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紅溪慘案”也稱巴城大屠殺,是指1740年10月,荷屬東印度當局在爪哇的巴達維亞(今雅加達)大規模屠殺華人的事件。因肇事地點之一在城西一條名為紅溪的河,故稱為紅溪慘案。

老子不但知道紅溪慘案,我還知道1945泗水慘案、1946年3月的萬隆慘案、1946年6月的文登慘案、1946年8月山口洋慘案、1946年9月的巴眼亞底慘案、1947年1月巨港慘案、1965年至1967年的***排華浪潮、1974年***排華騷亂、1978年***反`華騷亂、1980年11月***的排華暴動、1998年5月***排華慘案。

陳承宇的臉色變得凝重,目光漸漸變得冷厲,利如寒芒……

對麵的荷蘭人開始進攻了,旗幟飄揚中,踩著鼓點,向陳承宇一方陣地走來,大炮也響了起來,炮彈在陳承宇一方的陣地上不斷爆炸。

“命令:10發覆蓋急速射。” 陳承宇說完,閉上了眼睛。他可以想象對方結局如何。

“命令:10發覆蓋急速射。”通訊員重複了一遍命令,看總指揮沒有異議,快步跑出指揮所。

先是聽到“嗵嗵嗵”的響聲,接著是炮彈的呼嘯聲,不一會耳朵充斥著“轟隆!轟隆!”的爆炸聲。

500門60毫米迫擊炮,把5000發炮彈均勻地傾瀉到對方的陣地上。

雙方的炮聲都停了,龜縮在地下掩體的士兵全部出來趴在戰壕上,雙手持槍:該輪到我們進攻了吧。所有的步兵這樣想。

戰場上硝煙彌漫,隻傳來一陣陣的慘叫,殺豬般的嚎叫。想象中的敵人並沒有衝上來。

5分鍾過去了……

10分鍾過去了……

“通訊員!”

“到!”

“向對方喊話,叫對方不要開槍,我方對他們進行人道主人救助。通知醫生,盡量挽救對方受傷的士兵。把對方的槍支彈藥全部收繳。”

“就這樣?”錢文忠滿臉孤疑,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就這樣!”

“打完了?”錢文忠一臉不可思議。

“打完了!”陳承宇攤開雙手。

錢文忠一臉震驚。

和錢文忠一樣震驚的,還有戰場上敵我雙方的官兵,當然敵方是死剩的官兵,死了的是沒辦法震驚。

戰場上的建國軍士兵麵麵相覷:“這仗就這樣打完了?”

此時風把戰場上的硝煙全部吹去,敵方沒有一個站著的士兵。不是死得不能再死,就是缺手斷腿大聲慘叫,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叫呼號的士兵。

看到這個慘狀,陳承宇雖然不信上帝,也用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願死者安息吧。後世小日本侵入中國,每戰必先用炮轟,中國軍隊裝備簡陋,又沒有受過正規訓練,雙方還沒接觸,炮彈已經在中方軍隊裏開花,剛才身邊還活生生的同伴頃刻間缺手少腳,甚至粉身碎骨,誰不膽寒?

後世網上憤青更是亂噴:中國人這麽多就是拿著燒水棍也要把日本趕出國門。這就是想當然了。八裏橋一戰,幾萬清軍對陣幾千英法聯軍,最後清軍慘敗——麵對

隔代武器,人心齊、泰山不一定移,非人力所能抗拒。

陳承宇站在藍天白雲下,思緒悠然。

“報告總指揮,敵方指揮官想見你。”

“哦,叫他過來。”

“他的腿被炸傷了。”

“好吧,我過去看看。”

腳下的土地被鮮血染紅了,各種斷肢殘體遍地都是,不少打掃戰場的士兵嘔吐到黃膽水都出。陳承宇強忍著不適,跟著通訊員走到一個地上全是破碎的布片的樹下,這些布片估計是帳篷吧。然後就看到一個身著軍官服裝的人背靠在樹根上,這棵倒黴的大樹,被炮彈擊中,斷成兩截。

“你好,我是指揮官哈爾森•法克斯勒。請恕我不能站起來向你敬禮,指揮官先生。”軍官法克斯勒向陳承宇敬了個軍禮。

陳承宇立正,向對方敬了個軍禮說:“你好,尊敬的法克斯勒先生,我是杜克•陳。”

“尊敬的陳先生,我懇請你方能善待我的士兵,能給他們必要的救治。”

“這是我必須做的,你放心吧,傷好之後,我會送你們回去。”

“尊敬的陳生生,你的心靈如天空一樣寬廣,我代表我的士兵謝謝你。”

“你放心養傷吧,我會約束我的部下。”

“敗給你,我心服口服。”

“不,法克斯勒先生,你不是敗給我,而是敗給了科學。”

