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私定終身

付靳庭接下來兩天裏當真證實了他過來w市是來談生意的。

自那天睡醒後,兩人除了叫了酒店服務員送了晚餐上來一起吃了頓晚餐後,也鮮少有時間說話。

因為飯後付靳庭接到一個電話,就打開電腦一直在辦公。

空倚月自己處了一會,見時間越來越晚,他還在低聲打電話,便自己先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根本就沒有見到他的人影,隻看見他留下了字條,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工作的事情,先去忙了。

空倚月看著字條發了會呆,遲淩沅打了電話過來催她,她收拾完好去跟他一起去見了珠寶商的代表人,隨後拍了一天的照片。

珠寶華麗耀眼,她先是換了幾身隆重的禮服,隨後又換了幾套小家碧玉般的衣服,等配合著拍完又跟那邊的人一起吃了頓飯,散夥時已經是傍晚的光景了。

空倚月回去的路上,遲淩沅跟她說道:“付靳庭他說晚上有飯局,可能晚點回去。”

空倚月雖然今天很配合攝影師,可到底還是有點心不在焉,如今聽遲淩沅這麽坦然地跟她說那個人的行蹤,莫名地又覺得似乎……鬆了口氣。

遲淩沅見狀,也不多說什麽,安全把人送到酒店去,叮囑了句:“明天要拍戲,晚上早點休息。”空倚月應了下來。

付靳庭晚上回來的時候,見空倚月穿著居家服正在專心背台詞,他看了看她,竟然璀璨一笑。那笑容,看得空倚月心裏一顫,“付靳……”

話還未說完,人已經將她攬在懷裏,低頭就將唇壓了下來,空倚月哪裏知道他一進門就做這樣的事情,想推開他,付靳庭不肯,反是將她纏的更緊了。

鼻翼處的男子氣息跟酒味濃烈,空倚月眉心皺了皺,這付靳庭這是在……耍酒瘋?

付靳庭酒量一直很好,雖是剛才多喝了幾杯,可是意識還是很清楚的,隻不過就是借著醉酒的名義討點便宜。

等吻夠了,見懷裏的她連頰酡紅,雙眼迷離,嘴唇更是紅腫時,他很滿意地伸手摩挲著她的側臉,醉意十足道:“空倚月,他們今晚問我打算什麽時候娶老婆,我跟他們說了,得看我老婆的意思!”

這話,要是清醒的付靳庭絕對不會說出口吧。空倚月看著他,心想該是醉得不清,可也不忍心推開他,反是遷就著說:“那就問你老婆去!”

付靳庭滿意地笑著,低頭又是一個深吻,“老婆,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空倚月一怔,這人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啊?

“付靳庭,你喝醉了,我不是你老婆……”

“空倚月,你別騙我,就是你沒錯!”說完,不依不饒地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還從口袋裏直接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在空倚月詫異之際,打開了盒子將裏麵的戒指直接取了出來,就往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套去,尺寸略緊了些。

空倚月感受到了手指上的冰涼,回過神來時,盯著戒指上的碎鑽,很是……不可置信!

付靳庭滿足地窩在她肩側一歎,笑說:“這樣子最安全了,你就跑不掉了,等以後正式結婚,再買一個大一點的鑽戒,你最近都要拍戲,這個小的低調,正好合適。”

空倚月真是有口難言,說不感動,貌似並不是……可是,要是真就這樣答應跟他在一起了,真的好嗎?

她沒有把握……

“付靳庭,你隻是喝醉了而已,今晚的事情,我隻當做沒發生過……”話音剛落,人又纏住了她索吻。

“空倚月,我很認真。還有,你不可以摘下來,一刻也不行!”

“……”

第二天,空倚月睡得模模糊糊,就被人叫了起來,她看了眼時間,才六點,有些不滿地看向始作俑者,“付靳庭,這麽早你要幹嘛啊!”

付靳庭今天起床後心情很好,因為他發現戒指還安安穩穩地套在她的手指上,那就表示了她並沒有拒絕。

他笑著伸手揉了揉她光滑的臉蛋,“空倚月,快起床,送我下樓。”

這個時候?空倚月迷糊了,“這麽早?”

