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人們才發現野生黑枸杞的藥用價值大大高於普通的紅色枸杞,因此野生黑枸杞被譽為“軟黃金”。

張鵬高興了一陣,他又失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宣傳“軟黃金”黑枸杞,到把黑枸杞高價賣出去這個過程絕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當務之急是先把這些珍貴的黑枸杞采摘下來妥善保存。

采摘黑枸杞的最佳時期已經過去了。看到地上落的,不少已經壞掉的黑枸杞張鵬心疼死了,這都是錢啊!

下午五點多張鵬回到草場的場部就和穆隆及騰力爾嘀咕起來。

“老板,這種野生黑枸杞牛羊都不吃的。八幾年我幾乎走遍了自治區所有草場。”穆隆語氣肯定:“老板,我確定隻有咱們阿其草場和緊臨咱們阿其草場的青青草場裏有這種野生的黑枸杞。

六點多,張鵬、騰力爾、林月樂開車來到阿其草場最南邊。張鵬看到這裏的草原已經半風沙化了,半風沙化的草地長著稀疏的野生黑枸杞。張鵬目測近二十畝。

聯想到幾近幹涸的水坑邊的野生黑枸杞叢,張鵬終於明白了,野生黑枸杞應該隻能生長在半風沙化的草地上。

或者說野生黑枸杞是大自然最後給予的人類的財富,完全風沙化的土地上什麽值錢的植物也長不出來了。

1997年蒙省隻有阿其草場和青青草場逐漸風沙化,也隻有這兩個草場有野生黑枸杞。

進入二十世紀後隨著全國經濟大發展,我國許多草場也逐漸風沙化了。

這也是張鵬的前世,直到2011年人們才發現野生黑枸杞是軟黃金的原因。之前風沙化的草場少,野生黑枸杞自然也就少了。

“穆隆大叔,青青草場是朱家的嗎,這片長有野生黑枸杞的地有一半是朱家的對吧?”張鵬眼珠亂轉:“野生黑枸杞真的很值錢!”張鵬想用十畝好草場的和朱家換這半風沙化長有野生黑枸杞的這片地。

少十畝好的草場對於廣袤的阿其草場不算什麽,十畝好的草場換十畝長有野生黑枸杞的地很劃算的。因為半風沙化的草地不是都生長野生黑枸杞。

“張鵬,朱建黨家的生意現在應該是刁蠻女朱雯武管理的,朱家人認為你是朱文軍受傷的罪魁禍首,你還收了他們家十萬美金。”林月樂猜到了張鵬的心思,她搖搖頭:“朱雯武不會把她朱家這一片地賣給你的。”

“張鵬,明天我們醫院的醫療巡回義診車就要下鄉了。”林月樂摸了一下她額頭上的劉海:“我也要下鄉,你送我回圖顏浩特吧。”

張鵬點點頭:“幹爸,穆隆大叔,你們明天就組織人采摘咱們草場水坑附近的黑枸杞,盡量保密吧!”然後張鵬采摘朱家一小包野生黑枸杞裝了起來。

幾分鍾後副駕駛座位上的林月樂掐了張鵬一把:“你有這麽窮嗎?偷人家的東西,野生黑枸杞真的值錢嗎?”

張鵬吃疼之下,他一腳下去踩在油門上。黑色奧迪車的速度迅速提了上去。張鵬高興了,在大草原上開車,爽就一個字!

把騰力爾和穆隆送回場部後,不到一個小時張鵬和林月樂就進了圖顏浩特城區。

得拉善盟一號車威力很大,得拉善盟醫藥局,藥物檢驗所的所長拍著他的胸膛保證,張鵬明天一早就能拿到野生黑枸杞的藥用檢測報告。

夜裏九點多,圖顏浩特鎮明珠賓館大門口,“月樂同誌,你開車回去吧。”張鵬作不舍狀:“月樂美女,常聯係喲,歡迎你隨時去河東找我玩,再見!”

“我醉欲眠卿別去,今晚咱倆談談人生和理想唄……”林月樂掛在張鵬身上:“快扶我進去,我想上衛生間。”

張鵬搖搖頭,他隻好帶得拉善盟第一格格開房。半夜,明珠賓館某套房臥室中張鵬做了一個春夢。張鵬夢到他和楊穎護士哪啥了,然後張鵬醒了。

隨後林月樂美女哼了一聲:“果然有病,才幾下……”她跳下床去洗手。然後張鵬和林月樂繼續睡覺。

第二天上午八點,天空陰沉沉的,明珠賓館停車場,林月樂哭了。

“月樂,聽話,快去你們醫院吧!”張鵬緊緊地抱了林月樂一下:“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差點忘了,昨晚我隻是還賬。”林月樂坐進奧迪車駕駛座位:“張鵬,張神醫,你自己的病早點治,我們父女欠你的賬還一半了。”

然後林月樂開車揚長而去。張鵬苦笑一下,哥隻當昨晚楊穎用手幫我……

林月樂走後,張鵬去得拉善盟藥物檢測所取回了野生黑枸杞的檢測報告。

張鵬高興了,野生黑枸杞的藥用價值確實大大高於普通的紅色枸杞。張鵬給已經回到京城的南東山教授打了個電話,他準備幾天後拜訪南東山。

如果南東山教授認可了野生黑枸杞的藥用價值,那張鵬這一批野生黑枸杞就大大的值錢了!

