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大家驚訝吧?震驚吧?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法案?這是一個反《獨立宣言》的法案!一個立法禁止一個種族進入美國的法案!一個立法排斥一個種族加入美國國籍的法案!”陳承宇的右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繼續說:

“我們來回顧華人來到美國之後,為美國做了什麽事:1865年至1869年,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所雇的近萬名築路工人中,10個工人,有9個是華工,為什麽美國資本家喜歡雇傭華工?因為華工們不僅能保質保量地完成美國本土勞工們的任何工作。”

“而且華人們的要求很低,每日工資隻要求1美元,且食宿自理,本土勞工卻要求1.5美元的日薪,並且由美國資本家提供食宿費用。1866年,在修築鐵路的過程中,華工們開始挑戰工程中最大施工難度的塞拉嶺通道,被稱為合恩角的花崗岩石牆是這裏最難攻克的險關。”

“它的下部是垂直光滑、深達1000英尺(約合304.8米)的懸崖峭壁。華工們腰係繩索、身懸半空,硬是開出一條行駛車輛的通道。如果以為華工們隻會苦幹那就錯了,他們的智慧連美國工程師都不得不歎服。”

“1867年冬天,氣溫降到攝氏零下23度,工程因運輸困難而陷入停頓,工程師們也束手無策。還是華工點子多,他們鋪了一條37英裏長(約合59.5公裏)的冰雪道,利用光滑的路麵拖運物資,這樣不但恢複了運輸而且加快了工程進度。”

“1866年冬,在塞拉嶺通道施工中,有500到1000名華工死於雪崩。1868年,工程延伸到內華達山,約有1000名華工死在這裏。廣為流傳的“每一根枕木下麵都有一具華工的屍骨並非誇大其詞。女士們先生們,還有很多實例,說的是華工對美國的貢獻。”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又來看看美國政府對華工做了什麽:1852年加州立法機構通過了《外國礦工執照稅法》對每名華人礦工每月征收稅金3美元;1860年規定華人兒童不準入學;”

“1862年規定:沒有付過礦工稅的華人必須付警察稅;1872年規定華人不得擁有房地產,也不向華人發商業執照;1880年更規定加州公司或個人不準雇用華人。女士們先生們!我想問問大家:這是不是一個標榜自由民主的國家所能做出來的事?”

“女士們先生們,白人勞工為了自己的飯碗而痛恨華工,政治家卻為了選票而抹黑華工,這就是標榜自由、民主、博愛的美利堅合眾國?《獨立宣言》誕生的國度?我奉勸共和黨參議員約翰•米勒先生,中國有一句古句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意思是什麽?意思是:美國也有求於中國的時候。三十多年之後,如果你沒有死,你會親身經曆向中國道歉這一幕,也請全世界人民記住這一預言。我的講話完了。”

“下麵是自由提問時間,哪位想提問,請舉手,我點到哪位記者,請這位

記者移步到左邊的話筒,對著話筒講話。”主持人格蘭小組說。

“嘩!”手臂如林。很多人舉起手來。

“哪位穿紅衣的女士。”

“在問話之前,我謹代表我本人向在美華工道歉,你們付出多,收獲少。我想請問尊敬的陳先生,你對美國的看法是什麽樣的?”

“我愛美國,我愛美國人民,因為我有一個美國媽媽絲特朗太太,我所痛恨的是一小撮為了自己的名利不顧中美友誼的政治人物。”

“好!謝謝陳先生。”

“尊敬的陳先生你好,在這種形勢下,你還會留在美國嗎?”

“感謝這位記者的提問,你問了一個非常好的問題,盡管因為之前我擁有美國國籍,但是如果我回家,回到我的中國的家,再回美國的話,需要領事館的蓋章簽字,入境的時候,還要接受稅關人員的審查,對於我來說,是無法忍受的,為了自由,我才在美國生活,如果在美國生活不自由了,這種生活還有意義嗎?也許你會說,你可以不回中國的家啊。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父母、親戚朋友,為了在美國生活,而割裂了親情,拋棄了朋友,這種人與畜牲何異?”

“尊敬的陳先生你好,請問你會回國嗎?”

“有可能。”

“你還會回美國嗎?”

“會的,等到美國撤銷排華提案的時候。”

“剛才你所說的預言是真的嗎?”

“也許吧,這個念頭一下子就出現在我腦子裏,就馬上說出來了。”

“排華法案會影響四月份的環球旅遊嗎?”

