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數感。
聽到他說這話，伏慎彎下子窩在車座子上，一動不動。
他實在是累得夠嗆，這幅十多歲的體像是承受不住這高負荷的腦力勞動一樣，大腦開始隱隱作痛，眼前也是一片空白。
伏慎也不敢再多想什麽了，閉上眼睛休息，其中聽到沈昭和與自己說話，但是容都沒聽清楚，幹脆不作答，很快就在車子上睡著了。睡著了之後一點知覺都沒有，連個夢都沒做一個，這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睜開眼睛才發現快要到家了，而自己不過是睡了半個小時而已。
見他醒過來，沈昭和默不作聲的將車速提高了，又把暖氣低，說道：“馬上要到家了，穿好服。”
伏慎應了一聲，還沒完全醒過來，卻覺得舒服的很，伸了個懶腰，努力放鬆僵硬的肌肉。
見他神好了很多，沈昭和故作漫不經心狀：“考試怎麽樣？順利嗎？”
伏慎點點頭：“嗯，二試有點難度，時間也挺緊的。”
沈昭和沒什麽特殊的表，點了點頭：“應該的。”
畢竟是市裏麵的考試，水平必須控製到一定範圍，超出很多就會被無數人抨擊，而太過於簡單又不能選拔出人才來。這一點伏慎也很清楚，捂著腦袋說頭暈，不想再想了。
車開到家門口，伏慎和沈昭和一起下車。天很亮，正是回暖的征兆，伏慎這才完全看清楚沈昭和的臉。
那人過於瘦弱，帶著文人特有的蒼白臉，隻是個頭很高，目測有一米八幾，隻穿了件黑的風，不過風格卻與別人大相徑庭，看來改革開放還真不隻是說說啊。
一進家門，沈昭和突然就把空關上了。雖然溫度沒有瞬間低下來，伏慎卻還是覺得空氣似乎停止了動。
沈昭和淡淡道：“把服脫了，隻留下裏麵的襯就行。”
“什麽？”伏慎疑的掏了掏耳朵。是自己聽岔了？
“把服脫了。”沈昭和沒有什麽多餘的表，隻是雙眼直直的盯著伏慎。
啊。
老師啊，有沒有人過你，對別人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要解釋一下，因為別人一定會想歪的啊？
不，就算你解釋了，別人還是會想歪的。
伏慎皺了皺眉，問道：“子也脫嗎？”
他問這話當然不是想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沈昭和他要是真的想對自己做什麽事的話，那這個問題就是廢話，根本沒什麽意義。準確來說，伏慎是想試探他一下。
如果他說“是”的話，估計伏慎也就隻能——放棄數學了。日後的事業和自己的貞操相比，果然還是後者重要啊，作為一個三十歲男的保守人士，伏慎肯定沒有一顆壯的心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上下其手。
出乎伏慎意料的是，沈昭和聽完這句話，然臉的疑，反問道：“脫子幹什麽？”
“……”你想讓我說出來你想幹什麽嗎？伏慎眯著眼，想。
“雖然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SI。”沈昭和努力地解釋著：“我隻是想讓你體驗一下，我們家隊參加奧林匹克數學前夕時候所做的訓練而已。”
沈昭和剛說完這句話，伏慎突然就明白了。
沈昭和所說的考前訓練，被稱作是低溫效應試驗。
簡單來說，就是讓你在低溫的環境下，體驗腎上腺激素升高，大腦快速運轉，SI維猛地提升的過程。很多人在低溫況下能夠集中力的做題，這樣的效率是非常高的。
一般來說，在一個舒服的況下，很難能全心放在問題上。所以即使如今的室越來越溫馨，也有越來越多的學習成績不好的人了。
聽了這句話，伏慎微微放心了下來。這時候間裏麵的溫度已經不高了，伏慎慢慢地解開扣子，脫第一件外。
