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5月,陳承宇的題為《一種長壽命的白熾燈燈絲材料——金屬鎢》和《一種用鎢絲做燈絲的白熾燈生產工藝》兩項專利先後在美國申請成功,專利保護年限為17年,緊接著在全世界各國,重點是歐洲各國申請了專利。

絲特朗先生溫和地微笑,就像看著自己有出息的孩子一樣說道:“親愛的陳,從你開始剪去辮子開始,我覺得你就換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艾麗絲搶著說道:“中國陳,我是你的崇拜者,我以後要叫你聰明陳。”

陳承宇微笑的說道:“親愛的艾麗絲,這是小菜一碟,接下來還有更多更好的技術創新。”

老三約翰:“兄弟,你現在成了我們的校園明星了,我們班的同學都以見你為榮呢。”

“謝謝你和你的同學,其實我隻是幸運的發現了某些有用的東西而已!”

1879年5月這一天,陳承宇收到了容閎先生發來的賀電:“欣聞子獲二項專利,餘聞之十分欣慰,今留學諸子,唯侄學業初成,望再接再厲,更進一步,以揚我華夏國威。”

陳承宇回電:“侄有勞長輩記掛,不勝感謝,今有一想法,欲在家鄉再選數百幼*童留美,所需費用悉從我的專利費裏出,若可以,煩伯父著手安排幼*童學校、寄宿於美國家庭事宜。”

回電之後幾天,不見容宏答複,正在疑惑間,卻在絲特朗太太家見到了容閎先生,原來容宏先生接到電報,聽說是要選送更多的幼*童來美留學,大喜之下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趕來了。

這是容閎畢生的追求,也是容閎用一生來做的一件事,這一件事足可以讓容閎先生青史留名了。

倆人商量良久,最後決定:想辦法讓更多的華人留學美國,容閎先生隻管安排幼*童事宜,其它的全部由陳承宇來做,費用由陳承宇支付。計劃定當,容閎先生匆匆離去,爭取時間聯係有關學校家族寄宿等事宜。

懸掛在哈孚大學物理係實驗室裏的50多盞鎢絲白熾燈,經過連續九十多天的測試,有25盞還在大放光明。這時,不單是哈孚大學內的師生來看稀奇了,社會各界人士也接踵而至。

這時候民用的碳絲白熾燈一是貴昂;二是不夠耐用。大家對使用鎢絲作為白熾燈燈絲,充滿了疑問,這到底能用多久?

陳承宇指出:這五十多盞鎢絲白熾燈正是在進行使用壽命的測試,根據實驗室的相關數據顯示,當燈泡內鎢絲長度一樣,不同粗細的鎢絲的,會導致使用壽命不同

,使用直徑為0.025毫米的鎢燈絲,燈泡的平均使用壽命800小時;當鎢絲的直徑為0.05毫米時,燈光的使用壽命是1600小時;上述二個已得到了驗證,現在還有鎢燈絲直徑為0.075毫米、0.1毫米的白熾燈正在驗證中,理論上0.075毫米的平均壽命將達2400小時,而0.1毫米直徑的將達到3200小時的使用壽命。

一時間,鎢絲白熾燈成了全美熱門話題,各報雜誌連篇累牘的報道陳承宇發明的鎢絲白熾燈。

《人類將不再有黑夜——中國神秘小子的鎢絲白熾燈將改變世界》——《太陽報》驚呼;

《已不間斷長明2200小時,世界照明世上壽命最長的鎢絲白熾燈》——《波士頓晚報》讚歎;

《盜火的普羅米修斯——記十六歲中國小夥子發明鎢絲白熾燈》——《太陽報》;

《哈孚大學是科技創新的沃土——記中國留學生在美留學發明鎢絲電燈》——《紐約新聞》;

《一顆與愛默生並肩的發明之星正冉冉升起》——《波士頓報》;

《年輕英俊的中國人——他改變了我對東方神秘古國落後的看法》——《婦女之友》周刊;

