你哥我幾天沒有吃麵條了,快饞死我了,我帶你和根塔茹娜去圖顏浩特找家豫菜飯店去。”

根塔茹娜立即往後靠了一下:“我二姐夫也是雨省人,我跟我二姐也學會了擀麵條,巴潔爾張鵬,以後我給你擀麵條啊。”

哈斯其樂格哼了一聲:“根塔茹娜,我哥真的有女朋友了,你別趟這混水了。張鵬是我哈斯其樂格的幹哥,依咱們乞力羊回鶻族中舊規,我纏著我幹哥張鵬無可厚非,我爸和我媽也不會說什麽。”

張鵬一頭汗卻不敢接話,他扭臉看到不遠處發生了一起流血事件。

“朱雯武,你壞了‘姑娘追’的規矩,你不能真的打我。”洛力奇捂著臉:“我的臉被你打出血了。”

“你說話不算話,出發時我給你說了,咱們隻是做做樣子。”快馬賽第三名,那個騎一匹青馬的騎手朱雯武又抽了洛力奇一馬鞭:“剛才你竟然出言調戲我,當我好欺負嗎?”

張鵬搖搖頭,他帶著哈斯其樂格和根塔茹娜去圖顏浩特了。

張鵬、哈斯其樂格,根塔茹娜三人回到那達慕會場時,篝火晚會已經開始了。

草原上飄**著悠揚激昂的馬頭琴聲,篝火旁男女青年輕歌曼舞,人們沉浸在節日的歡樂之中。張鵬入鄉隨俗,他拉著哈斯其樂格和根塔茹娜的小手圍著篝火胡亂跳著。

半個小時後張鵬彈了幾下馬頭琴,他搖搖頭將馬頭琴遞給哈斯其樂格。張鵬接過張秋蓮遞過來的一把木吉它就邊彈邊唱著歌曲“套馬杆”。

隨即哈斯其樂格和根塔茹娜二*美的聲音也跟上了張鵬的歌聲。

哈斯其樂格和根塔茹娜二女雖然沒有學會這首“套馬杆”,但她倆也學了個七七八八。五分鍾後一曲“套馬杆”唱完,篝火旁邊的眾人都要求張鵬三人再唱一遍。

又五分鍾後人來瘋張鵬同學自彈自唱了“美麗的草原我的家”等幾首膾炙人口的草原歌曲。

一群蒙族少女把張鵬圍了起來,她們的尖叫聲伴著張鵬的歌聲就沒有停止過。

半個小時後根塔茹娜首先給了張鵬一個濕吻:“和你親嘴時我就當你張鵬是我的巴潔爾。”

哈斯其樂格不甘示弱和張鵬濕吻了幾分鍾:“哥,你妹我的初吻真正地送給你了,你要對我負責。”

張鵬一個頭兩個大卻又被一個他不認識的蒙族格格抱住濕吻了幾分鍾:“漢人英雄,這也是我的初吻,你不用對我負責就行,是隆達哥讓我親你一次的,他說你是我們右旗的英雄,當得起我格清樂一吻。”

“這也是姑娘我的初吻。”朱雯武放開張鵬:“算是快馬賽你幫我感謝費了。”

張秋蓮看到第六個蒙族姑娘在她男朋友的鼓勵下和張鵬濕吻時笑了笑:“安哥,你舍得讓我和張鵬濕吻一次嗎?嗚嗚!嗚嗚……”

張秋蓮說著說著竟然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劉金安手足無措隻是抱住張秋蓮卻不知咋哄張秋蓮。

放開和自己濕吻的第八,第九,嗯!張鵬也不知道是第幾個蒙族姑娘了。

張鵬不知道張秋蓮為什麽哭:“金安哥,讓小弟秋蓮姐來一次同誌式的擁抱行吧?我妹也讓你抱一次。”

張秋蓮輕輕地抱了張鵬一下:“你妹又不是你的人,要是杜涵煙在這裏,金安巴不得……”

劉金安一頭汗卻也不敢開口否認,他隻是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張鵬。

張鵬正待花言巧語一番哄笑張秋蓮時,哈斯其樂格卻加了一勺油:“我哥是漢人,我隻讓我哥抱我,也隻讓我哥親我的嘴唇。”

這一下張秋蓮剛止住的淚水隻是一瞬間就溢滿了她的雙眼。

張秋蓮美女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張鵬在張秋蓮的如花嬌顏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我總算是得償所願了,秋蓮姐,在同學會上小弟我緊緊地盯著你的臉半天,也沒敢親一下。親著真舒服,我很羨慕金安哥可以天天親喲!”

