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擋箭牌

付靳庭將“華容”納入自己的商業版圖之內的事情,新聞媒體沸沸揚揚地報道了好幾天。

期間,微博上還有一記者寫了一篇長長的博文,將“華容”歸入“付氏”集團後藝人所得的種種益處都列了出來,總而言之就是一句:有強大的“付氏”當後台,隻怕“華容”的藝人們會成為娛樂圈的新寵。

空倚月對此沒有多大的感覺,因為第二天,她整個下午的時間都用去彩排節目了,第三天就要現場錄節目,她一早就被遲淩沅叫了起來,重溫了好幾次舞蹈,又跟她將節目的流程核對了幾遍,確認無誤後早已是中午了。

空倚月草草地吃了一頓飯後,就被遲淩沅叫去化妝,做spa,做發型,挑衣服,選首飾,等這一係列都忙完,已經是傍晚六點鍾的時候了。

節目開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三十分,空倚月吃了快餐,隨後就趕去了節目現場。

路柏人已先到了,空倚月下車的時候,就發現他家的粉絲正舉著牌子直喊著他的名字。等到了後台,發現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裝,黑色長褲跟白色的短襯衫,樣貌清朗,出類拔萃。

路柏的外貌一直都是翹楚,隻是很難得見他裝扮如此清涼,空倚月笑著說:“嗯,感覺帥氣了不少!”

路柏也笑:“彼此彼此!”

空倚月今天穿的是白色的九分褲跟紅色的一字紡紗短衣,知性中還帶了點感性,長卷發隨意披散著,手腕上的銀色手環跟上衣衣領處的銀色裝飾互相輝映。借著燈光,燁燁生輝。

空倚月第一次上這種現場直播的節目,難免有些許緊張,遲淩沅隻跟她說:“放輕鬆就好。”路柏在一旁接話:“又不是你一個人,待會還有我呢!”

空倚月微笑道:“嗯。”

等到直播開始後,空倚月在後台準備著出場舞蹈,聽到主持人先介紹了路柏,隨後又叫出自己的名字,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扯了扯笑容,盡量讓自己輕裝上陣。

音樂、燈光、攝影機、伴舞團……空倚月所有的動作都幾乎已成了本能,等音樂結束,最後的一個動作定格時,空倚月稍微喘息著,微笑著朝著台下的觀眾還有攝影機前的電視觀眾鞠了一個躬。舞蹈總算是圓滿成功了。

空倚月見遲淩沅在台下也朝著自己微笑點頭,更是笑容燦爛了幾分。

主持人誇讚了幾句空倚月的表演後,又將一旁路柏重新請了上來,跟著節目流程,接下來都是幾個遊戲環節,考驗演技、反應能力、還有敏捷力等等。

本期嘉賓除了路柏跟空倚月,還有兩位新人,主持人伶牙俐齒又頗具幽默感,四人成功錄製到節目的末點時,突然加入了一個提問環節,是節目組早已準備好的,但是四人先前並不知情。

主持人在現場也直言,四人並不知會有什麽刁鑽問題,還問了幾個人說:“怕不怕?”

路柏很合作,說道:“嗯啊,挺害怕的,心跳地很厲害!”

主持人笑道:“路柏這樣,害得我更加想要知道答案了!”接連問了兩個問題後,主持人說道:“這道題是問路柏的,路柏,你要小心了,粉絲們想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

話音剛落,台下的粉絲一陣尖叫。路柏誇張地做了一個鬆了口氣的動作:“差點嚇死了,不過,我可以據實以告,沒有。”

主持人笑著說:“那麽接下來問題也來了,路柏,倚月,粉絲們因為兩人上次的合作,一直強烈希望你們兩人在一起,現在,我替所有的粉絲們問出了她們的心聲,你們對彼此是什麽感覺?”

路柏笑了笑,沒答話,轉而意味深遠地看向了空倚月。主持人曖昧地笑著:“咿……”

空倚月回道:“好朋友。”隨後又笑著解釋:“第一次見到他就感覺一見如故。”

主持人問路柏:“是這樣嗎?”

路柏點頭:“是啊!”

“以後有可能擦出火花嗎?”

路柏說:“可能永遠是好朋友。”

台下有驚叫聲也有惋惜聲,空倚月隻在心裏欣喜,節目也該落幕了。

最後的尾聲,說到各人接下來的計劃是,空倚月說會開始拍攝新劇《古意恩仇》,主持人問,會跟哪位藝人一起合作呢?

