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無奈,隻能趁著張恒沒有注意的時候,狠狠地咬了一口這個家夥。

被沈念一下子死死地咬住了,張恒反射性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沈念看到張恒鬆手了,趕緊呼喊出來,她知道白容淵就在不遠的地方,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那是白容淵的聲音,他在找自己,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就在這附近。

“我……”

白容淵警惕地回過頭,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雖然隻是一聲,可是,那聲音卻是讓白容淵記住了……

那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給白容淵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

沈念剛剛說了一個字,又被張恒捂住了嘴巴,這一次張恒學機靈了,他捂住了沈念的嘴巴,沈念根本就沒有辦法張嘴。

她隻能等著,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聲音白容淵到底有沒有聽到。

剛才的人聲音那麽嘈雜,雖然沈念是用盡了自己的全力去呼喊白容淵。

可是,她還是覺得白容淵聽到自己的聲音,並且分辨出來自己聲音的可能性比較小。

畢竟,這裏現在有那麽多的雜音,這麽多人說話的說話,她隻是說了一個字……

可是,白容淵還是聽到了。

剛才的那一聲,是沈念的聲音,那不是自己的聽覺告訴自己的,是白容淵的感覺告訴他的。

剛才那個人就是沈念,是她,一定不會有錯的,一定不會錯的!

白容淵靜下來自己的心,剛才他隻聽到了一個字,是什麽方向傳過來的聲音?

白容淵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剛才聽到聲音的那個方向,聲音是從這個方向發出來的,白容淵相信自己的感覺。

南風看到自己的將軍的樣子,感覺剛才將軍好像發現了什麽,趕緊跑到了將軍的身邊。

“將軍……”

白容淵把自己的食指移到了嘴唇的旁邊,讓南風先不要說話。

他怕到時候打草驚蛇,他一定會找到沈念的,一定可以的……

南風看到自己將軍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麽,也不再說話,安靜下來了。

張恒看到白容淵竟然還真的就那麽過來了,一瞬間就急了,現在他能怎麽辦。

沈念還在自己的手裏,難道說,自己現在殺了她嗎?

可是,現在沈念如果死了,白容淵一定會發現自己的。

到時候他如果看到沈念出事了,一定會殺了自己的,想到這裏,張恒手裏的尖刀又放了下來。

他現在隻能期盼,白容淵沒有看到自己,畢竟,這裏的草叢那麽深,夜色也那麽深。

白容淵一定不會找到自己的,他一定沒有辦法發現自己在什麽地方的。

可是,白容淵卻是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張恒,張恒頓時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白容淵在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他感覺就像死神在靠近自己一樣,如果白容淵發現了自己,他真的就死定了。

張恒舉起來了自己的手裏的尖刀,如果被白容淵發現了自己,他就用沈念的命換自己的命。

沈念嘴巴被捂住了,可是,她的眼睛還是能看到白容淵。

“白容淵,我就在你的左邊,我就在你的左邊啊,你快過來,不是說了心有靈犀嗎,白容淵!”

沈念在自

己的心裏呼喊著,她從來都沒有這麽迫切地希望白容淵靠近自己。

可是,白容淵並沒有聽到沈念的聲音,他能夠動一步,就是按照自己剛才的那一個微弱的聲音。

白容淵也隻能大概猜出來那個位置在這附近,可是,到底在哪裏,白容淵自己不知道。

現在那個聲音突然消失了,白容淵一瞬間就更加迷茫了,沒有了那個聲音的指引,白容淵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去哪裏。

沈念看著白容淵一步又一步地靠近自己,可是,他竟然又那麽離開了。

“白容淵,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啊!”沈念在心裏不停地呼喚著。

奈何張恒死死地抓住了沈念的嘴巴,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縱使白容淵就在自己的麵前,她甚至都沒有辦法呼喚白容淵。

眼看著白容淵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卻又一步一步地遠離自己,沈念真的是感覺很崩潰。

怎麽白容淵就是不能回頭看自己一眼呢!

