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六七章 多事之秋

看到黑光飛馳而來,吳蜞全身一震,心想難道自己的行蹤被這個穢跡法王給發現了?他正待利用水遁在雪地中移走,可是突然間有一道黑乎乎的煙霧從自己的藏身的地位飛射出去,先將穢跡法王射出來的黑光吞噬掉,然後迅速朝著東南方遁去。

“什麽人膽敢在我穢跡法王的麵前班門弄斧?!”穢跡法王募的站起身來,吟哼一聲,臉上說不出的憤怒。剛才他說的話可都是機密,若是要被人聽了過去沫傳開來,恐怕密宗便會成為天下人眾矢之的。“絕對不能讓這人逃脫掉!”穢跡法王的身體化作一道流星追蹤煙霧而去。

其他的喇嘛也紛紛搖動身形,跟著師尊穢跡法王而去。

“咦,剛才而前湧起的那道黑霧是什麽?難道說剛才在我身邊還潛伏有其他人?如果是的話,那麽這人的修為也太高了!不過,這個穢跡法王也不是吃素的,能夠感應到這人的位置,恐怕已經是化虛期以上的水平了……”吳蜞一麵猜測,一麵發動水遁,快速在雪地中穿行,離開了這裏。

山凹裏人的蹤跡全無,隻有那一堆柴火在無自燃燒,一塊穿在枝條上的牛肉還在火上烤著,一股牛油不斷從內裏湧出來,香味彌漫在山凹的小小空間裏。

兩團黑霧在火堆旁迅速湧出,黑霧收去,兩個高大魁梧、威猛霸氣的人顯現出來,兩人皆有一牙黑色厚重的鎧甲,左麵那個人臉孔白淨無比,手持一柄烏黑的玄鐵寶劍,威風凜凜;方麵那個人四方臉,輪廓粗重。皮膚稍黃,眉間一點朱紅,單手搶著一根三尖兩刃長刀。

白臉人從火堆上抽出那塊牛肉,分一塊遞給四方臉,笑道:“長乘,看來你的黑魔殘影神功越來越玄奇了,剛才教主暴露了行蹤,多虧你及時將那些討厭的喇嘛引走……”

四方臉將手中地三尖兩刃長刀矗立在地麵上。順手接過牛肉咬了一口。笑道:“哪裏,哪裏,隻不過稍比以前進步一點罷了。這幫喇嘛雖然很討厭,可是烤的牛肉倒是蠻地道的。哈哈!”

白臉嚼了幾口牛肉,笑道:“果真味道不錯!第一個任務我們已經成功完成。教主完全不知道是我們暗中相助。走吧,我們還有後續的任務……”四方臉點點頭。二人化作黑霧消失在火堆旁。

二人的身影剛剛消失,突然間幾個灰色的人影跳出來,為首的一人四下望了望,奇道:“咦?這麽快便消失了?剛才那兩人的相貌好生奇怪,我好像在哪裏看過似地……”

後麵一人道:“師兄,看剛才那兩道黑色人影,仿佛不是我們正派中人啊!”

旁邊一人冷笑道:“哼,如果是邪魔外道,正好由我們昆個派當場斬殺,為天下除害!”

為首那人冷靜道:“昆泰師弟,切不可這樣說。看剛才那兩人地修為,恐怕要高出我們不少。現在唐古拉山已經是眾派雲集,為了九頭雪蠶與神農鼎,各派可以說真是遺盡精英。而且,據說這次天邪門、毒門與聖陰派也紛紛出動了。看來唐古拉山的今晚已經變成一個多事多秋了!”

那個喚作昆泰的人影曬然道:“昆陽師兄,你是昆個派的掌教,在你地帶領之下,我們昆侖派可是說穩居正派之首,相信我們若是得到九頭雪蠶與神農鼎,其他門派並不敢明目張膽與我們為敵。這次,既然會遇到天邪門、毒門與聖陰派,這樣更好,我們可以號令天下正派,對這三大魔派來個一網打盡,豈不是更妙!”