“沒有任何影響,環球旅遊照常進行。”

……

“尊敬的陳先生,請問你對排華法案的形成有什麽看法嗎?”

“排華法案事件的實質是白人至上的自大感、美國經濟衰退引起的勞動崗位減少。在這裏,我鄭重的提醒一下各位,在杜克公司名下的所有企業:

“杜克實驗室、堪薩斯州工業園、堪薩斯州化肥廠、加州的薩克拉門農業園、加州的杜克澳克蘭港口、貝克斯菲爾德市的果場、詹姆斯河農場、詹姆斯河工業區,皮納爾縣銅礦場、鳳凰城農業基地、48間杜克超市。”

“一共有18萬華人、21萬非華人在上述企業工作,在美國的華人大概有30萬人,說華人搶了你飯碗的人,應該醒醒了,恰恰相反,杜克集團給美國人創造了差不多21萬個工作崗位。所謂的《關於執行有關華人條約諸規定的法律》還有臉拿出來嗎?”

“尊敬的陳先生,針對目前的情況,你有什麽應對措施嗎?”

“有的,我準備明天開始,把各地的華人勸離美國,因為他們處於危險之中,不理智的美國人會把失業歸結於在他們的頭上。特別是加州,作為頭號排華標兵,我、以及擁有正義感的每一個人,認定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不配作為人類——”

“1852年通

過《外國礦工執照稅法》對每名華人礦工每月征收稅金3美元;這項稅金收入在1870年之前竟占加州部分地區稅收總數之半,華工用辛辛苦苦工作的錢養活了你們,你們是怎麽對待納稅人的?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納稅人的?”

……

第二天的幾百家報紙,全文刊登了陳承宇記者招待會的全文發言,頓時美國上下震動,總統加菲爾德先生、國務卿布萊恩先生分別找國會議員緊急蹉商……

陳承宇已派出二十幾路人員分赴華人聚居點,對華人進行勸退,著重說明美國排華法案就是要你們孤獨、老死在美國,老婆都沒得娶,還在這裏幹毛呀!

陳承宇許諾在其它地方工作,每天有一美元以上收入,可以有機會娶到老婆,可能是黑的。當然,最後一句話工作人員沒有說出來。華人早就聽說過杜克公司的老板是廣東人,每次耳聞目睹杜克公司又有新發明,同作為華人,無不倍感自豪,現在聽說是陳承宇親自派來的人接他們回去,毫不遲疑,馬上動身。

所有撤出來的華人,全部乘坐火車到達詹姆斯河工業區,不夠一船人(5000人)的,就在詹姆斯河工業先住下,等夠了一船人,馬上起程,或是到尼日利亞,或是到巴西橡膠基地,或是巴西咖啡種植園。所有人員到達目的地之後,自有人來招待,每家每戶接納二個自美國回來的華工。這些華工受到同胞的熱情招待,有的熱淚盈眶,有的失聲痛哭。

在尼日利亞或是巴西的定居點住了二三天之後,很多人找到定居點的領導,要求回美國帶老鄉或是熟人回來——原來他們是擔心受騙,是前來“探路”的。定居點的領導知悉原委之後,哭笑不得,話說我們的老板是個菩薩心腸,卻被他們懷疑另有目的。他們回去後,帶回來更多的華工……

懷俄明州的石泉(Rock Springs)煤礦的華工離開了。在另一個時空裏,他們的後果是悲慘的,他們將在1885年9月2日下午2點,遭到150多名白人的武裝襲擊,28名華人被殺、15人重傷,財產損失14.7萬美元,警方逮捕16名嫌疑人,不久無罪釋放;

盛頓州的塔科馬的華人離開了。在另一個時空他們將在1885年11月3日開始被驅逐,所有的華人被武裝人員押解到碼頭,然後送往遠處的火車站,乘車到港口,然後乘坐上回國的船,驅逐出境。他們的財產被剝奪,損失高達10萬美元,其情形與日後納粹分子掠奪猶太人極為相似;

在俄勒岡州的考夫市的華人離開了。在另一個時空,他們的結局也是一個悲劇:1887年一個由7人組成的暴徒團夥,在考夫市屠殺了31名華工,劫掠了價值4000至5000美元的金子。其中4名暴徒被警方逮捕,一人轉為控方汙點證人,其餘3人被控以謀殺罪,但最後全數被無罪釋放;

還有更多,用罄竹難書來形容,也許有些過了,但是用罪大惡極用形容的話,毫不為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