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正耀武揚威的張鵬在圍觀眾人的哄笑聲中,被裁判踢出沙坑摔倒在綠化帶的草叢中:“我記住你了,等哥玄級了,一定來找你報這一腳之仇。”

黃級後期武者上場贏了張鵬是應該的,但萬一輸了就丟大人了,所以才沒有黃級後期軍官搭理張鵬。

十分鍾後軍事訓練場小餐廳的一個小房間裏,中午都沒咋吃的張鵬、黃書青、宋紅彤三人正邊吃邊聊。宋紅彤老家也是雨省的,她在京城軍區特種兵大隊當兵。黃書青和宋紅彤是同一個武術學校畢業的。

今天到中周這個軍事訓練場辦事的宋紅彤被抓了壯丁。能越級擊敗對手的武者很少,抱著玩玩心理的宋紅彤被張鵬踢了一腳。

“張鵬,剛才我大意了。”宋紅彤不服:“吃過飯咱倆再較量一下。”

張鵬從不做無謂之爭鬥:“紅紅,那個紅彤同誌,我投降了,我承認你比我厲害就行了。”

宋紅彤大怒,這時有人找張鵬。

五分鍾後軍事訓練場一間辦公室裏,一個三十多歲的空軍女少校和張鵬握了握手:“張鵬同誌,咱們空軍發現一個好苗子的機率低得不可想象。軍航飛行員要經常進行封閉訓練,清姍竟然不想幹了。清姍以後絕對是咱們國家的王牌飛行員。張鵬,為了國家,請你說服清姍跟我回部隊。”

人家扯上國家這杆大旗了,張鵬隻得走近,假裝認真看一本飛行畫冊的楊清姍:“清姍,你是怎麽回事?想想……”

楊清姍哼了一聲,她把一本飛行員訓練手冊翻開拿到張鵬眼前:“你什麽都不要說了,我上我爸的當了,他把我哄來了,我爸說戰鬥機飛行員,不限量免費供應進口巧克力,休息時全國免費旅遊。吃得好、玩得好等等,我才報名了。”

“你看看這訓練手冊,都是訓練了,絕大多數還是封閉訓練。你已經是正式武警了對吧?我想明白了,以後你在河東當特警,我三年師專畢業後,在河東當一個小學老師多美。”

“我受這飛行員的苦幹啥,你板廠股份,就夠咱們花了。張鵬,咱倆一會就坐火車回河東。”

張鵬看了幾眼飛行訓練手冊:“清姍,想當年董存瑞為人民粉身碎骨,劉胡蘭為祖國熱血流幹。想想烈士比比咱,有什麽苦來怕什麽難……”

張鵬說到高興處,一時性起就將這著名的“朝陽溝”唱段唱了一遍。

房間裏的十幾個空軍官兵和黃書青少尉都暈了,張鵬絕對是一個哄女孩子高手。

果然楊清姍拉著張鵬的雙手,她脈脈含情看著張鵬:“你唱戲也很好聽,今晚回河東後咱倆去錢櫃,錢櫃的音響好。”

得,起反作用了!

看了看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一眾空軍官兵,張鵬做最後努力:“升空訓練時,鼓勵親屬去訓練場給予飛行員心理疏導。清姍,到時我去看你開飛機!”

“成交!”這就是楊清姍機長的目的了:“中隊長,上同意書!”

早有準備的那個空軍少校立馬遞給張鵬一份文件和一支簽字筆。

知道上了楊清姍的當,張鵬苦著臉。然後張鵬在親屬無條件協助國家培養軍航飛行員同意書,楊清姍機長親屬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張鵬做最後掙紮:“清姍,讓你爸媽也簽上名比較好。”

楊清姍讓張鵬看了看文件抬頭:“這是配偶簽的同意書,具有法律效力,也就是說上機訓練,我爸媽來不了,你張鵬必須得來。”

事已至此張鵬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有用了,他決定平時盡量少和楊清姍接觸,上機訓練怎麽也是明年下半年的事了。

空軍飛行員都是同時代年輕人精英中的精英。楊清姍在軍中遇到讓她動心的男青年幾乎是百分之百的事,估計到明年他張鵬簽的同意書也就沒有什麽用了。所以幾分鍾後張鵬毫無心理壓力地輕輕地抱了楊清姍一下,他就和黃書青一起走了。

張鵬剛走出訓練場,他的傳呼機響了。顏茹玉打的傳呼留言:“哥,我過了,今晚你回家,有急事!”

張鵬從中周趕到河東市水利局家屬院,七號樓中單元301室,顏茹玉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著急去顏茹玉家的張鵬沒有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熟女跟著他進了河東市水利局家屬院,七號樓中單元。張鵬進入301室後不久那個熟女說了一句“還真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她也回家了。

301室顏茹玉家,“哥,我過了,明天去京城培訓。”顏茹玉紅著眼圈:“哥,我不去了。”

“哥,你還沒有吃飯吧?”顏茹畫起身去廚房:“我姐給你留的有飯。”

“出了什麽事?”張鵬把顏茹玉拉坐到少發上,他掏出身上所有的整錢:“這幾千錢塊錢你在京城先花著。過幾天我去給你送錢。”

“哥,我姐是擔心我。”顏茹畫把一盤菜放到茶幾上:“我姐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

“這,我住,那個……”

“好!”顏茹畫撲到張鵬懷裏:“哥,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搬過來住。”

顏茹玉也笑了:“我明天上午去京城。”

“不行,這個真的不行!”孤男寡女,張鵬不敢和十五六歲的顏茹畫住在一起:“隻要我在河東,我保證隔一天就陪小畫吃一次飯總行了吧?”

