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承宇告訴大家,準備到阿利桑那州的大峽穀遊玩,反正現在已經很近了,不去白不去,去了不白去。

大家沒有異議,你是老板你做主嘛。

這裏原來是凱巴布高原,一整塊陸地,但是經過科羅拉多河億萬年的衝刷,被河水生生切割成一個巨大的峽穀,最深處差不多有二千多米。

從穀底至頂部沿壁,依次露出從“前寒武紀”到新生代各期的係列岩層,水平層次清晰,岩層色調各異,就像不同顏色的岩石,一層一層壘起來一樣。

每一層岩層,都含有各地質時期代表性的生物化石。

四百多公裏的漫長峽穀,顯現出千姿百態的地貌——有的地方寬如平原;有的狹窄如斧劈;有的奇峰兀立,拔地而起;有的地方平如人工修整,就如一天然飛機場。

峽穀兩邊的“紅牆”石灰石懸崖,幾乎垂直而立,由於鐵礦的作用,染上了晚霞一般的絢麗色彩,從上至下,依次是淡黃色的石灰石,中間是淺藍色的孔雀石,最下麵的是紅色的頁岩,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浩瀚氣魄,美不勝收。

陳承宇一行8人,在當地人的導引下,騎著馬,在大峽穀整整看了兩天,被大自然的神工鬼斧驚得目瞪口呆,特別是陳信達、陳信史、陳信樂、李君天4人,整一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驚歎之餘,陳信達、陳信史、陳信樂、李君天4人不停發出各種弱智問題,陳承宇不厭其煩,耐心教導,有問必答。問得是最多的自然是李君天了。這使得陳承宇動了回去之後,送李君天去學校讀書的念頭。

艾麗絲和兩名傳教士也是第一次來大峽穀,但表現得很淡定——身為美國人,雖然沒來過,但也曾經聽說和看過科羅拉多大峽的報道。

不同中國來的幾個鄉下“傻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裏的自然美景,隨處可見,例如——

一個圓圓的湖泊,

圓圓的湖泊中間立著一個高大的圓圓的山,河水緩緩從入口流入,順著小山轉了差不多一個圓圈,從入口不遠處的出口,流出去了。

整個過程,流進來的水,就象進行某種議式一樣,緩緩地圍著圓圓的山轉了差不多一個圓圈,又依依不舍地流出去。

此時殘陽如血,滿目蒼夷,令人頓生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感覺。

當晚,陳承宇等一行人住在科羅拉多大峽穀高地上,腳底下一千多米的地方,科羅拉多河靜靜流過。

明天早上,陳承宇將看一次日出,這也是後世很多國人到美國大峽穀旅行的一個節目。

翌日,陳承宇第一個起床,靜靜地坐在懸崖邊等待日出。周圍的群山在黑暗中沉默,樹林在靜立,沒有一絲風,底下的河水也沒有聲響。鳥兒和野獸,仿佛還在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顯出一片魚肚般的白色,白色慢慢變紅,周圍的雲彩被染成了金色,四周的峰頂慢慢在黑暗是顯現,就

象山峰是在黑暗中慢慢走出來一樣。

光線所到之處,一切正顯出原形,峽穀的對麵忽然響起一聲鳥叫,好像蓄勢已久的運動員聽到號令的槍聲一樣,嘰嘰喳喳,咕咕嚕嚕的鳥叫聲此起彼落響起來。

二隻雄鷹在峽穀上空翱翔,展開翅膀,保持姿勢,順著氣流從容滑翔,或是忽然緊束雙翼,如石頭般飛快墜落,待到穀底的時候,雙翼展開,一個回旋,雙翼急扇中,如離弦的箭,直插蒼穹,飛向太陽,很快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此時,太陽已完全露出,萬道金光,給遠遠近近的群山鍍上了一層金色,隨著太陽的升高,光線所到之處,熠熠生輝,此時輕風徐來,群樹搖曳生姿,萬物生長靠太陽,因為太陽,驅走了黑暗帶來了光明,還帶來了希望。

陳承宇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氣,高聲唱道:

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

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

難道說還有無言的歌

還是那久久不能忘懷的眷…戀…

哦……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來,陳承宇回身一看,大家都在後麵聽他唱歌呢。

眾人齊聲問他,唱的是什麽歌,這麽好聽,艾麗絲纏著陳承宇,一定要把這首歌教她。

陳承宇隻好當起臨時歌唱教師,原來想艾麗絲唱這首《青藏高原》一定吃力,甚至唱不下去,誰知道艾麗絲唱得毫不費力。

“艾麗絲,你有唱歌的天賦,你有音域真廣。”陳承宇高興地說,這句話並沒有奉承的意思,說的是大實話。

陳承宇把中文的歌詞大意講給艾麗絲聽,艾麗絲聰明的按照曲調,把歌詞換成英文,試著唱了一遍。

陳承宇大聲叫好,這還真別有一番韻味。

這次本爾先生和戴維斯也聽明白歌曲所表達的意思了,陳承宇唱的時候,倆人隻是從曲調中領略到蒼涼、緬懷、震憾之情,現在知道了歌詞大意,頓時對神秘的中國青藏高原心生敬仰。