學過生物的人都有一種常識，如果在冬泳的時候不想感冒，那就必須要在脫服的時候多做些準備。比如慢慢的脫服，感覺自己的肌肉都凍得很結實的時候，才能脫下一件服。全都脫完之後，浸入涼水裏麵，熱量才會散失的少。而那些冬泳之前喝酒防寒的，其實都是傻子。那樣散出來的熱量更多，反而熬不了多久。
喝酒的人大概是想要壯膽。
伏慎自然不想感冒，等感覺差不多適應了之後，才慢慢地脫第二件。在此期間，沈昭和從屋子裏麵拿出了一張卷子，看他準備的差不多了，說道：“你過來。“
伏慎走過去，隻覺得邊都是涼嗖嗖的，雖然不算太冷，但也絕對稱不上是舒服。他勉揉了揉手指，不讓它僵掉。微微顫顫的坐在了椅子上：幸虧那還是一把木椅子，而不是鐵的。
沈昭和看了看表，然後說：“開始。你有十分鍾的時間做完這十道選擇題，多出一秒鍾就算作廢。”然後當真開始計時。
伏慎心中暗罵了一聲，合著這是一分鍾一道題啊？然後就沒敢多想，仔細看題。
題目都算是高考類型的，不過也都是前幾道送分的題。一分鍾一道題，對於一個高三生來說，也絕對不是難事，更何況對於伏慎，那更是簡單了。所以刷刷沒兩筆，他就已經做完了全部題目，這也要歸功於伏慎心算能力了得，不僅快，還準。這種天賦即使是工作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夠做得到的。
沈昭和幫他批改了一下，全部都是正確的，看看時間，也不過六分鍾。沈昭和點了點頭，不知道從哪裏又拿出了一張卷子：“做的不錯。這一次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完成十五道題。”
如果還是這種題，那伏慎可真就是白白的在這裏挨凍了。默默的瀏覽了一下題目，不由的撇了撇嘴：“老師，我能不能著做啊？這有些題……實在是沒有再做一遍的價值啊。”
沈昭和臉不改：“不行。你還有九分鍾。”
伏慎怏怏的拿起筆，開始算題。前幾道都很順利，但是到了第八道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坎兒。
怎麽描述呢，伏慎想。2000年的時候，這道題算是全卷壓軸題的解題小技巧，雖然不算是很難，但也絕不是很多人都能想出來。這道題的原題是非常難的，能夠做到最後一步其實已經算是奇葩一朵，可最後得出了一個sinAcos(A+ C+?π)=1，要求解出A和C。這個時候如果想的第一步是正弦定理餘弦定理，那就要走不少彎LU。
和正常人的SILU完全不同，這道題要考慮的偏偏是關於值域的問題。因為sinA和cos(A+ C+?π)均屬於1到1的開區間，所以很簡單，隻要sanA和cos(A+ C+?π)都等於1或者都等於1就可以了。
確實是非常簡單的問題，但是就好像如何在桌子上立起來一個雞蛋。就算是那麽簡單的問題，你還是想不到啊。
伏慎歎了一聲，凝聚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做完了這十五道題。
沈昭和再給自己判分的時候，伏慎覺得有點冷，不斷地搓著自己的手，促進血液循環。
一個個紅對在紙上勒出來，在判到第八題時，沈昭和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然後他輕輕地畫了一個。
“不錯啊。這樣的題都能做對。”沈昭和一邊批改一邊說：“我給我的學生看這道題的時候，他們還都嚷難呢。”
伏慎嗬嗬笑了笑，沒說話。
那是一定的。未來十年的數學，題型以二的立方的速度，ｂａｏ ｚｈａＳＨＩ 的增長，很多高考題都涉及到大學的問題。那個時候伏慎還有一種衝動，那就是快辭去數學老師的工作，去當心理老師。因為數學老師真是太辛苦了，做不出來這些題，就意味著不能給學生講課，相當於丟了飯碗。
幸好他沒有放棄，反而是繼續研究數學。不然他重生後什麽都不會，也就自然不能在沈昭和麵前顯擺自己的數學能力了。
