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瞧!南南說的,這是嫌棄我來的少了,看來我以後得多來幾回了。”孫有信嬉笑著說道。

“那敢情好啊!走親戚、走親戚隻有走起來才是親戚嘛!不然親近的關係不走也淡了。”方默南說道。

“嗬嗬……”孫有信笑著岔開話題,“南南在這兒置辦的真不錯,這兒住著可真是賽神仙了。”

“那是,這裏接地氣,比起你們狹小的鴿子籠要好得多。”方默南臭屁道。

盧娜對她的話不敢苟同,隻是輕巧得撇撇嘴,瞪了孫有信一眼,‘趕緊說正事。’

孫有信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表外甥女,方默南,她治好了我娘的病。”他指著旁邊貴婦道:“這是我愛人的好友,譚韻。”

“你好!”譚韻很恭敬地站了起來伸出了手,方默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鄭重地要跟她握手,所以她很詫異。也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瘦弱、青筋爆出、冰涼沒有血色。

方默南鬆開她的手後,“坐!既然來看病的,就不需要遮掩了吧!”

譚韻把臉上的大墨鏡摘了下來,“嘶……”

“難怪遮著臉了,這一半的臉都是紅斑,乍一看怪嚇人的。”

方默南坐了下來,“先把個脈吧!”

譚韻伸出手來給方默南診脈,一邊道:“一年前,臉上長了這塊紅斑,大醫院說是牛皮癬,看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效果,反而更嚴重,請您給想個法子。”

方默南微眯著眼睛,一邊頷首。一邊細細品著脈,嘴上並不說話。

牛皮癬雖說不是什麽大病,但異常難治。到目前為止。牛皮癬一直是全世界尚不能治愈的一種疾病。病因有遺傳、感染、外傷等。如果找準了病因,幾劑藥就能治愈;找不準病因的話,吃再多的藥也是枉然;還有一些病因,是藥物所無法進行治療的。

方默南把完脈,又仔細的看看她臉上的紅斑,“譚韻,請恕我直言。你這個病不太好治……”她意味深長地說道。“心病還須心藥醫。”

譚韻眼神呆滯了片刻,瞬間有些情緒低落,聽到她意有所指的話道:“請方醫生名言。”

“你的這個病,是因為家庭不睦和婚姻的不順,導致心情鬱悶、肝氣鬱結。血毒無法消解,積聚在皮膚表層,這才形成了癬斑。”方默南話落。

譚韻臉色大驚,玉臉霎時間慘白慘白的,盧娜就知道方默南說對了,‘噌’的一下站起來,“悅姐,王有利那王八蛋欺負你是不,當年是怎麽追你的。這看著伯父剛退了,怎麽就又攀上別高枝了,什麽東西。老娘找人滅了他。”

“娜娜!住嘴!”孫有信嗬斥道,使了個眼色,看看周圍的人。把她拉到凳子上坐下,“別亂說話。”

盧娜衝著孫有信胡攪蠻纏道。“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的錯。”

“你真是的,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孫有信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道。

“娜娜!”譚韻開口道。“她小孩子脾氣被我們給寵壞了。”

譚韻怎麽一開始就這麽的相信方默南,因為有邱蓮他們一家三口現身說法啊!再加上良好的家教,這份養氣的功夫還是挺足的。方默南還沒來之前,孫有信他們坐在葡萄架下攀談,所以盧娜也即使聽到方默南說難治時,也不敢亂說話。

方默南笑而不語,從剛才盧娜的話裏也聽出來些,這是又遇見陳世美了。“仗義每在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正常的很,這時節還不是太多,寧願湊合過也不願離婚,離婚都是見不得人的事,都遮遮掩掩的。哪像後世,二婚、三婚都多的是,結婚、離婚如家常便飯似的,不知道是**多了,還是人們的責任感沒了。

盧娜撇嘴不屑道,“偽君子,老娘等著他遭報應呢!”

譚韻想想剛開始他猛烈的追求,相知、相愛、相許的甜蜜,到頭來都成了刮骨的鋼刀,淩遲著她的心。“那要怎麽治療。”

方默南淺顯的解釋道:“人的皮膚,其實也有排泄毒素的作用,體內無法消解的毒素,會經皮膚排出去一部分,但如果毒素過多,排泄不及,就會積聚起來,導致皮膚自身發生病變!”她接著道:“而我現在隻能開兩張治標的方子,一副內服,一副沐浴,堅持兩個星期應該會見效的,減少你的痛苦。至於治本就隻有靠你自己了,解開心鎖,這病就好了大半了。”

邱蓮見狀趕緊遞上紙和筆,方默南刷刷地寫好方子遞給了譚韻。

譚韻接過方子到了聲謝謝,就去車上等著了。孫有信想走,可是想起方默南剛才的打趣又不好意思走。方默南看了出來,戲謔道:“表舅大忙人,還不走。”她推推他道,“走吧!過年的時候在回來,咱好好熱鬧熱鬧。”.