為首的昆陽歎道:“話雖如此,可是在那兩樣異寶麵前,恐怕人心不古啊……唉,我總覺得剛才池兩人相貌十分熟悉,看來必須回去向師傅稟報一下。走吧,我們現在已經有九頭雪蠶藏身的山洞地圖,相信一定可以搶在各大派之前得到九頭雪蠶。”

嗖嗖嗖!幾道人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在厚厚地雪層裏穿行了數公裏,吳蜞發動著靈敏的嗅覺尋找著一陰子身上的油氣味,畢竟是在雪地裏麵,令他的嗅覺探測的範圍大大減弱,當看到周圍沒有什麽人影之後,他使重新從雪地上浮現出來,低低的浮在雪麵上飛行。

現在是深夜午時,海撥六千米的唐古拉山的溫度已經降至零下三十幾度。連鳥獸的蹤跡都難覓,可是對於像吳蜞這樣的人來講,這種氣溫根本算不上什麽,體內活潑的真氣將寒冷全部阻擋在外麵。穿山越冷,躍峽波川,一邊利用嗅覺來尋找氣味,一邊也沒有放過周圍的地形環境,借著明亮的月光,吳蜞利用自己強大的複眼在尋找著山洞。畢竟一陰子是在一處山洞裏,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一個洞口朝南背風的山洞出現在吳蜞的麵前,裏麵仿佛有些紅色的火光透出來。

吳蜞心中大喜,趕緊飛了過去,在接近洞口之時,卻聽見金屬交擊的聲音。“裏麵有人在搏鬥……”吳蜞一麵想著一麵發動土遁隱身到岩石裏麵,然後貼著岩石一路朝著山洞裏麵飛去。山洞越往裏麵越寬闊,在位於山洞底部的一處開闊處,一堆柴火的上空飄浮著幾個人,正在激烈的搏鬥著。而靠著山洞岩壁處,橫七堅八的躺著一些屍體,大部分都是穿著青色道袍的道士,他們的臉都低垂著,看不清臉孔,不過從脖頸處的灰暗色來看,仿佛這些道士是中了什麽奇毒。

而另一邊,站著幾個身著古代白色長袍的白衣女子,個個妮媚**,有的手裏握著青色的毒蛇,有的拿著翠綠的葫蘆,還才的拿著玉蕭,有地拿著銀劍。而天空搏鬥的人群裏麵,竟然是三個穿著紅衣的美麗妖治女子合擊一個年青英俊的道士。那個英俊的道士手中一柄青色長劍。不斷揮出道道青光,組成一波波海潮般的攻勢;而三名紅衣女子,手中三柄暗紅色的長劍發出膜脆的紅色劍霧,與素年道士地劍浪在堪堪抗衡著……

其中一名紅衣女子,邊打邊****地嬌笑道:“範天正,你可真是我們姐妹三個見過最英俊的美男子,不可你從我們姐妹中任選一個下嫁給你,這樣的話。我們兩大門派便成連襟了。你看怎麽樣啊?咯咯咯!”

那個青年道士,也就是範天正,冷喝道:“哼!可恥的毒門!你們做春秋大夢去吧!若不是我們被你們突襲中了迷煙,怎麽會受製於你們這幾個毒門地小角色!”

另一名紅衣女子笑道:“凝翠妹妹。你看人家範天正不領你的情呢!真不愧是少年英雄,中了我們地天香迷魂煙後。還能夠支撐這麽久,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呢!咯咯!”又是一陣輕笑。

範天正皺著眉。知道對方在引誘自己心浮氣燥,好讓體內的天香迷魂煙發作。他一麵壓製著體內地毒性,一麵加緊的攻勢。一時之間,劍浪猶如萬成奔騰,氣勢萬千,裏麵隱約有雷聲大作。三名紅衣女子頓時被迫得手忙腳亂,這時下麵又飛上三名白衣女子加入了戰鬥。

“毒門?聽起來就不像什麽正經的門派!而且看這些毒門的女門人,看起來嬌豔得跟夜總會的小姐似的,看來都不是什麽好貨色……”

吳蜞微微皺著眉頭,繼續觀看著空中的搏鬥。

毒門三名門人的加入,造成了壓力陡然增加,範天正在毒性的影響下,漸漸有些力不從心。終於一個不慎,身上連中數劍,從空中跌落下來。好在他的內功深厚,這幾劍並未傷及皮肉,隻是將體內真氣震動,毒性快速發作起來,他頓時全身沒有力氣,不過依然瞪眼盯著周圍。

眾女從空中輕飄飄落下來,那個叫凝翠的紅衣女笑道:“紅胭姐姐,沒想到這個範天正真夠棘手的!這次無意中鏟除掉一個爭奪九頭雪蠶與神農鼎的對手,真是大快人心啊,想必門主知道這個消息,定會獎勵我們呢!”

