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你是‘天空人’的後代,是這樣嗎?”麗娜微笑著說。

“可能是吧,我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陳承宇說。

“不請我進去喝一杯你們的口口可樂嗎?”

“當然可以,請!”

陳承宇請她到杜克農場的董事長室,這間辦公室是為我準備的,幾年了,現在是陳承宇第一次進去。還好,裏麵的桌枱什麽的幹淨光潔,估計是清潔工人每天打掃的原因,

陳承宇請麗娜坐到會客沙發,然後到隔壁的地方拿了一打口口可樂過來,拿出幾瓶放在桌子上,說了聲:“請。”

“真好喝,這是你發明的嗎?”麗娜眨著迷人的大眼睛說。

“是的,一個小小的飲料配方而已。”

“單是這個飲料,你就賺大錢了吧,賺了多少?一千萬美元?五千萬美元?”

“這個我還真是沒有統計過。”陳承宇老老實實的說。

“你不是隻想賺錢的嗎?我想知道你想賺多少錢才收手。”麗娜溫柔的眼光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呃!”陳承宇想不到麗娜的臉色說變就變,但仍保持微笑說:“怎麽了?有那裏不妥當嗎?”

“那我就說明白些,你想把我們雲族帶到哪個方向去?”

“啥意思?你是說我要損害你們雲族的利益嗎?”陳承宇不得皺眉道。

“難道不是嗎?你收賣了我們部落的人心,到底是何居心?”麗娜雙眼變得淩厲。

“你從哪裏看出我對人們的部落不利了?我派出人員訓練你們的戰士,供給現代武器給你們,計劃給你們建造房屋,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你聽說過有這樣子收賣人心的嗎?”

“所以我才覺得你可怕,我摸不清你的想法,反正我覺得你不安好心。”

陳承宇無語了:說話這就是半桶水的疑神疑鬼,讀了一些西洋人的書,常常拿他們的人心來衡量別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已經把沙斯塔湖一帶的地方買下了,沙斯塔山也在洽談中。沙斯塔湖我計劃築一條大壩,以起到畜水、調節水量、發電等作用,我這樣的動作根本沒有對你們的部落有任何損害好不? ”

“而你們的利益卻得到了保障,一是你們雲族的安全納入了我的保護範圍之內,有我杜克實驗在,就能保護你們一天,你知道你們的同族,現在是什麽境況了嗎?”

“我知道啊,我怎麽不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覺得所有想進入沙斯塔山的人都不可靠。我們的同族散布在全國各地,卻是同樣的境遇,到處受到白人的屠殺,我知道得越多,越怕有一天我的部落會遭到同樣不幸的遭遇。”麗娜的大眼睛流下一滴又一的淚珠。

“所以你才走出你自己的部落,參加了教會的學校,想找到一條解決你們部落前途的路,是這樣嗎?”陳承宇說。

“是的,我在白人的教會學校學到了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對於扭轉我們

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我都有些灰心喪氣了,昨晚回到家,聽說你們來過了,我的心就提起來了。”

“放心吧,你既然是我的語言老師,那麽以後你就跟我身邊。我來說說我的打算,我計劃聯絡所有的印第安人部落,給你們提供武器,幫助你們訓練戰士,甚至教給你們如何賺錢,隻有你們的經濟上去了,有錢了,你們的生活才會好起來、牢固起來。你同意我的看法嗎?”陳承宇說著,遞了一塊手帕過去給麗娜。

麗娜用手帕擦幹眼,抬起頭來,堅定的點了點頭。

“知道你們的同族為什麽會落到如此境況嗎?”

麗娜搖了搖頭。

“二個方麵的原因,一是白人野蠻;二是你們印第安人沒有學會變通。說到白人野蠻,其實是白人裏麵一小部分人是壞人,這相當於印第安人裏麵也有壞人一樣,不是每個人都是好人。”

“印第安人大部分生活在美國大平原,這裏不但水草豐富,而且在大平原上生活著3,000至5,000多萬頭野牛,這裏的印第安人以野牛為生,幾千萬頭野牛就是印第安人的糧倉,美國的大部分印第安人不用耕種,不用做勞工,每天就能吃得飽飽的。”

“美國內戰之後,隨著美國工業化的開始,野牛的毛皮用於製作傳動帶,生產皮靴、毛衣,骨頭用於作扣子以及肥料,經過10幾年的大屠殺,野牛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

