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年初三老爸、老媽又回市裏了,他們也要趁著過年去探親訪友。走得時候大包、小包的直到拿不了,姥姥才罷手。

太陽高照,暖融融的,大舅媽和鄰居坐在門墩處,嗑瓜子,嘮嗑。

“永輝家的,今年這年過得肯定不錯吧!”盤著整齊的發髻,穿著半舊不新的衣裳,一雙綠豆眼,嘴唇薄兒刻薄,豔羨的看著大舅媽。

“桂枝嫂子說啥呢!過年不就那樣,窮哈哈的,能有啥子新鮮。”大舅媽詫異地看著她,一臉不解的是,她有哪裏讓她羨慕的。“嫂子有啥話直說,跟我買啥關子。”

“你真不知道,你婆婆今年可是掙大錢了。”‘呸’桂枝吐出瓜子皮,驚訝道。

“掙錢,就靠那個饅頭攤子,能整啥錢?”大舅媽是一臉的不信和不屑。她讓永輝去婆婆家裏鬧來著,可惜沒成功,沒法子隻好作罷!好在後來指指點點的人也少了。

“哎呀!你是真傻呀!就過年這幾天,你婆婆做飯的菜香,那是老遠都能聞見。”桂枝鼻子嗅嗅,似乎還能聞見飯菜的香味。

“這過年,誰家不做頓好吃的,哪家飯菜不香。”大舅媽瞅著她哪饞樣,蔑視地看著她哪窮酸樣。

“你呀!我看你真是不知道。”桂枝四下看看,然後小聲地說道:“給你婆婆幫工的兩個人,臨近年根兒你婆婆發給他們一條魚、一隻雞、一隻鴨,還有五斤五花肉。那麽大的一個一大箱子。”她兩眼冒綠光,真恨不得那東西是給自己的。

“真的、假的。”大舅媽一臉的不信,臨近年終,為了獎金,他們兩口子忙的腳不沾地,哪有心思去顧及婆婆。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是小狗。年初五,你婆婆倒垃圾時,那剩飯剩菜,我去扒拉過,真是雞、鴨、魚、骨頭架那麽大,可想而知肉是多麽的多。”桂枝繼續慫恿道。“你那兩個小姑子穿的衣服可真漂亮,不知哪買的。你婆婆真偏心,可憐你家大妮兒、二妮兒都沒見個新衣服,那可是她的親孫女。”

“哦!這我倒是沒看見,年是在我娘家過的。”大舅媽撒謊道。

‘哼!就會裝。’桂枝心裏鄙視大舅媽道,誰還不知道他們一家,嫌棄公婆掙錢不多,沒本事,鬧的家裏雞犬不寧,最後搬離家的。現在後悔了吧!

她眼看著大舅媽眼中一閃而逝的怒氣,知道自己的話受到了效果,便悄然離去。

桂枝在這裏挑撥、搬弄也是為自己出口惡氣,她看著莫家大嬸賣饅頭,也跟風而起,不過由於隻能買高價麵粉,又黑又貴的,成本太高,錢沒掙到還虧了一些,心裏不忿,自然得找姥姥的晦氣

等到大舅回來,大舅媽便把剛才桂枝嫂子的話學了一遍。“莫永輝,你給你娘哭窮去,她現在掙了大錢了,給你兩個妹妹外姓人買新衣,又是大魚大肉的,怎麽也不能忘了我們才是老莫家的嫡子嫡孫吧!最少得給咱們一人來一身新衣。”

大舅好心情被破壞,煩躁地說道:“你又發什麽瘋,我娘哪裏有錢了,別聽桂枝那老娘們胡咧咧了,她嘴裏沒一句實話。”

“她嘴裏沒實話,你兩個妹妹穿著新的呢子大衣,這是不是真的,咱可親眼看見了。”她一蹦三高地高聲說道。

“那又如何,那饅頭攤子能掙幾個錢。說不定是我大妹自己拿錢買的。”大舅說道。

她仔細想想,也有道理,“我不管,你還是得找你娘給孩子們一人一身新衣。”