上午十點多張鵬給朱雯武美女打了一個電話:“俺的武,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所以我來看你了。我在明珠市場大門口等你,不見不散啊!”

“少哄我。”朱雯武哼了一聲:“張神醫,我們得拉善盟第一格格弄你一臉一頭稀屎的事,已經傳遍圖顏浩特的每一個角落了,你來幾天了,現在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朱雯武開著她的越野車見到張鵬了:“你應該不是找我借錢,俺家的美金已經被你騙光了。嗯,我知道了,花心漢張鵬,你肯定是圖我的色了。”

倚在車前門上的張鵬差點一頭栽倒:“武,我很傷心,你褻瀆了咱倆之間這純潔的愛,那個友情啊!”

“武,今天的天氣太好了,我帶你去大草原上吹風吧?”張鵬坐進駕駛座位:“咱倆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談一談人生,理想啥的。”

朱雯武看了看馬上就要下雨的,陰沉沉的天空,她雙臂抱胸:“張鵬,你還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人家還是處女哦!”

一個小時後,張鵬和朱雯武肩並肩站在阿其草場最南邊和青青草場交界處,那一大處野生黑枸杞叢中。

“親愛的武,我真的很窮,為了較少開支,增加效益,我準備在阿其草場建一座小型風力發電站。”張鵬作憂國憂民狀:“在好草場上建電站,浪費國家資產是我不願意看到滴。”

“武武,我拿阿其草場十畝好的草原換你家這已經風沙化的荒地。”張鵬衝著遼闊的草原敬了一個軍禮:“做為人民子弟兵,吃點虧我認了。”

然後張鵬輕攬了朱雯武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肉爛在鍋裏。便宜讓我的武占了,我心裏也好受一點。”

朱雯武有點暈,張鵬的鬼話她一句也不信,但她猜不出張鵬的目的:“張鵬,我知道你是一個兵痞,你少糊弄我。你告訴我你的真實目的,我可以把這片我朱家的祖地讓你用七十年。”

“雯武,我現在欠別人一百二十萬,我真的很窮,我手裏有幾片地,但我不舍得賣。”張鵬親了朱雯武一下:“武,我對燈發誓,我真的是想建一座風力發電站,如有虛言,天打五雷轟!”

張鵬發完誓心說,清亮山開發之後,我肯定要建一座風力發電站。

“呸,呸,呸!”朱雯武吐了幾口唾沫:“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發什麽誓,我相信你好了。”

下午兩點多張鵬和朱雯武辦理完過戶手續。“鵬鵬,現在可以說了吧?”朱雯武坐進副駕駛座位:“你現在建個屁的風力發電站,你騙鬼吧!”

“穆隆大叔,青青草場那片地是咱們的了。你和我幹爸盡量多找點人,今天連夜把所有黑枸杞采摘完。”張鵬拿著朱雯武的手提電話坐進駕駛座位:“那都是錢啊,再經曆一場冬雨,珍貴的黑枸杞就剩不下多少了。”

“張鵬,我相信你是真的很窮了。”朱雯武接過她的手提電話:“一斤枸杞不到五塊錢,人家還不一定買黑色的枸杞。你早說你要枸杞啊,你換什麽地,我把那片地上的枸杞送給你算了。”

“張鵬,地皮控,你送我回家。”朱雯武歎了一口氣:“誰都知道地皮隻漲不落,但你也沒有必要把所有錢都成地皮吧?地皮控,我一共有七萬私房錢,都借給你了。”

“雯武,我,我對不起你!”張鵬不好意思了。“他把黑枸杞的藥用檢測報告單遞給朱雯武:“我陪你逛街買衣服。”

“嗯,藥用價值這麽高,花錢找個中醫學專家寫篇讚揚黑枸杞的文章,電視報紙炒作一下。黑枸杞絕對是供不應求。”朱雯武狠狠地掐了張鵬一把:“親愛的,你壞死了,這黑枸杞的生長條件應該很苛刻對吧?嗯,是得哄著我換地。”

早有準備的張鵬剛才就沒有敢發動汽車:“理解萬歲,雯武,我真的很窮!”朱雯武哼了一聲,她不搭理張鵬了。下午六點多張鵬和朱雯武一起吃過晚飯,他就回阿其草場了。

晚上十一點多,天空終於飄起雨點。張鵬的枸杞采摘隊也都撤回阿其草場,場部了。張鵬親自過磅,一共收獲黑枸杞五千多斤。張鵬給采摘隊的隊員發完獎金回到穆隆的辦公室。

“老板,旗裏各單位一共退回他們多收的錢共八千五百多。”穆隆把一疊錢遞給張鵬:“這是八千,那幾百塊錢場裏留下辦公用。”

“冬季該養護草場了。”張鵬把一疊錢遞給穆隆:“大叔,這是一萬,加上那八千算是你們這十多個人明年第一季度的工資和過年時的福利,多出的錢用作養護草場,適時給黑枸杞施肥。”穆隆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