“大平原上的印第安人已經無法像過去一樣,出去殺一隻野牛,全家一個月的口糧就有著落了,在這種情況下,大平原上的印第安人隻好向美國政府劃定的保留地搬遷了。”

“另外一種搬遷是因為你們印第安人的營地有黃金等貴重金屬的礦藏,或是因為土地肥沃,利於耕種,美國政府迫著你們搬遷,搬遷到指定的印第安人保留地。”

“還有已經劃屬於印第安人的保留地,因為發現了黃金,美國白人出爾反爾,出兵強占了保留地,對保留地原住民進行屠殺。蘇族的保留地黑山區,就是一例。”

“現在蘇族的處境很危險,他們與美國白人對抗,如果沒有人去救他們一把,幾年後他們的婦女兒童也不會幸免。”

“這種事情我們稱之為弱肉強食,美國人不占你們的家園,英國人、法國人或是其它國的人,一樣來占領你們的地盤,就是你們的印第安人,有300多個不同的部落,互相之間爭戰不休,因戰爭而死的族人不計其數。”

“不說不同國家之間,不同民族之間,就是兄弟之間,親兄弟之間,這種爭鬥一樣是存在的。這就是人性。我概括一下我表達的中心思想:要過得好,要活下去,必須比別人強,最少要實力相當,你明白嗎?”

“明白了。”

“明白就好。回到剛才那個話題,我要是對你們雲族有不軌之心,你們能擋得住我嗎?用什麽擋?”

“……”

“昨天我們是怎樣消滅狼群和熊群的,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

“你們比那狼群和熊群更厲害?”

“沒有狼群和熊群那麽厲害。”

“那你說我對你們有不懷好意,這從何而來?我要驅趕你們,你們能怎樣?”

“不能怎樣。”

“那我花那麽多心機去幫你們建房子,訓練你們的族人當戰士,給你們武器,能懷什麽不懷好意?”

“哇!”的一聲,麗娜姑娘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握草,這聲音這口氣怎麽這麽熟?陳承宇馬上記起但凡女人被說到無話可說都會使出這一招,這一招可說是“放之四海而皆準”,天下女人都會用的招數。

這一哭,陳承宇馬上就為剛才的說話後悔不迭,連忙輕聲安撫,麗娜仍然在哭,陳承宇隻好說“抱歉”,說了一大堆好話,突然麗娜一頭撲到陳承宇懷裏,哭聲更大了。

搞到陳承宇狼狽不堪,一邊連忙說:“姑奶奶,你小聲說好不,外麵的人聽了,還以我把你怎麽樣了呢。”一邊想:“我這80美元一套的西裝啊。全是淚水和鼻涕啊……”

好容易哄得麗娜姑姑雲收雨散,陳承宇卻暗暗叫苦,話說一個血氣方剛青少年抱著一個大美女在懷裏,這尷尬……

陳承宇機靈一動:“咳咳,我拿瓶1883年的口口可樂給你壓壓驚。”

……

麗娜姑娘情緒穩定之後問陳承宇:“怎樣才能強大起來。”

陳承宇說:“保持與時俱進,就能強大起來,例如印第安人丟下斧頭長矛,也拿起了槍,這就能強大起來。印第安民族之前也有一過一次‘與時俱進’的行動。”

“不會吧?我怎麽會沒聽說過。”

“400年前,西班牙殖民者來到美洲大陸,當時的美洲大陸並沒有馬匹,西班牙殖民者帶來了馬匹,偶然有馬匹逃跑了,跑到大平原上,400年後,已有數百萬匹馬。”

“印第安人於是把馬抓回來了,馴化之後,改變了你們的生活方式,之前的印第安人先祖拿著簡陋的斧頭和弓箭,步行去獵殺野牛,你可以想得到,當時揾兩餐是多麽的困難。”

“有了馬匹之後,印第安人的生活才有了比較大的改變,騎著馬,拿著弓和箭,去獵殺野牛,這是質的飛躍,才改變了印第安人的生活。”

“再到後來,用火槍獵殺野牛,一槍一隻,多省事。從上麵的例子來說,你應該明白科技、交通工具給生活,甚至種族的命運所帶來的巨大影響。”

“明白了,我不應該懷疑你們。”麗娜姑娘雙頰微紅,羞澀地說。

“明白就好,日久見人心,以後你就會明白我們是什麽人了。”

……

第二天中午,陳承宇收到比格勒州長的電報:州議會已經同意出售沙斯塔山方圓40公裏的土地給陳承宇,催促陳承宇盡快去洽談、落實售地有關事宜。

陳承宇大喜,馬上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