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天神的讚禮

“有趣。”

火焰燃燒的煙霧已經從門前飄了進來,聞起來十分的嗆人,九蕪看著這裏白皙的牆壁逐漸的被煙熏成黑色,道,“恐怕回來修繕也是一大筆錢。”

“攝政王,看來你我今日隻能聊到這裏了。”九蕪道,“送客吧。”

“告辭。”

千代夙寒不多別的,走出這裏之後,輕功越上了牆頭,在遠處與人碰頭。

“主子,這一場火恐怕不會影響明日的讚禮。”蒼嵐跟在千代夙寒身後道,“還有……他們願意放了蓉主子嗎?”

這個時候會抓走蔣蓉藝的隻有鏡池之城,而反神派卻幾乎沒有任何動靜。

“並非一人所抓,卻同樣要至她與死地罷了。”千代夙寒冷道,“不過這樣就已經夠了。”

西夏王姝楠月天生就是天生怕死,如今他讓人一把火放在西夏王宮,必然要讓他害怕連連,何況西夏明日就要舉辦天神的讚禮,卻在前一晚發生了這麽不吉利的事情,為了不讓百姓和天下所有人詬病他西夏,必然要三請四請鏡池之城的人做主,這麽一來,饒是鏡池之城,也做不到兩全。

算是以牙還牙,既然誰都做不到兩全,那邊互相製衡罷了。

“換做普通人來看,本王也好,玉君彥也好,都是可以做到一手遮天的人物,隻是在鏡池之城麵前,蠻力和智取同樣都必不可少。”千代夙寒看著西夏的王宮,道,“沒有我們在這邊放火燒山,他那邊怎麽調虎離山救人出來。”

蒼嵐一愣,他家主子和玉閣主什麽時候說好的這一切?

這兩個人不愧是一對勢均力敵的情敵……

這麽合拍。

“現在能找得到他們人嗎?”千代夙寒道。

在王城邊緣停下,蒼嵐搖了搖頭,“暫且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不過青弟似乎是被西夏那邊故意攔截在西夏邊緣了。”

“必然之事。”千代夙寒道,“讓他回盛輝,直接調兵過來。”

“王爺……貿然開打……”蒼嵐先是一愣,想要勸千代夙寒三思,卻被千代夙寒一句話給說了回去。

“姝楠月那個慫包不敢。”

“是。”蒼嵐聽了之後也發現自己的確考慮的不夠周到,不過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跟蓉主子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說話都與蓉主子快如出一轍了。

“不過如果出兵的話,就怕可能會經過英雄城,隻怕百裏家的餘黨會阻攔我們的軍隊。”蒼嵐道。

“無論如何讓他帶軍隊過來,百裏須衡當初中了本王一掌之後,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複過來,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千代夙寒哼道,“讓問青自己過來,不行就帶上墨景琛,區區一個英雄城罷了。”

“是,屬下這就讓人去傳信。”蒼嵐道。

“這幾日,坐著看看巡遊便是。”千代夙寒道,“本王隻看著鏡池之城接下來還會有什麽行動罷了。”

“是。”

果不其然不多時之後收到了玉君彥手下傳來的消息,說是蔣蓉藝已經成功逃脫,隻是玉君彥中毒現在已經前往了蘭溪山。

鏡池之城在王城的人手不夠用了,本來已經打算回去的泠冥因為這件事不得不也帶著人動身前去王城,在黎明的時候趕到,同樣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柳珺璃。

這麽光明正大的將轉靈之術的產物放在身邊,隻有泠冥如今敢這麽狂妄了。

“為什麽不讓我們進去啊!”

王城今日莫名的被封鎖了,不讓外人進去,引來了不少人的不滿,從前迅遊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場麵,竟然會不讓百姓進去觀看。

“唉……這還有一筆大生意呢!”

有一人在王城外歎氣,“好不容易才來到王都,就是為了做一筆大生意,結果卻不讓進去。”

“大買賣,該不會上什麽美人吧?”隔壁桌子的問了一句,眼底有些興奮,“除了美人,恐怕世界上不會比這個更值錢了。”

“不錯,是兩個盛輝的大美人,長得細皮白肉的。”他眼底帶著一分**意,“看著特別饞人,可惜盛輝人不就是好那個什麽清白之身嘛,若是碰了便買不了好價錢了。

馬車就聽在不遠處僻靜的地方,留了兩個人在那裏看著,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把刀子,看起來身手不凡。

“小蓉兒。”

“怎麽了?”蔣蓉藝坐在馬車內,短短的時間,虧得這人為了賺錢找到了腳程快的可怕的馬車,不過有了這群人打馬虎眼果然就方便多了,這麽快的就掩人耳目的來到了王都。

這個人倒是也沒有虧待自己,算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提供了水洗個澡,這在西夏也算得上是十分奢侈的事情了。

“明天應該就是二十了。”蔣蓉藝歎了一口氣,盯著馬車外的兩個人,蔣蓉藝心中暗自盤算著,要趁著明天比較亂的時候想辦法進王城。

身上有什麽東西靠了過來,原來是百裏思萱靠在了她的身上,她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割斷了繩子,今晚必須要逃走了,她伸手輕輕的理著百裏思萱柔軟的頭發,“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什麽?”

百裏思萱似乎沒有聽清楚,露出一雙眼睛來看著蔣蓉藝,“你要走嗎?小蓉兒……”

“進了王都之後,我應該會和千代夙寒的人匯合,我隻是在想,你要怎麽辦。”蔣蓉藝道,“你有地方可以去嗎?”

“我……”

百裏思萱一愣,手在袖子中握緊,是啊,小蓉兒又不屬於自己,自己也……不可能一直跟著小蓉兒……

沒想到百裏思萱突然坐起來抱住了自己,似乎將將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一般,蔣蓉藝微微一愣。

“如果說,當初不是我在那裏看糖畫,你也會給別人,無家可歸的孩子買東西嗎?”

十二歲之前的記憶,百裏思萱幾乎都已經記不住了,但是她記得,家中的弟弟有糖畫可以吃可以看,自己小小的時候卻要擔負起燒火做飯洗衣服。

糖畫也隻是糖而已,但是孩子永遠都很喜歡這東西。

“或許會吧。”蔣蓉藝道,“我母親說,即便這個世界再壞,也還是有好人的存在,所以我打算去做個好人,或許也會有意外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