《生兒當如陳承宇》——《美國老年人》月刊;

《要嫁就嫁陳承宇》——《今日淑女》半月刊;

……

就在媒體對陳承宇發明的鎢絲白熾燈盛讚有加的時候,陳承宇和亨特•絲特朗律師一起踏上了開往紐約的火車。

兩天前,陳承宇收到了一封寄自紐約州倫斯勒理工學院的來信,拆開一看,原來是同一批留美幼*童潘銘鍾寄來的,在信中,他這樣寫著:“……弟自去年獨身至倫斯勒理工學院學習,常慮及朝廷重金送吾等去國萬裏留學,所費金銀甚多,心內常懷愧疚,午夜常常夜不能寢,狠不能粉身碎骨,以報朝廷深恩,故常常秉燭夜讀,以至天亮。近段時間以來,常有心力交瘁之感,頻頻眩暈,有心靜養,又恐學業落後,辜負朝廷重托,弟年幼無知,望兄長教我……”

陳承宇不由大吃一驚,連連怪責自己粗心大意,早些時候還想著要改變潘銘鍾的命運,近段時間忙於做實驗,都把潘銘鍾的事扔到一邊。差點誤了大事,現在希望還有得挽回。

前世留美幼*童潘銘鍾的結局是這樣的:

留美幼*童潘銘鍾,原籍廣東南海,到美國後,先在西海汶海濱男生學校就讀,然後以優異成績考入高級中學。1878年在所在高中學校的教師和

美國家長的鼓勵下,再一次以優異成績考入倫斯勒理工學院學習,他也成為中國留美幼*童中首位考入美國大學的學生。被之為天才少年,當之無愧,但因學習過於刻苦,1879年11月28日不幸病逝。

潘銘鍾死後葬於哈特福德公墓,靜靜地躺在異國的土地上。直到21世紀初,整整一百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有人來憑吊他,關於他的家庭背景,他的父母是誰,他的親戚後裔何在,後人一無所知,他們在1872年送他去美國留學的時候,一定想不到,這一次告別竟成永別……

不行,這種淒涼的結局不能發生在這樣一位天才少年身上,未來中國的棟梁不能死得毫無價值。

當天下午,陳承宇就向老師請假,說明理由是同學病重需要探望雲雲,又遞交了請假條,獲得批準之後,又專程去係主任劉易斯•喬治先生的辦公室,知會了喬治先生,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絲特朗先生家。晚上吃晚餐的時候,陳承宇對絲特朗先生全家說了情況,並說為了保險起見,請求大律師亨特陪同去一趟,亨特律師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從波士頓到位於紐約州首府奧爾巴尼附近的倫斯勒理工學院(Rensselaer Polytechnic Institute),大概有三百公裏。

這是一所很牛的學校,由當時的美國首富,紐約州副總督斯蒂芬•萬•倫斯勒先生於1824年創辦,是美國曆史上第一所理工科大學,被譽為美國理工科教育的基石,從這兒走出來的學生後來建立了包括麻省理工學院,耶魯大學雪菲爾德科學學院,以及幾乎後來美國所有的科學學術研究機構。由於倫斯勒理工學院(Rensselaer Polytechnic Institute)對美國航天事業的貢獻,他的校旗是美國國旗之外唯一被放置在月球上的旗幟。

所以考上這樣的學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而且潘銘鍾留學美國才9歲,語言不通,僅僅6年時間,就考上美國一等一的大學,換作大部分人,那是千難萬難的一件事,所以潘銘鍾被稱為天才少年,是名符其實的。

見到潘銘鍾的時候,陳承宇不由大吃一驚,原來記憶中豐神奕奕的潘銘鍾,卻幾乎變了個人,麵前的潘銘鍾眼圈深黑,雙目無神,形容枯槁,頭發毫無光澤,陳承宇道:“學弟不用多說了,為兄我已決定請學弟到波士頓舍下,休養一段時間,否則學弟命不長久。”

正是:埋頭拉車,也要抬舉看路;工作要緊,更要注意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