陳承宇3000人對陣荷蘭8000人,陳承宇一方以零傷亡荷蘭軍幾乎全軍覆滅的消息,如台風般橫掃坤甸,迅速向加裏曼丹島全島傳播。

此時在東萬律的一間寬闊的長屋(Long Hous,指當地的一種幾間至幾十間房子組成的長形)的一間房屋裏,蘭芳大統製的九大長老正在喝茶,這九名長老,中年時曾經顯赫一時,都有問鼎大總製的資格,但在劉壽山勾結荷蘭人步步進迫之下,不得不靠邊站,心不甘情不願,無可奈何離開了蘭芳大統製的權力中心。

眼看著劉壽生把蘭芳大統製搞得一團糟,卻又無力改變,心中不免鬱鬱。現在陳承宇的到來讓他們看到了一絲曙光,自從上次在議事廳見過陳承宇一麵之後,雖然大家一致認為這個年輕人有膽識,敢於挑戰荷蘭人,但是不明智,我們當年也跟荷蘭人拚過、搏過,深知荷蘭人厲害,你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竟敢妄言單挑荷蘭,真係未死過。

但不知為什麽,這九大長老心裏卻還是記掛著這個“狂妄”的年輕人。

“老六,有消息了沒?”老三陳家洛問。

“三哥啊,你都問了4次了,打仗的事,哪有那麽快。”老六朱振北輕聲笑著說。

“仲使問阿桂(粵語意思是還用問?),輸定了。”老二許多金搖搖頭。

“未必,我看個靚仔贏硬。”老五秦水金故意唱反調。

“哎呀,你個攪屎棍,又在度阿嘰阿啫,100兩白銀,下注。 敢不敢?”許多金是爆竹脾氣,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贏了!贏了!贏了!”外麵忽然有人大喊著跑進來。

“贏,肯定有一方贏,是那邊贏?”

“當然是我們蘭芳大統製贏了。”

“哎

呀,你這死靚仔真有前途,這麽快就把人家當成自己人了。”

“都收聲,把經過說說。”大長老莫金道 。

“開始是紅毛鬼開炮打我們,然後紅毛鬼8000人就向我們衝過去,然後就‘呯鈴膨郞’響,到處是炸彈響,炸得紅毛鬼人仰馬翻,紅毛鬼就死的死,傷的傷。”

“當真?”

“講假話闔家鏟。”

眾人黙然不語了。

良久老五秦水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我就說嘛,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老大,你抓主意,這個後生仔,我看係得咯。”老六朱振北讚道。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好!我跟一盤。”老二許多金也不故意找朱振北的岔子了,兩人意見驚奇一致。

下午,九大長老等眾人乘船向3公裏外的陳承宇定居點駛去。眾人在建國軍新建碼頭登上岸,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50台伸著長長挖鬥的機器,有的正在挖溝開渠,築起田徑;有的正在挖高填低,幾下就把一隻小泥山給挖平了。然後就有一台機器過來,前麵是個擋板,把泥一路向前推去,瞬間平整成田。又有一台機器後麵拖著個方形的大犁耙,幾個來回,泥土全部翻轉。又有幾人放水浸田。

眾人看不多久,幾十畝田就被開墾出來了。原來開墾田地竟然是這麽容易,這麽快。

又見紅磚輪窯,這邊的窯入泥磚,那邊的窯出紅磚,周而複始。再有幾隻窯,出來黑黑的石頭狀物,放進一隻機器,出來就是黑色的粉末,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眾人看得暗暗心驚,這本事大了去了。

“各位前輩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啊!失禮失禮。請進寒舍,先喝一杯茶。”聽到稟報,陳承宇帶著錢文忠等人迎了下來。

看到眾人望著水泥窯看,驚疑不定,知道他們還不懂水泥的製造之法,水泥當然是見過的。就對九大長老等眾人說:“這是立窯,正在生產的是水泥,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洋灰’,建築房屋、堤壩、橋梁、工事之利器。……”

於是陳承宇把水泥的好處一一詳細解說。說話之間,眾人已進入了會客室,一推推讓後,眾人先後落座。喝過一輪茶後,陳承宇拱手道:“不知各位前輩遠道而來,有何見教?”

“不敢不敢,老夫等癡長你幾歲,喚你一聲賢侄,可好?”

“當然,各位長輩,小侄有禮了。”

“好好,嗬嗬。不必多禮,賢侄真乃人中龍鳳,英明見識是我等平生未見,老朽等今天前來,仍是日前賢侄所言之內政外政,特請賢侄為我等解惑,今後蘭芳大統製之內政,應當如何施政。”

“長者問,小侄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內政當以振興經濟為第一要務。我看本島的經濟,一是農業二是礦產。礦產隻能繁榮一時,不能長久,各位也看見了,如果用外麵的機器去挖礦,一部機器一天所挖的量,至少相當於200人一天采挖的量,礦產總有采挖枯竭的一日。 以長遠來說,農業比礦業更長遠。”

“種水稻、甘蔗、可可、煙草這些經濟作物嗎?”大長老莫金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