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

溫暖柔和的陽光,灑在袁立忠他們三人身上,驅散了心中寒意。

“靈魂不是怕陽光嗎!沒事了,沒事了。”袁立忠拍拍兩人的肩膀道。“快起來吧!難不成一直縮在這裏嗎?”

兩個人才迎著陽光席地而坐,“頭兒,真的沒事了。”其中一個縮頭縮腦地說道。

“是啊!頭兒真的沒事了。”另一個遮遮掩掩地說道。

“沒事了,太陽出來了沒事了。”袁立忠也鬆了一口氣道,其實他內心的震驚、緊張一點兒都不比他們兩個少。

相信其他人遇到類似的情況,不被嚇死,也被嚇傻了。

幸好他們‘見多識廣’,不然的話當場崩潰,說不定真的被黑霧拖走靈魂的話,真的是一命嗚呼了,死的蹊蹺,警察是查都查不出來。

“呼!”三人同時長出一口氣。

三人相視一眼,唏噓不已。

神情恢複後,袁立忠問道,“你們發生了什麽?”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靈魂出竅?”

“原來這世上真有靈魂耶!”其中一個同伴道。

“還真是鎮魂符,名副其實。”袁立忠感慨道。

“頭兒,那我們還要繼續現在的生活嘛!”另一個說道。“我可是記得臨走的時候她的忠告,勿再造殺孽。”

三人沉默了下來,是該好好想想今後的生活,難道年齡大了,還要繼續現在刀口舔血的日子。

殺孽太重,真的不怕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人嗎?看來以後得積德行善。

“可是我們隻會舞刀弄槍,不幹這個,我們幹什麽啊!”其中一個皺著眉頭說道。

“還有,還有,我們還有那麽多兄弟,這事也得和阿爾伯特商量一下吧!”另一個說道。

“要和我商量什麽啊!”一個金發藍眼如阿波羅的男子踱著優雅地步伐走了進來。

“商量轉型的事!總不能老了還打打殺殺吧!”袁立忠認真地說道。

“那這個得好好合計了。”阿爾伯特說道。“這些年咱們存下的錢,足夠在澳洲買下幾個酒莊了。完全可以養老。”

傭兵雖然與死亡為伍,但高風險,高收益。

“其實咱們沒有必要全部撤,還得防著仇家找上門耶!可以提供安保設備啊!或者保全,例如:防偷、防盜、防竊聽啊!現在電子也發展的這麽快,這可是咱們的優勢。”

“薩姆想的很周到嗎?”阿爾伯特讚道。

“嘿嘿……原來大家‘退役’的意願很高嗎!”薩姆笑道。

“那好!招兄弟們過來合計一下吧!”袁立忠拍板定案道。

本來還在猶豫,因為這次靈魂出竅,讓他們最終下了決定。

既然已經決定過‘相對平靜’地生活,勿造殺孽,那麽剩下的就是朝著這個目標前進。排除萬難的前進。

遠在千裏之外的國度。跪坐在木質地板上妖豔入骨的男人。寬大的衣袖一揮,純白的狩衣,紅色與金色交織而成的內襯寬幅衣袂,還有上麵那在初升的燦爛陽光下折射出來的光爍光芒。和他那到了極致的美麗容顏融合,明明麵無表情,卻妖豔邪魅入骨。

好一個邪肆的男人。

微微睜開的眼睛,看著自己作法的神台上,冒起一縷黑煙,噗噗……作法的器具燃燒了起來,居然失敗了。

嘖嘖……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與此同時,方默南也被驚醒,低頭沉思。掐指一算,揚起精致的小臉,一雙如泉水般清澈的雙眸含著淡淡的笑意,嘴角掛著一抹**不羈的笑容,盡管放馬過來。

眨眼間就到了秋天。秋高氣爽、天高雲淡,吃完早餐,方默南坐到了診所,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大山……你媳婦兒來了。”王家寶搗搗正在喂豬的關大山道。

“瞎說什麽,她才不會來呢!孩他媽出了遠門,路都不知道咋走了。”關大山陳述道。

“喂!你怎麽這麽貶低嫂子啊!嫂子有你說的那麽沒用啊!”王家寶笑道。

“不是貶低,你嫂子不咋識字,一輩子沒出過遠門,最遠的也就是到縣裏送探親回家的我回部隊的時候。”關大山遺憾道,“說起來,我真該帶你嫂子出去走走,一輩子圍著家伺候老的,伺候小的,真是沒日沒夜的,就像是上了套的驢一樣,一直走下去,沒有一天是為自己活的。”

“大山!”憨憨的女聲,帶著哽咽濃重的鄉音,衝著正在喂豬的關大山喊道。

“哐啷……”一聲,關大山手裏的大勺子掉落在豬槽裏,他急忙轉過身,雙手在褲腿上抹了抹,“冬冬媽,你咋來了,家裏出了啥事了。”

關大山怒瞪著站在一旁的王家寶,‘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也不早點兒知會一聲。’

王家寶朝他擠眉弄眼的,“慧娟嫂子,你咋來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啊!”他接著又道,“你這是怎麽過來的。”那個膽小如鼠的女人,他上下打量著她,沒缺啥?