這說了半天,見她還是不依不饒,大舅道:“我不去,要去你去。”

她看著他死活不願的樣子,“好你不去,我去。不管你娘掙多少,那都應該有咱得,我可不能讓她便宜了你那兩個將來都要嫁出去的妹妹。我們才是莫家的根兒。”

大舅媽把在外麵瘋玩兒的三孩子叫了回來,拉著他們,屁股一扭一扭的回了老宅。

小姨看著他們四個到來,諷刺道:“真是稀罕了,過年都不見來,這時來拜年是不是太晚了。”

“呀!小燕,這大衣真好看,哪買的。”大舅媽上前想摸摸料子,被小姨一下閃了過去。

小姨心裏嘀咕,下意識道:“不是買的,是我姐買布料做的。我們窮的哪有錢買衣裳啊!”

“哦!”大舅媽挑眉明顯地不信她的說法。

小姨看著她賊眉鼠眼地,總覺得她今天是不懷好意而來,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新衣,想起姥姥小年夜的總結的話,主動攻擊道:“誰向你和莫永輝兩口子,掙了錢都揣在自己兜裏,不用贍養老人,錢多的是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怎麽良心發現,給老人送錢來了。”

“瞎說,我們哪有錢啊!你沒看見你的侄子和侄女,新年都穿的破衣服。”大舅媽趕緊反駁道,她最反感別人說她不孝順。

“破衣服,我記得年三十,莫永輝帶他們來可穿的新衣服。”小姨斜睨著她,嘲諷道。她這個嫂子為人刻薄,貪婪、愛占小便宜,不過對自己的兒女倒不錯。手巧,剪裁繡花能和大姐一比。

大舅媽不再和小姨站在走廊上廢話連篇,討論衣服,問道:“孩子們的奶奶呢!”

“呀!真是稀奇,”‘她這種人也會想見我娘,’小姨諷刺道,“我娘不在家,有什麽事和我說也一樣。”她懶得和她在這兒費口舌。

大舅媽在門口站了半天,和小姨說了半天的話,也沒見婆婆出來,想來是真的不在家,看見方默南出來站在門檻裏麵,彎下腰,笑眯眯地問道:“小南南,怎麽很久不見你來找姐姐、哥哥玩兒啊!”

“你們是誰?”方默南直接說道,“我好像隻有一個妹妹叫默北,我沒見過你們。”

“噗嗤……”小姨惡意地重複道:“對呀!家裏從來就沒見過你們,你們是誰啊?”

大舅媽被方默南噎的不輕,胸脯起伏了幾下,“我是你大舅媽。”說完看著方默南一臉茫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直截了當道:“我問你,你的新年的穿的新衣服是姥姥給你買的嗎?”

方默南歪著頭,慢吞吞道:“不是,媽媽做的。”

“那你小姨和媽媽的新大衣呢?是姥姥出錢買的吧!”她鍥而不舍繼續問道。

“不是,姥姥沒錢買,是媽媽做的。”方默南老老實實地回道。

小姨斜靠著門邊,雙手抱胸,斜睨著他們,“原來是為了衣裳的事而來,怎麽難不成莫永輝想起他老娘和妹妹了,想支援一下我們不成。”

‘哼!想套南南的話,簡直是找死。‘小姨心裏笑開了花,看著她一臉屎憋的樣子,格外的解氣。

她聽到小姨的話,趕緊急匆匆的拉著孩子們走了,就怕小姨黏上跟她要錢,那簡直是要命啊!

“哈哈……”小姨看著她狼狽的走了,笑的很開心,抱起方默南,直親。“幹得不錯,這個年過得真舒坦。”

“是嗎!怎麽一跟她要錢,她怎麽就跑了。”方默南笑著道。她也想諷刺她們幾句,不過這不符合現在她的年齡,在她們麵前還是老實的扮個孩子吧!

