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賓議員激動地說:“事不宜遲,我看我們現在找杜克•陳先生,這件事定下來。”

陳承宇正在聽取珠繡工廠負責人的工作匯報,就被亞當斯州長和多賓議員硬拉出來。

“親愛的杜克•陳先生,你知道印第安人最精湛的工藝品出自哪裏嗎?”

陳承宇搖搖頭,心想我哪知道。

“在我們內布拉斯加州,我們州才出產精湛的工藝品,當地的印第安人會使用砧草根、野牛漿果、落葉鬆樹皮、漆樹漿果、血根草這些植物染成紅色;用赤陽木樹皮、野葡萄、胡桃木、鐵杉樹皮等染成黑色;用野向日葵、金光菊、野柳樹根等染成黃色。”

“除了珠繡之外,內布拉斯加州的印第安人還會羽毛管繡、樺樹皮補花、腸衣補花和魚皮補花等方法,這些刺繡法,在世界藝壇中可謂獨樹一幟。難道不值得開發出來嗎?”多賓議員一口氣完說,有些人氣喘了。

陳承宇心想這個多賓議員怎麽這麽熱心印第安事務呢?陳承宇腦子一轉,馬上想到促使多賓議員全力以赴、出工出力的原因是:多賓議員看中了4年後的內布拉斯加州州長的位置。

陳承宇大喜,有你們白人幫助,我的工作更好鋪開了,多賓議員得了政績,對以後的競選大有幫助;印第安人得到了利益,他們的生活馬上有了起色,生活走向小康。

而我呢?一是傳播了中華文化;二是整合了印第安人部落,以後的悲劇將不再發生;三是杜克實業賺了錢。真是麵麵俱到,多方共贏。

陳承宇二話沒說,馬上同意了多賓議員的建設。

“多賓先生,你的提議很好,那我們就討論一下如何做吧。”

“不,親愛的杜克•陳先,你是這方麵的行家,我們得聽你的。”多賓議員決定幹脆由內行人來指導這件事情。

“我們就把拉科塔族人這邊的做法全部搬過去就好了。第一步是為內布拉斯加州的印第安找一塊耕田用地,在耕田附近建立印第安人聚居區小鎮,然後建設水泥廠和紅磚廠,把小鎮全建設好之後,建造珠繡工廠,男的耕田,為明年春耕生產做好準備,女的進入珠繡工廠做工,就能正常運轉起來了。”

“好!就這樣定了。我們回去吧。” 多賓議員又急吼吼的要回去。

看著心動即身動、心急火燎的心急火燎,陳承宇不由得苦笑,這位伯父比我還急,話說我做事都算是急於求成了,這位伯父比我更甚,真是急中還有急中手啊。

陳承宇無奈,馬上下令各人回到飛艇,緊急升空,回到內布拉斯加州的林肯市,這裏是內布拉斯加州的州首府。此時已是夜幕降臨,在飛艇上大家商定明天由陳承宇親自去跟印第安奧馬哈人談合作。

飛艇在林肯市降落,放下亞當斯州長和多賓議員後,飛回灰狼穀,這裏離印第安奧馬哈人的保留地很近,直線距離不到200公裏

第二天一早,陳承宇等人乘坐飛艇,直接到達奧馬哈人的保留地。達奧馬哈人曾經輝煌過,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占據著密西西比河和密蘇裏河的航道,和歐洲人進行了大量的商品交易,大平原上的皮毛生意幾乎被奧馬哈人壟斷。

1830年,美國人迫使奧馬哈人放棄了密西西比河的部分土地,又遭到蘇族人和阿帕霍人的侵襲,最後進入保留區。目前隻有不足5,000人。這個部落社會分工複雜,等級森嚴,分為首領、祭司、醫生、平民等社會地位。

陳承宇估計難以動搖對方的意誌,改變他們的生活習慣。從他們的分級就知道,他們不願意,那也辦法,前世的數據證明,到20世紀末期,奧馬哈人隻剩下1,500人,這個與他們堅決不跟外界交往有很大的關係。

巨大的飛艇從天而降,奧馬哈人並不驚奇,因為堪薩斯城至灰狼穀的飛艇航線就在他們上空,奧馬哈人經常看到飛艇來來往往,已經不驚訝,免疫了。

依然是麗娜姑娘打頭陣,陳承宇混在陳信達等護衛的中間,入眼所見,滿目蒼夷,奧馬哈人的男子多數酗酒嚴重,男女老少全是困苦之色,沒有一絲兒寬容,多數人臉上繃得緊緊的,好像陳承宇等人欠了他們很多錢一樣。

