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輕重不一按壓林運良兩個穴道的同時,林月樂又哭喊了一聲“爸——”

“哎!”林運良睜開眼:“小樂,我看見你媽了。張鵬,你個小渾蛋咋把我拉走了?”

林月樂摟住張鵬的脖子卻聽到她爸的喝斥聲:“小樂,別胡鬧!現在你要和張鵬保持距離!這病傳染性很強。”

“沒事,我抵抗力強!”張鵬拿起通話器:“南老師,林書記的病急劇惡化後,也隻是感染了和他接觸時間較長的我二姐和我朋友月樂。這說明林書記體內病毒的毒力還是可控,可以快速消除的。”

甲隔離室外的南東山“嗯”了一聲和其它幾個人同時心道,你二姐,林書記的女兒看樣子和你有一腿,也就是說甲隔離室裏的三個病人和你張鵬都有關係,怪不得你小子這麽不要命,原來如此啊!

張鵬不知道南東山等人的想法,他繼續說:“南老師,用中醫的‘去’,‘消’兩法怎麽樣?我想給林書記灌300克芒硝。”

“胡鬧台!誰敢用這麽大劑量的芒硝給人治病?”南東山勃然大怒:“你敢用這麽大量的芒硝給人治病,那就是草菅人命!用溫消法試試吧!”

張鵬不服和南東山爭論起來。

得拉善盟第一人民醫院,隔離病區外某房間,克拉申一家的大人除了遠在海省的根塔茹娜外,其它人都來了。

“紅濤,你鎮靜點,張鵬在甲隔離室裏呢。根塔茹娜的大姐安慰焦躁不安的郭紅濤:“京城和呼市來的專家也都在那呢。”

烏白音抱了郭紅濤一下:“紅濤,老二屁事也沒有。”

根塔茹娜的媽媽雙眼含淚也勸了郭紅濤兩句。

“張鵬鬼精鬼精,一個小鷹崽子!”克拉申扔掉煙屁股:“他個小渾蛋親了發病的林書記女兒的嘴唇不說,他隻弄一層防護衣就敢在甲隔離室呆到現在,他是認為這傳染病沒什麽大不了的。”

克拉申這一句話勸到郭紅濤心裏了,他遞給克拉申一根煙:“嗯!張鵬又和林書記的女兒搭上了,這個渾蛋!”

根塔茹娜的媽媽也罵起張鵬來。

根塔茹娜的大姐給張鵬主持正義:“媽,老三隻是把張鵬當成死鬼巴潔爾了,咱們家沒有理由要求張鵬什麽的。”

甲隔離室內,“在得拉善盟我就隻有月樂,我女兒這一個直係家屬,她十九歲了,我林運良現在隻是一個危重病人,我的事讓我的家屬做決定吧?”

林月樂一點也沒有猶豫,她同意張鵬給林運良治病。

張鵬衝林運良點了點頭:“林書記,林叔,我隻有六層把握治好你的病”

“我閉眼前總算是見到我女婿了,我去那邊也能給小樂她媽說說她女婿長什麽樣了。”

“爸,您別說了,您一定沒事的……”林月樂趴到張鵬背上:“張鵬,我命令你一定要治好咱爸的病。”

隔離室外的南東山幾人看著張鵬將三百克芒硝和三百克蒙脫石粉及其它一些藥,依次從胃管打進了林運良的胃裏。他們不約而同歎息了一聲。

“林運良同誌不死也要死了,三百克芒硝啊,林運良還是腸炎,他拉也拉死了。”

“林運良肯定要死了。”國家疾控中心的張主任讚同南東山的話:“但張鵬是林運良認可的女婿,他也同意讓張鵬胡鬧,張鵬害死林運良,倒是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張鵬的前世,二十世紀初期雨省曾經出了一個叫胡萬林的老神醫,胡萬林用大劑量芒硝為主藥,製造出胡氏神藥,他治好幾個得了疑難雜症的病人。然後共和國一個小官員慕名求醫,他喝了胡氏神藥後瘋狂腹瀉幾個小時後死掉了。

胡萬林也因此鋃鐺入獄,胡神醫也變成了胡騙子。大劑量芒硝是能用來治病的,但需要同時加用其它配藥。一次服用大劑量芒硝硝真的會死人的,張氏神藥裏還加了不少配藥。

大劑量芒硝去除病人腸道裏的病毒和有害細菌的同時,它會損害病人的腸道粘膜。

張鵬認為在應用大劑量芒硝的同時,給予病人大劑量的腸道粘膜保護劑蒙脫石粉,及一些西藥去偽存真,即治病又能避免傷害病人。

張鵬給林運良灌藥一分鍾後,林運良狂拉了五分鍾。張鵬讓隔離室護士多給了林運良一組生理鹽水,他又把一瓶溫羊奶從胃管打進了林運良的胃裏。

二十分鍾後林運良坐起來:“好臭,熏死人了!日,我的肚子不疼了!”