十五道題又是全對。沈昭和攤開卷子，然後說：“看來你高中的數學是沒有什麽問題了。也就是說你比別的中生多學了三年。這算是很不錯的，接下來你就和我一起學習大學數學。”
伏慎點頭，心中默默糾正是比別人多學了十多年。他當然不想再學高中數學，再學就真的該厭煩了。
“不過你也別多想，我是不能讓你直接跳到我們大學去學習數學的。”沈昭和頓了頓，繼續說：“你明白了？沒有前科，所以……”
伏慎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我知道，我不會讓老師為難的。”
那時候自然是不比未來，學生跳級這種事隻有富貴家庭才能夠做得出來，沈昭和家庭優越，在社會中的地位也有相當高的評價，也隻不過是在小學跳了兩級。
不過伏慎也不著急，隻要自己還在學著數學，其實在哪所學校都無所謂，尤其是還和清苑大學的授住在一起，那必定十分方便。過兩年之後製度會越來越開放，想要怎麽上學，用哪種方ＳＨＩ ，都全憑學生自己了。
這時伏慎再怎麽搓手，手指都僵住了。他猶豫著開口：“老師……今天就到這裏？我好冷。”
沈昭和看了一眼鍾表，然後說：“再做一張。”
……他可是冷的沒辦法寫字了。
無奈師言重於一切，伏慎咬咬牙，繼續看另一張卷子。
這道題……冷。
不對，是要用開口方向判別ＳＨＩ 。伏慎的眼睛不由得睜大。
好冷啊。那是一種好像寒氣都侵入到了骨髓，連腦仁都被凍僵的恐怖感，它不同於站在冰封雪地的冬天裏，而是一點點，慢慢的讓你感到它特的力量。
伏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寫什麽，隻覺得時間好像過的飛快，又好像過得十分漫長，不知道多久之後，他將卷子遞給沈昭和，然後被沈昭和推進了室。
熱水澆到自己上的時候，伏慎不由的抖了一下，然後才猛然驚醒：剛才一道題都沒看！覺得那個數字合適就擺在了上麵，隻是為了快點做完。
伏慎沉默了一會，衝的全都發燙之後，飛快的上服，穿得厚厚的出去。
沈昭和正坐在桌前。他不是一個隨意的人，舉手投足都透得出家優。伏慎擦著頭發上的水珠，然後走過去：“老師抱歉啊……剛才有點走神，題目做得很糟糕？沒關係，我再做一遍……”
話還沒說話，沈昭和就轉過了子，看著伏慎沒說話，然後抿了抿嘴，將卷子反過來遞到伏慎麵前。
伏慎停下一直擦頭發的手，接了過來。說實話，就算這張卷子上的題全都錯了他都不吃驚，畢竟一道題都沒讀下去，要是對了一兩道，應該也是正常。
所以當他翻過來看的時候，幾乎驚得要把卷子扔出去。
“我本來就是想讓你在沒有意識的況下做一張卷子。我想看看你到底……唉……。”沈昭和歎了一口氣，似是自嘲般的想，我到你這種地步，用了兩年。你卻是，隨時擁有著這種潛能啊。
伏慎一個白眼翻過去：“老師，蒙題的技術也需要練啊？我隻是運氣好了一點，而且貌似隻有今天的運氣比較好，這都要和我計較的話，日後您是不是要別扭一輩子啊？”
沈昭和並沒有聽出他的侃。其實也許是聽出來了，卻裝作沒聽見，搖了搖頭，也不作聲。
那張卷子上，一共是二十道選擇題，伏慎隻錯了一個。如果是正常的邏輯題，那肯定是運氣好。
可是沈昭和心布置的這些題，和運氣沒有關係。
有些人天生學習數學就有天賦，很多人都模糊的解釋，說是數感好，SI維敏捷。為了驗證一個人究竟有沒有這種所謂的數感，沈昭和研究了很久，最後出了這麽一張卷子。如果伏慎是在完全清醒的狀下做這張卷子，沈昭和自然是不會驚訝這種正確率的。
但是看他剛才瞳孔收縮，體溫驟降，一副快要暈厥的樣子，這是不能作假的。