付靳庭也有些依依不舍,“回去還有一個公司會議要開。”

“哦。”

等跟著他到了樓下,空倚月意識還是有點恍惚。沈助理已經將車停在了酒店樓下,正等候著,等付靳庭跟身旁的空倚月一起出現時,沈助理才似乎有點真相了感覺。

原來自家總裁不住自己為他預定好的總統套房,硬要住在這裏是因為有佳人在啊!沈助理想到這裏,看向空倚月的眼神裏便多了幾絲打量跟好奇。

付靳庭行李不多,也就一台筆記本。沈助理見人出來了,很是體貼地伸手接過了筆記本的袋子,隨後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告別。

付靳庭隻是牽著她的手,也沒多說什麽,“等你忙完了,我過來接你。”

“哦。”空倚月隻是敷衍著回答,付靳庭心裏對她這聽話的模樣很滿意,俯身在她額上落了一個吻,說道:“回去休息吧,還有,戒指要是敢丟了,你就慘了。”話裏半是玩笑半是威脅。

戒指?一句話震驚了兩個人,沈助理立馬看向了付靳庭,見他左手無名指上不知什麽時候套上了銀質的男戒,反觀空倚月的手上,更是有同款的女戒。

沈助理有點吃驚:兩人這是私定終身了?

空倚月經他提醒,才記起了昨晚的一幕幕,當下就是臉紅心急地想摘下戒指,卻是發現怎麽也摘不下來。

付靳庭說:“昨晚你已經答應了,現在就算你要反悔,也根本不能作數。你敢摘下來,我自然有辦法幫你戴回去!”

空倚月哭笑不得:“付靳庭,昨晚你根本就沒醉吧?”這一切,怎麽感覺就像蓄謀已久似的。

付靳庭回道:“真醉了,頭還疼著呢!”說著拉住了她的手,撫摸著因剛才拽戒指的舉動而有些紅彤的無名指,笑道:“帶著吧,別摘了,挺好看的。”

空倚月默然,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碎鑽的光輝奪目而又五彩斑斕,心裏騰升起的感覺,既喜又悲。

上了車後,沈助理先是打量了一下付靳庭的神色,見他閉目養神著,琢磨著問道:“總裁,剛才的狗仔隊我打電話讓人去處理?”是詢問的口吻沒錯。

剛才他跟空倚月戀戀不舍告別時,不遠處有狗仔隊窸窸窣窣地拍了照片。

付靳庭沒有立即回應,隻是隔了一會,像是思索了許久似的,才說道:“不用,盯著他們,不要讓他們寫得太過分。”

這個意思就是……總裁大人要把戀情公諸於世了?

沈助理一愣後,隨即反應過來,應了一聲:“是,我知道了!”

付靳庭設想了一下她看到報道的情形,估計會怒氣衝衝地找自己質問才對……也好,到時候自己隻要裝傻說自己也不知就好了,反正是w市的狗仔,又不是青臨市的。他大可以推脫自己不知情。

付靳庭低眸看了眼手中的戒指,其實這樣子也很好。

空倚月送走了付靳庭後也沒了睡意,索性收拾妥當後一早到了片場。

今天要拍的戲份裏有很多武打戲,免不了又要吊許久的威壓。剛開始拍戲的時候,她還跟負責武打部分的老師學了幾招基礎功,拍戲過程中,最艱難的就是武打的部分。

因為吊著威壓,很多動作都沒有了支力點,又因為空倚月底子這部分底子比較弱,幸好悟性高,很多時候導演跟老師在場外講戲時,都會給她示範幾次。她在一旁用心地看著,好在模仿起來倒真的有那麽一點兒味道。

空倚月換完服裝,化完妝後就開始拿著劇本在那裏背台詞。今天的這一場戲是女主跟男主首次因為上一代的恩仇而兵戎相見,也可以說是整部戲裏的一個*點。

空倚月認真背著台詞,仔細想著自己待會該怎麽發揮。等真的開拍,空倚月剛說了兩句台詞,就被導演莫名地喊了“卡!”

楊浩跟空倚月正入戲,聽到這一聲“卡!”兩人都是一陣不明所以。

楊浩剛說了聲:“導演……”導演就立即喊道:“倚月,你的結婚戒指怎麽沒有摘掉!”

結婚戒指?

空倚月看向自己的左手上的鑽戒,一驚,卻是趕忙丟下右手裏的劍,立即將自己的戒指摘了下來。戒指套的很牢,空倚月費了不少勁,直到手指的肌膚都紅了。

在片場的大家都是驚訝不已,空倚月前些天手裏貌似都還沒有戒指,怎麽休息了兩天,連結婚戒指都帶上了?

楊浩也有些費解,唯獨謝織媛臉上掛著冷笑,心裏暗暗道:“空倚月,你這會兒結婚,是打算自毀前途嗎?”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空倚月來不及仔細琢磨,等取下戒指後才鬆了一口氣。

導演見她手指通紅明顯,隻好讓化妝師再給她補妝,順路給無名指上些遮瑕粉,空倚月手很白嫩,這樣子太過於明顯。

空倚月跟導演道了一聲:“對不起。”接著趕忙讓化妝師張羅。

遲淩沅一直站在攝影機旁,看著空倚月,眸中思索著這事情的真實性。

付靳庭跟她求婚了?空倚月答應了?要不要這麽快啊!

遲淩沅站了片刻,轉身走了出去,給某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