“爸,我還在呢,你說粗話。”林月樂給張鵬捶著腰:“臭,您還嫌臭?您拉完後都是張鵬給您收拾的。張鵬,讓我們護士長先服藥吧,我還能忍。”

甲隔離室外的南東山等人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林運良的肚子竟然不疼了,也就是說林運良的病痊愈進行時中啊。

二十分鍾後張鵬揪了一團衛生紙,他神色自若地給他名義上的二姨子擦屁股善後:“二姐,你的腹疼現在應該緩解了吧。”

根塔茹娜的二姐掐著張鵬的手臂輕聲罵道:“張鵬,你個大混蛋,你這又和月樂搞上了,你對得起我妹妹根塔茹娜嗎?”

張鵬忍著疼:“月樂,該你了,張氏神藥有點甜,很好喝的。”

“我喝完了,正等著呢,快過來扶著我。”和根塔茹娜的二姐一樣林月樂也沒有被下胃管。

甲隔離室裏惡臭氣彌漫,中人欲嘔,張鵬看了看躲在一邊的那一醫一護兩個女人,他將林月樂屁股下麵的坐便盆往裏挪了一點:“月樂同誌,真白啊!”

林月樂美女作嬌羞狀:“看你那傻樣,我爸、我們護士長、水格月醫生、張護士都在呢。”

“我睡著了。”林運良書記用被子蒙住頭:“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根塔茹娜的二姐哼了一聲卻聽到張鵬賤賤的聲音:“真白啊,屁屁白,白生生,就象得了白癜風一樣。”

“混蛋玩意!”林運良書記怒罵一聲:“我強烈要求轉去普通隔離室,我受不了張鵬這渾蛋小子了。”在甲隔離室值班的那一醫一護兩個女人和根塔茹娜的二姐三個人都哈哈笑了幾聲。

“張鵬,你混蛋!”林月樂美女發飆了:“我要掐死你!”

然後“撲哧!”一聲,黃白之物濺了張鵬一頭一臉。

這一下除了不好意思的林月樂以外隔離室裏其它人包括林運良書記的笑聲響成一片。

隔離室外的南東山等人雖然看不到林月樂的情況,但是他們能聽到甲隔離室裏的說話聲,他們看到站起身來,張鵬那一頭一臉的黃白之物都笑抽了。

二十幾分鍾後上午九點多得到南東山等幾專家人的確認並同意林運良書記和根塔茹娜的二姐轉入普通隔離室再觀察幾個小時。

甲隔離室裏就剩下張鵬和林月樂二人了,

林月樂給張鵬擦著臉:“晚上我給你洗澡。”

“沒事,我自己洗。”張鵬色迷迷地打量著林月樂:“美女出的臭汗是津津香汗,你林美女的那啥當然也是香的。”

林月樂幹嘔一聲:“張鵬,有點惡心了。”二十幾分鍾後林月樂也轉到普通隔離室了。

“張鵬,你把隔離衣脫了吧,你的體質確實是好,你和病人接吻後,十多個小時一點事也沒有,腸道傳染病的主要傳播途徑就是糞口傳播。”張鵬衝南東方教授點了一下頭就準備去脫隔離衣。

林運良透過普通隔離室窗戶,他看了看外麵走廊裏成群結隊的得拉善盟幹部。

林書記知道這些下屬是來獻殷勤照顧他的:“張鵬,你換了衣服吃點東西找個地方睡覺吧。估計下午我和小樂就能出院了。你下午六點之前過來就行。”

張鵬點了點頭:“惡性腹瀉一般都是來勢凶猛,但隻要治療及時、正確,好得也快,林叔,您和月樂現在不能吃肉。”

張鵬出了醫院,他在得拉善盟明珠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睡到下午五點。張鵬給林月樂打了一個傳呼留言說他回河東了。

然後張鵬就包了一輛車去他幹爸騰力爾家了,怎麽給她爸林書記解釋張鵬和她的關係,就是林月樂美女的事了。

張鵬有點奇怪,林月樂竟然沒有給他打傳呼。對於她們父女的救命恩人張鵬的離去,林月樂竟然連出於禮貌,假意挽留一下也沒有。

夜裏七點騰力爾家,張鵬和他幹爸和幹媽一起吃著晚飯時,林運良書記家也開飯了。

林月樂伺候著大病初愈的林書記吃過晚飯:“爸,您早點睡。”

“好,你爸我還沒有到七老八十,你放心吧。”林運良喝了一口水:“開慢點,不要急!”

十幾分鍾後得拉善盟一號車開出了得拉善盟,盟委常委家屬院。一個多小時後晚上九點林月樂駕車來到了騰力爾他們蘇木,也就是鄉政府所在地。

林月樂這才下車給張鵬打了一個傳呼留言:“張鵬,我在你幹爸他們蘇木政府大門口,你來接我吧。”

林家父女都料定張鵬今天晚上肯定住在他幹爸騰力爾家,因為張鵬不是大禹。張鵬不會來得拉善盟一趟,卻不去他幹爸家。

所以林月樂決定直接來騰力爾家找張鵬。

騰力爾家,正和騰力爾及索布德聊天的張鵬看了他的傳呼機嚇了一跳:“幹爸,我朋友,林書記的女兒在咱們蘇木街上,我和阿黃去接她。”

騰力爾和索布德對視一眼:“去吧,你幹媽煮好奶茶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