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吃過飯,楊清姍家客廳裏。

“申姨,省裏的調查組這一兩天應該就到板廠了。”張鵬喝了一口水:“您安撫好板廠普通職工的心就行,人心不能散啊,經濟大發展,我們板廠的機遇也來了。”

接下來穿越黨的黨員張鵬同學接合他前世的見聞,他半分鍾就把申明娟忽悠得熱血沸騰。對建材市場很了解的企業管理專家,申明娟大有和張鵬相見恨晚之意,她和張鵬越聊越投機。

不敢冷落楊國良市長的張鵬又隨意胡扯了兩句雨省及河東市未來幾年,經濟發展趨勢,他把楊市長也拉進了話局。

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夜深了。

“一點了。”楊清姍打了個很響的哈欠:“我有點小瞌睡了。”

十分鍾後,“這個點了,早沒有回市區的車了。“申明娟讓楊清姍給張鵬弄洗腳水:“張鵬,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小姍哥哥的房間一直打掃著呢。”

張鵬點頭應下,他知道楊清姍的哥哥在南方當兵。

“張鵬之才能勝任常務副市長。”楊市長看到張鵬進入了他兒子的臥室:“小姍,以後多帶張鵬來家裏玩。”

第二天早上張鵬坐著楊清姍的尼桑車回到市區。深思熟慮後張鵬給蒙省得拉善盟,他的仇人朱雯武美女打了一個傳呼。

朱雯武也是少數民族,她們朱家是得拉善盟本地派的代表,得拉善盟當之無愧的地頭蛇。未雨綢繆,小人物張鵬要提前布局,有備才能無患。

得拉善盟圖顏浩特市,朱雯武剛停好車,她的摩托羅拉中文漢顯傳呼機就響了。“雯武美女,速回電話,你的好朋友張鵬。”

朱雯武一愣神,她仿佛看到了張鵬那張賤笑著的大黑臉。

朱雯武呸了一聲,她拿起她的手提電話給張鵬回電話:“鵬,姐親生的好朋友,我想你了,你也想我了吧?”

“武,親愛滴,你帶兩個你們得拉善盟的記者,來我們河東市采訪吧,我給你三萬塊錢采訪費!”

朱雯武考慮張鵬的目的:“這個,那個……”

張鵬討價還價:“五萬總行了吧?親愛的,我很窮滴。”

朱雯武決定直搗黃龍,她要去看河東看張鵬搞什麽鬼:“我下午帶我兩個我們盟經濟周報的記者飛中周機場,你去接機吧。”

“夠意思!”張鵬高興了,經濟周報的記者好啊:“親愛的武,我請你泡溫泉。”

隨即張鵬打電話查了一下中周的航班表,他認為朱雯武一行人應該晚上七點左右到達中周機場。

張鵬不敢借杜涵煙的車,他也不敢借楊清姍的車。無奈之下張鵬給小月湖派出所的所長言少軍打了個電話,借了一輛警車。

中午張鵬請言少軍吃飯時,河東市公安局刑警二隊,重案隊的王力軍隊長也來了。從那次唱歌後張鵬和豪爽的王力軍一起吃過幾次飯,他和王力軍也算是朋友了。

下午一點多,張鵬開著王力軍的桑塔納警車趕往中周國際機場。傍晚六點五十張鵬看到朱雯武從中周國際機場候機樓大廳,國內旅客通道出來了。

張鵬故作熱情無比,激動萬分,他張開雙臂作勢和朱雯武美女擁抱。

朱雯武不輕不重踢了張鵬一腳:“抱你家根塔茹娜去,想占我的便宜門都沒有。”

跟著朱雯出來的那兩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笑了起來,她倆都和張鵬擁抱了一下。

朱雯武三女都同意今晚住在中周市溫泉渡假村,明天再去河東市采訪。

張鵬正想去渡假村還賬,他欠柳紅葉三十萬呢。柳紅葉富婆大多時間呆在紅葉溫泉渡假村。

半個多小時後中周市西郊紅葉溫泉渡假村停車場,張鵬剛下車,他就看到一輛奔馳小車歪歪扭扭,撞向站在一輛奧迪小車後門旁邊,那個帶一副墨鏡的男人。

奧迪小車司機座位上的柳紅葉剛伸到地上一條腿,她嚇得連聲驚叫起來。張鵬警車後排座位上坐著的朱雯武三女及附近不少人也都驚叫起來。

間不容發之際,張鵬一個魚躍前縱,他把三十多歲的“墨鏡男”撲倒在地上。

“轟隆!”一聲大響,奔馳小車狠狠地撞在奧迪小車的後門上。“墨鏡男”的慘叫同時響起。奔馳小車竟然從“墨鏡男”的兩隻腳上輾壓過去了。

幾分鍾後渡假村的保安控製住了醉駕的奔馳車司機,柳紅葉衝張鵬擺了一下手,她開車帶著她的盲人丈夫去醫院了。

幾分鍾後,“姐親生的好朋友,我現在才相信你是真的很窮了。”朱雯武看到張鵬那張鑽石卡了:“在電話中你就說要請我泡溫泉,原來是因為在這裏泡溫泉不用花錢。”

張鵬隻當沒有聽見,他當先領路帶朱雯武三人去餐廳吃飯。張鵬和朱雯武三女往餐廳二樓221包間走時,他不經一扭臉看到夏德公子和白雅茹美女恭敬地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進了202包間。

夏德公子若有所感,他一抬頭,卻隻看到了張鵬等人的背影。夏德搖搖頭,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張鵬一驚,京城公子哥,衛中原衛少來中周了。張鵬還看到一個四十多歲暴發戶打扮的男人摟著一個妖嬈的女人最後進了夏德和衛中原他們的房間。

“那邊沒有美女啊。”朱雯武把張鵬推進221房間:“你看什麽呢?”