空倚月淺笑道:“目前還不知道。”

總而言之,節目總算成功結束時,空倚月差點虛脫。

遲淩沅正準備跟她還有路柏幾人,以及節目組的主持人跟導演一起外出吃飯時,就接到了付靳庭的電話,他問他,節目結束了嗎?

遲淩沅看了空倚月一眼,見她還在跟主持人笑著聊天,便回道:“剛結束,要去吃飯。”

“跟她說我過去接她。”

遲淩沅急了:“你要過來?”聲音一不注意便略高了幾分貝,空倚月敏銳地就抬眸看他,路柏也察覺到了。

遲淩沅隻好壓低了嗓音:“正要跟節目的主持人還有導演吃飯,她可能走不開,影響不好。”

付靳庭在電話那頭冷哼了一聲,之後什麽也沒說就將電話掛斷了。遲淩沅掛了電話,莫名的覺得自己有些許悲哀。

席間,自是酒不斷,遲淩沅看著空倚月喝了幾杯,便阻止了,“某人剛才打電話說要過來接你,要是他真過來了,見你這樣,不知又發什麽神經呢!”

空倚月雖喝了一些,但是神智還很清醒,隻是說道:“他過來了也跟我沒關係。”

等到飯席結束,遲淩沅送她到酒店後,某人也沒有出現,空倚月隻感覺慶幸。

節目錄完,空倚月有兩天的休息時間。江滿欣跟向懿去了法國度蜜月,空倚月在青臨市認識的人也不多,沒能聚會聊天打發時間,隻好隨意上街逛逛。

空倚月逛了一會,離開購物大廈時,不經意便看見了大廈一樓的咖啡廳裏,赫然有鍾梓烊的身影,而他的對麵,坐著的是一位長相清秀靚麗的年輕女人,看樣子,似乎也隻是二十三、四歲左右。

她記得鍾梓烊到現在也是單身才對,所以,此時此刻,他是在相親嗎?空倚月為自己的偶然發現有些許得意,鍾梓烊竟然會相親,還真是難以相信!

空倚月停足觀看了一會,正準備離開時,就見鍾梓烊不知跟對麵的女人說了些什麽,等空倚月跟她投射過來的不解目光對上時,鍾梓烊卻站起身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空倚月納悶之際,鍾梓烊更是伸手直接攬住了她的肩膀,說了一句曖昧惡心的“親愛的,你來了!”

空倚月身子一陣惡寒,反應過來,忍住將他在自己肩上的手拍掉的衝動,低聲問道:“你這是把我當擋箭牌?”

鍾梓烊也小聲回道:“那個女人實在是難纏,跟我麵對麵無聊地坐了這麽久,還不打算走人,空倚月,你不能見死不救!”

空倚月直指出事情的中心:“就算我幫你逃過了這一次,你確定你家裏人不會逼你相親第二次啊?”

鍾梓烊的回答是:“躲得過初一,就能躲過十五!”

空倚月無言以對,最後竟是陪他演了一場戲,隻當自己負氣到甩袖而去,鍾梓烊做出了惶恐慌亂的模樣,返身跟那女人說道:“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女朋友醋勁很大,剛才看到了很生氣,我得去哄回她,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會把這件事情跟我家人說的。”隨後,根本不管不顧那個女人,立即走人。

空倚月在不遠處的路口等他,見他開車過來後,也就上了車。

車上,她問他:“你家人逼你成家了?”

鍾梓烊說起這個,就不得不將導火線歸結在向懿身上,“還不是向懿結婚搞的鬼!見他終於成家了,我爸媽更是恨不得我能早點結婚,天天逼著我相親,我實在是扛不住,被迫答應了。”

空倚月點了點頭,滿是理解:“我媽也是,之前天天跟我說這件事情。”

鍾梓烊審視了她幾眼,突然說道:“我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空倚月,你幫忙嗎?”

空倚月預感不妙,直接否定掉:“肯定不是什麽好辦法!”

鍾梓烊急急說道:“我都還沒說呢!空倚月,這麽多年的交情,你連這個忙都不幫?”

空倚月扶額,拿交情來說事?隻好說道:“你說說看?”

“我晚上回去,我媽肯定就會知道今天的事情了,我想不如順水推舟,把你帶回家,跟他們說我有女朋友,也省得他們天天煩我,公司的事情就夠我煩的了!”

“……”空倚月啞然,“鍾梓烊,你別鬧!”

“哎,這又沒什麽,要不然我就跟他們說我在追你,你亮個相,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之後的事情,我就可以敷衍過去了。不用擔心,單是看在付靳庭的麵上,我也不敢玩得太過火的。”

空倚月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