“錢比她的命都重要。”小姨喃喃自語道,“這件事不要告訴姥姥,省得她拿錢給他們。”看來娘說得對,有錢了,也得夾起尾巴做人,不然會招來餓狼的。

“嗯!”方默南點點頭。

大舅媽走在路上,一臉的不甘心,交代幾個孩子,“以後多來你們奶奶的饅頭攤子,吃死她,不吃也便宜其他人,也能給家裏省點兒錢。”“嗯!對就這麽辦!”

她見孩子們答應,滿意的點點頭。

正月初六,姥姥帶著家裏的人一起上山,燒香拜佛。縣城西邊的靈山,上麵有座廟宇,三、六、九時上山的好日子,這天去上山的人很多,他們趁著別人的車來到山腳下。剩下的隻能步行上去,路且陡也窄,沒有經過人工開鑿,而是走的多了變成了路。

姥姥以前就迷信神佛,聽了外孫女瞎掰的後,就更加深信不疑。上了靈山,進廟門很虔誠地就拜,香油錢上的還是有分寸的隻也比別人多一點兒,太紮眼了會招來賊的。

方默南以前不信神佛,現在嗎!也有了敬畏之心。敬畏,在某種程度上是我們生存的底線。無法想像,人要是沒有了敬畏,世界將會怎樣?心存敬畏,要三思而後行,不再莽撞;心存敬畏,要審時度勢,永遠謙遜平和。

過完初六,‘家家樂’就開張了,胖子看店。這回梁子和瘦猴一起下了廣州,胖子的意見很大,梁子說道下回你去。

方默南年前就寫信給程世貴他們打過招呼。

而程世貴為了新的一年裏,順利打開北方市場,廣告已經打出去了,加緊備貨。所以這個年他過的也是非常草草。在家裏過完初三就回廠裏了,因為加班,工資比平時多了三倍,吸引大量的員工留下來加班。

不過這回程世貴沒有親自接待梁子他們,而是派了當地會說普通話,小夥子(嚴廣興),當地的又有些關係的人接待他們。

梁子下火車之前,穿上了程世貴給他買的衣服。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瘦猴見了眼都直了,“大哥這身衣服上身,那派頭就出來了。”

“這次俺也要來一身,回家顯擺顯擺。”瘦猴說道。

忙忙碌碌的梁子他們嚴廣興熱心地幫助下,這次是速的進貨,因為家裏等著米下鍋。這次進的貨物不但有原有的,還進了一刑世貴服裝廠的低檔次的衣服,回來試賣。結果是出奇意料的好。所以又是匆匆來,匆匆去。

隻是在離開時,梁子給程世貴打了個電話,意思是貨錢。他聽到來意後,直接讓梁子和嚴廣興結算,不夠的話可以事先賒賬。

再後來的幾次提貨過程中,梁子他們時間充裕,在嚴廣興的幫助下,摸清了羊城的各處商品批發渠道,同時還攀上了公安、鐵路等各方麵的關係。梁子和瘦猴他們社會底層出身,在與人打交道方麵放得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對每個人都陪著笑臉,所以走到什麽地方都能夠吃得開。

成箱成箱的商品包括程世貴從羊城香港帶來的最新商品,和當地的走私品從羊城運往縣城,把‘家家樂’商店的貨架撐得滿滿當當的。除了傳統的電子表等商品外,梁子他們還根據縣城、市裏、省城國營百貨商場看了一個遍,又根據居民的需求,采購了諸如女士的喇叭褲、連衣裙、尼龍襪、尼龍襯衣、頭花、男士用的氣體打火機、學生用的塑料文具盒、學習用品等五花八門的時尚貨。這些商品,在國營的百貨商店裏是絕對看不到的,而又是剛剛有點閑錢的人們所熱衷於購買的。

家家樂商店的名氣很就做大了,隱隱有了引領潮流的美譽,在家家樂商店能夠買到正宗的香港商品,美名傳到甚至市裏、省城的人都過來買。對於這樣的發展,梁子他們十分得意,為了彰顯貨物出自香港,梁子他們甚至於專門從羊城買來了一些香港歌星和影視紅星的大幅海報,貼在商店裏,引得那些時尚男女們就是不買東西也要到商店來轉悠幾圈,沾沾洋氣兒。