她感覺到了,自己脖子後麵的尖刀還在抵著自己的後頸。

隻要那麽輕輕一下,她隨時就有可能失去自己的性命。

可是,白容淵不知道,他還在那裏看著,隻是,一步一步地靠近,又一步一步地遠離。

兩個人就像是進行著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沈念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老鼠挾持住的貓仔一樣。

可是,白容淵到現在還是沒有看到老鼠到底在什麽位置。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沈念和白容淵手腕上麵的珠串帶著的鈴鐺,突然拚命做響。

在這寧靜的夜晚,這攝人心魄的鈴鐺聲音穿透了外麵的寂靜,也打破了每個人心裏的想象……

張恒一瞬間就被嚇蒙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沈念地手明明被自己摁住了,怎麽可能還能動。

他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白容淵就已經衝過來了,那鈴鐺的聲音,他聽的清清楚楚。

眼看著白容淵手裏的劍就要衝著自己過來了,張恒趕緊鬆開了沈念,想要和白容淵搏鬥。

可是,他根本就不是白容淵的對手,白容淵隻是兩下的功夫就解決了自己麵前的這個大麻煩。

看到小姐終於脫離危險了,小荷和玲瓏兩個丫頭趕緊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小姐,太好了。”

看到小姐終於沒事了,兩個丫頭激動的都快要哭了,看到小姐實在是太好了。

然而沈念卻是看到了自己的手裏的珠串,這個是慧靈師太送給自己的。

可是,她剛才好像聽到了另外一個珠串的聲音,那是白容淵身上發出來的。

兩個珠串是一起發出來聲音的,可是,自己手上的珠串,和白容淵手裏的珠串,到底有什麽關係呢!

沈念看著自己手上的珠串,看了半天,也沒有感覺出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然而,剛才兩個珠串卻是同時響起來了。

正是因為自己手裏的珠串響了,所以沈念才被白容淵發現了,沈念看自己手上的珠串,沉思了。

她清澈的眼睛裏麵泛著光,可是,沒有人明白她這個時候到底在想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珠串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為什麽自己和白容淵兩個人身上同時發出來了聲音?

沈念現在的心裏真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一聲為什麽。

可是,白容淵還在和挾持自己的那個人搏鬥,顯然那個人的武功根本就比不上白容淵。

他的招式還有速度,全部都比不上白容淵,更加是被白容淵打的毫無還手的力量,他肯定是白容淵的手下敗將了。

果不其然,很快白容淵手裏的利劍就抵住了張恒的咽喉。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這張恒也是一個硬骨頭,雖然被抓了,現在知道自己死路一條了。

並且,白容淵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張恒也就沒有想著求饒了,畢竟,不僅僅白容淵不會饒了自己,反而丟了自己的氣度。

“是誰讓你過來的,你過來是為了殺沈小姐?”白容淵冷冷地問道。

可是,張恒卻是咬牙什麽都沒有說,盜亦有道。

他是不會出賣孔小姐的,雖然說他並不喜歡那個狠毒的女人,可是,這也是自己做人的底線。

要不然,且不說自己活不下去了,就是今天自己活下去了,到時候名聲壞了,沒有人過來請自己辦事,他還是死路一條。

“我不知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張恒再一次強調道。

做他們這一行的,最大的有點就是不怕死,還有臨危不懼。

就算是白容淵現在殺了自己,他還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你真的不說嗎?”白容淵再一次問道。

可是,倔強的張恒還是一聲不吭,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什麽都不說。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竹林裏麵的大火是不是你幹的?”白容淵的語氣一瞬間冷漠下來了。

張恒低著頭,不說話,可是,白容淵已經知道了,放火的人就是張恒。

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自己,他就是放火的凶手。

旁邊的沈念看著白容淵在這裏審問這個刺客,隻是站在旁邊,什麽都沒有說。

她看著這個人,她並不認得這個人到底是誰,兩個人都不認得,這個人為什麽想要殺了自己。

隻怕這其中的原因,沈念也已經心裏清楚了。

這個人和自己無怨無仇,或者說,想要殺了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這個張恒,而是其他人指使了張恒。

白容淵看到這個張恒不說話,咬咬牙,難道說,非要讓自己拿出來公堂上麵審問犯人的那一套才行嗎?

可是,沈念卻是看到了張恒口袋裏麵露出來半截的水玉簪子。

這下子張恒應該是無話可說了吧,這個水玉簪子,是自己的,可是,後來被孔綿綿拿走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了。”沈念淡淡地說道。

然後,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張恒的前麵,從他的上衣口袋裏麵拿出來了水玉簪子。

看到沈念手裏的水玉簪子,張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原來是打算變賣了這上好的水玉簪子的,可是,誰知道還沒有來得及變賣。

誰知道,這個時候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就被沈念發現了。

“這個水玉簪子是我的。可是,後來被孔綿綿拿走了,我怎麽都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有臉拿著我的簪子買凶殺我。”

沈念冷冷地笑了,雖然是笑容,可是,她的臉上卻是一片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