盧娜在前麵拉著他的胳膊,“南南說的對,過年的時候再來。”然後衝到方默南麵前,臉紅彤彤地,“以前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盧娜倒是光棍,有錯就認。

“表舅媽!我們之間有誤會,解開不就好了。”方默南笑著道,這種小事她不會放在心上。隻是沒想到她大小姐居然大庭廣眾就承認了錯誤,還真是少見啊!倒也直爽的可愛。

盧娜一聽她的稱呼,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哈哈……有時間去省城玩兒。”

“嗬嗬……有時間就去。”方默南模棱兩可地說道。

孫有信和盧娜一起告辭離開,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邱蓮感慨萬千道:“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娘你們看剛才那個病人氣質高貴,渾身珠光寶氣的,沒想到家庭不睦,還真是……。”她抓著母親的手,“還是咱一家人好。”

方默南望著消失地車子說道:“所以說這世界要敬佩兩種人,一種是年輕時陪男人過苦日子的女人,另一種是年長時陪原配過好日子的男人。”

微風吹過,方默南的話也吹進了在場眾人的心裏。“嘟嘟……”又開來一輛豪車啊!

“這又是誰來了。”方默南嘴裏嘀咕道。

賀軍堯眯起眼睛眼眸猛烈的收縮,“他怎麽來了。”提腳轉身大踏步的跑了。

車門未開豪爽的笑聲響起,“南丫頭,怎麽回國也不吭聲,讓我好找啊!”一身手工高級定製休閑服的葉老四從車上下來。他今年初像往常一樣也去美國看她,可惜她已經回國,緊接著過年,又北上,拖到現在才來。

“什麽風把葉四哥給吹來了,走屋裏坐去。”方默南笑著道。“這是我朋友。”她簡單地介紹道。

“你們好……”葉老四笑著打招呼。

兩人一路行來,葉老四打趣道:“南丫頭這可真是接地氣啊!‘新睛原野低,極目無氛垢’”但見農場裏土地平整,房間整潔;良田裏瓜果遍地,小水庫裏魚兒翻騰,菜壟阡陌交通;翠竹叢叢,楊柳依依,雞鴨成群……“你可真會享受。”他隨手摘下一個西紅柿,手絹擦了擦,直接吃了。

“你可真……”方默南好笑地搖搖頭。“也該洗洗,不過我這兒的蔬菜除了農家肥,沒上任何的農藥化肥。”

“我說呢?酸甜可口。”葉老四笑道,兩人邊說,邊走到了半山的房子。“哇……真漂亮。”

方默南笑道:“你不用這麽一驚一乍地吧!我相信你什麽都見過啊!”“請……”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就讓我品評一下。”葉老四雙手背著,踱著方步,邊看邊點頭,“嗯!不錯,溫馨、舒適,我都舍不得走了,還有啊!以後我的房子也要你設計。”

方默南的房子在她住進來後,特地的擺了個風水陣,宜家宜居。

他們二人走進書房,書房的牆上掛著一幅水墨畫,景色正是農場,旁邊是一副字,“常想一二。”

“哦!”葉老四刮了刮下巴,“我明白了,俗語說:‘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我們生命裏麵不如意的事占了絕大部分,因此,活著本身是痛苦的。但扣除八、九成的不如意,至少還有一、二成是如意的、快樂的、欣慰的事情,我們如果要過快樂人生,就要常想那一、二成好事,這樣就會感到慶幸、懂的珍惜,不致被**成的不如意所打倒了。”

方默南笑而不語,他接著道:“這字寫的不錯啊!剛柔兼濟,剛強之美和陰柔之美二者是組合得非常好,恰到好處。誰寫的。”

方默南指指自己,他詫異著上下打量道:“沒想到啊!南丫頭還寫的一手好字,怎麽練的。”

“刻苦練的,這個可沒捷徑。”方默南想起在空間裏,為了練習書法,她把空間裏的醫書簡直是手抄了一遍,其中的艱辛自是為外人難道也。

“坐吧!”方默南道,看看他的臉色,“你好像很累啊!”氣色也不太好!看著憔悴了好多。說著泡起功夫茶,一翻手從空間裏取出茶葉。“蘇聯那邊把你忙成這樣,跟小雞子兒似的。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