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承宇正在橡果樹下向利安德爾傳授中國傳統小食的“祖傳秘方”。

這個“祖傳秘方”本來是陳承宇童心忽起、一時戲言,但被利安德爾當了真,在以後的每一間連鎖店裏、包裝紙上,都端端正正寫上“祖傳秘方”這四個字。

問題就來了,有人認真的問:你家祖宗是中國人嗎?

每每這個時候,所有的連鎖店店員都會給提問者說一個故事,一個共同的故事:秘方來自華夏聯邦第一任總統李承歡的祖上。

本來是一個被誤會搞笑的狗血橋段,卻歪打正著,廣告效果好過上央視標王。 為利安德爾的快速擴張奠定了基礎。

高大的橡果樹下,陳承宇聲情並茂、手嘴並用,向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講述中國傳統飲食文化。

一下講得認真,頻頻點頭稱是,佩服中國飲食文化的源遠流長。利安德爾每每在陳承宇的講話中,插上一二句,以表示欽佩、敬仰之情。

這種恰到好處的奉承,有助於激發講話者打開話匣子,陳承宇淡興正濃,正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時候……

“咻!咻!……”兩聲利箭射來

“啊!……”

“啊!……”

兩聲慘叫,伴隨著幾個人高聲大喊:印地安人來了,印地安人來了,快逃命啊!快逃命啊!……

頓時休息地點亂成一團。

陳承宇雇傭的6名保鏢訓練有素,2人1組手持火槍,分別站在三輛馬車首尾形成的缺口。

3個車夫和利安德爾、陳信達、陳信樂,陳信史已經躲藏在馬車背後。

中箭的是利安德爾的同伴,12個淘金客中的2個,已經倒下,不見動彈,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十幾個印地安人,“嗚啦”一聲,從樹林邊的草叢裏衝出來,人人手中舞動著一柄斧頭,殺向樹林中休息的人。

陳承宇急忙喊:“艾麗絲,快回來!”

又對其他人喊道:“你們快過來,我們這兒安全!”

其實不用陳承宇叫喊,陳承宇一行3輛馬車6條火槍,15條大漢,這裏不安全,還有哪裏安全?所以看到印地安人襲擊,都自動跑過來了。

混亂中陳承宇看到二名印地安人正在撲向艾麗絲和小女孩。

小女孩父母高喊:“莎拉!快跑!”聲音明顯帶著哭腔了。

陳承宇說:“你們都別動,我去把她們救回來。”

說完一陣風似的跑過去。

“少爺!”陳信達大驚,一把沒揪住陳承宇的手,也隻好一起跑過去照應了。

陳承宇跑到艾麗絲麵前,一支標槍已經到了眼前,這是避無可避,避開了,在身後的艾麗絲或者是名叫莎拉的小姑娘,必有一人被刺中。

陳承宇眼看得分明,一腳踢到標槍槍頭下部,標槍偏離了方向,從三人身邊飛過,“脫!”的一聲,深**入一棵橡果樹的樹杆上。

李承歡怒了:不是說印地安人是受害者嗎?怎麽主動攻擊旅客?怎麽連婦女小孩也殺?艾麗絲差點魂歸天國,叫我怎麽向絲特朗先生一家人交待?

剛好一把利斧帶著呼呼風聲急射過來,李承歡一把抓住斧柄,

然後回擲過去,聽到一聲慘叫。

陳承宇看也不看,一邊護著艾麗絲和小女孩往回撤退,偶有強悍的印地安人“嗚呀、嗚呀”的殺過來,陳承宇不是一拳把對方打暈,就是一腳踢到對方倒飛回去,落到地上,半天也掙紮不起來。

正好陳信達趕到了,七八個印地安人被他一對拳頭打得爬不起來,這還是陳信達不忍殺人,否則這幾個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不過也有一個例外,有人射了一箭過來,陳信達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利箭,然後回擲過去,正中咽喉,估計是活不成了。

兩人大展神通,打倒、打死十幾名印地安人。

看到印地安人沒有再攻擊,兩人也沒有再出手。

樹林後麵傳出一聲呼哨,印地安人扶著受傷的同伴,背著死者,頃刻間跑得幹幹淨淨。

剛才的戰鬥,6名保鏢,隻開了幾槍,近距離打中3名印地安人。眾旅客中死了三人,全是12淘金客成員。

眾人齊聲讚歎陳承宇、陳信達2人的英勇行為。美國人崇拜英雄,認為英雄就是力量,所以剩下的旅途,大家說什麽也要跟陳承宇的車隊在一起。

順著薩克拉門托河順流而下,就到了聖弗朗西斯科市(又名舊金山市、三番市)。在這裏算是安全地帶,陳承宇婉拒了眾人的作客邀請。

利安德爾也依依不舍,與剩下的淘金客一共9人向金礦區去了。他的夢想寄托在能不能撈到第一桶金上。如果這一次淘金賺不到錢,還要繼續想辦法賺取第一桶金。

也許常說的天道酬勤吧,這次舊金山之行,還真讓利安德爾賺到了第一桶金。這是後話,留待下文細說。

陳承宇結清了車馬費用、保鏢費用。

眾人皆大歡喜,在這裏分道揚鑣。

這裏就是聖弗朗西斯科灣。陳承宇四處打量,想尋找一個建設港口的地方。

幸好現在是19世紀80年代,很多地方還沒有開發,放到後世,針插不進。

陳承宇選中了奧克蘭鎮一塊巴掌一樣,伸出港灣的陸地,這兒作為港口正好。這裏在海灣裏,太平洋的風暴刮到這裏已經減弱很多了。出去就是太平洋,在太平洋的另一邊西邊,隔著一二萬公裏碧波浩**的大洋,就是亞洲華夏故土。

