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薇拉和維卡拉見大家放下碗筷,餐桌上吃的是底朝天。

她們和餘慶慶快速地收拾了餐桌,端上清茶。

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大家圍坐在一起,繼續聊辣椒!

方默南抿了口清茶道,“咱們吃辣史不算很長,可是吃辣的廣度、深度都可圈可點,尤其近十多年來,隨著山城火鍋的風靡,東南沿海城市一改不碰辣的習慣,紛紛易幟,吃上了辣,能吃辣了,吃了上癮。”

“吃辣曆史不算長。”連煜峰問道。“不會啊!湘菜的曆史很悠久啊!偉大的詩人屈原被流放到三湘,寫出了著名詩章《楚辭》。其中的《招魂》和《大招》兩篇就反映了當時的這種祭祀活動中豐富味美的菜肴、酒水和小吃情況。

吃的菜肴豐富多彩。大米、小米、穱麥、黃粱隨你食用。酸、甜、鹹、苦,調和適口。肥牛的蹄筋又軟又香。有酸苦風味調製的吳國羹湯。燒甲魚、烤羊羔還加上甘蔗汁。醋烹的天鵝、燜野雞、煎肥雁和鶬鶴,還有鹵雞和燉龜肉湯,味美而又濃烈啊——經久不散。”

“臭小子,你這個吃貨!”連嬸笑罵道。

“別激動!媽,了解當地的曆史,沒有什麽比和吃連在一起,更有效的記憶方法了。”連煜峰說道。

“這小子,還有理了。”姥姥笑道。“不過有道理!”

陳醫生說道,“辣椒是舶來品,明代末期才傳入的。那麽明末以前,三湘人吃不吃辣呢?也吃辣。早在《詩經》中就提到鹽、醬、蜜、飴、薑、桂、椒等調味品,其中薑和椒當然是辣的。”

“我原來不知辣椒也是舶來品啊。”連煜峰說道。

曹墨道。“不過,自從辣椒傳入我國以後,辣源大開,辣椒種子在西南、西北和東南地區的廣泛傳播後,開始正式落腳在三湘這片肥沃而濕潤的土地,並立即在這裏迅速生根、開花、結果,繁衍擴張,贏得了這片土地上人民的酷愛。作為一種西來的洋貨,辣椒在三湘不僅沒有被排斥。或者遭到洋蔥、胡椒等農作物被冷落的命運,反而得到了特別的禮遇,碰撞出**的火花。”

曹墨接著說道,“我們那裏很多地方大量種辣椒,品種很多,有牛角辣椒、燈籠辣椒、朝天辣椒、五爪龍辣椒、青辣椒、紅辣椒、黃辣椒、肉辣椒、甜辣椒、死麻子辣椒等等。其中衡山的五爪龍辣椒最辣,人稱它是‘辣椒王’。有的地方種的甜辣椒多汁而帶甜味。孩子們拿它當水果吃。 ”

餘慶慶笑著說道,“我們吃辣椒的花樣繁多。將大紅椒用密封的酸壇泡,辣中有酸,謂之‘酸辣’;將紅辣、花椒、大蒜並舉,謂之‘麻辣’;將大紅辣椒剁碎,醃在密封壇內,辣中帶鹹,謂之‘鹹辣’;將大紅辣椒剁碎後,拌和大米幹粉。醃在密封壇內,食用時可幹炒,可攪糊,謂之‘鮓辣’;將紅辣椒碾碎後,加蒜籽、香豉,泡入茶油,香味濃烈。謂之‘油辣’;將大紅辣椒放火中燒烤,然後撕掉薄皮,用芝麻油、醬油涼拌,辣中帶甜,謂之‘鮮辣’。此外,還可用幹、鮮辣椒做烹飪配料,吃法更是多種多樣。”

曹雪芳笑道,“尤其是湘西的侗鄉苗寨,每逢客至,總要用幹辣椒燉肉招待。勸客時。總是殷勤地再三請吃‘辣椒’,而不是請吃‘肉’,可見嗜辣之甚。”

“果然是愛吃辣的。”簡慧心聽得感覺這嘴裏還火辣辣的。“不過這辣得嘴巴發麻,還能分辨各種菜看的味道嗎?我隻是感覺一個字‘辣’。”

“當然能。”餘慶慶笑著道,“湘菜蓋味卻不影響辨味。何況湘菜的辣,有香辣、麻辣、酸辣、糊辣、油辣、鮮辣、苦辣等區別。加上與別的佐料配合使用,決不會使菜肴千篇一律,而且也與川菜的辣味有所不同。”

曹雪芳笑道,“我們那裏無論男女老幼、富貴貧窮,普遍嗜辣。小孩子從斷奶改吃飯菜時起,就開始吃辣椒,是‘沒有辣椒吃不下飯。’”

“從小就受過正規的吃辣訓練,當然不怕辣!所謂遺傳,不光是智力、身體等等,口味也不可忽視的吧!”簡慧心不得不感慨道。

熊報春說道,“我國除了沿海幾省外,很多地方的人都嗜辣味,尤以川、貴、湘諸省為甚。有一句民間俗諺:‘蜀川人不怕辣,黔貴人辣不怕.三湘人怕不辣。’”

“嗬嗬……你這樣說,其他兩省的人該不願意了。他們都在爭怕不辣這頂桂冠,鬧誰也不肯領受其餘的兩個封號。”方默南笑道。

“這三個短語,‘半斤八兩’,意思不是差不多。”連煜峰說道,其他人也認同的點點頭,沒有什麽區別啊!