方默南看梁子他們將一家小小的商店經營的風生水起,可讚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給他們機會,人人都會發光。

當梁子他們為商店繁忙時,一縣之長的王縣長在年前就迫不及待的去省農大谘詢過,得出的結果是喜人的。這不年還沒過完,他初五就匆匆的從廄趕回來,要大幹一場。由於事先都已經做好安排,所以很就進入了實際操作階段。

轉眼間到了十五,老爸、老媽回來陪他們過節,元宵節在我國已有兩千多年的曆史,可惜這裏還沒有燈市,晚上看不到“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不過白天有社火表演整整的一個上午,個個村鎮都派了隊伍來縣裏表演,卯足了勁而希望表演好了,彰顯一下自己的村鎮。

社是指土地神,古時候6裏為一社,以社為單位“圍火而舞,擊器而歌”,稱之為社火。神頭村的社房在池旮旯。社火的主要形式有打得勝,跑旱船,耍大頭,打花棍,踩高蹺,背閣,耍獅子,扭秧歌,耍拳,打腰鼓,二貴摔跤,炮驢,竹馬等。

最典型的是高台,也稱抬閣,總的來說高台是我國傳統藝術中最具代表性的民間社火表現形式,是民間藝術的瑰寶

抬閣上的表演者多為兒童擔任,一般是6-9周歲兒童。兒童擔任,一是因為兒童體輕,二是民間有兒童可以受到神靈保佑之說,誰家的孩子能參加高台演出,常常受到人們的羨慕和寵愛,參加高台演出是許多家長和兒童夢寐以求的事情。

因為他們這條街是縣裏的主街道,社火表演都從這兒過,所以這條街早早的擠滿了人群,好不熱鬧,鬧元宵,突出的就是個‘鬧‘字。一聲令下,表演隊伍開始走,人群自然的分散開,留著中間讓隊伍行進,旁邊站著警察,小心的維持著秩序。

方默南他們站在縣委門口,因為凡是路過這裏的表演都在這兒停留,表演個夠,所以他們早早得來到這裏,她騎在老爸的脖子上,滿眼興奮地看著場地中的表演。而默北則由未來小姨夫馱著,這個小姨夫走的是農村包圍城市路線,不直接向小姨獻殷勤,而是對小姨身邊人討好。這不元宵節又跑來了,馱著默北高興的站在人群中觀看表演,笑嗬嗬的,一點兒也不覺得累,還時不時的跟小姨說話,叫她扶好默北,小心被摔著孩子了,趁機和小姨說話。

表演者穿著民俗服裝,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意,樂的扭著。

整整三個小時的表演,讓他們看得大呼過癮。這個時候的表演大都是即興的,原汁原味的,很有民間特色,沒有經過雕琢的。

梁子他們元宵節卻忙得腳不沾地,四處的兜售貨物,見縫插針。

鬧完元宵,吃過元宵後,晚上孩子們在點上紙燈籠,這個年就算過完了。大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年的工作。老爸回到市裏跟著建築隊上廄去了,蓋大樓。老媽手續辦理的很,過完年就到姥姥家隔壁的文教局上班了。該上課的上課,姥姥也開始她的蒸饅頭,日子忙碌而充實。

方默北在拿到小提琴前,林老爺子已經開始教她小蝌蚪了(五線譜),過了元宵節後練習用地小提琴也終於送到了,而她也開始了正是的學習生涯。天賦就是天賦,比起默北認字來,識譜的能力,那可真是天差地別,林老爺子整天笑嗬嗬的,又撿到一個寶。