他有所謂的，那種數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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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聽到他說這話，伏慎彎下子窩在車座子上，一動不動。
他實在是累得夠嗆，這幅十多歲的體像是承受不住這高負荷的腦力勞動一樣，大腦開始隱隱作痛，眼前也是一片空白。
伏慎也不敢再多想什麽了，閉上眼睛休息，其中聽到沈昭和與自己說話，但是容都沒聽清楚，幹脆不作答，很快就在車子上睡著了。睡著了之後一點知覺都沒有，連個夢都沒做一個，這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睜開眼睛才發現快要到家了，而自己不過是睡了半個小時而已。
見他醒過來，沈昭和默不作聲的將車速提高了，又把暖氣低，說道：“馬上要到家了，穿好服。”
伏慎應了一聲，還沒完全醒過來，卻覺得舒服的很，伸了個懶腰，努力放鬆僵硬的肌肉。
見他神好了很多，沈昭和故作漫不經心狀：“考試怎麽樣？順利嗎？”
伏慎點點頭：“嗯，二試有點難度，時間也挺緊的。”
沈昭和沒什麽特殊的表，點了點頭：“應該的。”
畢竟是市裏麵的考試，水平必須控製到一定範圍，超出很多就會被無數人抨擊，而太過於簡單又不能選拔出人才來。這一點伏慎也很清楚，捂著腦袋說頭暈，不想再想了。
車開到家門口，伏慎和沈昭和一起下車。天很亮，正是回暖的征兆，伏慎這才完全看清楚沈昭和的臉。
那人過於瘦弱，帶著文人特有的蒼白臉，隻是個頭很高，目測有一米八幾，隻穿了件黑的風，不過風格卻與別人大相徑庭，看來改革開放還真不隻是說說啊。
一進家門，沈昭和突然就把空關上了。雖然溫度沒有瞬間低下來，伏慎卻還是覺得空氣似乎停止了動。
沈昭和淡淡道：“把服脫了，隻留下裏麵的襯就行。”
“什麽？”伏慎疑的掏了掏耳朵。是自己聽岔了？
“把服脫了。”沈昭和沒有什麽多餘的表，隻是雙眼直直的盯著伏慎。
啊。
老師啊，有沒有人過你，對別人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要解釋一下，因為別人一定會想歪的啊？
不，就算你解釋了，別人還是會想歪的。
伏慎皺了皺眉，問道：“子也脫嗎？”
他問這話當然不是想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沈昭和他要是真的想對自己做什麽事的話，那這個問題就是廢話，根本沒什麽意義。準確來說，伏慎是想試探他一下。
如果他說“是”的話，估計伏慎也就隻能——放棄數學了。日後的事業和自己的貞操相比，果然還是後者重要啊，作為一個三十歲男的保守人士，伏慎肯定沒有一顆壯的心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上下其手。
出乎伏慎意料的是，沈昭和聽完這句話，然臉的疑，反問道：“脫子幹什麽？”
“……”你想讓我說出來你想幹什麽嗎？伏慎眯著眼，想。
“雖然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SI。”沈昭和努力地解釋著：“我隻是想讓你體驗一下，我們家隊參加奧林匹克數學前夕時候所做的訓練而已。”
沈昭和剛說完這句話，伏慎突然就明白了。
沈昭和所說的考前訓練，被稱作是低溫效應試驗。
簡單來說，就是讓你在低溫的環境下，體驗腎上腺激素升高，大腦快速運轉，SI維猛地提升的過程。很多人在低溫況下能夠集中力的做題，這樣的效率是非常高的。
一般來說，在一個舒服的況下，很難能全心放在問題上。所以即使如今的室越來越溫馨，也有越來越多的學習成績不好的人了。
聽了這句話，伏慎微微放心了下來。這時候間裏麵的溫度已經不高了，伏慎慢慢地解開扣子，脫第一件外。