眾人找了一個緩坡的地方,在科羅拉多大河旁邊安營紮寨,支起帳篷。

19世紀80年代,並不像後世一樣,科羅拉多大峽是到美國必遊之地,專程到大峽穀旅遊的人,少而又少,現在這裏還保持著原土原貌。

這就導致科羅拉多河裏,魚多魚傻。不時看到河水裏一群群魚遊行遊去,遊得飛快。

雙腳浸到河裏,不時有魚從腳邊經過。陳信達、陳信史、陳信樂三人,每人手持一根一頭削尖了的竹子,站在河裏頭,不一會兒,已經刺到十多斤重。

晚餐自然以魚為主了。

陳承宇和艾麗一起,采摘了很多水果回來。

眾人在大峽穀裏旅行了二日。

陳承宇提議要橫穿亞利桑那州的的荒漠,到新墨西哥州之後,從新墨西哥州回波士頓。

其他人對陳承宇的提議沒有反對,反正你是老板,誰出錢誰是老大。

於是在附近的小鎮,準備好食品、日常用具,這次行動沒辦法乘坐馬車了,荒漠裏是是沒有路的,隻能騎馬。

陳承宇雇請了兩個向導,20匹馬,並在地圖上告訴他們要經過的地方,到達的目的地,雙方談好了價錢,一共10個人,就浩浩****出發了。

二個向導是印地安人,會聽講英語,陳承宇騎著馬,和他們並肩走在前頭。

陳承宇說起自己等人,來自遙遠的中國,談中國的文化和生活習慣,還談到了幾天前在加州遭受印地安人的襲擊的事情。

向導胡利安說:“印地安人大大小小的部落,多如牛毛,生活習慣、宗教也各有差異,對待外來人的方式也千差萬別。有的是誓殺外來人,有的對遠方的來客尊敬有加。”

陳承宇記起後世美國官方認證的印地安人部族就有550多個,如果美軍不圍剿印地安人的情況下,估計認證的會部族更多。各部族的風俗確實是各不相同,部族與部族之間,有友好的、有世仇的、有老老不相往來的。

陳承宇心想,這跟華國的民族差不多,各民族風俗習慣都不相同。

向導胡利安繼續說:“我們屬於納瓦霍族,按照你們的劃分,我們還處於母係氏族時期,女性擁有土地、牲口、資產,男人在氏族中地位比較低下,男人的房屋是長方形或是正方形,女人的房屋必定是八角形,我們的信仰是崇拜自然神。”

胡利安繼續述說著他們的部落,近年來,由於美國搞西部大開發,一些部落與美國白人之間發生了械鬥,一些部族被驅趕背井離鄉,也有一些部族則選擇與美國白人合作,犧牲部份土地,以換取保持本部族的平靜生活。

陳承宇忽然想起納瓦霍人來了,後世華人導演吳宇森曾經拍過一部電影《風語者》,美軍直接用納瓦霍人的語言作為密碼,用納瓦霍人在二戰太平洋戰爭中充當電報員,這是日本人唯一無法破譯的密電,為美國在太平洋戰爭的勝利立下汗馬功勞。

陳承宇心想:美國的印地安人部族多如牛毛,隨便選幾個封閉部族語言作為密碼,除了本部族的人,又有誰能破譯?可笑二戰英德日等國還為組建密碼費盡心機。

這次橫穿亞利桑那州,要經過荒漠、河流,有野獸可能還有劫匪,可以說的是一次不折不扣的冒險,陳承宇等人全部帶了槍和足夠的子彈。

隨著深入荒漠,眾人覺得越來越熱,雖然還算是春天,早上還涼爽,中午溫度最高達到二三十度,晚上零下二三度,睡覺沒有棉被,根本沒辦法睡。

好在準備充分,一切順利。

荒漠裏比較常見的是高高的柱狀仙人掌,最高的有二十多米高,有六七噸重。

現在艾麗絲就抱著一棵仙人掌,怎麽抱也抱不過來,

她用力的搖了搖,柱狀仙人掌隻是微微晃動了一下,效果比蜻蜓憾石柱好不了多少,這時仙人掌樹上“咕咕”的叫著,飛出兩隻鳥來。嚇了艾麗絲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