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賽下注方式有賭得拉善盟騎手和呼市騎手哪一方先到終點,或賭哪一個騎手先到終點等等。張鵬把他兩萬的出場費壓上,賭他張鵬第一個到達終點。

得拉善盟快馬賽第一名張鵬的賠率竟然是驚人的一賠十。

現場的有錢人大部分人並沒有把賭注壓在張鵬身上,隻有幾個受邀前來的漢民大商人壓了不多的錢在張鵬身上。

烏白音壓了一萬賭張鵬第一個到達終點:“張鵬,呼市來的兩個騎手實力都很強,你爭取跑進前兩名,別讓咱們得拉善盟太丟人就行了。咦!根塔茹娜咋沒有來?是一騎雙人賽。”

“是啊,根塔茹娜和哈斯其樂格竟然都沒有來,怪我沒有給你說這比賽是一騎雙人比賽。”

奧力格心道,根塔茹娜和哈斯其樂格平日就象橡皮糖一樣,粘在你張鵬身上,這用得上她倆了,卻都沒有來。

得拉善盟快馬賽第二名是哈斯其樂格,她肯定不會來參加這賭賽,賭賽組織者就把得拉善盟第一公子奧力格邀請來了。

準備比賽的哨聲響起奧力格的大黑馬一騎兩人,奧力格和他的女伴烏月娜姑娘,呼市參賽隊員冷江朋和他的女伴杜清一美女,呼市另一個男參賽隊員龍圖閣和他的蒙族女同伴,人家都是一騎雙人,隻有張鵬同學單人獨騎,孤立於蕭索冬風中。

“咦!姑夫同誌,你左擁右抱的兩個蒙族格格都把你蹬了嗎,這咋混成孤家寡人了?真的是可喜可賀,太遺憾了啊!”

杜清一美女冷嘲熱諷:“這比賽場地小姑娘沒有,侄女我給你找一二百斤的大媽對付一下算了。才一賠十的賠率,說明你得第一名的機會大大的有啊!”

下風處的阿黃突然一聲長嘶,聲震長空。十多秒後從那達慕會場方向遠遠傳來一聲烈馬長嘶。

出發三分鍾倒計時兩分鍾,工作人員剛想開口示意張鵬退場時,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二十秒後哈斯其樂格從她的棗紅馬上跳到了張鵬的身前:“哥,我心裏煩,騎著‘棗紅’出來沒幾分鍾,‘棗紅’就長嘶一聲,它象瘋了一樣往這邊跑,原來‘棗紅’是來找你的。”

“棗紅”蹭了阿黃一下,它噠噠噠,噠噠噠地順原跑回去了。老馬識途,“棗紅”自己能回家的。

張鵬摸著阿黃的脖子:“口頭表揚一次,不記入檔案,回去給你加餐!”

幾秒後出發的哨聲響起,阿黃不緊不慢地跟在奧力格他們三騎的後麵。一騎雙人賽,從那達幕會場十華裏處跑到一百二十華裏外的凉月山脈旁邊,不但比馬的速度還要比馬匹的耐力。

出發二十公裏後參賽馬匹的優劣,高下立判。奧力格的大黑馬大汗淋漓。在大草原清冷的月光下,呼市參賽的那兩匹馬顯得頗為神駿。張鵬讓阿黃追上奧力格,知道阿黃神駿的奧力格示意烏月娜跳到張鵬的身後。

奧力格放慢速度讓他的大黑馬回力後,阿黃快跑幾步跟上了跑在第二名的冷江朋和杜清一。

早就注意到張鵬的杜清一扭過頭:“姑夫,商量個事唄……”

張鵬一眼就看穿了杜清一的目的:“我的黃馬不賣也不借,杜姑娘,姑夫不能亂喊,我和煙同誌隻是好朋友。”

杜清一哼了一聲:“我涵煙姑從沒有對別的男孩子假以辭色過,她從河東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送現在不容易買到的輕便手提電話,你不是我姑夫誰是?你騙鬼啊,可惜我不是鬼。”

“姑夫你真小氣,我家江朋喜歡賽馬,他最喜歡好馬,你這匹黃馬絕對是千裏良駒,借給你侄女婿騎幾天唄,姑夫,好不?”

杜清一姑娘這是要玩劉備借荊州。當監督比賽的越野車通知張鵬四人,賽程隻剩下五華裏時烏月娜跳回了奧力格身前。

就在這時張鵬他們左邊突然跑過去十多隻肥野兔,冷江朋摘下他馬鞍上掛的鐵胎弓,他張弓搭箭射出一支利箭,正中一隻野兔:“龍圖閣,比賽交給你了,我去追兔子,一會咱們烤兔肉吃。”

龍圖閣答應一聲策馬狂奔,回了馬力的奧力格揚鞭催馬追上龍圖閣。

“阿黃,追上他們,咱們搶第一名。”哈斯其樂格往後靠了一下:“哥,你抱住我吧,我有點冷。”

“慢!”張鵬拿出他前幾天在集市上買的那兩把蒙族匕首:“阿黃,往左追我小侄女,她有危險了。”

哈斯其樂格扭臉就看到一群草原狼旋風一樣卷過草原追向了冷江朋及那十幾隻野兔的方向,或者說這十幾隻野兔本來就是這一群草原狼從山林裏趕出來的。

張鵬越追越心急,順草地上的血腥氣追了一會。張鵬發現冷江朋竟然偏離了比賽終點,他斜次裏而去。剛才阿黃一騎三人跑了幾十華裏耗掉它不少體力,知道事情緊急的阿黃鼓力奔跑。