“嗬嗬……”林老爺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於是笑道,“仔細琢磨,似乎覺得隻在語氣上有細微的差異:不怕辣,是能吃辣的意思;辣不怕,是再厲害的辣也能吃的意思;怕不辣,是說自己承受辣度大空間很富餘,哪怕最辣的味道,不過是小菜一碟。看來,‘怕不辣’,氣場最強,氣勢最足,氣派最大,怪不得被三個地方的人都看中,敢情它有舍我其誰的王者風範啊!”

“嗬嗬……”

眾人笑了起來。

陳醫生笑道,“這說起吃辣最凶的,首推咱們的毛主席,非君莫屬啊!毛主席宴請斯大林的特使米高揚,米高揚嗜酒,而這恰好是毛主席的短板。毛主席在飲酒上占不了上風,便讓廚師炒了一大盤辣椒來,結果辣得米高揚涕泗橫流,咳嗽不已,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米高揚說:‘華夏的辣椒太厲害了。’

毛主席見此情形,幽默地說:‘在華夏,不會吃辣椒就不是一個徹底的革命者,看起來米高揚同誌不是一個徹底的革命家。’”

林老爺子則道,“有一次,開國上將楊得誌請毛主席吃梨,毛主席嫌太甜,竟找人索要辣椒粉,將其撒於梨上後吃。這種吃法,空前絕後,一如他的傳奇人生。”

得兩位老人又飆上了。

陳醫生又道,“毛主席在延安宴請美國記者斯諾,曾為客人唱過一首湖南民歌《辣椒歌》:‘遠方的客人你請坐,聽我唱個辣椒歌喲。遠方的客人你莫見笑,三湘人待客愛用辣椒。雖說是鄉下的土產貨,天天不可少依呀子喲……’這首歌,對辣椒沒有感情的人是記不得、唱不好的。”

說起哪個地方能吃辣的,兩個老人是唇槍舌劍,拚的火花四濺。

大家聽的是如癡如醉,過癮!一下午就在‘辣椒’中度過了。

曹墨由原來聽的熱鬧,越聽想的越多,他反觀餘慶慶居然和他一樣若有所思的,雙眼迸發出耀眼地光芒。

下了一天的雨,到了傍晚,成了蒙蒙細雨,煙雨朦朧。 煙雨中的農場,清澈而又迷離。

吃完晚飯,熊報春穿著雨衣和膠鞋,提溜著鐵釺,頭前跑著小灰。查看一下農場,看看有沒有積水的地方,農場當時設計的排水係統非常先進。所以就當巡查了。

曹家三口坐在屋內,曹雪芳在寫林老爺子布置下來的作業。

餘慶慶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她心中的想法很多、很多,得找個人訴說一下。

“曹墨,我有個想法。”餘慶慶頓住腳,看著他說道。“哎!你別寫了,先聽聽我的想法。”

“寫什麽呢?”餘慶慶走到書桌前,低頭一看,念了出來,“辣椒深加工……”

“你想開辣椒廠。”餘慶慶挑眉道。

曹墨頓住筆,轉過身來,“有這個想法,今天一下午聊辣椒,對我啟發很大。咱們那裏生產辣椒,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如果能在辣椒上做足了文章是個可行的路子,尤其嗜辣的人這麽多,讓他們吃到正宗的三湘辣椒。

其實不光辣椒,咱們那裏的自古就有魚米之鄉之稱,土特產品那麽多,深加工,製作成以魚類為主的罐頭係列及以曝豆角為主導的土菜。

辦一個集農副產品深加工和銷售的為一體的廠子。

名字我就想好了,就叫‘辣妹子’,辣妹子不怕辣!咱家可是有倆辣妹子。”

“嗬嗬……”餘慶慶和曹雪芳笑了起來,那個有韌勁,不怕苦、不怕難的漢子又活回來了。

離開了心愛的綠軍裝,耿直的性格在工廠遭人排擠,最後還成了替罪羊,女兒的病,差點兒把這個鐵錚錚的漢子,給壓趴下。

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漢子,一時間真是母女倆感慨萬千!

“你們笑什麽?”曹墨撓撓腦袋,不好意思道,“我的想法不好嗎?”

“好!不過我建議你把想法跟林老爺子他們說說,人家學問大,考慮的比咱麽周到,由他完善你的想法,咱們能少走些彎路。”餘慶慶笑著說道。

“慶慶,說的對,我現在就去。”曹墨急性子,說幹就幹!立馬起身。

“哎!你等等,我的想法你還沒聽呢!”餘慶慶把他摁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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