“嘖嘖!凝翠妹妹,上次門人對你的獎勵還不夠嗎?可是陪了你二天二夜呀,弄得我們整晚都睡不好覺呢!”那個叫紅胸的紅衣女子顯然是眾女之首,此時臉上微微有些醋意,隨後又咯咯輕笑起來。

凝翠的臉有些泛紅,她跺跺腳,跑到一名白衣少女的身後去了,旁邊另一名紅衣女子趁機取笑道:“凝翠妹妹臉紅啦!”

眾女都跟著一陣輕笑,整個山洞裏充滿了一片春光。

吳蜞搖了搖頭,暗道沒趣,便想沿著原路返回去,繼續尋找一陰子師傅。可是剛剛調動真氣,卻發現自己的體內的一股強烈的毒性迅速竄了起來!“怎麽回事?難道說我也中了山洞裏的天香迷魂煙?……”吳蜞感覺到大腦一陣眩暈,他趕緊調動混先真氣,將這股毒性迅速的封在體內,不再讓它們動彈。

“壞了,準是靈敏的嗅覺讓我聞到了這種迷煙……”想到這裏,吳蜞隻感覺有種欲哭無淚的威覺。他暗中發誓,下次打死也不再使用蒼蠅的蟲精了,不但聞到不少難聞的氣味,而且還十分容易中毒。

“看來必須從這幫毒門的女人手裏將解藥搶到才行!”吳蜞一邊閉關了蒼蠅的蟲精,一邊從岩壁中現出身形出來。

“幾位美女,在下無意中了貴派的天香迷魂煙,能否行個方便,將解藥贈給在下解毒?”吳蜞故意裝得彬彬才禮道。

“咦,這小子是從什麽時候過到山洞裏來的?”凝翠驚呼。她十分自信自己的修為,可是連對方什麽時候進來都不知道,可見來人的功力究竟有多少可怕……可是,這麽厲害的人,怎麽會中了天香迷魂煙的毒呢?與凝翠的想法一樣,紅胭同樣充滿了疑惑,不過,她更多認為眼前這個人虛實無法摸清,總感覺是敵非友,於是冷笑道:“朋友,你是什麽門派的?今天我們毒門在此有重要事情,還望你莫要插手。”

吳蜞搖頭苦笑,看來這時候出現,對方隻能將自己當作敵人,還好他早就作好了準備。

紅胭看到吳蜞並不說話,不禁有些氣憤,正想將手中的長劍舉起來,卻發現身體根本無法動彈了!紅胭緊緊盯著吳蜞,激動道:“我怎麽動不了了,你究竟在我們身上下了什麽禁製!”她話一出口,其他的女子也跟著驚呼起來,跟紅胭一樣,她們同樣無法動彈。

吳蜞走到紅胭的身邊,輕笑道:“一個小小的禁製而已!我沒有惡意,怎麽樣,交出解藥我便放了你們,如何?”

紅胭咬著嘴唇道:“敢跟我們堂堂毒門作對,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喲!嘴還挺硬,我連四大世家都不怕,焉能怕區區一個毒門?”

吳蜞撇撇嘴,伸出手,掌心向下,隻見幾滴白色的該體滴到一塊岩石上麵,瞬間便形成一個個深深的窟窿。

“如果你不交給解藥,恐怕你的臉便會像這塊石頭一樣!”吳蜞朝著紅胭詭異的冷笑。

“啊,是硫酸嗎?好強的腐蝕性!”旁邊的凝翠失聲喊道。

紅胸看著吳蜞半晌,臉上陰晴不定,最後道:“好,我們就算認栽了!你解開我身上的禁製,我拿解藥給你!”

吳蜞全身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伸手朝著紅胸身上的仿形空間結界上麵一探,便將結界撤消掉。紅胭見身體恢複了自由,猛的一張嘴,噴出一口氣,無色無味,閃電般著吳蜞射來,同時喝道:“讓你嚐嚐我毒門冠絕天下的冰魑墨龍毒!”吳蜞冷哼一聲,站著紋絲未動,可是背後卻有兩隻小手結成一個手印,一個圓形的水震波結界刹那間將紅脾包裹起來,連同那道冰魑墨龍毒。

強大的水震波結界調整運動的頻率轉眼將那道冰魑墨龍毒反彈回去打在了紅胸的身上,刹那她七竅注血而亡。如此慘相,看得凝翠等人心膽俱寒,吳蜞快速收回了水震冰結界,對著嬌豔**的凝翠,森嚴的笑道:“怎麽樣……解藥究竟是給還不給?”