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求票!)

方默南則心安的靠在他的懷裏,手肘向後搗搗道,“別愣神兒了,快點兒想好畫什麽了嗎!”

方默南的催促,賀軍堯回過神兒來,則靜下心來開始拿著她的手畫糖畫。

方默南他們畫的有戲曲人物、吉祥花果、飛禽、走獸,以人物和動物的造型最為有趣,若是側麵的形象,便以線造型;若是正麵的形象,則用糖料將其頭部堆成浮雕狀。

由於糖料的流動性,即使相同的形象,亦不會出現雷同的造型。賀軍堯則掌握了糖料的特性,同時根據操作的特點,在造型上多施以飽滿、勻稱的線條,從而形成了獨有的風格樣式,看著更加的逼真,最主要的是畫中有他們兩個,一猜就知道畫的誰。

玉哥兒不依,唧唧直叫,站在流理台上,來回的踱著步,他們畫了那麽多動物,怎麽能少的了它。

“行了!忘不了你。”方默南伸手拍拍它的腦袋道。“安靜!”

玉哥兒果然安靜下來。

賀軍堯抓著她的手,信手拈來,很快就照著玉哥兒的樣子,畫了一隻展翅欲飛的海東青。

玉哥兒見狀興奮的飛了一圈,那嘴去叼,其結果就是被黏住了,一使勁兒自己的腦袋是出來了,可這嘴上粘的都是糖稀。

“哈哈……笨蛋!糖還沒幹呢!”方默南敲著它的腦袋道。

賀軍堯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伸手敲敲玉哥兒的腦袋。結果好好的一幅畫。缺了翅膀的一角。

玉哥兒砸吧砸吧嘴,甜絲絲的,味道還不錯,最後幹脆把自己給吃進了肚子裏,傲嬌地仰著頭,回味著剛才的滋味兒。

“你這家夥。”方默南笑的揉著自己的肚子,實在太搞笑了。

方默南把剛才畫的作品一一擺放好插在泡沫塑料裏,她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個兒作品,抬頭看向賀軍堯道,“怎麽樣。我畫的不錯吧!”

賀軍堯訝然道。“南兒什麽時候臉皮這麽厚了。”

“怎麽?不可以啊!”方默南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這些畫嚴格說起來,誰都看的出來,出自誰的手。

“行!有什麽不可以的,我都是你的了。”賀軍堯認真地在她耳邊呢喃道。

方默南的臉刷的一下。比手中的玫瑰花還要紅。一時間寂靜無聲。此時無聲勝有聲,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糖甜膩膩的味道。

“來了!”賀軍堯不舍的鬆開方默南遺憾地說道。

方默南側耳傾聽,宅門口汽車喇叭聲響起。兩人拿著做好的糖畫。朝前廳走去。剛剛坐定就看見郝秉國和路瀟蓉夫妻兩個進門。

“呀!哪來這麽多糖畫!”路瀟蓉一進門顧不上寒暄就被各式各樣的糖畫吸引住了眼球了。

“秉國快來看!”路瀟蓉露出了小女兒的嬌態,一下子就圍住了八仙桌上的糖畫。“小時候可沒少自己拿著錢偷偷的跑出去買。”一下子就陷入懷念。

想著那是的她梳著羊角辮,顛顛兒的穿過銀錠橋,手舉著錢,希冀地看著賣糖畫的老人。當然買回來時,舍不得吃,就這麽傻傻的看著,或者去小夥伴兒麵前顯擺,能讓自己高興好久。那時候可沒少幹這種傻事!

糖畫老人不僅會畫花卉,還會畫字、畫活潑的玉兔,可愛的小鳥、生動的螃蟹、活躍的小馬等各種小動物。一幅幅精美絕倫的糖畫,飄著香氣逼人的糖香,也成為不僅是她還有許多人童年記憶裏珍藏的畫麵。

“現在這種東西很少了!以前巷子口、胡同裏可有不少呢!現在也隻有廟會上能看見,或者農村趕集能看見賣糖人的。”路瀟蓉感慨地說道。

郝秉國遞給賀軍堯他們一個抱歉的眼神,就被路瀟蓉的話吸引走了過去,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安慰的拍拍。

方默南抿嘴偷笑,很是欣慰,他們夫妻二人好像陷入愛河的樣子,沒想到老夫老妻,才找到戀愛的感覺,這順序好像顛倒了,而且一顛倒好像還許多年。

“你們哪買的?”路瀟蓉抬眼問道。

“賀大哥做的。”方默南這個時候可不貪功,笑著說道。

‘咚……’跌碎了郝秉國兩人的下巴,路瀟蓉更是張著大嘴,“他……他……做的。”直愣愣地問道。很難想象軍中赫赫有名的冷麵閻王,會做這些哄小孩子的玩意兒,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兩個的腦袋亂哄哄的。