“大山,救命!”吳慧娟說著這眼淚吧嗒吧嗒就流了下來。

“等等!冬冬媽你把話說清楚,救誰的命啊!”關大山解下圍裙,然後對王家寶道,“這裏交給你了。”

“行了,趕緊問清楚,看嫂子的樣子,這天好像塌了,都哭出來了。”王家寶剛才還以為是看見關大山高興的喜極而泣的,原來根本不是那回事。

關大山也不廢話拉著孩子他媽吳慧娟走到一邊就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家裏到底出了啥事了。別哭啊!你哭的我心煩意亂的!”

關大山急的搓著手,這沒說兩句話,這眼淚嘩嘩的直流,“咱爹、還是咱娘!”

吳慧娟搖搖頭,抹了把臉,深吸一口氣道,“大山不是咱家出事了。”

“那就好……”關大山這心還沒有放回去呢!就被她的話又給提溜起來了。

“是我妹妹他們家出事了,小浩被拖拉機給撞了,站不起啦!”吳慧娟說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浩是小姨子的大兒子。今年可是十五了,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醫院怎說?”兩人朝農場門口邊走邊說道。

“醫生說,這輩子站起來的希望渺茫,腰,是脊梁受傷,不好治!”吳慧娟抽泣道。

不好治!應該是沒錢治吧!小姨子家裏的情況還不如他們呢?雖然這兩年由於他們的幫忙種地大有起色,可是要立馬暴富是絕對不可能的,目前的情況隻能說剛剛脫貧的他們,一下子要碰上這檔子事,可真是……

最關鍵的是最有希望跳出農門的大兒子出了這個差。可真是天塌下來了。

小浩這孩子還真是多災多難。半大的少年在農村可是當成人用了。由於家裏窮困,優異的成績被迫輟學,這好不容易重新走入課堂,沒想到……

“人帶來了沒?”關大山急急地問道。

“帶來了。帶來了。從縣醫院出來,手術費要兩萬塊,所以我們抬著小浩就來了。”吳慧娟抹了把臉,趕忙點頭道。

“肇事者抓到了嗎?”關大山問道。

“抓到了又如何,他家比咱家還窮,所有的錢都投到了拖拉機上了,為這還拉了不少的饑荒,就指望著往返村裏和縣裏拉客掙錢呢!”吳慧娟接著道,“出了這事。他哭了比咱還痛了!聽到高額的醫藥費,他直接癱了。”

說話當中兩人來到診所,大門外,“二姐夫,二姐!”吳慧英摸了把臉。瑟瑟地起身道。

“你們怎麽不進去。”關大山看著她還有蹲在牆根邊的悶悶直哭的連襟問道。

老實巴交的漢子,遇上這事,可不就是隻有哭的份兒了。

“我們……”吳慧英的臉刷的一下子爆紅。

關大山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兩人在裏麵肯定是哭天抹淚的,吵的無法問診。

“你們進來吧!”方默南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進去吧!放心,小浩一定沒事的。”關大山拍拍連襟的肩膀道。“快別哭了,小浩還等著你們呢!”

掀開竹簾,關大山他們四人魚貫而入,“方醫生,小浩怎麽樣了。”關大山抬眼就問道。

“大山認識他們?”方默南說道,“你們坐吧!”

“哦!這位是內人,吳慧娟,這兩位是小姨子吳慧英和我的連襟耿直。”關大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道。

“嫂子好!”方默南欠身說道。

“呃……你也好。”吳慧娟靦腆地說道。

方默南溫和地一笑,道,“我現在來說說小浩的病情,他由於腰脊椎受傷,下肢失去了功能,沒有知覺,大小便失禁,醫院診斷為截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小浩的父母就開始哭了,到她說完,哭聲大作。

“別哭了,哭管用啊!聽方醫生把話說完。”關大山嗬斥道。抽出茶幾上的紙巾遞給他們道,“趕緊擦擦!”

夫妻倆接過紙巾擦擦眼淚和鼻涕。

方默南溫柔地說道,“這種病藥想完全治好,最少也要半年的時間。”

“等等!醫生,你的意思是我家娃還能站起來,能治好。”耿直激動地問道。

“嗯!能治好,不過需要家人鼓勵和嗬護。”方默南給予肯定地回答。

“鼓勵!我們鼓勵。”耿直喃喃自語道,猛然間又抬眼不知所措地問道,“可我們怎麽鼓勵啊!”

方默南微微一笑道,“首先你們不要哭,這樣孩子心理會更難受。”

“好,不哭,不哭!”吳慧英道,“咱們都不哭,小浩咱們都不哭。”

病**傳來悶哼地答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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