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張鵬來到海省,根塔爾寺的山門口,他往功德箱裏扔了二十塊錢。張鵬沒有跟著絡繹不絕的香客進根塔爾寺,他走向知客僧。

“靈佛女今天不見外客。”知客僧知道張鵬的來意後一口拒絕了。

張鵬單手合什:“不見即見,見即不見,小和尚,你著相了!”

“你從來處來,那你就往去處去吧!”從寺廟裏出來的一個五十多歲,方麵大耳,一臉慈悲相的和尚也是單手合什:“阿彌陀佛!”

“你們根塔爾寺就要搬遷了,難得大和尚有閑心與本施主言語爭鋒!我有辦法把根塔爾寶塔無損西移一千米,更接近佛光。”

根塔爾寺離海湖邊太近,馬上就要重修環湖公路,根塔爾寺肯定受影響。

根塔爾寺的和尚不想改變根塔爾寺周圍的地貌,在根塔爾寺上空建高架橋為和尚所不喜。張鵬的前世,電視上曾經報道過根塔爾寺內的根塔爾寶塔等建築物整體西移搬遷的事。

“有請貴客入根塔爾寶塔!”從根塔爾寺中遠遠傳出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老衲去請靈佛女。”

“遵主持法旨!”知客僧和那個五十多歲的和尚異口同聲後,他倆伸手恭請張鵬進根塔爾寺。根塔爾寺大門口附近的其它香客仿佛沒有聽到這個蒼老的聲音。

張鵬一個機靈,他感覺自己被蒼老聲音的主人看透了:“根塔爾寶塔底座裝上輪子,讓它順建好的鐵軌整體西移。雨省,建築研究所喬立建教授精通這個。”

覺得自己穿越黨,黨員的身份被人看出來的張鵬,不敢進根塔爾寺了。說好聽點張鵬是一個穿越黨的黨員,其實他就是一個活死人罷了。因為這個世界的張鵬九月七號就被淹死了。

“小子我頓悟了。見即不見、不見即見,靈佛女既然皈依你佛了。那她俗世的一切也都斬斷了,她塵緣已了,我就不亂她佛心了。”

“咦,不對,一念通天。”張鵬自言自語:“萬法自然,我狂故我在。”張鵬大步走進根塔爾寺。

根塔爾寺後院塔爾寶塔第七層,根塔茹娜看著塔室內,西麵白灰牆上張鵬的影像:“老和尚,他是我男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不當這狗屁的靈佛女了?我想明白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張鵬和我的巴潔爾長得很像是遺傳因素造成的,和我根塔茹娜沒有什麽關係。我上你的當了,當三年的靈佛女,張鵬肯定就不要我了。”

“我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你們這是明目張膽搞封建迷信,我要去公安局告你們,你們竟然膽敢誘騙我這個有知少女。這牆上的影子是鏡子折射過來的,故弄玄虛!”

根塔茹娜三兩把脫掉她身上的袈裟,拽掉她脖子上掛的念珠:“你們這些騙子,我家張鵬幾句話,就解決了你們這群和尚的難題,你們竟然哄騙他的女人。”

看不出年齡的老和尚默念了幾句什麽,他耳朵動了一下:“靈佛女,靈佛子過來了!”

張鵬登上第七層:“靈佛子不敢當,高僧,小子這廂有禮了!”

張鵬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耶穌說,‘我到世上來,乃是光,叫凡信我的,不住在黑暗中。’”

張鵬一句聖經念出,他頓感身子一輕:“高僧,我能和貴寺靈佛女談幾句話嗎?”

“請便!靈佛女做三年佛工才能還掉別人替你死了的因果。”老和尚自言自語著站起了身:“上世的因留為今世的果,今世的果又留為後世的因,因果循環不息,無窮無盡。”

老和尚看著根塔茹娜已經縱體投入張鵬懷裏,他閉上雙眼,眼不見為淨口宣“阿彌陀佛!”往外走。

根塔茹娜吐了一口唾沫:“知道我男人的厲害了吧,老禿驢,前天我被你哄住了,現在我不幹了。張鵬,你帶我去海湖劃船。”

老和尚見根塔茹娜真的不想幹了,他慌了。

“隻當三年!靈佛子,不,你男人可以隨時來看你,靈佛女,你住在別院,除齋戒日不許吃肉外,平時隨便你吃什麽。去市裏玩時必須戴上口罩和眼鏡。”老和尚苦口婆心:“靈佛女,有宗教活動時,你露個麵,有工資和獎金。”

老和尚走後,驚了一身汗的張鵬正色說:“根塔茹娜,你做佛工確實對我有好處,我尊重你的選擇。”

根塔茹娜輕輕地打了張鵬一耳光:“你這樣說了,我還怎麽選擇。我來根塔爾寺給我姥姥祈福時,那個老和尚說我當三年佛工,咱倆就能一生平安,生死相依。”

“老和尚還說你和巴潔爾太像了,是佛祖可憐我根塔茹娜,才讓你來到了我身邊,做人要報佛恩,我媽也支持我當三年佛工。”

“我爸和我二姐不置可否,讓我自己拿主意,我就同意老和尚的請求了。現在你也這樣說了,我就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呆三年唄!”

午飯後張鵬和根塔茹娜在海湖劃船,玩了一下午。

晚上八點多,“根塔茹娜,不太好吧?這裏雖然是根塔爾寺別院,但也是佛門清淨地,別院裏這麽多尼姑,我一個大男人住在這裏不好吧?”