在進入奧馬哈人營地的時候,陳承宇一行被攔住了,麗娜姑娘耐心的跟對方解釋,但對方根本不聽,聽翻譯說對方叫麗娜姑娘等人回去,不許進入營地。

陳承宇暗暗搖頭,心想這種心態,誰有時間跟你慢慢磨,把自己的心扉關上,實際就是關上了通往外界的路。

奧馬哈人的幾個衛兵看到陳承宇等人沒有回去,吹了一個口哨,馬上從周圍跑來一隊20人的奧馬哈人衛兵,人人拿著獵槍,一擁而上,把陳承宇嚇得冷汗直冒:千萬不要走火,自己好不容易創下一份家產,有了幾個紅顏知已,掛了就全完了。

陳承宇吧了口氣,對麗娜姑娘說:“我們走吧,這種情況,沒辦法溝通的。萬一發生什麽不測,我們想救他們的命,我們的命又由誰為救?”

麗娜姑娘又一次深刻地理解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句話的深刻含義。翻譯對奧馬哈人說了之後,奧馬哈人衛兵讓開了一條大門,陳承宇等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陳承宇心想,按道理奧馬哈人是做生意出身的,知道禮義,不是那種野蠻的印第安人,但對方的表現使陳承宇很失望。看看已經離開獵槍的射程,陳承宇這才鬆了一口氣。

忽然間後麵引起了急促的馬蹄聲,眾人紛紛回頭望去,隻見一匹黑色的馬閃電一般飛駛而來,陳承宇心想:“我們都離開了,難道對方還不滿意?追上來想幹嘛?”

陳承宇做了一個戒備的手語。其實不用提醒,陳信達等護衛早已持槍在手,剛才被人家用槍指著,大家心裏很不爽,如果對方是敵人,早被幹他娘的

了。

眾人自然散開,嚴陣以待。

那匹馬很快到了眾人麵前,穩穩的停止,可見對方馬上騎手飛快的跳下馬來,向大家行了一個舉手禮,對眾人說了一句話。翻譯說:“奧馬哈人的首領的兒子由於患病,剛才本族中的巫醫正在治病,外人不得衝撞,所以剛才衛兵才攔住,不給眾人進入。現在首領盛情邀請我們去做客。”

陳承宇說:“那就走吧,既然我們來到這裏,不管能不能勸動奧馬哈人,我們都要盡人事。走,回頭!”

眾人順著來路走去,這次奧馬哈人的首領哈吉在營地的入口處迎接陳承宇等人。陳承宇等一行人跟著哈吉走進一個大帳篷裏。奧馬哈人的營地住房有兩種形式,一種是圓錐帳篷;一種是用石頭等壘起來,上麵蓋樹葉的永久住房。

奧馬哈人原來是農業與狩獵相結合的部落,既種田又獵殺野牛和麋鹿。在進入保留地之前,即受美軍的欺壓,又受到蘇族人和阿拉伯霍人的侵襲,是一個兩邊不討好的民族。

奧馬哈人的首領哈吉,長得五大三粗,飽經風霜的臉上,全是皺紋,未滿40歲,兩邊鬢毛已經發白,不知道是缺鹽少營養,還是其它什麽原因。

“抱歉,剛才怠慢了你們。”哈吉首領滿臉歉意的說:“奧馬哈人歡迎一切來訪的客人,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奧馬哈人已經窮到一塊牛肉出不能拿出來招待你們了。”

“這些不重要,我們來這裏也不是來吃肉的。”麗娜姑娘說。

“請問你們是印第安人嗎?” 哈吉首領望著陳承宇、陳信達等人說,顯然他看出了陳承宇等人的不同之處,這10多名理著平台的黃種人,眼神犀利,一臉自信,與印第安人有著天淵之別。

“不,他們是來自遠方的‘天空人’的後裔,他們不是印第安人。”麗娜姑娘解釋說:“我們才是印第安人人,隻是來自來太平洋海岸,離這兒有2,000多公裏。”

“天空人?我說過‘天空人’,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了,原來你們‘天空人’就是乘坐剛才的那種‘大房子’過來的。”哈吉首領臉上有些激動起來:“我幾乎天天看到‘天空人’從我們頭上飛過,想不到有一天能見到你們的‘大房子’。”

陳承宇不由得暗笑,這飛艇變成大房子了。

“我們來這裏是解救我們的嗎?” 哈吉首領一臉希冀的說。

“是的,我們來這裏就是想幫助你們的,不知道你們需要我們的幫助嗎?”麗娜姑娘說。

“需要,當然需要!這幾年以來,我們的族人生病死了很多人,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無意中惹怒了天神,帶給我們以懲罰。我的兒子也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麽,年紀輕輕就要把他召回天上去。” 哈吉首領的兩眼隱隱有淚花。

陳承宇心想按照哈吉首領的敘述,這裏應該環境出了問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