學過生物的人都有一種常識，如果在冬泳的時候不想感冒，那就必須要在脫服的時候多做些準備。比如慢慢的脫服，感覺自己的肌肉都凍得很結實的時候，才能脫下一件服。全都脫完之後，浸入涼水裏麵，熱量才會散失的少。而那些冬泳之前喝酒防寒的，其實都是傻子。那樣散出來的熱量更多，反而熬不了多久。
喝酒的人大概是想要壯膽。
伏慎自然不想感冒，等感覺差不多適應了之後，才慢慢地脫第二件。在此期間，沈昭和從屋子裏麵拿出了一張卷子，看他準備的差不多了，說道：“你過來。“
伏慎走過去，隻覺得邊都是涼嗖嗖的，雖然不算太冷，但也絕對稱不上是舒服。他勉揉了揉手指，不讓它僵掉。微微顫顫的坐在了椅子上：幸虧那還是一把木椅子，而不是鐵的。
沈昭和看了看表，然後說：“開始。你有十分鍾的時間做完這十道選擇題，多出一秒鍾就算作廢。”然後當真開始計時。
伏慎心中暗罵了一聲，合著這是一分鍾一道題啊？然後就沒敢多想，仔細看題。
題目都算是高考類型的，不過也都是前幾道送分的題。一分鍾一道題，對於一個高三生來說，也絕對不是難事，更何況對於伏慎，那更是簡單了。所以刷刷沒兩筆，他就已經做完了全部題目，這也要歸功於伏慎心算能力了得，不僅快，還準。這種天賦即使是工作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夠做得到的。
沈昭和幫他批改了一下，全部都是正確的，看看時間，也不過六分鍾。沈昭和點了點頭，不知道從哪裏又拿出了一張卷子：“做的不錯。這一次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完成十五道題。”
如果還是這種題，那伏慎可真就是白白的在這裏挨凍了。默默的瀏覽了一下題目，不由的撇了撇嘴：“老師，我能不能著做啊？這有些題……實在是沒有再做一遍的價值啊。”
沈昭和臉不改：“不行。你還有九分鍾。”
伏慎怏怏的拿起筆，開始算題。前幾道都很順利，但是到了第八道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坎兒。
怎麽描述呢，伏慎想。2000年的時候，這道題算是全卷壓軸題的解題小技巧，雖然不算是很難，但也絕不是很多人都能想出來。這道題的原題是非常難的，能夠做到最後一步其實已經算是奇葩一朵，可最後得出了一個sinAcos(A+ C+?π)=1，要求解出A和C。這個時候如果想的第一步是正弦定理餘弦定理，那就要走不少彎LU。
和正常人的SILU完全不同，這道題要考慮的偏偏是關於值域的問題。因為sinA和cos(A+ C+?π)均屬於1到1的開區間，所以很簡單，隻要sanA和cos(A+ C+?π)都等於1或者都等於1就可以了。
確實是非常簡單的問題，但是就好像如何在桌子上立起來一個雞蛋。就算是那麽簡單的問題，你還是想不到啊。
伏慎歎了一聲，凝聚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做完了這十五道題。
沈昭和再給自己判分的時候，伏慎覺得有點冷，不斷地搓著自己的手，促進血液循環。
一個個紅對在紙上勒出來，在判到第八題時，沈昭和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然後他輕輕地畫了一個。
“不錯啊。這樣的題都能做對。”沈昭和一邊批改一邊說：“我給我的學生看這道題的時候，他們還都嚷難呢。”
伏慎嗬嗬笑了笑，沒說話。
那是一定的。未來十年的數學，題型以二的立方的速度，ｂａｏ ｚｈａＳＨＩ 的增長，很多高考題都涉及到大學的問題。那個時候伏慎還有一種衝動，那就是快辭去數學老師的工作，去當心理老師。因為數學老師真是太辛苦了，做不出來這些題，就意味著不能給學生講課，相當於丟了飯碗。