“你一周最少在這裏住一晚上。”顏茹畫討價還價,裝可憐:“我怕黑!”

張鵬隻得先答應了。顏家姐妹從廚房裏端出來幾盤菜。張鵬夠小心了,但他還是被顏家姐妹灌了不少酒。

夜裏十一多,看著放浪形骸醉,醺醺的顏家姐妹,張鵬偷偷把他的傳呼機弄響:“我們寢室老大打的傳呼,他讓我速回寢室,茹玉,明天我送你去中周機場,你和小畫早點睡。”

顏茹玉唔了一聲,張鵬東倒西歪走到門口,他出門後剛想關上顏家姐妹的房門,就聽到顏茹畫的聲音。

“姐,你快把咱哥拉回來,他騙人的。”

張鵬嚇了一跳,他從門縫處中看到顏茹玉快步走過來了。

“我走了啊。”張鵬連忙關上房門。

“吱!”地一聲,門開了。張鵬一驚,顏茹玉走得也太快了吧?

然後張鵬被一個女人拉進了她家裏。再然後,顏茹玉驚了,我哥難道是飛毛腿,這麽快他就不見了!

顏茹玉家301室對門,302室內,“柳總,靠,你和茹玉住對門。”張鵬看了看柳紅葉:“這也太巧了吧?十一點多了,你好象是在你家門後一直等著我似的。”

“聰明!我確實在我家門後等著你。”柳紅葉神色自然:“我斷定你張鵬少尉不會在兩個醉美人家裏過夜。”

兩分鍾後,“張鵬老板,你剛才喊我柳總。你準備把你的哪個公司交給我管理啊?”柳紅葉遞給張鵬一杯水:“紅葉渡假村裏有忠於我的人,我知道你拿下了,那塊我垂涎已久的地皮。老板,我給你管著溫泉渡假村吧。租賃合同快到期了,看王家再狂幾天?老板,當年我花九萬三建的房子,咱們就給王家九萬三,他們愛賣不賣,敢不賣,限期一到,讓他們扒房子。”

商場如戰場,這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張鵬點點頭:“合同到期後,你和我一起去溫泉渡假村。”

張鵬對前王老省長的兩個兒子王,栓成書記和王栓安副廳長都沒有好感。

“我太開心了!”柳紅葉把張鵬撲倒在沙發上:“我太高興了,老板,我還是原裝的。”

張鵬狂暈,他作深沉狀。

柳紅葉“撲哧!”一聲笑了:“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會那啥你的。”

河東市水利局家屬院,就七號樓中單元是兩室一廳。已故父母都是水利局老職工的柳紅葉買的兩室一廳和顏家姐妹的兩室一廳,對門太正常了。

第二天一早張鵬帶著柳紅葉敲開了顏家姐妹的家門。知道她們的對門是柳紅葉後,顏家姐妹欣喜之餘,她倆都瞪了張鵬一眼。

“哥,原來你不是飛毛腿啊。”顏茹玉作委屈狀:“昨晚我和小畫都喝醉了,你也不留下來照顧我們。”

張鵬裝模作樣安慰了顏茹玉兩句,早上八點,杜涵煙把她的藍鳥車開到顏茹玉家樓下。張鵬和杜涵煙把顏茹玉送到中周國際機場已經中午了。

下午一點多,“哥,咱們在京城竟然也有公司。”顏茹玉把寫有啟新影音公司地址的字條放進她的小包裏:“你還有個蒙族妹妹,金屋藏嬌啊!”

顏茹玉說完,她貌似很開心地跑向登機坪通道入口。

杜涵煙放開張鵬的耳朵:“張鵬,你應該抱茹玉一下,她哭了!”應這時張鵬點了點頭,他的傳呼機響了。宋紅彥打的傳呼:“晚上七點,中周機場見!”

“你朋友來了,車留給你開吧。”杜涵煙再次看了看張鵬的傳呼機:“宋紅彥,應該是個男的,終於有一個男的找你了,你把我送到火車站吧,明天單位有事。”

張鵬一頭汗,他開車把杜涵煙送到中周火車站。

晚上八點多,雨省酒店餐廳某個房間中,張鵬,宋紅彥,宋紅彥的親姐宋紅彤美女,一個四十多歲的共和國男大校圍桌而坐。

“首長去南方了,紅彥,首長讓我全權負責2027廠的事。”李大校歎了口氣:“部隊也要改革,2027廠虧損多年了,哪有雨省本地人買啊。”

幾分鍾後,“張鵬,情況就是這樣,我出錢,以你的名義把2027麻紡電纜廠買下來。”宋紅彥喝了一口水:“虧損就虧損吧,幾年以後賣地皮的錢應該能保本。”

駐雨省共和國,某陸軍師的師長是宋紅彥的小叔,該師的2027廠長期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