二十多分鍾後221房間中,知道張鵬請她來河東市采訪的意圖後,朱雯武想好了:“張鵬,我堂姐是我們自治區日報的記者,蒙省日報可以第一時間轉載我們盟經濟周報的新聞。”

“親愛滴,太好了,我太激動了。”張鵬是真的高興了:“武,我今晚以身相報啊!”

朱雯武在她那兩個記者朋友的哄笑聲中哼了一聲:“你想得美,張鵬,我不要你的錢,你欠我一個人情,我讓你還時,你認帳就行了。”

張鵬拍著胸脯連連保證,朱雯武似笑非笑看著張鵬。

張鵬一愣,他覺得朱雯這個人情大概,可能,或許,應該不好還。但張鵬也隻有欠朱雯武一個人情,到時候多花點錢還掉朱雯武的人情好了。

一個小時後張鵬要了兩個小院子,他自己一個院子,朱雯武三女一個院子泡溫泉。幾分鍾後張鵬剛換好拖鞋,他的院門就被敲響了。

“武,親愛的,你想好了嗎?”張鵬一副流氓相,他堵住院門:“很多美女都說我不負責任。”

“讓開,好狗不擋道。”朱雯武擠進院子裏:“泡個溫泉而已,憑什麽讓我們三個擠在一起,我要在這裏泡。”

夜裏十點多,張鵬的院門又被敲響了。

“長的帥就是麻煩。”張鵬不情不願睜開眼:“肯定是哪個美女要對我投懷送抱。”

朱雯武哼了一聲,她把張鵬踢下床:“快去開門!”

“我是個壞女人!”披頭散發的柳紅葉衝進張鵬房間的客廳,她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十年前我為了攀龍附鳳主動接近王擁黨,現在我不顧夫妻道義,拋棄殘廢的王擁黨。張鵬,我是個壞女人!”

然後柳紅葉抱住尷尬的張鵬哭天抹淚,她邊哭邊抽抽噎噎講著她的故事。柳紅葉出身書香門弟,可惜她父母早亡。

十年前雨省地質學校畢業的柳紅葉青春氣息逼人,貌美如花,她被分到雨省地震局上班。

一個偶然的機會柳紅葉邂逅了當時雨省,省長的孫子王擁黨公子。想攀龍附鳳改變自己人生軌跡的柳紅葉主動接近遊戀花叢,享受人生的王擁黨王少。

某一天晚上在王擁黨王少的臥室中,王擁黨公子哼著“有花堪則隻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他要拿下柳紅葉。

然而,但是,But,關鍵時刻,悲崔的王擁黨先生突發腦出血昏迷了。被搶救過來的王擁黨雙目失明了。

柳紅葉衣不解帶和王擁黨的家人在醫院照顧王擁黨一個月後,醫學專家建議王少回家養病。

幾個月後確信治愈無望後,王擁黨在其家人的勸說下向柳紅葉求婚,深思熟慮後柳紅葉和王擁黨結婚了。

哭訴到這裏,柳紅葉幾把脫掉她的上衣,她身上的斑斑傷痕讓張鵬和朱雯武嚇了一跳。

“王擁黨因為長期服用某種降壓藥,他不行了。”柳紅葉聲音哽咽:“王擁黨是個變態,九年前我想靠著孩子活下去的希望破滅後,就提出和王擁黨離婚了。”

“那時王擁黨的爺爺已經退休了,他家人幫我開了這個渡假村還有河東的那個典當行。”柳紅葉慘笑一聲:“王擁黨及其家人為了留住我,他們也付出了很多。我真的不是個好女人。”

“王擁黨雙腳被底盤很重的奔弛車壓碎了,需要截掉雙腳。”柳紅葉狂笑幾聲:“王擁黨剛才在其家人見證下,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我自由了,哈哈哈!九年啊,我的青春歲月!”

“我不是好女人!”柳紅葉喃喃:“河東的典當行王家收回了,這個在租的地皮上建的渡假村王家想一百萬賣給我,但我隻有借給你張鵬的那三十萬,明天我還要給王擁黨三十萬賠償金,姐姐我隻剩一萬現金和價值九萬的物品了。”

“哈哈哈!十萬工資!我柳紅葉在他們王家工作九年,給他們掙幾百萬還是有的,十萬工資也不算少了,我真的不是好女人!”

柳紅葉狀若瘋癲,她衝進張鵬房間的臥室。不一會張鵬臥室裏傳出了輕微的鼾聲。隻有一間臥室一張床,張鵬和朱雯武二人麵麵相覷,他倆隻好在客廳沙發上對付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