幸好他沒有放棄，反而是繼續研究數學。不然他重生後什麽都不會，也就自然不能在沈昭和麵前顯擺自己的數學能力了。
十五道題又是全對。沈昭和攤開卷子，然後說：“看來你高中的數學是沒有什麽問題了。也就是說你比別的中生多學了三年。這算是很不錯的，接下來你就和我一起學習大學數學。”
伏慎點頭，心中默默糾正是比別人多學了十多年。他當然不想再學高中數學，再學就真的該厭煩了。
“不過你也別多想，我是不能讓你直接跳到我們大學去學習數學的。”沈昭和頓了頓，繼續說：“你明白了？沒有前科，所以……”
伏慎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我知道，我不會讓老師為難的。”
那時候自然是不比未來，學生跳級這種事隻有富貴家庭才能夠做得出來，沈昭和家庭優越，在社會中的地位也有相當高的評價，也隻不過是在小學跳了兩級。
不過伏慎也不著急，隻要自己還在學著數學，其實在哪所學校都無所謂，尤其是還和清苑大學的授住在一起，那必定十分方便。過兩年之後製度會越來越開放，想要怎麽上學，用哪種方ＳＨＩ ，都全憑學生自己了。
這時伏慎再怎麽搓手，手指都僵住了。他猶豫著開口：“老師……今天就到這裏？我好冷。”
沈昭和看了一眼鍾表，然後說：“再做一張。”
……他可是冷的沒辦法寫字了。
無奈師言重於一切，伏慎咬咬牙，繼續看另一張卷子。
這道題……冷。
不對，是要用開口方向判別ＳＨＩ 。伏慎的眼睛不由得睜大。
好冷啊。那是一種好像寒氣都侵入到了骨髓，連腦仁都被凍僵的恐怖感，它不同於站在冰封雪地的冬天裏，而是一點點，慢慢的讓你感到它特的力量。
伏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寫什麽，隻覺得時間好像過的飛快，又好像過得十分漫長，不知道多久之後，他將卷子遞給沈昭和，然後被沈昭和推進了室。
熱水澆到自己上的時候，伏慎不由的抖了一下，然後才猛然驚醒：剛才一道題都沒看！覺得那個數字合適就擺在了上麵，隻是為了快點做完。
伏慎沉默了一會，衝的全都發燙之後，飛快的上服，穿得厚厚的出去。
沈昭和正坐在桌前。他不是一個隨意的人，舉手投足都透得出家優。伏慎擦著頭發上的水珠，然後走過去：“老師抱歉啊……剛才有點走神，題目做得很糟糕？沒關係，我再做一遍……”
話還沒說話，沈昭和就轉過了子，看著伏慎沒說話，然後抿了抿嘴，將卷子反過來遞到伏慎麵前。
伏慎停下一直擦頭發的手，接了過來。說實話，就算這張卷子上的題全都錯了他都不吃驚，畢竟一道題都沒讀下去，要是對了一兩道，應該也是正常。
所以當他翻過來看的時候，幾乎驚得要把卷子扔出去。
“我本來就是想讓你在沒有意識的況下做一張卷子。我想看看你到底……唉……。”沈昭和歎了一口氣，似是自嘲般的想，我到你這種地步，用了兩年。你卻是，隨時擁有著這種潛能啊。
伏慎一個白眼翻過去：“老師，蒙題的技術也需要練啊？我隻是運氣好了一點，而且貌似隻有今天的運氣比較好，這都要和我計較的話，日後您是不是要別扭一輩子啊？”
沈昭和並沒有聽出他的侃。其實也許是聽出來了，卻裝作沒聽見，搖了搖頭，也不作聲。
那張卷子上，一共是二十道選擇題，伏慎隻錯了一個。如果是正常的邏輯題，那肯定是運氣好。
可是沈昭和心布置的這些題，和運氣沒有關係。
有些人天生學習數學就有天賦，很多人都模糊的解釋，說是數感好，SI維敏捷。為了驗證一個人究竟有沒有這種所謂的數感，沈昭和研究了很久，最後出了這麽一張卷子。如果伏慎是在完全清醒的狀下做這張卷子，沈昭和自然是不會驚訝這種正確率的。
但是看他剛才瞳孔收縮，體溫驟降，一副快要暈厥的樣子，這是不能作假的。
他有所謂的，那種數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