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沒想到在賭城再次遇見,想起幾次醫院見麵的時候,方默南都是公事公辦,一本正經,小大人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才逗弄起來,想看她變臉,隻是代價好像有些大了。

“嘶嘶……”程世喜被手上點燃的煙卷燙著,結束了自己瞎想,抖抖手,趕緊掐滅。她還真是能讓自己這麽的沒有察覺,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還不被笑死。咦!他突然坐直了身體,好像忽略什麽?細想她怎麽會和阿貴他們在一起,好像其他人在金融界迅速竄起的新星,也許該仔細查查。

方默南他們回到酒店別墅,夜已深沉,程世貴看著其他人今天被折騰的不輕,“都洗洗睡吧!有什麽明天再說。”大家各自打過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間。

方默南回到房間換上睡衣,不久,就聽見門外的敲門聲,她上前打開房門,看見程世貴、端著一杯牛奶,“進來說!”

房間很大,他們走到待客區兩個單人沙發分別落座,程世貴把牛奶放到小茶幾上。

方默南苦笑道:“我好想惹麻煩了,果然衝動是魔鬼。”

程世貴看著她身穿一身紅色的棉質睡衣、睡褲,上麵還印著米老鼠,更襯得她,嬌巧可愛,不說話時還真孩子。一說話就露底了,不說其他,光今天晚上誰家孩子能有這麽大的本事,“沒事我和艾倫已經做了準備了。”

“財不露白,今天晚上真被他的風言風語給氣瘋了。”方默南生氣道,更多的是。自己不冷靜的行為,不知道會不會惹來麻煩。她抬起頭來。詫異地問道:“那家夥真是你堂哥!”怎麽差別這麽大。

“是啊!他是我堂哥,二伯的兒子,比我大一歲。看他的樣子過得不錯,光賭桌上他身邊的籌碼算下來就有上千萬美金。”程是貴摸著下巴思索道。

“怎麽你和他不熟。”方默南更加好奇道。

程是貴自嘲道:“以前關係不錯,在賭場看見他有些陌生,他是我二伯二房生的,你也知道香港直到71年才廢除一夫多妻製的,大家族裏的烏七八糟的事你明白的。”見方默南點點頭,他接著道:“堂哥的母親(琴嬸)很溫柔的一個人。嫁給二伯也可以說是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的。二伯母心裏有氣,麵上卻賢惠溫柔。女人嘴上大度。心裏嫉妒恨不得撕碎了他們母子兩個。二伯母明麵上不敢對他們母子兩個諸多虐待,私底下小動作不斷,雖然吃穿上沒有克扣,但家裏其他人誰也不真正的那他當成程家人,我爸媽也隻敢私下囑咐我對他好一些,就這樣在家裏不上不下的住了十六年,後來他就被二伯送到美國讀書,琴嬸也搬了出去。隻有過年時才回來。和家裏聯絡不多。前年過年時在家裏匆匆見過一次。如果不是今天他先認出我,我都認不出他了,和家裏比起來變化很大。”

他頓了一下笑道:“家裏人都說我是天才。和他比起來,他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了。那時他還在本家時,我經常看見他偷偷摸到老爺子的書房,偷看書,後來漸漸明了那些書都是什麽!五花八門什麽都有,不然他也不會再十六歲時就考上美國名校,攻讀研究生。”他諷刺道:“可惜二伯一家跟大伯爭家主之位,如果知道堂哥的才幹,或許會更勝一籌。可惜……”想起家裏亂七八糟的事,“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程世貴詫異地看著方默南道:“哦!對了,他怎麽說你救了他的命,還會說出以身相許的話,他以前沒這麽外放的。”

“這件事,是這樣的……。”方默南詳細的告訴他在醫院的急救的事情。‘難怪住院期間沒有人來看望他,隻有出院的時候,來了幾個和他一樣有相同氣質神神秘秘的人。’她在心裏腹誹。

“哎!”程世貴唉聲歎氣。“好了時間不早了,把牛奶喝了,趕緊睡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好了。”他寬慰她道。

“嗯!你也早些睡吧!大不了明天咱們就離開這裏。”方默南也道。

程世貴離開方默南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他納悶都這麽晚了誰會來電話。“喂!”

“阿貴是我!”電話裏傳來磁性低沉的男聲。

“堂哥,你沒事吧!出了車禍,住院這麽大的事,也不跟家裏說一聲,身體還好吧!”程世貴一聽是他的聲音關心的話語就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程世喜那邊拿著電話,聽到他的話語,耳朵一熱,心裏暖烘烘的。“行了,又不是什麽大事。”不想在聽他碎碎念,趕緊說道:“你們放心住吧!沒事。暗處的人不敢對你們怎麽樣!”