這裏也是後世舊金山-奧克蘭大橋連接處。

這塊土地,我要定了。至於購買的手續,就交給亨特律師去辦吧。我隻是負責圈圈點點。

陳承宇一刻也不耽誤,在舊金山市休整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陳承宇在舊金山市重新雇傭了馬車,目的地是貝克斯菲爾德市(Ba*kersfield)。

這是一個年輕的城市,於1869年建城,至今不過11年。

從舊金山到貝克斯菲爾德市,近600公裏的路程,足足要走4天,郵路真不好走。一路上坑坑窪窪,馬車顛簸劇烈,眾人苦不堪言,當然也有例外。例如陳承宇和艾麗絲。

兩人,從薩克拉門托河市開始,就一直都是共同坐一輛馬車,放下篷布,後座與駕駛座就隔成二個世界,本來坐6人的馬車,隻坐陳承宇和艾麗絲二人,一男一女,又是情愫早生。

在寂寞

的路途中,兩人肩並肩坐在一起,時不時在馬車的顛簸下,從兩肩輕輕摩擦,到兩手不經意碰在一起,二人同時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陳承宇二世為人,早已不是未入世的初哥,這樣的機會能不抓住嗎?陳承宇把艾麗絲的玉手抓在手裏,兩人十指緊扣。情意綿綿。

這是艾麗絲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受,隻覺渾身發軟,心跳加速,雙頰紅潤,陣陣幸福感襲來,少女幸福得幾欲昏倒。

陳承宇還是有克製的,所謂發於情,止於禮,也就僅僅如此,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問題是你不想進一步,不等於別人不想進一步,更不等於老天不幫你一把。

在路過一個大坑的時候,馬車劇烈的一跳,艾麗絲整個身子全落在陳承宇懷裏,艾麗絲“嚶嚀”一聲,雙手順勢把抱住陳承宇的腰間,再也不願意放手。

陳承宇凝視著少女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不時跳動,證明少女是清醒的,自己難道把少女推開?

這是很傷對方自尊心的事。陳承宇隻好伸手抱住少女的腰。

陳承宇感到少女的嬌驅一陣悸動,雙頰紅得幾乎滴出血來了。

真美!陳承宇看得兩眼發直。

艾麗絲現在的心比蜜糖還要甜,她不斷向上帝祈禱:但願此刻永留,希望一路平安到達貝克斯菲爾德市。

上帝幫她實現了第二個願望:一路平安無事,再無半路劫殺發生。使一路溫馨,直到貝克斯菲爾德市。

陳承宇也不在城裏停留,直接雇傭了二個向導,以及幾匹馬,說明目的地是:克恩河邊的布雷肯裏奇山(Breckenridge Mountain)。

向導連連點頭,駕駛馬車向前走去,整個路程不過是十幾公裏,很快就到了。

陳承宇站在克恩河邊上,右邊就是布雷肯裏奇山,麵前就是一大片山穀,這就是後世著名的石油城——克恩河油田,在後世於1899年,距今19年後發現。盡管從發現開始就遭到濫墾濫采,但還是開采了103年,整個油田超過8,000口井,采油超過20億桶。

不過,還要進一步確定。

陳承宇又問個山上有沒有一個叫派尤特峰(Piute Pea*k),兩個向導連連點頭說:“派尤特峰就在布雷肯裏奇山約三英裏的地方。”陳承宇心裏有數了,拿過地圖把布雷肯裏奇山山腳下的克恩河為起點、沿著克恩河向東50公裏,克恩河南邊山穀20公裏範圍,克恩河南邊山穀10公裏範圍,共1,500平方公裏畫了一個長方形。然後返回貝克斯菲爾德市過夜。

傳教士本爾先生在《聖使隨行記》裏對當天的行程是這樣記錄的:“……我們一行8人,無從得知聖使去貝克斯菲爾德市的目的是什麽?是探親還是訪友?是尋找金礦還是尋找奇跡?”

“而後聖使又去了貝克斯菲爾德市的布雷肯裏奇山,並站在克恩河邊苦苦思索,在地圖上畫了圓圈,我確信也許是聖使在與上帝溝通。然後聖使招呼我們一起回貝克斯菲爾德市。”

“聖使為什麽把那塊土地上買下來呢?我將帶著這個疑問入夢,也許在夢中上帝會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