四十幾分鍾後張鵬聽到了前方,上風頭隱約傳來冷江朋的呼喝聲和杜清一的驚叫聲。又二十幾分鍾後三匹草原狼擋在了阿黃身前。

阿黃踢飛一匹狼的同時,跳下馬背張鵬手中的匕首也刺進了一匹狼的右眼中,他一匕首貫入狼腦殺了這匹狼。剩下的一匹狼和那匹被阿黃踢飛的草原狼各自哀叫一聲往前跑了。

被哈斯其樂格親了一口的張鵬更擔心了。這一群狼的狼王太聰明了,這狼王竟然知道派人,哦,是派狼攔截追兵。

“哥,近幾年清亮山附近都沒有狼群了,這群狼應該是從阿齊亞拉山脈深處跑過來的。”哈斯其樂格抱了張鵬一下:“咱們回去搬救兵吧,這一群狼太聰明了。”

“追上去看看情況。”張鵬讓阿黃急追。

再三十多分鍾後,“好漢子!”

張鵬讚了冷江朋一句。

二十多米外一小山洞口,手持弓弦斷了的鐵胎弓,外衣被狼爪撕成一條一條,渾身是血的冷江朋死死擋住山洞口,和幾匹衝向山洞的草原狼拚命。

杜清一拿一根木棍躲在冷江朋身後偶而敲一下某個凶惡的狼頭,冷江朋的馬應該已經被群狼吃了。

立在一塊大石頭上,頭頂上有一小撮白毛的狼王看到追過來的張鵬後,叫了一聲。狼群中立即分出來十多匹狼衝向張鵬。

“要玩命了!”張鵬咕咕一聲,他跳下馬背:“阿黃,你帶著我妹快走!”

知道現在不能給張鵬添亂的哈斯其樂格緊緊地抱住阿黃的脖子淒厲地喊著:“哥,活著等我過來,哥,哥——”

下一刻阿黃左後腿踢飛一匹狼後,它來不及躲開抓向它右後腿的狼爪了。

張鵬右手拳擊飛一匹狼的同時。他伸左胳膊擋在阿黃的右後腿前替阿黃挨了一狼爪。

幾秒後阿黃帶傷突出重圍頭也不回疾馳而去,七匹草原狼銜尾追去。

張鵬咬牙苦戰擊殺三匹狼,他又重創幾匹狼殺到山洞口將冷江朋推進山洞:“你歇會!”

然後張鵬渾身是血,他手掂兩把匕首獨立於山洞口迎擊惡狼。

杜清一看到張鵬左前臂那個傷口深可見骨,張鵬的屁股上也被某匹狼咬去了一小塊肉。

山洞口的張鵬左前臂再次受傷的同時,他也又捅死一匹惡狼。

狼王低嘯一聲群狼緩緩後退,它們卻退而不走。還剩下足有三十多匹狼綠油油的眼睛瞪著張鵬。

張鵬連忙招呼冷江朋和杜清一把山洞口附近能燒的東西弄到了山洞口,火線設立好後張鵬一屁股坐到地上卻“嗷!”地一聲蹦了起來。

杜清一嬌笑一聲抱住張鵬親了一口,她幫張鵬裹了一下傷:“姑夫,怪不得我涵煙姑,讓你做我姑夫,你是真男人!”

冷江朋給了張鵬一個熊抱扯動傷口“哎呀!”一聲:“張鵬,姑夫,姑夫!大恩不言謝,救命之恩,沒齒不忘!”

張鵬擺了一下手:“咱們還沒有脫險,不說姑夫不姑夫的,我和涵煙是很好的朋友,我不會見死不救,不用客氣!”

半個小時後火線的火小了很多,快沒有可燒的東西了。群狼在狼王的約束下,它們齊齊欺近了山洞幾步。

張鵬心道,最後一戰了,或者他和冷江朋二人擊退群狼,或者他張鵬、杜清一、冷江朋三人葬身狼腹。

然後張鵬開始往火線裏扔人民幣,最後張鵬把他的傳呼機和那部他就用了幾次的手提電話也扔進了火線裏:“清一,事急從權,你就當你在遊泳場算了。咱們盡量拖延時間,我妹應該能搬來救兵。”

張鵬說著話把他被狼爪子撕得不成樣子的外衣脫下來扔進了某處快熄滅的火線處。

冷江朋同樣脫得隻剩一條小短褲把他的血外衣扔進了火線裏。

杜清一笑了一下:“我用批判的眼光看過很*片的。”她邊說邊脫她的外衣。

張鵬嚇了一跳:“清一,停!你別脫外衣,就是死,咱們也要死得有尊嚴一點。你是女孩子,怎麽能讓你衣不蔽體?放心,我張鵬一定死在你和江朋前麵。”

冷江朋跨前一步擋在杜清一身前:“不錯,我冷江朋一定死在你杜清一前麵。”

此情此景讓杜清一姑娘“HOLD”不住了,她把身上的錢及一切能燒的東西扔進火裏。

然後杜清一扭身抱住張鵬,她狠狠地親了張鵬的嘴唇一下:“替我涵煙姑親的。我和我涵煙姑都很幸運,我倆在這茫茫人海中都找到了真正的男人,我真開心,我很開心……”

淚眼迷蒙的杜清一就著清冷的月光看到張鵬和冷江朋迎向了撲到山洞口的惡狼。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狼。黃級初期低手,自知沒有人救援,絕無幸免的張鵬將冷江朋擋在身後:“我先來!”

二十幾分鍾後張鵬被一匹狡猾的獨眼狼拖離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