“靈佛女,我還要教你禮佛呢。”一個老尼姑走了進來:“請貴客去別院外,西廂房安歇。”

“靜安師傅,明天再教好了,按我們乞力羊回鶻族規矩,我根塔茹娜現在就是張鵬的女人,我男人來了,我不和他睡在一起怎麽能行?”

“我和我男人不突破最後一步就行了。我根塔茹娜就是被借調到你們根塔爾寺上三年班,我又沒有受戒皈依佛門。”

老尼姑靜安搖搖頭走出房間心道,師兄緩緩圖之的計劃肯定會失敗,靈佛女就沒有心向我佛的心,她貪戀世俗的情欲。

夜裏九點多張鵬抱著根塔茹娜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飯後,張鵬再三保證,他一個月來根塔爾寺看根塔茹娜一次,才得以脫身。根塔爾寺定的也是頭等艙的機票。根塔爾寺的和尚象送瘟神一樣,把這個亂他們靈佛女,佛心的張鵬送走了。

張鵬還是象來時一樣趴在座位上,這次頭等艙內包括張鵬在內也就兩個旅客,另一個乘客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帥哥。

頭等艙的票價比經濟艙貴了七、八倍,海省離蒙省又不遠,也隻有象張鵬這樣不出機票錢的人,或有錢人坐頭等艙了。

張鵬還是去蒙省,顯微外科術後護理也很重要,張鵬不能不管林運良書記,哈斯其樂格等張鵬帶她去京城呢。

幾分鍾後張素麗空姐走進頭等艙,看到趴在座位上的張鵬,她哼了一聲走向張鵬。然後張素麗往張鵬的屁股上坐了下去。

隨即昏昏欲睡的張鵬“嗷!”地痛叫了一聲:“張素麗,你想謀殺親夫嗎?疼死了,我的屁股喲!”

“切!就坐了一下,有那麽疼嗎?”

張素麗站起身,掐了張鵬的左胳膊一下,張鵬發出了一聲慘叫。

“小姨子,你的心好狠,下手也太準了,我身上就這兩個傷口疼,就先後遭了你的毒屁股和毒手。”

張素麗知道張鵬身上竟然有傷:“到圖顏浩特後我請你吃飯,唱歌,你咋受傷了?”

張鵬把他和草原狼的戰鬥演繹成一場史詩性戰鬥。在這場大戲中,張鵬大俠義薄雲天,他英勇無比單人徒手擊殺數十匹草原狼,救出了兩個美女。

忠誠於愛情的張鵬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所救的那兩個美女,對他以身的請求。冷江朋帥哥被美女了。

頭等艙的另一個乘客衝張鵬比了一下大拇指:“好漢子,真英雄!”

張素麗呸了一聲:“前天我剛才好在圖顏浩特鎮歇班,張鵬同誌,你兩把匕首殺了八匹草原狼救出一男一女兩個人的故事,已經傳遍得拉善盟了。”

“坊間傳言你救的那一男一女還是你另一個女朋友的侄女和侄女婿。張鵬,你這個渾蛋,你對得起我表妹江雪嗎?”

頭等艙中的另一個乘客再次衝張鵬比了一下大拇指:“兩把匕首殺死八匹凶殘的草原狼,老弟你當得起‘英雄’這兩個字了。老弟,我叫宋紅彥,中午在圖顏浩特一起吃個飯吧。”

幾個小時後客機平穩降落在圖顏浩特鎮機場。宋紅彥和張素麗空姐說笑著,他下了一階飛機舷梯。然後宋紅彥發出一聲驚呼,他竟然失足向地麵摔去。

從十多米高摔到水泥地麵上,宋紅彥不死也是一個重傷。飛機上下響起不少驚呼聲。

跟在宋紅彥身後的張鵬一把沒有抓住宋紅彥,他想都沒有想,頭朝下撲向地麵。

下一刻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張鵬倒掛金鉤,他雙腳勾住飛機舷梯,雙手抓住了宋紅彥的衣領。歡呼聲和驚歎聲響起。

半個小時後張鵬和宋紅顏勾肩搭背,走出圖顏浩特鎮機場,又半個多小時後張鵬和宋紅彥就坐在圖顏浩特鎮街上,一家飯店的某個房間中了。

“黃瓜菜都涼了,我還想著來那達慕大會玩玩呢。”京城宏顏公司的老板,宋二公子宋紅彥和張鵬碰杯:“張鵬,以後你到了京城,給我打個電話啊。”

張鵬點點頭,他喝了杯中酒,看了看他滴滴響的傳呼機。

“朱雯武找我幹什麽?”張鵬倒酒:“宋哥,吃菜,這烤羊腿不錯!”

朱雯武連續給張鵬打傳呼,張鵬用宋紅彥的手提電話給朱雯武回電話。

“哥的仇人美女,想我了吧?張鵬對朱雯武的印象不好,他言語輕佻:“你找我幹什麽?急著當我的小妾嗎?”

電話那頭的朱雯武銀牙差點咬碎,她忍氣吞聲:“我真的有急事找你,張鵬,你在哪?”

二十分鍾後朱雯武來到了張鵬和宋紅彥吃飯的地方,宋紅彥借故走了。

“破裂的碎骨片嵌進了我哥的脊神經中了,萬幸我哥是假性截癱!”朱雯武遞給張鵬一張核磁共振醫學影像膠片:“京城部隊總醫院的醫生說美國也沒有醫生敢取我哥,這樣嵌進脊神經中骨頭碎片,太危險了,手術成功率連一層都不到。而且隻有一次手術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