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房間內的氣氛一時輕鬆了許多,“現在心平氣和了,可以談談了吧!”何老沉聲說道。

“如果不是方醫生說透,我還蒙在鼓裏。”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呢!”李水生和萬彩霞,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嗬嗬……佛曰:不可說,本仙人自有妙計。”方默南裝神弄鬼道。

“別聽者丫頭胡扯,她就是一個神婆,算出來。”何老笑嗬嗬的直接掀了她的老底兒。

“啊!沒想到啊!”李水生夫婦兩人,眼睛比剛才還要發亮。“可你怎麽知道他倆是父女啊!”李水生好奇道,這父女倆三十多年來日日見麵,誰也沒想到啊!

“別看我,這個你們問他,他給你們答案。”方默南指指傅良義道。

“我家祖上祖奶奶,是西域人。”傅良義眼巴巴的看了眼何麗清說道。“不過我沒見過,聽老人們說的。”

“隔代遺傳吧!事情正巧讓咱趕上了。”何老也不勝唏噓道。哎……

他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什麽麗清會有國外的血統了,以當時的情況來說,誰都會覺得孩子肯定不是傅良義的。所以就這麽陰差陽錯的,真是造化弄人。

“三兒,怎麽連你也不告訴我。”傅良義抬眼有些痛苦的嘶喊道。

“我也是在羅伯森臨死的時候才知道。”李水生悲憤地說道。“你看看,你和麗清站在一起誰會說你們是一家人。是父女。”

“你說說,你和麗清站在一起,出去讓人看看,估計沒幾個人說你們是父女。”何老笑道。

“嗬嗬……這下好了,大團圓結局!”李水生笑著道。話鋒一轉道,“丫頭,給我們算算唄!”

方默南坐直了道,“您老不用算,福壽安康。至於他嘛!”她的手指向傅良義道,“馬上就有牢獄之災。”

“啊!這……”李水生張著大嘴。瞪著大眼。“這怎麽可能?”

何老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瞪著傅良義道,“彩霞嫂子,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的。要是我們真的有什麽,鳳儀會不聞不問。”他瞪著眼睛又道。“你不會因為這個……”懷恨在心吧!

“你居然懷疑我們。這不但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彩霞嫂子的侮辱。”何老緩而有力地繼續道,“我雖然不敢稱大仁大義之人,但兄弟妻、不可欺!這點兒為人的根本。我還是知道的。”

“哼!誰叫你們偷偷摸摸的,瓜田李下。”傅良義嘟囔道。

“嘿……這你還有理了,你不瞧瞧你那臭脾氣。”何老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就是因為這個誤導我那仨不成器的兒子,你的心可真夠黑的。”

“等等!這話兒怎麽說的。”李水生舉起手,“打住!打住!你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

“你問他,在背後做的什麽好事?”何老氣的顫抖著手,氣憤地說道。

傅良義愧疚的低下頭,“二弟,這個我以為你和彩霞舊情難忘……所以鼓動他們爭繼承人。”他現在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哭得是自己這麽的不地道,不知喜從天降的女兒是否會原諒他這個當爹的。“哎!我鬼迷了心竅,一心……”

“大哥,你可真是的,這也太陰損了吧!”李水生氣憤地站起來,踱著步子,“你這是離間人家父子的感情,你……你……,你就是找二弟的麻煩,可也不該去禍害人家兒子。道上的規矩還禍不及妻女呢!你可真行!”

“你……你……叫我說你什麽好呢!”李水生手指著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何老突然發話道,“麗清,去給我做點兒宵夜,我肚子有點兒餓了。”

李水生也道,“翠霞你也跟著去。”把兩位女士支開。

“等等,我也去。”方默南起身說道。

何老看著小不點兒,意味深長的笑了,小人精兒。

何麗清和萬翠霞和方默南離開後,何老把門反鎖上。

李水生上前一把揪住傅良義的一領口,“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茶水裏下藥了。”

何老和李水生都不是傻子,傅良義衝過來看起來像是由於他藏了孩子,一怒之下質問何老,其實主要目的是打翻茶杯。當時沒察覺,現在回味起來越想越不對。

“你可真是……這種事你都幹的出來。”李水生痛心地說道。“你知道這可是謀殺!”

“你就這麽恨我!”何老有些不敢相信,“咱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你不了解我的為人。”

傅良義低垂著頭,不言不語,事實上,他錯了,錯的離譜,錯把兄弟當仇人。“你們以為我好過,看著你們兒孫滿堂,環繞在膝下,就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彩霞有啥事跟你們商量,我……”

“啪……”李水生上前扇了傅良義一巴掌,“你好的很!不許你侮辱彩霞嫂子,他一心一意的維護你,你……你給我滾!”