這不剛過完年事情辦妥後大誠子就跑來了,把鄉下發生的事告訴了方默南他們。整個鄉下都高興的不得了,縣裏專門撥款統籌安排,買的上好的塑料薄膜,費用縣裏先行墊付,收獲時扣除就行。至於和郝偉賢訂的隻是草簽的合同,履行日期直到蔬菜大量上市時。這樣也不用大誠子他們自己費勁兒的弄玉米杆兒,有了大把的時間,閑得慌這不就急忙忙的跑來了。

來的正好,方默南正想著存折上的錢怎麽花出去,怎樣讓利益最大化,又花的有意義。人賺錢難,錢生錢容易。錢放在銀行生利息,那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這段時間商店的銷售,方默南的存折又鼓了起來,而且以前在擰幹過,知道飼料的配方,主料基本上都是,玉米、麥麩皮、豆餅、棉仁粕、花生餅等等,根據需要配比。她沒有選用骨粉,而是用蚯蚓代替。擺弄一個飼料廠應該可以,親戚還可以搞些副業——養殖業。

方默南把自己完整的計劃書又遞給了林老爺子,禽、蛋、肉生活的必需品。

林老爺子道:“南南,這菜籃子計劃的另一半吧!這想法好是好,但這做買賣最不好整的其實就是親戚之間的合作,七股主事八股當家,沒有個穩定的章程。成了最容易遭到這分利不勻的問題,為兩毛半錢弄得親戚不親戚的。敗了也是你怨他、他怨你的,整得好好的親戚到最後比仇人還不如。如此這般的事情實在是屢見不鮮。”

姥姥本來也很高興,能讓鄉下的親戚致富多好的事,可一聽到老爺子的話,也猶豫起來,“親兄弟明算賬,這要弄不好,可真成仇人,還得好好合計一下。”

“大妹子,你多心了,你家南南肯定還有後招。”林老爺子笑著道。

“嗬嗬……知我者幹爺爺。”方默南又拿出股份製,按照參股多少決定在生產經營中的話語權。製定嚴謹的工資和獎罰製度,就算是參與經營的眾人也同樣參照同工種就業人員發予月工資、實行獎罰。諸如涉及到店裏發展方向之類的重大決議,須有股東代表共同召開會議研討投票表決……

洋洋灑灑數千字,把想象中要遭遇的難題一一終結在萌芽狀態。

“這樣的話,南南你太吃虧了,大誠子他們可拿不出這麽錢。”林老爺子說道,以現有農村的條件,這錢簡直是天文數字。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不過吃虧就是福。”方默南說道。

“這虧咱也得吃在明處。”林老爺子心中有了計較,正好大誠子來了。

當林老爺子把他們商量過程中的難題拋出來後,“不會,不會,哪能為了一點兒利益就反目成仇了。”大誠子聽完計劃,本來滿心高興,可惜林老爺子的一盆冷水澆得他透心涼。“上次一起去省城賣菜不是挺好的嗎?”

林老爺子使了個眼色給方默南,‘看看被你畫的大餅,給刺激的。’“那錢少,大誠子你要知道,這飼料廠的利潤可不是千兒八百,就連我都難以估計它的前景和利潤。畢竟財帛動人心啊!”

大誠子激動的站起來,搓著手,眼巴巴的看著林老爺子他們。

姥姥說道:“大誠子你還是好好想想。”

大誠子本指望姥姥添話,幫忙,誰知道說了些泄氣的話,垂頭喪氣的。

林老爺子又成了老師,開始給大誠子普及股份製,方默南索性大方點兒,隻占了三成股份,餘下的大誠子拿回村裏分去。

形成了文字協議後,可以說是皆大歡喜,大誠子也知道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一切盡在不言中。

廠子建在大誠子村裏,原料就地取材,不但大誠子的爹被選為新的村支書了,而且村裏有一塊鹽堿地,沒法種糧食,也算是村裏以鹽堿地入股份。沒有正經的公司法隻能這麽先湊合著了。這樣不但方默南有錢可賺,還帶動了整個村子的發展養殖業。

方默南在飼料廠開業特地囑咐大誠子要用心經營飼料廠,它未來的前途會比大棚菜和養殖業更好。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飼料廠的可持續發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