“堂哥,對不起啊!給你惹麻煩了。”程世貴不好意思道。

“別囉嗦,你們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的救命恩人,應該的,事情因我而起,沒嚇到你們吧!”程世喜又道:“錢我會打到她賬上的。”

說起賭資,程世貴疑惑道:“堂哥真的沒事。”

盡管肉痛,嘴巴上程世喜道:“沒事。”這些年算是白幹了,估計還得借一些。不過她臨走時讓荷官送來那句話,簡直比輸錢,更讓他驚喜。有錢也得有命花才行。“她還好吧!”他關心的問道。

“沒事!都睡下了。我們打算明天就離開這裏,避避風頭。”程世貴說道。

程世喜在電話那頭聽到他的話,想想說道。“離開也好!好了,早些睡吧!有什麽事,我會和你聯係的。我掛了。”

“哎……哎……”程世貴衝著電話哎了兩聲,聽見電話裏的忙音,“真是的,我還想問問堂哥,這些年都幹什麽呢!這麽快就查到他的電話了,看來堂哥在這裏混得不差。”他拿著電話咕噥道,也放下電話。

第二天起來,冬日裏的陽光普照,暖暖的,白天賭城一如既往的沉寂,艾倫他們出去打探,沒有人議論昨天晚上賭場發生的事,一切風平浪靜的。

方默南他們最終還是決定早走為妙,收拾停當後,在別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他們悄莫聲息的離開了賭城。

程世喜遠遠的看著飛機消失在藍天白雲中,他們安全的離開,帶上墨鏡,驅車離開。

回到費城,沒回家,程世貴他們先去超市購買生鮮。

方默南癱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終於回來了。”看著大家的樣子她咯咯的笑。“咱們還真狼狽!”

“是啊!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楊帆好笑道,“其實咱們也不用那麽怕的,數數咱們現在誰的身家也不少於這個數。”

“話不是這麽說”刁絨道:“財不露白,要是大家不知道也就罷了,當天晚上賭場裏那麽多人,老話不是說‘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

“對滴!對滴!小心為上。”韓誌謙道。

“行了,安全回來就好,剩下沒什麽事,就各自回崗吧!不過在這之前先報報自己的賬目。”程世貴奸詐地笑道。

一圈賬報下來,艾倫幾人齊齊地看向梁子,“哇……30萬居然沒動,這樣也成,這定力可見一斑。真是高,居然排名第二。”第一的是韓誌謙,第三的是程世貴輸了五萬,胖子輸了十萬。剩下的幾人0蛋。

艾倫曾經說過,‘罪過’他頂了,所以受懲罰的隻有他嘍!

艾倫看著韓誌謙,幾近諂媚狗腿,“兄弟,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

韓誌謙雙手交握,‘哢吧、哢吧’隻響,“嘿嘿……”看著待宰羔羊,邪氣十足。他摩挲著下巴一臉的壞笑,有了,“艾倫,把這個喝了,這就是你的懲罰。”他端出一個300毫升的玻璃杯,黑漆漆的,散發著無語言表的氣味。

艾倫雙手抖的如篩糠似的接了過來,“這個真的要喝,不帶這麽整人的。”

程世貴攤開雙手,“願賭服輸!”

艾倫閉上眼睛,一飲而盡。其他人都慶幸受懲罰地不是自己,他們可是親眼看了這杯特殊飲料製作的全過程,不但有蔬菜汁、果汁、醋、辣椒油、還有老大貢獻的中草藥。嗯!想想就恐怖!

果然喝完後,艾倫就暈倒在沙發上,口吐白沫。

韓誌謙有些擔心道:“這沒事吧!”他看著坐在一邊的方默南。

“沒事!正好幫他調理一下身體,經常的熬夜工作,哪能吃得消。”方默南道。“嘿嘿……你們要不要啊!”

眾人看著艾倫的慘樣!齊齊搖頭,方默南接著道:“那可要好好的保重身體。”眾人齊齊點頭,為了不受這樣的待遇,保重身體。

“好了,不嚇唬你們了。艾倫一個小時候就會醒來,我去廚房給你們壓壓驚。”方默南道。

“哦也!”

程世貴拿出一床被子,給艾倫蓋在身上,以免著涼。

大冬天的,方默南整了一桌在川菜,當然味道不如正宗川菜那麽辣,畢竟大家不是四川人嘛!川菜在國際上享有“食在中國,味在四川”的美譽。

魚香肉絲、宮保雞丁、夫妻肺片、麻婆豆腐、回鍋肉、東坡肘子五香鹵排骨、粉蒸牛肉、幹煽牛肉絲、開水白菜、擔擔麵、水煮魚、糖醋裏脊。

“哇……這麽豐富。”餐桌上刀光劍影,搶來的就是香,吃的眾人滿嘴流油,辣也不怕。

“呼!過癮!”胖子說道。

楊帆道:“老板是打算把這八大菜係做個遍啊!有口福嘍!”說出眾人的心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