“好看吧!”方默南獻寶地說道。

“好看!”夫妻隨著她的話,機械地回複道。兩個人偷瞄著賀軍堯,盡管好奇心使然,神色也很快恢複如常,都不是一般人。

少頃一想,其實這有什麽?人人都有許多麵,見慣了他在軍中的樣子,誰知道他私底下什麽樣子啊!隻不過他竟然有這種嗜好,當真讓人意外。

“洛川怎麽樣了。”方默南抬眼問道。

“好了!現在在飯店等著咱們呢!我夫妻二人專程來接你們呢!”路瀟蓉聽她提起兒子,這臉上的笑容,就別提多高興了。

事實上郝洛川昨兒就能出院了,不過多在醫院住了一晚上,也無妨。

“到點兒了,那咱走吧!”郝秉國出聲說道。

方默南和賀軍堯去掛衣架上取下大衣,兩人各自穿好,“可以走了!”

“你們不用帶圍巾手套!”郝秉國看著他們二人身上隻穿件大衣,他都替他們感覺冷得慌。

“不用!”兩人相視一眼搖頭道。

“這個我可以拿走一個嗎?”路瀟蓉期期艾艾地說道,她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這麽大的人了還稀罕這玩意兒。

“當然!這麽多呢!”方默南聳聳肩道。

路瀟蓉也不貪隻拿了兩個,一個展翅欲飛的蝴蝶,一個是糖畫龍。想起當年的情景,糖畫老人以勺為筆,以糖為墨,凝神運腕,糖勺在大理石板上時快時慢,忽放忽收,幾番起落,隨著屢屢糖絲的飄然而下,一幅幅栩栩如生的龍糖畫,瞬間形成。

龍的爪子,五爪金龍,要表現出來。體形要表現出來,龍的腳像鹿的腳、金魚的尾巴?蛇的身、鷹的爪都要體現出來才會像龍的風格。龍眼金睛,龍珠分明。沒想到堂堂賀少將還有這手藝,而且手藝還不錯。

糖畫是一門在民間傳承了五百多年的工藝,這種工藝是以糖為材料做成的畫,它亦糖亦畫,可觀可食。想當年,這一幅幅製作好的活靈活現的龍糖畫,剛做好就被大夥一買而空。往事不堪回首!“現如今我們都老了。”

“不老,你還當年那個活力四射,精力旺盛的瀟蓉。”郝秉國認真的說道。

“去!”路瀟蓉不好意思道,“拿著。”她把手中的蝴蝶遞給他,化解了四人之間的尷尬。

“走吧!”賀軍堯站在門外說道。

和全叔告辭後,四人向外走去,路瀟蓉親自開車來的。郝秉國打開車門請賀軍堯他們坐進去。

路瀟蓉開車,方默南坐在副駕駛座上,郝秉國拿著糖畫和賀軍堯坐在後麵。

路瀟蓉開車非常的熟練,而且姿勢瀟灑迷人,如此風姿綽約的美人,開著軍用吉普,給人一種鮮明的違和感,卻相當驚豔。

“路女士,帥呆了。”方默南調侃道。

“方醫生可不能這麽說,你要這麽說了,瀟蓉就更得意。她開車實在太猛了,我們全家人都擔心。”郝秉國坐在後麵趕緊打住說道。

軍隊出來的不管男女開車都生猛,讓他這平時溫文爾雅的人坐上她的車都頭皮發麻,以路瀟蓉風風火火的性子被人誇了,還不更加‘瘋狂’。

“瀟蓉,咱開慢點兒,你也不想咱們這個家剛剛好起來,就……又不趕時間。”郝秉國聲音溫柔細語,溫潤好聽。

果然郝秉國的話音剛落,路瀟蓉車速慢了下來,方默南透過後視鏡和賀軍堯相視一眼,果然這世間的人,一物降一物。

車子很快到達了目的地,京西賓館,新落成的東大樓地上29層,這在當時也是標杆性的建築物。

在外人看來,京城賓館、釣魚台國賓館之類耳熟能詳的地方,一定就是京城最高等級的飯店了,卻不知這京西飯店,絲毫都不亞於國賓館,甚至這裏的規格,還要再高一等。

平時京西賓館隻接待進京參加重要會議的各地要員,以及中央的大首長,如果沒有參會證,或者是飯店領導的帶領,誰也難以混得進去,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國賓館已經對外開放,且隻接待國賓,容納有限。人民大會堂如今可以憑票參觀,隻有京西賓館不對外開放。

來這個地方吃飯,是路部長定的,他能夠隨意進出,一是他在軍方的身份,二是這個地方,恰好就歸總參管,他本身就是總參的。

京西賓館蘇式建築風格,方默南跟著他們目不斜視,其實想要看,天眼一開方圓幾公裏內,可以說盡收眼底。隻不過,隨著修為的增加,她已經不在乎這些外在的。其實說白了,這個家夥越來越能裝了,故作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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