“二哥,咱下去吧!估計宴會該結束了,咱們得出去送送客人。”李水生和何老相扶挾,一起下了樓。

傅良義掄起胳膊‘啪啪……’又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方默南起身出了書房,下樓來,朝程世貴他們走了過去,看著他們的臉色陰沉如鍋底。“怎麽了?”

“你的事情辦完了。”程世喜換上一副笑臉問道。

“辦完了。”方默南點頭道,剩下的何老知道該怎麽做。

“那咱走吧!這裏也快結束了。”程世貴起身說道。

方默南點點頭,三個大男人走在前麵,方默南扯了下何淑慧的手,“怎麽回事,一個個陰沉著臉。”

“噗嗤……哦!沒什麽,被那群母老虎給惹了。”何淑慧小聲的嘀咕道。

“哦!”方默南也抿嘴偷笑,一臉的惋惜,沒親眼看見。

“南南,小沒良心的,我們被那些狼女覬覦,你是不是特高興啊!”程世喜笑眯眯的,牙齒白白的露在外麵,大有你敢這麽說,這尖嘴利牙飛撲上來咬你不可。瞧她那一臉可惜的樣子,真是讓人恨得牙根兒癢癢的。

“沒有,絕對沒有。”方默南舉雙手保證道。

“哼哼!算你識相。”三個大男人心裏一致想道。

方默南他們走了倒是輕巧,留下的‘爛攤子’,可把何老給急的火急火燎的。

看守所內,傅良義看著對麵的何老和麗清,“你們來看我,幹嘛哭喪著臉啊!我現在挺好的,吃嘛嘛香,睡也睡的安穩了,算是大徹大悟了。”

“大伯,你放心,我爸不追究了,你很快就會出來了。”何麗清抹了下眼淚說道。

傅良義根本就不在乎坐不坐牢,他聽見閨女叫他大伯,哎!真是一時間五味陳雜心裏不是個滋味兒。

何麗清看著他如霜打的茄子似的,又想起種種,“爹!”

“清兒,叫我什麽?”傅良義突然如打了雞血似的,瞪著大眼,一臉的不敢相信。

“麗清叫你爹呢!”何老氣不打一處來,“你個奸詐的老小子,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不就是示弱博取同情。”

人們總是同情弱者,這家夥兒總是把人性把握的那麽的準。其實三兄弟裏,就屬傅良義最聰明,可惜人太聰明也不是什麽好事,人有時候還是笨一點兒的好。

“你自首為啥捎帶上老二家的嫡子啊!”何老問道。

“我煽動幾個子侄‘鬧革命’,別人都是心動不行動,隻有老二家的何漢禮,是心動又行動。”傅良義擺手又道,“我知道你下不了狠心,所以這個惡人我來做。”

他這個二弟最重情誼,不然也不會收養麗清,要知道當時的情況,他們一致認為,麗清是羅伯森的孩子。是仇人的孩子,還能把她撫養成人,教養的這麽好!如果是他傅良義,肯定把人養廢了,不定怎麽折磨這丫頭呢。

傅良義給何老下了的是慢性毒藥,慢慢的侵蝕人的神經係統,而這個裏應者就是何漢禮。

同一時間在另一間房內,何立新劈頭蓋臉的就罵了過去,“你這個混蛋,我怎麽生了你個混賬兒子。你下毒的對象可是我老子,那是我爹!他願意把家產給誰就給誰,有你說話的份兒。我都不爭了,你爭個什麽勁兒。”

“就是因為你這個沒用的爹,才讓我們自己起來爭的。”何漢禮雙眼猩紅,嘶喊道。“就知道玩兒女人,你要是有用,何至於讓我們去爭啊!”

“啪……你這個逆子。”何立新氣的照著他臉上一個大耳瓜子下去,看著他憤恨的眼神,“你還有理了,你這個混蛋,也不瞧瞧你是不是那塊兒料兒,沒那金剛鑽,你還想攬瓷器活兒。光想著爭產,你能撐起這偌大的家業。那不是錢的問題,那是責任的問題。”

“你這個死小子。”何立新氣得來回踱著步。“扛下偌大的家業,等於背負著公司所有員工的未來,一個弄不好。那些員工何其無辜,得為你的失策埋單。要知道人家也是掙著死工資,養家糊口用的。”

“就靠這點兒,陰謀詭計,你還想爭家業,要想爭,你堂堂正正的爭,讓所有的人心服口服。”何立新又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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