張秋蓮笑了:“張鵬,就你這張嘴喲!我算是知道你咋哄住杜涵煙了。”

找回了自我的劉金安卻是一步來到張鵬身前:“張鵬老弟,雖然我知道我家秋蓮肯定會多掐我幾分鍾,但我還是想說。”

“杜涵煙多好的姑娘啊,她在咱們省警校92級全部男生心中就是女神。你張鵬老弟得到了涵煙的青睞,卻不知道珍惜她,我劉金安替涵煙不值。雖然你張鵬是我劉金安見到或聽說過最優秀的男孩子,我也覺得你配不上杜涵煙。”

張鵬給了劉金安一個熊抱:“金安哥,我也覺得我配不上涵煙,我和涵煙真的隻是朋友,在你們上次同學會之前,我和涵煙連好朋友也不是。”

張秋蓮哼了一聲:“杜涵煙是女神,地上卻隻有人。杜涵煙打光棍就行了,因為地上沒有男神。”

哈斯其樂格上前抱住張鵬的左胳膊:“女神,那個什麽煙難道比根塔茹娜姐姐長得還好嗎?我就沒有見過比根塔茹娜長得還好看的姑娘,電視上和電影裏也沒有見過。”

哈斯其樂格終於承認根塔茹娜比她長得漂亮了。

被誇高興了的根塔茹娜上前抱住張鵬的右胳膊:“巴潔爾說我是他的女神。”

劉金安老板怒了:“長得好不一定就是女神,氣質最重要。你看美國的自由女神,就長得很難看,可她也混成女神了。杜涵煙是最美,最有氣質的女神!”

就在這時,“張鵬,混在女孩子當中算什麽好男兒,你敢跟我比馬上較力嗎?”烏格吉策馬上前:“一局一百!”

一個得拉善盟右旗的蒙族男青年把他的馬借給了張鵬:“漢人英雄,跟他比!”

一分鍾後張鵬兩膀一叫力將烏格吉從他的馬背上提起來在一群觀眾的叫好聲中扔到了草地上。

洛力奇把烏格吉扶起來:“烏格吉,我覺得你找錯目標了,張鵬是漢民,那達慕大會一結束,他應該就走了。你的對手是奧力格。”

烏格吉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暈了,我氣不過上午張鵬連摔我兩次。不過這點恩怨怎麽能跟追上根塔茹娜這樣的大事比呢。”

烏格吉將一張“小紅魚”團了團扔向張鵬:“我烏格吉自認不是你張鵬的對手,第二局不用比了。”

張鵬笑著點了點頭,他揮馬鞭將這張百元大鈔抽向不遠處一個乞兒:“拿去吃頓飽飯。”

五分鍾後張鵬站在地上看著烏格吉和奧力格比“馬上較力”。

烏格吉和奧力格二人在馬背上互相拉、扯、推扭作一團。得拉善盟的專業摔跤運動員烏格吉的實力顯然比奧力格更強一點。張鵬能贏烏格吉主要是靠一力降十會。

二十分鍾之內烏格吉直落三局擊敗了奧力格。騎在大黑馬背上的奧力格憤怒不已,奈何他技不如人。

奧力格隻得拿他**的大黑馬出氣。被奧力格連抽了幾鞭的大黑馬狠狠地拱了一下腰,將奧力格從它背上掀了下去。

然後驚了的大黑馬竟然斜次裏衝向不遠處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張鵬身邊的根塔茹娜驚叫一聲“巴力圖快躲開!”衝向了那個小男孩。

但巴力圖嚇迷了,他不讓開馬道,邊哭邊迎向了根塔茹娜。更遠處有一個中年漢民女人在驚呼。

來不及把那個小男孩抱到一邊了,張鵬運足力氣衝著驚馬大吼了一個“馭!”字。

那匹驚馬的身體明顯一抖,它立即停了下來。張鵬幾步上前拉住馬韁繩。

大黑馬討好地用它的馬頭在張鵬身上蹭了幾下,直到這時周圍的眾人才發出歡呼聲。

殺過人的張鵬身上當然有殺氣。這殺氣一般的人類感覺不出來,但有的動物卻能感覺得到。

張鵬和根塔茹娜胡扯了兩句,他就拉著哈斯其樂格向騰力爾家的蒙古包走去。雖然才九點多,但張鵬卻不想在這篝火旁邊湊熱鬧了。

夜裏十點多哈斯其樂格和衣躺在蒙古包最裏麵的那個鋪位上,她招呼張鵬挨著她睡。索布德也示意張鵬過去後,張鵬才尷尬地過去了。

蒙古包裏的燈光滅了後,張鵬才把自己的外衣脫掉躺下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一具隻穿著貼身小衣服的溫熱身子擠進張鵬的懷裏。

第二天一早熟睡中的張鵬似有所感,他睜開眼一秒後立即又閉上了眼睛。

窩在張鵬懷裏的哈斯其樂格親了張鵬一下:“哥,天明了。”

尷尬的張鵬將手從哈斯其樂格哪啥上拿開:“哈斯其樂格,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哈斯其樂格往張鵬的懷裏擠了擠:“你妹上過生理衛生課的……

吃過早飯張鵬看了看比賽日程表,上午他要參加那達慕大會的博克比賽,下午他要參加繩索套馬比賽。騰力爾叮囑張鵬不要忘了中午和他一起去給克拉申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